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隻顧盯著她漂亮的臉蛋看，也沒有在乎她到底講了些什麽。很快她講完，大家解散回宿舍了。

    當天中午，阿牛做了春夢。夢裏遇見幾位妙齡女孩，身材苗條，皮膚白皙，一雙美腿油光鋥亮，性感極了。她們都穿著超短裙，和阿牛坐在一個太陽傘下，吹著海邊清新的海風，一邊笑一邊聊天。女孩實在太漂亮了，以至於阿牛醒來的時候，還餘香滿嘴，忍不住得樂，惹得同宿的一位大叔不時得氣鼓鼓得看阿牛。阿牛不想和他產生矛盾，低下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心裏想到：真是神經過敏，男歡女愛，人之常情，有什麽好生氣的。

    下午，警察挑阿牛出來，到食堂裏寫文件。上午見到的第一位女警，負責看守。阿牛路過她時，一如往常得放電。她在阿牛抄寫的時候，總到阿牛身邊轉悠。

    第二天上午，樓下的值班室裏需要一個人來抄寫檔案，阿牛再次被選中，跟著警察來到樓下。

    一個漂亮的女警官，將一堆檔案交給阿牛，講解了抄寫方法，阿牛便認真工作起來。

    工作很簡單，所以阿牛寫作之餘，不時抬起頭來，看看對麵的女警官。這位警官看起來年紀和阿牛相仿，身材高大，要有一米七零左右。

    體形豐滿，皮膚白皙，留著及肩的長發，洗得光滑閃亮，從頭頂如瀑般垂下，頗有女性魅力。阿牛見她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雖說工作始終未曾停下，心思卻完全在她那邊，隨時準備向她放電。

    她看起來仿佛完全不解阿牛的風情，總是低頭安靜工作，從來不向阿牛這裏正眼看一下。時日方長，阿牛也完全不著急。心想就是這樣安靜得相處著，不也很美好嗎？

    正陶醉著，門外忽然呼啦啦湧進一大幫人來。其中有警察，也有新抓的犯人，還有來警局辦事的市民。她忙著招待起來。

    阿牛繼續低著頭，抄寫著阿牛的文件。過了一會兒，忽然聞到一股子刺鼻的煙味。

    阿牛抬起頭一看，原來一位過來辦事的市民，正叼著一支香煙，在女警處噴雲吐霧。阿牛的正義感一下子就上來了，隨即義正詞嚴得對他說：“師傅，這裏不讓抽煙。”

    市民趕緊點頭道好，接著就把煙滅掉了。

    女警看看阿牛笑笑，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男警官走了進來。此時屋子裏麵已經沒有其他人了，他明顯是來找女警聊天的。一進屋子，直奔女警而去，站在她的桌子旁邊，嘻嘻哈哈得說個不停。

    他一進來，阿牛就聞到了一股子濃烈的酒味，看來這家夥剛剛喝過酒。酒足飯飽，就來調戲姑娘了。

    阿牛如同蝙蝠俠附身，正義感再次充斥身心，正氣凜然得對他說：“警官，你這樣醉醺醺得，還是不要在這裏待了。”

    他馬上轉過頭來，瞪著眼睛，一邊微笑一邊看著阿牛，仿佛阿牛很奇怪。

    女警官此時也笑了，她看著阿牛，為男警官開脫道：“沒事的。你繼續幹活吧！”

    阿牛看姑娘既然都不在乎，那自己更不必糾結了。於是低下頭，不再管他。

    晚餐的時間很快來到了，有警察從樓上下來，喊阿牛上去吃飯。可是阿牛還不想離開眼前的這位美麗的姑娘，推脫道：“可是阿牛的工作還沒有完成。”

    這個時候，女警官也站起身來，看樣子也要去吃飯了。她路過阿牛身邊，羞澀得低下了頭，眼睛看著地麵，嘴裏含著微笑，輕輕得說道：“晚上再下來寫。”

    這悄悄話講得阿牛陶醉極了，仿佛一杯小酒下肚，臉蛋燒的又紅又熱，腦子暈暈乎乎，腳底仿佛踩在雲裏，站也站不住了。於是緊跟著她的步子，離開了值班室。喊阿牛的警察見阿牛出來，又喊了一身，阿牛這才一步三回頭得往樓上走去。

    當天晚上，警察並沒有喊阿牛下來，阿牛隻好待在囚室，在聊天中度過了一個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警察過來挑人，說是找幾個幫手，到樓下去把飯桶搬上來。他見阿牛年輕力壯，就選中了阿牛，然後阿牛跟他一起下去了。

