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九陰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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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劍歸塵!
李雲旗和莫小霞,護送著被賊道擄走的道童和年輕女子,回到了太平村。
此時,天已大亮。
老村長和村民們歡呼著衝了過來。
有的家庭找了失蹤的女子,喜不自勝。
有的沒找到,黯然神傷。
他們很快從道童的口中,知道了,大多數女子已經不在人世。但有一些,可能還活著。
李雲旗從鄉親們期盼的眼神中,讀到了希望。
道童和女子們,自由村民照顧,他們會找到自己的家,找到自己的家人。
村民們還有這許多銀錢,來重新過上安定富足的日子。
但隻有能找到香草公子,才能找到真正的希望,這一切才能繼續。找到香草公子,便也阻止了更多悲劇的發生。
李雲旗和莫小霞在村裏歇息了半天,來彌補昨晚的困頓。奇怪的是,駱賓王和王三一直沒有找過來。
二人來不及繼續等待,囑托老村長和村民,留意駱王二人的消息,便匆匆上路了。
——
他們仍舊來到了賊道所在的洞府。
畢竟,這裏是線索中斷的地方。
他二人輕功比賊道要高明許多,因此,一個時辰便飛到了。
二人將洞裏洞外查探了一番,除了燒焦的屍體和斷壁殘垣,並未發現什麽特別之處。
“唉,什麽線索都沒有,我們是不是答應的太草率了?”莫小霞有些泄氣。
“這香草公子惡貫滿盈。更何況,他已經發覺了我們的行蹤,一日不除,便有一日危險。我們再找找吧。”李雲旗仍舊四處搜尋。
莫小霞知道,他說的不錯。他們一路北上,尋找兩儀道宗,不就是為了對付香草公子嗎?可是現在,且不說能不能找到他,即使找到了,又確定能對付的了他嗎?
正思忖間,李雲旗笑聲說道“噓,有人來了,快躲起來。”
兩人迅速附在洞外的一處草叢裏,果然見到三個人影飛來。兩個身著白衣的少年,另外一個道士,與昨天賊道的那些親傳弟子打扮得並無二致。
“好賊道,竟然有餘黨,看我不砍殺了他們。”莫小霞大怒,拔劍就要衝過去。
“先不急,看看他們在幹什麽,興許能找到線索。”李雲旗拉住她的手臂,小聲說。
那三個道士在洞口商量了一陣,便留下一人留守在外,另外兩人進洞了。
“好機會。”
李雲旗和莫小霞相視一笑,騰空飛起。
那道士猛然見碰見二人,本就有些心慌,再加之功力並不強,瞬間便被二人擒住。
莫小霞二話不說,從他身上扯了一張布片,堵住嘴。一劍捅進大腿,頓時血流如注。
那道士疼的雙目圓睜,奈何嘴被堵著,喊不出聲音。
“現在,我把布片拿開,我問,你答。答錯或不答,再來一刀。要是亂喊亂叫,死!聽到沒有?”
莫小霞宛如魔女一般,惡狠狠地說。
李雲旗也恨這般惡道,自然也不反對。
這樣的審問,無疑是有效的。當莫小霞取出他口中的布片時,道士竟然忍著劇痛,愣是沒有喊出來。
看來,他還是一個聰明人。
於是,展開了下麵的一段對話。
“你是誰?”
“我叫白劍,是吳道……不,樸萬金的徒弟。”
“樸萬金是誰?”
“樸萬金便是我們的師傅,他殺了原本住在這裏的吳大清道長,便冒用了他的身份。”
“香草公子是誰?樸萬金跟香草公子又什麽關係?”
“香草公子,便是香草宮的主人,師……哦不,樸萬金是香草公子得力的下屬。負責搜集年輕貌美的女子,和大量的錢財。”
“很好。樸萬金已死,你們回來做什麽?莫不是來給他收屍?”
“這……自然不是,我們是奉命前來,尋找一件寶物。”
“奉誰的命?尋什麽寶物?”
“呃……”
“快說,忘了我剛才說的話了?”
“別,姑娘別衝動,我們是奉香草公子的命,前來尋找‘九陰玄丹’。”
“何謂‘九陰玄丹’?說來聽聽。”
“這個,我說了,二位可不要殺我。”
“恕你無罪。”
“所謂‘九陰玄丹’,便是先擺下‘九陰化神陣’。每當月圓之日,將九名女子投入陣中,化去起元神精血。如此,重複九九八十一次凝練,才有可能成丹。其間任何一次中斷,或者凝練不時間火候不到,便會功虧一簣。”
“好狠毒的煉丹手法,看我不……”
“姑娘,你答應過我,不殺我的。”
“小霞,算了,他也不是主謀,讓他說下去吧。”
“多謝少俠。”
“先饒你這次,說,你們一共練成多少粒?害了多少無辜少女?”
