77 殘忍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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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劍歸塵!
卻說李雲旗四人出得城來,縱馬繼續向北奔馳。
“還是騎馬舒服呀,哪像上次,被人用箭射了下來。”跑了半天的路程,莫小霞不禁感歎。
“倒也是蠻有趣的,至少有一番不尋常的經曆。”李雲旗哈哈一笑。
“李雲旗,你是嫌我上次不夠慘是吧?”莫小霞伸手就揪住他的耳朵。
“哎喲,別呀,我不是這個意思,真不是這個意思。”李雲旗一拍馬屁股,邊跑邊喊救命。
“李雲旗,你別跑。”莫小霞哪裏肯讓?縱馬追了過去。
“大哥,小霞姐,等等我。”王三也是少年心性,就要縱馬追趕。
卻被駱賓王一把拽住,“哎,三兒,你過去幹什麽?爺爺看你武功招式生疏,就教教你吧。”
王三一聽有這好事,便也慢了下來。
李雲旗和莫小霞在追逐中,突然來到一個村莊。遠遠地聽到鑼鼓之聲。
“雲旗哥哥,你看,前麵那個村莊,鑼鼓喧天,彩旗飄飄,一定有喜事。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吧。”莫小霞一拉韁繩,胯下白馬立刻停了下來。
“籲。”李雲旗也隻好停下,說道“可是,駱爺爺和三兒還在後麵,要是找不到我們怎麽辦?”
“這個容易,旁邊有棵大樹,我們把樹皮剝下一片,在上麵刻下標記,他們遠遠就能看見。”莫小霞的腦子總是特別好使。
說幹就幹,標記很快就坐好了。兩人驅馬從一條小道,向村莊奔去。
這是一個極小的村莊,並沒有像喜樂村那樣在村頭有明顯的標識。二人擔心驚擾鄉親,下馬牽著馬走。
村民們對這偶然到來的少年男女,自是有些好奇,卻也沒有太過側目。人人都朝一個方便奔走。
李雲旗不覺好奇,對莫小霞說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麽了?神情如此興奮?”
“還能因為什麽?自然是有喜事嘍,走,我們也過去看看。”莫小霞快步前驅。
“慢點,慢點。”李雲旗在後麵關切地說。
所有的你都跑向一個地方,一個鑼鼓聲傳來的地方,自然十分容易尋到。
那是在一條河邊,所有的鄉親們都有序地聚在岸邊。三個衣著華麗的女子,被眾人簇擁著,每個女子的身後,都著好幾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穿著統一的服裝。
“竟然還是集體婚禮,要大飽眼福了。”莫小霞樂不可支。卻引來身邊幾個鄉親的怒視。
“小霞,別胡鬧,這可能是當地的風俗。”李雲旗拉著她的手,說道。
莫小霞朝那幾個村民做了個鬼臉,便不再理他們。那些村民倒也懶得再理他二人。
隻見女子們向前的空地上,擺著個祭壇,上麵擺滿蠟燭、豬頭等各種祭品。
人群中走出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身邊站著一個道裝打扮的中年男子。老者朝人群做了個停頓的姿勢,鑼鼓聲停了下來。
老者清了清嗓子,說道“鄉親們,今天我們有幸請到了法力高強的吳道長,來給平安村做下這場法式。祈禱平安村煙消雲散,好運連連。”
“咦,不是婚禮嗎?怎麽請道士來做法事?”莫小霞不覺納悶。
“可能也是本地的習俗。”李雲旗小聲說。但他也注意到了三個女子臉上的淚痕,不免隱隱有些擔憂。
“噓。”周圍的幾個村民同時瞪了瞪他們,二人隻好不再說話,繼續觀看。
“諸位鄉親,有貧道在些,定能驅災避難,諸邪不敢入侵。”吳道長衝村民們一拱手,口中念念有詞,做起法來。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來顯靈,聽我急急如律令”
隨即舞了一套劍法,當真是行雲流水,虎虎生威。
“好,好,好!”
鄉親們一陣叫好。
“雲旗哥哥,你看,吳道長的這套劍法怎麽樣?”莫小霞故意問道。
“這套劍法不過是道家初級劍法,莫非真有驅魔除邪的功能?還是這吳道長沽名釣譽,徒有其表?”李雲旗有些疑惑。
“兩個小娃娃,怎的如此不識趣?吳道長在做法事,你們一直在瞎嘀咕什麽?不想看就離開些。再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當即將二人向人群外推。
“雲旗哥哥,他欺負我。”莫小霞竟委屈地哭了。
“唉,真拿你沒辦法!”李雲旗隻好閃身到男子身旁,點了他的穴道,男子瞬間一動不動,隻有眼睛還能轉動。
李雲旗輕聲對他說道“我們隻是路過,並不想若麻煩,勸你不要說話,少惹我們為好。要是同意,就眨眨眼。否則,便讓你一直這麽站著。”
那男子哪裏見過這種事情?早已嚇得肝膽俱裂,隻能不住地眨眼。
李雲旗也並不為難他,迅速解開他的穴道。
男子重獲自由一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趕緊站得遠遠地,再也不敢往這邊看。
李莫二人的注意力才重又放到吳道長身上。
隻見他手持三張符條,大喝一聲“諸天神佛從此過,妖魔鬼怪不敢侵!”
