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174章 半路殺出“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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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管事瞧了一眼亂葬崗,隨之看了看那不遠處從別處進入亂葬崗的那條小道,臉上似有一些奇怪的表情,不過片刻後點了一下頭,“既然左小兄弟想讓我看看你尋的真龍寶穴,那我就一睹真容。”

    薛海龍上前插了一句話,“這個十六位兄弟,裏麵的路可不好走,這剛下過雨就更難走,煩請各位走的穩當些。”

    “這個自然,兩位放心。”劉管事給了我們一粒定心丸,

    我抬頭望去,大老遠的有一夥人向我們走來,而從拿手勢中隱隱約約的看出,這些人的方向是朝著我們來,薛海龍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拍了拍我的肩說道,“這些人看起來來者不善。”

    三天前的那晚我早已算出今日並不會那麽順利,本以為是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隻是細想一下又不對,而到了亂葬崗處依然沒有事情發生,本以為我前幾日算錯。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隻是現在我們直接進入亂葬崗中,要說甩掉這些人還真是有可能。

    我眼神瞥了劉管事一眼,見其眉宇抖動了幾下,我猜劉管事應該是認識這些人,既然有可能認識,那麽在這些人到來之前,我至少要心裏有個對方的底,以尋求一些突破口。我對著劉管事說道,“劉管事,這些人看你神情,應該多少知道底細,要知道我們左家可和這些人沒有什麽往來,這些人今日看樣子是找我們的!”

    劉管事點了點頭,咳嗽了一聲,然後挺了挺胸,“這些人為首的那個被簇擁的就是本縣的縣長,牛仁顯。”

    “牛仁顯?難不成這些人該不會為了這口老房的事而來?”我問道。因為要說這縣長大人,平日裏為本縣做出的貢獻,我倒是沒有瞧到,不過要說今日這遷墳之日這縣長來到這,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當初抬銅棺時,劉管事就說了,這口銅棺,縣長也來求過,隻是因為劉管事說掌櫃的要求抬棺者方可送,這縣長也沒有辦法讓這口老房被抬起。

    此時,我大致看了一眼,這首處挺著大肚子,滿臉油光,腦門上光禿禿的隻有幾根毛渲染的,此人應該就是所謂的牛仁顯,縣長大人了。而周圍簇擁的人其中我隻認識一人,那便是本鎮的鎮長,李大勝。

    李大勝這人見過幾麵,個頭極其高,而現在看著他低著腰,不斷的點著頭,而說話的人正是這牛縣長。

    離我們這還有十幾米,李大勝就小跑到我們麵前,然後笑了笑,看著我和薛海龍,不停的切換,“你們二位,哪位是左家的後輩。”

    我上前一步,“我就是,李鎮長,今日什麽風把你給吹過來了,我爺爺今個遷墳,要是祭奠,那麽我歡迎,要是有什麽事,等遷墳過後,咱們再說。”

    見我欲要走,李大勝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後說道,“別急別急,是有些事,是這樣的,這口銅棺,牛縣長看中了,所以想讓你割愛。”

    我冷冷的回道,“我聽聞這銅棺縣長想給自己母親準備,奈何抬不起來,所以也沒有給,然而這口銅棺我可是在劉管事的眼皮下抬起,既然便是我的,再說割愛二字那更沒法說,難不成縣長大人還欲把老母挖出來,換銅棺不成?”

    李大勝被我說的一時不知怎麽回答,滿臉的尷尬,看了一眼牛仁顯一眼,然後好言對我說道,“這個左家兄弟,你說的有理我也知,這遷墳一半換棺材不符合禮數,隻是這牛縣長發出話來了,這口棺勢在必得”

    站在我一旁的薛海龍,開始不樂意了,這廝本就不是一個好說話的,雖沒有動手,但是語氣相當惡劣,聲音也無所顧忌,“難不成這牛縣長為了自己準備不成?”

    李大勝氣打不上,指著薛海龍,“你你你…”

    本在後方的牛縣長聽到薛海龍的話,哪裏還坐的住,走上前,後方的一堆人也跟了上來,看這些人西裝革履的,應該是這縣長的跟屁蟲一類的人,這打手級別人物倒是沒有,滿臉厭惡的將腳下的泥土在草上抹了抹,老氣橫秋的指著薛海龍,“你是什麽人?你知道言語侮辱政府機關人員,那可是要被關號子裏的,念你年輕,這次本縣長不予追究。”

    然後望向了李大勝,“李鎮長,這幾年上頭下方的紅頭文件,你倒是沒有落到實處,這可不行啊,這次組織的考核是相當的嚴格,你要是業績還不理想,這鎮長的位置有的是人當。”這話不僅說給了李鎮長聽,也是說給我們聽,然而對於李鎮長而言,這話可是致命的。

    隻是看著我油米不進的樣子,有些欲哭無淚,剛欲說話,我抬起手阻止了,“牛縣長這話你可說錯了,你也知道這年頭,不按照法律來行事,你這縣長可也待不長。”

    “怎麽?威脅我?”牛仁顯也開始有了火氣,“我這不是來和你公平交易麽?你隻要割愛,舍棄這老房讓與我,本縣長錢自然少不得,說個價吧!”

