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感情,強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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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習慣讓自己表現的對一切都不在乎,讓自己看起來灑脫。

    段景逸不一樣,他不開心的模樣全都在臉上。

    我也羨慕他可以這樣,起碼單純。

    我不知道段景琛什麽時候可以好起來,我沒有問醫生,這幾天我都會在下班後去醫院靜靜的呆一會兒,他也不知道我來過。

    一周之後,公司家庭日的活動如期而至。

    我說過,我沒有家人,破天荒的,我竟把鄰居帶來了。

    “給你一個可以在我們公司挑男人的機會。”我對冷子寒這樣說。

    “待我好好打扮一番。”冷子寒眉飛色舞。

    活動開始前我們會很忙,我們得提前把餐廳布置好,家庭日將會在這裏開幕,家人們的午餐同員工一起在這裏進行,活動也會在這裏結束。

    我讓冷子寒到了隨時來找我我,便一頭紮進了餐廳去幹活。

    我們在牆上貼了很多照片,擺了很多茶水點心水果。

    因為開放時間為全天,人流不是很集中,中午就餐的時候將會到達一個高峰,往年,段景琛也是在開餐前講話。

    “咱們部門就是女的當男的用,每次布置活動現場都累成狗。知道我為什麽不胖了吧。”季羽抱怨說。

    我一笑而過,擦了擦額頭的汗。

    “今天是段董事長講話對吧。”我對季羽說。

    “是啊,可惜呀,段總不來真是遺憾。”季羽說。

    “沒事,還有明年。”我對季羽說。

    “你心態真是好,段總回不回得來都另說呢。”季羽說。

    “什麽意思?”

    “對方的車都撞報廢了,段總開的可是邁巴赫,據說軸都彎了,慘烈程度自行想象。”季羽一邊擺椅子一邊說。

    “哦,這樣啊。”我的心一沉,沒底氣的說。

    季羽好像發現我神色間的不對,她立刻說“你別擔心,段總福大命大。”

    “嗯。”我微微一笑。

    “陸雪瑤那個賤人也是罪有應得,癱了才好!”季羽開啟八卦模式。

    “你怎麽知道這些?”我驚訝的看著季羽。

    “暈,正常人都知道好吧。”季羽說。

    我表示自己整天太過於兩耳不聞窗外事。

    冷子寒卡著午餐的點到的我們公司,她踩著一雙細高細高的尖頭高跟鞋,一件白色雪紡襯衣紮進黑色小腳褲裏,個子不高但是氣場夠足,簡單中透露著霸氣。

    她頭發隨意的紮在肩頭,額頭前一綹挽到耳後。

    “可以啊,職場範十足。”我對冷子寒笑眯眯的說。

    “那當然,今天我要相中誰我保證他跑不了。”冷子寒說。

    我聞到她身上寶格麗的玫瑰香水的味道,大概,她有過多少個男人,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段景琛在意料之中缺席,我看到段翼天有些蹣跚的上台,給大家說了鼓舞人心及感謝的話。

    突然間,有些心酸。

    段翼天講完,突然段景逸上台。

    “大家好,我是段景逸,感謝大家對景天集團的付出與貢獻,感謝家人們在背後的支持。未來,我會和景天集團,和大家同甘苦,一同成長。”段景逸西裝革履,頭發根根樹立,打理的精氣神十足。

    怪不得他沒和我們一起幹活。

    冷子寒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的胳膊說“哎,這個人是誰?”

    “景天集團的二少爺。”我說。

    “結婚沒?”冷子寒問。

    “沒有,倒是有個從十五歲就喜歡的姑娘,嫁給了自己的哥哥。”我小聲說。

    冷子寒一拍桌子,嚇我一跳。

    “就他了。”她堅定的說。

    “祝你成功,你先吃著喝著,我出去一趟。”我對冷子寒說完,她點點頭。

    冷子寒橫空直降出現在我的世界,我至今不了解她,她現在讓我能感受到的隻是對男人感興趣。

    然而,奇怪的是我並不排斥她,起碼,她不做作,夠直爽,而且很親切。

    當然,她剛說的話,我也全當玩笑一聽而過。

    突然間我很想段景琛,我和季羽說出去一趟,關鍵時刻給我打掩護。

    來到醫院,段景琛已經被轉到神經外科的普通病房。

    我在病房外麵看到翁若蘭坐在段景琛的旁邊削著蘋果。

    我兩手空空的走進病房,有些尷尬。

    這是段景琛車禍之後我們第一次見麵。

    翁若蘭和我寒暄兩句,把蘋果放在桌子上,借口去洗手間便出去了。

    我坐在段景琛的旁邊,看著他。

    之前,都是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我的身旁是他。

    “睡得好久。”我對段景琛說。

    段景琛虛弱的眸子裏幾分溫柔。

    “因為想你,所以睜開了眼睛。”段景琛說。

    一上來的甜言蜜語讓我不適應。

    “看來腦子沒什麽問題,還會甜言蜜語。”我給他切了塊蘋果。

    “看見你就什麽都好了。”段景琛微微的扯動嘴角。

    我看到他還在打著點滴,不知道到什麽時候。

    “今天景天家庭日,你沒去講兩句,有些遺憾。”我對段景琛說。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啊。”段景琛說。