然後,口中噴火,將那三張符紙點燃,甩向三個女子。那三個女子嚇了一跳,四散躲避,卻被身後的男子強行抓住。
“雲旗哥哥,他們竟然欺負女人,你說,該不該管?”莫小霞怒不可遏。
“稍安勿躁,再等等,看看他們玩什麽花樣。”李雲旗輕輕捂住她的嘴巴。
吳道長已經收了法事,左手單手持劍,右手一揮,喝道“拜河神。”
老者急忙率領眾村民,齊齊向河中跪了下來,三個女子也被壯漢摁著,一連拜了三拜。
吳道長長吟道“禮成,送行!”
三個女子分別被兩個壯漢摁住。另三個壯漢,取了三個竹籠,將三個女子罩住。推倒,抬了起來,朝河中走去。
女子們呼天搶地,村民們卻不為所動,紛紛叫好。
河水湍急,眼看三個女子就要被扔到河中。
李雲旗和莫小霞再也忍不了了,口中大喝一聲“住手!”
村民們被嚇了一跳,紛紛側目。壯漢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吳道長怒斥道“哪裏來的小娃娃,竟然打擾法事?觸怒了神靈,定要將你們打入十八層地獄。”
“來呀來呀,我來沒見過地獄是什麽樣子呢。”莫小霞挑釁道。
“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你們很快就會看到了。”吳道長大喝一聲,“鄉親們,祭祀不能中斷。這兩個小娃娃就是惡魔派來的使者,快抓住他們,一並祭祀河神,一定會有大神。”
他這一喊不要緊,村民們竟都像發了瘋似的,一個個衝了過來。
李雲旗大怒,又不便傷人,隻好將衝得最靠前的幾人踢翻在地,莫小霞氣他們愚昧,也接連踢翻好幾個。
誰知,這些村民並不領情,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摔倒了又爬起來,繼續衝鋒。
這股不怕死的勁頭倒把莫小霞嚇住了,幾欲把出蒼霞劍來。
“小霞,不要,他們隻是普通的村民。”李雲旗死死握住她的手。
“哼,打又打不退,殺又殺不得,那你說,該怎麽辦?”莫小霞真的要哭出來了。
“鄉親們,你們聽我說,這個道士方才所練的,不過是普通的劍法,根本就是能驅什麽邪。你們是被他誆騙了。”李雲旗忍不住大吼道。
要知道,他的這一吼,蘊含極強的內力,村民們愛了震懾,一時竟不敢上前。
“鄉親們,不要聽他們妖言惑眾。他們絕對是惡魔的使者,前來破壞驅邪儀式。貧道現在便賜你們法力,助我擒下兩個惡魔。”
吳道長說著,又扯下一疊符條。口中念叨“太上老君,道德天尊,靈寶天尊,三清快來助我,擒拿妖魔,急急如律令。”點燃符條,撒向眾人。
那些村民受他這一刺激,竟真如天兵一般,也不俱生死,奮勇向二人撲去。
二人左躲右閃,累得滿頭大汗。
吳道長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心中暗道“臭小子,敢壞我好事。跟我鬥,你們還嫩了點。”
又一邊催促那幾個壯漢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將女子放下,否則河神該不高興了。”
那幾個壯漢被嚇得一哆嗦,趕緊加快了動作。
李雲旗斜眼看到他的作派,不禁怒從心中起。淩空兩丈多高,向那些壯漢飛去。
“惡魔,他果然是惡魔。”
“不得了了,惡魔飛起來了,快抓住他。”
村民們一陣瘋狂,向空中的李雲旗飛來。
李雲旗懶得理他們,瞬間飛到壯漢跟前,飛起兩腳,踢翻兩個壯漢,接住了那掉落的竹籠,救下其中一個女子。
又對另外幾個壯漢喝道,“快將他們二人救上來。”
壯漢們麵麵相覷,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不能救,誰救便是與惡魔為伍,跟天神作對。”那吳道長仍在那狂呼。
壯漢們心一橫,就要將手中竹籠扔到水中。
莫小霞此時也飛了過來,一劍砍向吳道長大腿。誰知他武功竟是平平,腿上瞬間多一一道口子,血流不止。趴在地上,呼天搶地。
莫小霞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說“臭道士,你再說一遍,救是不救?”
吳道長平日騙騙錢還可以,卻極是怕死,哪還敢說半個不字。隻好喊道“救,救,神靈說了,赦免那三個女子的罪,快將她們救上岸來。”
壯漢聽吳道長都這麽說了,不再遲疑,將另外兩個竹籠也拉了上來。
那兩個女子經這麽一折騰,已是嗆了不少水,又驚嚇過度,到了岸上便暈死過去。
隻有李雲旗先救上來的女子,神色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