    要說是尋常的東西,也就算了,這口銅棺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讓的,蜻蜓點水,這另一端不能用土掩埋,也就說一端必須要露在外麵,經曆風吹雨打,然而那普通柏木哪裏經得住。再說這遷墳一半,哪有更換的道理。

    雖說我這人有些愛錢,這買賣也會做,可是做到了爺爺頭上,那可不行。況且現在我又不缺錢,豈是錢能誘惑的。

    我甩了一下手說道,“牛縣長,你似乎錯了,我這鄉下人錢多錢少照樣生活,隻是這口老房我是不可能讓的,因為這很重要。”

    牛仁顯見我如此固執,那些後方狗腿子自然是邀功的時候,上前開始不斷的指責,甚至延伸到了愛國層次。我心想這跟狗屁愛國有什麽關係,一個國家再大,總有那幾個蛀蟲,這天高皇帝遠的,當個土皇帝,我們這平民老百姓還真沒轍。

    我曾想過,我這輩子不與朝堂有關係,這中國偌大的地方,古墓何其多,我給自己立了條規矩,凡是被發掘亦或者是保護的古墓,那不可動。碰就碰沒有動過的,要說秦始皇陵多少盜墓賊惦記著,可誰有本事躲過那麽多的眼線,又有誰有本事能進去之後全身而退。

    我不想與這牛仁顯太多的交集,然而這找上門來,時辰也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這要是強行離開,這些人肯定不允,雖然這十六位抬棺匠都是一方好手,隻是全身的力都架在這口老房上,而且從未將這銅棺放下,我不想再耗下去,畢竟這抬棺的可不僅僅是力氣活。

    前幾****算出了即便不順,不過萬事總有那一絲契機,我觀了一眼牛仁顯,此人要說官運亨通談不上,隻是能言善辯那是少不了的。

    看相看五宮,直白些那就是耳、眉、眼、鼻、口等五種人體器官,通過五官進行分析,以此來推斷出運勢吉凶,通常“眉毛”關係到健康、地位,“眼睛”關係一個人的意誌力、心地良善,“鼻子”關係到一個人的財富與健康,“嘴巴”關係一個人的幸福、食祿與貴人運,耳朵關係到一個人的長壽與否。

    而這牛縣長五官我隻看了其嘴巴和眉毛,這當官的必然是想官運亨通,不斷的往上爬,官職越高,代表權利越大。這牛縣長的官途我看了一眼,並不是那麽順。

    常言道,“天庭飽滿吃官飯,地閣方圓掌大權。頭圓眼大雙眉濃,伏樨骨插天庭中。天庭飽滿如立壁,兩耳貼腦高眉上,山根直上印堂起,口要方正如珠紅,更看眉毛指天倉,眉清目秀最為良。口角向上法令長,顴骨飽滿五指容,鼻直口方無偏斜,國字麵相有官運。”

    這牛仁顯挺著一個啤酒肚,說難聽些有些肥頭大耳,肚子裏不知藏了多少“油水”,說好聽些,官運分五年一等,十年二等之說。通常25-1-40官場榮耀,41-50官運亨通。然而這牛仁顯差不多40,他母親可以說算死的早。

    十年二等便是坎,相比較這棺而言,我相信他必然比較在意官運,既然如此那我便指點他一下,讓他別把精力放在我這了。

    我說道,“牛縣長此時也好生有閑情,這李鎮長也知道我爺爺可是在這縣裏有名的風水先生,我作為他的孫子,這門道也自然學了不少,說其龍走鳳移手法這本事自然是沒到家,不過麵相吉凶小子我有幾手,牛縣長既然在這我也不多說廢話,你我結個善緣,我助你官運亨通,這口老房你舍棄如何?”

