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一個蜜月(4)
字數:11985 加入書籤
如果簾沉沒有這樣摸著他的手的話, 湖黎還能勉強支撐一下,告訴對方他是可以的。但現在這般情形,哪怕是已經側過了身子, 也完全沒用了。
他的所有反-應都被簾沉看在了眼裏, 世子有些難堪,這難堪當中, 更多的是在簾沉麵前暴露出這副模樣的羞-恥。
“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麽毒?”湖黎覺得不光是身-體開始難受,就連呼吸都好像開始不暢了起來。
而簾沉的那隻手還在他的袖籠當中攀爬著, 在漫不經心當中, 叫他的手臂都快失去知覺。
“怎麽是毒, 分明是讓你能夠快樂的藥。”湖黎好像被擺弄著的木偶,一下子就被簾沉推倒在了外間的榻上。
榻都是硬邦邦的, 但湖黎卻沒有被磕疼,上麵放了好幾個軟枕。好像要料到簾沉會做什麽一樣, 他整個人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少有的連話都說不利索。
“什麽樂、快樂的藥?”
“這裏是千金樓,阿黎難道猜不出來我給你下的是什麽藥嗎?”
幾乎是明白的告訴他,究竟給他吃了什麽了。無非就是一些歡-場男女助-興的,可能他的效果要更厲害些。
隨著簾沉的聲音落下, 藥效也在一同發揮著作用。湖黎開始覺得他的意識都有些不清楚了起來,心也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偏偏這時候, 他還能知道兩人究竟是何種情形,因此又掙紮著拒絕:“不要。”
“放心,我不做什麽。”簾沉按下了他的手, 他的力氣很大,以至於竟然能夠完全壓下對方。隻是處於藥效影響之下的湖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隻看到了簾沉房頂上的橫梁, 還有上麵跟樓梯扶手如出一轍的雕花。
再然後,他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湖黎想,簾沉的藥效太厲害了,他竟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由對方對他如此行徑。
思緒連篇的當口,他突然用-力抓住了簾沉寬大的衣袖。那繡工精美的牡丹被他揉在手裏,衣袖在短時間內就皺得不成樣子。
他躺在軟榻上,不由自主地蹬了蹬腿,底下鋪著的毯子也皺了許多。
“簾沉!”聲音高-昂急-促,湖黎的手鬆開了簾沉的衣服,在極度的無措當中碰到了什麽。他連忙又收了手,臉上已是像塗了千金樓裏最紅的胭脂般。
簾沉卻將他收回去的手重新握住,然後低頭聞了一下。舌-頭在他的手背上似勾-引般劃過:“怕什麽?”
簾沉聲音輕,但被嚇得六神無主的人更是緊張地縮了縮手,這一下直接就將對方的手握住了。於是湖黎放開也不是,不放開也不是。簾沉的手上,還有他的東西。
他、他剛才還碰到了簾沉的胸,雖然隻是挨了一下,可那個位置,還有略微鼓鼓的手感,一定是胸沒錯了。
“我不是、故意的。”
被簾沉造成的感覺還沒有徹底平複下來,湖黎的聲音在顫-動間哽了一下。
“阿黎就算是故意的也沒關係。”簾沉說完後,又是輕嗅了一下,這回他聞的是湖黎的脖子:“有沒有聞到什麽香味?”
是他身上的體香,湖黎下意識否認了:“沒有。”
“不對,就是有香味。”
“應……應是我身上佩戴的那枚香囊。”無可奈何,湖黎隻有將香氣推到了身上掛著的香囊上。
幼時被人嘲笑的記憶還曆曆在目,他不想簾沉覺得他是一個奇怪的人。
“真的嗎?”
