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毛骨悚然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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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彈幕上。

    關於吃不吃胡蘿卜,吃不吃蔥,吃不吃薑。

    過年應該吃餃子還是湯圓,蘸餃子應該用陳醋還是白醋,又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

    牧清找來一棵剩下一半的竹子,拉到一邊,片成竹片。

    坐在石桌上開始編起東西來。

    “等油熬好了,我把這些瘦肉切成條,放到油鍋裏炸一炸。”

    “油炸可以讓豬肉快速的脫水,再掛到山坡上曬的幹幹的,就能存放非常久。”

    “我現在要編一個漏勺,等下用來撈油鍋裏的油渣和瘦肉。”

    邊好漏勺,陶鍋裏的熬油工程也已經過半。

    牧清在之前砍回來的木柴堆裏翻來找去,一直沒有找到理想的樹枝。

    最後選了個長度合適的小竹子,放在灶台邊量了一些,用砍刀削出一個小小的口子。

    砍了一截寬竹條,一頭削的尖尖的,插入進之前砍好缺口處。

    又拿竹條纏繞捆綁,把寬竹條進行加固。

    把竹子的末端削尖,深深的紮入灶台旁的土裏,用腳踩實。

    “嘿嘿,應大家的熱烈要求,今天的第二次有獎競猜開始啦。”

    “獎品就是那個陶碗了。”

    說完,牧清回到石桌邊上,把籃子裏的瘦肉拿出來,切成稍厚一些的肉條。

    肉條都切完,油渣的成色也差不多了。

    牧清從床底下拿出編的稍微稀疏一點的小號烤架,掛到寬竹條上。

    從桌子上把漏勺拿過來,把鍋裏的油渣撈出來,倒在烤架上。

    油渣上附著的油,滴滴答答的往下瀝。

    牧清把油渣堆得很集中,滴到油鍋外麵的油很少,大多都回到了油鍋裏。

    “很遺憾,我的陶碗暫時還屬於我。”

    “或者,可以留著下一次有獎競猜,哈哈哈。”

    牧清對著鏡頭,笑的很張揚。

    上一次他就覺得不會被人猜中的,意外的沒保住陶鍋。

    這個,這誰猜的到啊?

    牧爺太雞賊了,他要是早把烤架掛上去,我們早就猜到了。

    還知道把油瀝回去,牧爺你去賣油條吧!

    大意了,大意了,我還以為牧爺轉性了,結果還是這麽摳。

    哈哈哈,心愛的陶鍋轉眼就改姓了,牧爺表示很不爽。

    哎,對拿到陶鍋的小姐姐的羨慕,又翻了一千倍。

    把油渣都撈完,牧清把桌子上的肉條拿過來。

    第一次炸肉條,牧清謹慎的隻放了一小部分進去,認真的關注著肉條的情況。

    牙簽肉,糖醋裏脊,荔枝肉,風味肉幹

    係統給的菜譜裏,需要用到油炸這個步驟的菜譜,就多達二十幾個。

    但是每一種對於時間,火候,複炸的要求,都有細微的差別。

    牧清決定,基本操作參照風味肉幹,具體實踐還是得靠自己。

    炸了一會,牧清小心的夾起一根肉條。

    揪開一小段,看看裏麵的情況。

    揪下來的這一小段,牧清吹了吹放進了嘴裏。

    “嗯有點膩。”

    “可能瀝完油曬幹之後會稍微好一點,不然確實是挺膩人的。”

    “而且這種,沒有包裹澱粉就直接炸的肉條,口感上並不是那麽柔嫩。”

    牧清吧嗒了一下嘴巴。

    香還是挺香的。

    牧爺,你飄了啊。

    膨脹了,膨脹了,吃肉都敢嫌七嫌八了。

    牧爺你變了,你都不是那個,吃個魚骨頭都說好吃的人了。

    肉條:你這就膩了?呸!渣男!

    牧爺弄點澱粉炸一下嘛,外酥裏嫩。

    牧爺:來來來,你給我變點澱粉出來。

    “我倒是可以用木薯弄出一些澱粉來,把肉條包裹一下再炸。”

    “包裹了澱粉之後,肉裏麵的水分就會被鎖住。”

    “好吃是好吃了,不耐儲存。”

    炸了一會,牧清又揪了一段下來試吃。

    觀眾忍不住要提醒牧清,你沒有很多瘦肉的,別沒炸好就先被你吃完了。

    把烤架上瀝好油的油渣倒到竹碗裏,牧清把肉條夾出來放在上麵瀝油。

    又放了一些肉條進去炸,所有的肉條都弄完,看了一眼直播球的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看著還沒有處理的其他肉,牧清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什麽叫甜蜜的負擔。

    把灶台的木柴移走,讓陶鍋裏的油自然冷卻。

    又往窯子裏加了木柴。

    牧清拿著籃子,在庇護所的橫梁上拿下一把短命樹繩索,往小溪邊走去。

    今天的月亮不圓,牧清不得不拿了一個木柴在手上照明。

    “這個天讓我忽然想起,我需要一個東西來保證夜間的照明。”

    “火炬雖然好用,但它撐死了也就兩三次,出來的時間要是長一點就是一次性的。”

    “我現在有了材料,可以做兩個蠟燭出來。”

    借助著木頭和微弱的月光,牧清把樹上的豬骨頭拿下來。

    一根一根的排骨從脊骨上砍下來,用繩子紮好,再把繩子的一端打結,把所有綁著排骨的繩索捆在一起。

    找了個水流比較平穩的位置,把排骨泡在裏麵。

    另外拿了根藤蔓,繞過繩索的結,把它們固定在旁邊的小樹上。

    “要把這些食物全都處理好,還需要不少時間。”

    “我今天實在沒有體力再熬一夜了,而且我的木柴也不夠了。”

    “夜裏溪水的溫度還是很低的,我把它們泡在水裏,這樣可以保證它們不會壞掉。”

    “雖然會影響一些口感,但是也沒辦法了。”

    剩下的脊骨,牧清用同樣的方法處理好,泡到了童養蟹的位置。

    最後,牧清把木薯堆高一些,騰出一個位置來,把裝著一些肉和內髒的籃子放進去。

    大半夜的,看的我毛骨悚然。

    剛才牧爺砍排骨的樣子,真的蠻像那種變態殺人魔的。

    對對對,我都腦補出了,他忽然抬起頭對我笑,然後眼睛冒出紅光。

    咦,別說了別說了。

    上次牧爺熬夜就嚇到我了,這次也是,以後再也不看牧爺深夜直播了。

    為什麽我覺得好刺激啊,我一定是個假女人(捂臉)

    把所有來不及處理的肉都泡好。

    牧清抬頭看了看環境,想想自己剛才做的事。

    過程之驚悚,動作之熟練,加上又困又累臉上沒什麽表情。

    確實是挺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