    下去的路上，警官吩咐阿牛們說，到一樓去搬個東西。眾人蹬蹬蹬得跑下樓去，照他說的路線一路尋去。忽然，昨晚的那個漂亮女警，出現在阿牛眼前。

    她正站在門口，等著眾人的前來。此時，在朝陽的映照下，她看起來更加高挑。

    一見到大家，她就問：“來搬飯桶的？”

    阿牛隨即答道：“是！”

    她笑著指指房裏，說了聲“在那呢”，然後讓開通道，讓眾人進去。

    正所謂絕代佳人一顧傾城，再顧傾國，美人在前，阿牛一點也沒有幹活的心思了，隻顧站在那裏盯著她不住得看。她卻不甚在意，隻顧看著剩下的夥伴幹活。

    夥伴們搬著飯桶出去了，阿牛考慮到如果不走，恐怕要挨罵，最後看了她一眼，跟著一起戀戀不舍得離開了。

    從此之後，阿牛再也沒有見過這位姑娘。

    阿牛在其間，也結交了幾個好朋友。其中的一位上麵已經出場過，名叫付國豪，曾經也是開保安公司的。所以有人稱他阿豪，阿牛則叫他豪哥。是在一次串門子中認識的，後來阿豪就對阿牛一直很照顧。比如常常給阿牛好吃的，有一次阿牛幹活忙，他還親手替阿牛把牛奶的封口撕開。阿豪雖然身為囚犯，是南山黑道大哥級的人物，然而有一次看電視上演講，卻帶頭豎起大拇指，道“講得好”。這讓阿牛覺得很有趣，進而想到其實有些劃分是完全沒有意義的，真相隻有一個。

    另外一位朋友，則是阿豪的好朋友，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的男孩。這個人愛笑，阿牛有一個行為，讓他感覺很有意思。那個時候，阿牛有潔癖，所以小便要上很久。有的時候大便完結，還要提著褲子再專門上一下小便。這件事情他可能從監視的警官那裏得知，覺得好笑極了，並因此願意與阿牛結交。有一天邀請阿牛前去，特意請阿牛給他講笑話。不過那次阿牛比較失敗，講的笑話沒有使他發笑。不過他倒是並不在意。早上吃飯的時候，依然邀請阿牛和他一桌就餐，還從自己的私家菜裏分出一部分給阿牛，讓阿牛也換換胃口。隻是卻不肯告訴阿牛他的名字，並且幾天之後離開了，所以阿牛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不過名字這個東西，如同家族國籍，也都是荒誕不經可有可無的東西，完全站不住腳，經不起推敲，知道也罷，不知也罷，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最後幾個朋友，都是在阿牛入獄後不久一起入獄的。他們本是附近工廠一起上班的同事，因為其中一個看另一個不順眼，在他經過的路上當著他的麵吐了一口痰，然後兩人爭執了起來。誰想後來，一個越想越氣，就糾結了他的幾個好朋友，把另一個堵在了一間房子裏，想要狠狠揍他一頓。但是這一個的身手還不錯，竟然很容易就掙脫出來，並打傷了那幾個人，接著就報了警。此事參與的幾個人都可以說有幹係，所以警察幹脆都抓了起來。一方屬於聚眾犯罪，還有持械鬥毆的錯誤，另一方出手很重，將人打成重傷，都屬於比較重的犯罪，阿牛猜想不是簡簡單單在拘留所蹲個十幾天就能解決問題的。將人打成重傷的那一位也對能從這裏很快出去不抱希望，因為據他自己來講，已經打算“在裏麵混一輩子”了。

    那個時候，阿牛還是希望能夠出獄，像之前那樣找一份工作，組建家庭。所以對於他的這一想法，還不是很能理解，覺得他真是想得開。直到有一天，阿牛們一起上廁所的時候，他委屈的跟阿牛講，犯了這麽大的事，“不後悔是假的”。後來阿牛回憶此事，自覺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後悔。時刻都是在工作，在哪裏都能組建家庭。美好生活的種子，不是隻在監獄外麵才能發芽開花的。

    況且監獄和外界，哪裏有什麽區別。換句話說，宇宙不過一座監獄罷了。

    他的對手，就是那個糾結朋友的男孩，正睡在阿牛的旁邊。這是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身高得有一米八左右，留著半長的頭發，看起來仿佛一個韓國的明星。說話也是深思熟慮，有條有理。不過自己的朋友因為自己的事情被人打成重傷，並且幾個人尚不能打敗一個，真是一件既丟臉又懊悔的事情。隻是歸根到底來講，也沒有什麽可以覺得慚愧的。生活是早已安排好的，每一個人都沒有改變它的能力，這樣講來，無論是宗教領袖，還是軍政巨頭，亦或是平民百姓，乞丐白癡，都是無能的廢物。

    舉例來說，唐太宗病重的時候，選擇了武則天和李治來照顧自己，誰想到這兩個人竟在他臥室的隔壁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