簾沉的語氣半信半疑,他伸手將湖黎的香囊解了下來。兩人的那種親密之感一下子就消失了,讓湖黎稍微放鬆了一些。
可下一刻,他的神經卻是又緊繃了起來。
“不是這個味道。”
簾沉隨手將香囊放在了一邊,看樣子又在開始找香味了。
“沒有……沒有別的味道了。”
湖黎心裏發急,他剛想伸手把簾沉拉過來,但對方竟然已經找到了源頭。跟他想象當中不同,隻是更加叫他感到無地自容。
“原來在這裏啊。”
湖黎聽到簾沉在笑了,他還感覺到簾沉又碰了他一下。
“阿黎不止身上香,連這裏都是香的。”
湖黎這下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簾沉說了不算,竟然還又聞了一下。他抬手想拉人,可手抖得厲害,又是輕飄飄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想,難道這就是那藥的後遺症嗎?
但簾沉的話還沒有結束,他聞過了,又帶著好奇問道:“為什麽這裏要比其它地方更香一點,是越動-情就越香嗎?”
從出生以來,湖黎就知道自己身上帶了異香,可他從來沒有研究過這香味,更不知道什麽動不動-情的。如今被簾沉一提,他也聞到了要比往常更加濃鬱的味道,這似乎從側麵驗證了對方說的那些話。
湖黎羞紅了臉,卻又沒多餘的力氣推開簾沉。
他的手抬起來了又被簾沉牢牢握住。
世子的手白得能直接看到上麵已經有些凸起的青筋,簾沉一點一點描繪著上麵的形狀,最後在他的手腕骨處輕咬了一口。猶如在凜冽寒冬,於雪地之上,盛開了一朵耀眼紅梅。
正在失神於手間傳來的感覺,簾沉的下一舉動又叫湖黎激-靈得想要坐起來。
他想按住對方,可一隻手被抓著,另一隻手無論如何也夠不到:“你……”
話沒說出來,隨著簾沉輕易地擺弄,湖黎再次緊緊抓住了對方的衣服。
這一次沒有抓到衣袖,他抓住的是簾沉的衣擺。
湖黎幾乎是一邊抖,一邊想,簾沉為什麽會、會有這樣奇怪的愛好。可他手裏的力氣卻是沒有鬆開半分,隨著時間的推移,反而抓得越來越緊。
簾沉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阿黎現在想要做我的入幕之賓嗎?到時候會比現在更加舒-服。”
現在隻不過是一點甜頭。
世子讀出了這層意思,可他遲遲沒有回答。他不說,簾沉就要有意折-騰著他。
一聲嗚咽出口,湖黎就立刻感到了鋪天蓋地的羞-恥。他竟然在女子的手中這般、這般……
“要不要?”簾沉的提問還在繼續,隻差臨門一腳,湖黎將半邊臉都埋進了軟枕當中,他有些喘-不上來氣。
終於,他像是再也無法抵-抗般,又蹬了蹬腳:“要、要。”
他弓了起來,不自主地要往上抬,眼角又有了一點濕氣。
簾沉在這時候吻住了他,湖黎沒有拒絕,他還在迷迷糊糊當中回抱住了對方。
“喜歡嗎?”
“唔……”湖黎一時半會沒辦法回答簾沉,他的大腦還在暈眩當中。可他心裏回答了一聲喜歡,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被簾沉帶來的這種感覺。
“那喜歡我嗎?”