    “說的這麽傷感幹嘛,明年繼續呢。”我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真實的,真切的。

    我看到段景琛的神色裏有些疲憊。

    “你好好的,我先回公司,下班再來看你,想吃什麽告訴我。”我對段景琛說。

    段景琛點頭,他看著我走出病房。

    我想問他和陸雪瑤發生了什麽,沒有張開口。

    等下次吧,或者等他自己對我說,我自己心裏想。

    回到公司,並沒有我想象中多麽忙碌。

    冷子寒倒是不見蹤影。

    我給她打電話,直接給我掛斷,我索性不去找。

    忙碌的一個下午讓我沒有過多去想什麽。

    直到下班,劉默給我打電話要來我家吃飯。

    “今天約不到鄰居。”我對劉默說。

    “我是想和你吃飯,關其他人什麽事。”劉默說。

    “那好。”我聳聳肩。

    活動結束之後,劉思陽叫請大家吃飯,我說自己家裏有事。

    怕是我這樣拒絕領導,也是不會在職場來事情。

    我從超市買了一堆菜回家,疲憊一天,劉默還要來壓榨我的精力。

    簡單做了兩個菜,劉默到的時候很是正好。

    “你是卡著不幹活的點來的?”我問劉默。

    “在樓道裏等有味道開始敲門。”劉默跟我貧。

    我一個勺子要丟給他。

    “再來的時候再拿幾瓶酒,喝完了。”我指了指和冷子寒喝完的空瓶子。

    “很好。”劉默夾了一大口雞蛋。

    我和劉默吃的快要差不多的時候,家裏門“哐哐哐”的響起來。

    “除了冷子寒沒別人這麽敲門。”我說。

    “誰?”劉默警覺地問。

    “你日思夜想的我家鄰居。”我對劉默說完,便去開門。

    “跟你說林晚!有戲!”冷子寒一進門和我一樣脫鞋光腳。

    她看到劉默,有些詫異,然後看著我說“早知道有人我就不來了。”

    “一起吃一起吃,我好朋友。”我連忙說。

    冷子寒二話不說,洗了把手坐在凳子上。

    “你好,冷子寒。”

    劉默木訥著臉,我在桌子下麵踢了他一腳。

    “哦,我是劉默,林晚朋友。”說完他迅速的低頭吃米飯。

    這家夥,不會是什麽社交恐懼症又犯了吧。

    冷子寒上下打量了劉默幾眼,就轉過頭和我說“太好搞定了!”

    “怎麽可能?那個女生這麽多年沒有分量?”我問冷子寒。

    “單純,感情空白,這種,我最好對付。”冷子寒說。

    “你圖什麽?”我問他。

    “年輕,多金,我要錢,我要房子,我要實實在在的不動產。”冷子寒說。

    我一口湯差點噴出來。

    “大姐,能不能不這麽勢力,裸的勢力。”我對冷子寒說。

    “我就這樣,習慣就好。”冷子寒竟可以將我無法認同的三觀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好吧,你贏了。”我抿了抿嘴。

    劉默隻是低頭吃飯,這個慫包,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這麽慫了。

    不一會兒,他扒完碗中的飯,抬頭對我說“林晚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他對我和冷子寒點點頭,便離開了。

    我錯愕的看著被劉默關上的門,回國神來。

    “他已經很久沒這樣了,估計是見你太過緊張。”我說。

    “一看就是悶騷男。”冷子寒說。

    “你形容的很貼切。”我說。

    我和冷子寒吃完飯,看到她窩在沙發上看著手機,一邊聊天一邊笑。

    “和哪個男人聊得這麽開心?”我洗好了蘋果放在茶幾上。

    “你們公司那個段景逸啊。”冷子寒說。

    “啊……”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速度如此之快。

    第二天上班,我看到段景逸總是時不時的看手機。

    “不可能,一個人變心不可能如此的快,那可是喜歡了十年的人,玩玩罷了,冷子寒是玩玩罷了的心態。”我在心裏否認了自己的猜測。

    下班後我去花店包了一束花,粉色的康乃馨和滿天星。

    段景琛依舊在病床上輸液。

    我把花放在茶幾上,靜靜的走到他的旁邊。

    他看著我,說“昨天下班,你說過來沒有過來。”

    “想我?”我問段景琛。

    他微微點頭。

    終於,我沒有忍住,我問段景琛“那天,發生了什麽?”

    “我要離婚,大概是想和我同歸於盡。”段景琛簡單的說。

    “對你的愛真是炙熱,哪怕死亡在所不惜。”我說。

    “感情,強求不得。”段景琛說。

    我對他和陸雪瑤提離婚這點感到欣慰,他在英國答應的事情,終歸還是算數。

    隻是代價太大。

    我和段景琛講述自己新認識的鄰居的事情,段景琛饒有興趣的聽著。

    “段景逸那小子要真是能栽到你鄰居身上,那就有意思了。”段景琛說。

    “哈哈。”我笑了兩聲。

    跟段景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他現在沒有了平時的傲氣淩人,讓人感覺很親近,很溫和。

    我期盼著他能夠快點好起來,和他在一起的時刻,哪怕他已經不屬於我,我都會有安全感。

    我以為一切會好起來,隻是時間問題,一切都會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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