“不瞞二位,我們也是打聽得來的。香草公子網羅了不少黑惡勢力,助其俘虜女子煉丹。但這些黑惡勢力大都沒有什麽耐心,況且時常因為作惡太多被正派勢力剿滅,因此一粒丹藥也沒有練成。
唯獨我師父……不,樸金花本就擅長煉丹,心性又強,對香草公子忠心耿耿。因此耗費十年功夫,終於在前幾日煉成一顆。正要獻給香草公子。卻不想,聽說他昨晚別兩位少俠消滅了。想來,便是二位了。”
“原來這其中還有這許多曲折。這樸金花確實可恨,武功不怎麽樣,作惡卻是罄竹難書。”
“二位少俠,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平日並不在樸金花身邊,助他作惡,更多是替他跟香草公子傳遞消息。還請二位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哦?這麽說,香草公子對你很信任了?”
“不敢不敢,隻是香草公子見得次數多了,自然親密些。這次,香草公子便是差我和香草宮中的兩人前來,取那‘九陰玄丹’。他二人對我並不信任,因此讓我在洞外守候,他們進去尋丹了。”
“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少俠請講,小的願意肝腦塗地,隻為救贖我的罪孽。”
“很好,附耳過來。”
……
三人終於達成了一致。
——
約摸一炷香之後,兩個身著白衣的少年飛身出來,麵上喜不自勝。
“二位道兄得手啦?”白劍笑盈盈的湊了過了。
“嘖嘖嘖,這樸金花倒也沒白死,總算是把‘九陰玄丹’練成了。否則,要是誆騙公子,便是死了,也要受那噬魂之刑,永世不得超生。”
其中一個白衣少年喜滋滋的說道,言語中卻充滿了惡毒。
“那是,那是,恭喜盧兄和黃兄,尋得‘九陰玄丹’。立此大功,公子一定龍顏大悅。二位高升了,可別忘了提攜小弟啊。”白劍心中不悅,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顯然也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這樸金花竟把丹藏得那般隱蔽,我們轟碎了整間石室,方才尋見。他莫非是想私自服用不成?”另一個白衣少年,被稱為黃兄的人,狠狠地說。
“恐怕不見得,這樸金花就算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背叛公子啊。”白劍終於替他師傅說了一句話。
“我說白劍,你該不會是真拿自己當樸金花的徒弟了吧?在你心中,是公子重要,還是樸金花重要啊?”黃兄咄咄逼人。
“黃兄哪裏話?我對公子的衷心,那是日月可鑒哪。樸金花算什麽東西?也配合公子比。”白劍幾乎要跪下來發毒誓了。
盧兄和黃兄顯然對他這番表現頗為滿意,得意地點頭。
“咦?你受傷了。怎麽傷的?怎麽不早說?”盧兄發現了他腿上的傷。
“一點小傷,不礙事。方才二位道兄進去後,有兩個宵小之徒過來,想偷襲小弟。小弟拚得手上,方才將他二人製服。審問之後,發覺他們竟是昨天殺害樸金花,毀掉無涯洞之人。
原來他們不知從哪兒探聽到“九陰玄丹”的消息,昨晚以卑鄙的手段,毒害了樸金花,毀掉山寨。今日便是為尋丹而來。
我一聽,大喜。這可是大功一件啊,公子一定會高興的。”
白劍說得神采飛揚,喜不自勝。
“恭喜白兄,這個,確實是大功一件啊……”盧兄和黃兄聽他說完,心思頓時活了,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盧兄和黃兄說哪裏話?這兩個小賊,分明是二位和小弟一同擒住的。而且二位是首功,小弟隻是從旁協助。”白劍哪裏不懂他們的心思,便說出了他們最愛聽的話。
“這多不好意思?白老弟今後有什麽事,包在愚兄身上。”盧兄和黃兄見他如此識趣,也是興奮不已。
“這是那裏話?二位兄長一次立下兩件大功,回去必定平步青雲。今後,便要仰仗二位兄長啦。現在樸金花已經死了,還請二位兄長替小弟在香草宮謀一份好差事。”白劍語氣誠懇。
“沒問題,小事一樁,包在我們兄弟身上。今後,大家都是兄弟。”盧兄和黃兄拍著胸脯說道。
“我說白老弟啊,快帶我們去看看你的俘虜吧”盧兄有些急不可耐。
“盧兄說錯了不是?是咱們的俘虜。我這就帶二位兄長去看。”白劍表現得很乖巧。
“沒錯,走,去看看咱們的俘虜,哈哈哈哈。”
盧兄和黃兄跟在白劍身後,向一處草叢走去。
那裏正是李雲旗和莫小霞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