    我微笑的盯著這牛仁顯,從容的表情,讓牛仁顯微微一愣,眼珠子微微一轉,似乎決定了某事一番,上前幾步,擺了擺手示意李大勝後退。

    見牛仁顯上前,薛海龍身子往前一攔,我將薛海龍拉到了身邊,“無事,安心即可。”

    牛仁顯見薛海龍退去,在我身前低聲說道,“左小兄弟,要是你真能助我官運亨通,莫說這口老房,這縣城裏隻要我能辦的,必然義不容辭,隻是你且說說到底如何助力。”

    我似有深意的說道,“牛縣長這年齡也是正值升官發財之際,看其麵相也是當高官的料,如果小子我所料沒錯,縣長應該為業績所愁,而既然要說業績,本縣的經濟發展雖不能談上突飛猛進,不過緩慢提升倒算的上。”

    見我說道業績二字,牛仁顯的臉色微變,似乎我點在了點子上,這業績提升必然是升官發財的好契機,然而要說這個還不能讓他完全信服,我再次神乎其神的說道,“牛縣長印堂(俗稱的官印)本寬隆,最近時運不齊,雖不能從麵相上看出你的對手,不過隱隱能知道阻你仕途的不僅僅是業績,還有是競爭對手比較厲害。要說銅棺牛縣長也應該受到他人指點,這口遊龍戲珠已經到了帝王範疇,想以此口老房強行逆轉家族氣運,你說我說的有錯沒錯?”

    牛仁顯這次臉色變了,將我拉至一旁,“左小先生說的沒錯,這口老房我本不欲強行占得,隻是因有人指點所以才對這口老房動了心思,既然小先生能知道事由起因,那麽就請為我改命,這口老房不要也罷!”

    我點了點頭,“如果信的過,可否讓我遷完墳,我再與你細說?要知道時辰我可等不起。”牛仁顯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一下頭。“行,就依小先生。我在外等候!”

    我對著那十六位抬棺匠說道,“各位兄弟辛苦了,我們進去!”

    我和薛海龍率先走了進去,薛海龍見我們走了進去,見無人察覺,小聲問道,“你就這樣給那廝改命不成?要知道這可是有損你陽壽,再說了這個縣長我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為什麽要幫他?”

    我注意這腳下,盡量走在幹草之上,然後回道,“時辰快來不及了。”

    “難不成你是忽悠那家夥?”

    “不是,這肯定助他一臂之力,隻是要知道這官運是可以提上去,隻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事有兩極,官運升上去,隻是這壽元可要減少,而減少減的不是我,而是他,就算升上去了,也當不了多久。”

    見我如此說,薛海龍為之瞠目,“我就說嘛,這家夥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幹嘛要助他,現在看來那是這家夥自己找死,要知道官運和他的壽元想比,我看他怎麽選擇。”

    我笑笑沒有說話,每個人生來便有氣運相持,逆天改命的人是有,可改了,那必然損失某種東西,我的腦海裏多出了一絲牽引,那正是墓葬群的反饋,這讓我有些看不懂,要說這感應難不成和林楓感受死氣一番,二者有相同的原理?

    要說我現在閉著眼,我照舊能找到那一處,左饒右繞的,身邊的薛海龍已經不知道了方向,跟在我身邊,而劉管事跟在我們身後,那十六位兄弟腳步不慢的跟在我們身後,感受到那墓葬群快要臨近。

    我對著身後的劉管事說道,“管事的,待會讓你看看所謂的蜻蜓點水,這穴可是我無意間發現的。”

    劉管事也是愣了一下,然後滿臉露出了喜悅,聲音似乎被興奮占據,顫抖的問道,“真的是蜻蜓點水?”

    “那還有假?”我說道。

    “得嘞,這次走一趟沒白走。要說這亂葬崗中我聽我掌櫃的說過,這亂葬崗可不簡單,見你這麽一說,看來這窮極必有逆轉之地,風水亂而發,能育出這寶地,必然不簡單。”劉管事說道。

    薛海龍見我們述說,插了一句說道,“劉管事似乎說錯了,那寶地我前幾日看了,並非天然,而是人工後天移位形成的!”

    見薛海龍這麽一說,劉管事不再自然,要說先天寶穴那可是看每人氣運,運氣好發現,將前人葬在其中,後人榮享富貴之福。而要是後天移位形成,那這風水師的“道行”,隻能用高明二字來描繪。

    當我頓住了身子,入眼的墓葬群,我知道我沒有走錯,而劉管事上前一觀,嘴裏不停的重複神跡,鬼斧神工等詞匯。

    我笑道,“真正的穴位在雙魚之中,管事請!”

    我右手做出了請的姿勢,然後讓十六位兄弟跟上,可別到了最後這棺沒抬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