湖黎沒有回答,簾沉好像是能夠聽到他的心裏話一樣,又繼續問了下去。
這回對方已經好了一點,是可以組織起語言的了,不過湖黎沒有開口。
正因為大腦清醒了,他才覺得有些丟臉,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弄得直接哭了。雖然沒有真的哭出來,可剛才那些聲音確實是從他的口中散出來的。
但答案依舊是不言而喻的。即使簾沉對他做了這樣的事情,湖黎依舊沒有覺得反感。他要比想象當中更喜歡對方一點,是好多點。
“阿黎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簾沉帶著那種戲笑的表情看著他,而後說出一句叫他整個人又燒起來的話。
“因為你根本就沒中藥。”
他剛才沒中藥,那那些反應……
“你還沒發現嗎?其實會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你想要我。”
“你想要我”四個字被簾沉說著輕到了極點,是貼在湖黎的耳朵上講出來的。
對方在這樣的聲音中,在簾沉的又一次動作裏,再次弓了一弓。
湖黎最後是落荒而逃的,簾沉沒有給他下藥,不正代表他就是一個好色之徒。他竟然隻因為想要對方,就想成了那般,還是在第一次見麵過後。
隻要一想起自己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純粹是他的心理在作怪,是他對簾沉的欲-望在作怪,湖黎就又無地自容了。
臨走的時候,看到簾沉大紅的衣擺上還被他弄得髒成一片的樣子,湖黎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我明日給你帶新衣服過來。”
他的衣服是簾沉淨了手後穿好的,跟他相比,簾沉的手就要穩多了,不管是給他係腰帶的時候,還是給他提衣服的時候,都不見一絲抖意,臉上也是一派坦然之色,就像兩個人這樣的模式已經進行了千百遍一樣。
世子的衣服穿好,又覺得不能這樣就走了,他想了一下,把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塊玉佩摘了下來放到了簾沉手心當中。
大概是兩個人已經有過超出界限的接觸,所以湖黎這回是主動拉過了對方的手,然後把玉佩放了上去,最後又留下了剛才那句話,便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隻是他能感受到簾沉的視線一直跟在他的背後,因此走出房門的時候,又是拌了一下,索性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門框,不至於摔倒。
等到湖黎走出房門後,簾沉才看了一眼玉佩。他想著小變態究竟在他麵前是緊張到了何等地步,前麵給他穿衣服的時候沒有看出他的性別,就連後麵的時候也沒能看出他的性別。
隻要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的胸跟女子的胸是不一樣的。這也是小變態讓他能男扮女裝合理化特意捏出來的人設。
他將玉佩放到了裏間的梳妝台上,推開了窗門,看著湖黎的馬車漸漸走遠。
離開了千金樓的湖黎在馬車行了一會兒後,終於平穩下了亂成一堆的思緒。他想到了什麽,伸手掀起車簾,對著車夫吩咐了一聲:“先不回襄王府,去東街一趟。”
“好嘞,公子您坐好。”車夫也沒有覺得麻煩,一口應下。
因著掀車簾的動作,讓湖黎的袖子往下掉了半截,於是手腕骨處被簾沉吮-吸出來的曖-昧紅痕又這樣猝不及防的映入了眼簾。
他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趕緊拉下了袖子,過了半天,又是忍不住借著偶爾能落進來的光仔細看了一眼手腕骨處。
奇怪得很,當時就覺得時間一下子過去了,什麽都抓不住,可現在他卻能將那時候所有的細節回想起來。
簾沉手的溫度,牙齒的觸感,舌-頭在他口-腔裏所有的走向。
仿佛情景再現般,湖黎在回想的同時,也一並屏住了些許呼吸。
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等會他該下不了馬車了。湖黎將袖子重新整理好,調整了一下氣息。等到下車的時候,他想,他確實是對簾沉有欲-望的。
-
湖黎去千金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在東街又耽誤了許多功夫,等回家的時候,天都將將要黑下去。他謝過了車夫,然而伸手要給他銀錢的時候,卻被拒絕了。
“楊媽媽說了,您是自家人,自家人不用給銀子。”
“多謝。”湖黎手裏拿著一個包袱,心裏想的卻是,楊媽媽又將這個自家人告訴了多少人。
想到會有很多人知道他跟簾沉在一起了,世子心裏又滋生出了一股隱秘的高興。
等進了王府,湖黎先是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把他買的東西都安置妥當了後,才去了主屋陪同父母吃飯。
隻是伸手夾菜間,難免會露出來手腕骨上的痕跡。簾沉就是壞心眼,特意挑在他的右手上咬了一口,讓他無論做什麽都會看見,藏也藏不好。
“你的手上怎麽了?”慕芷眼尖,加上湖黎今天去了千金樓好長時間才回來,聽說進府的時候手裏還拿了一個包裹,不由得她敏-感多想。
她這麽一問,原本還沒有注意到的湖德也看了過來。
湖黎即使有心想要藏起來,也根本來不及了。他手裏捏著筷子,表情極為鎮定:“被蟲子咬了。”
都還沒入夏,況且他又沒去那些山野之地,哪裏來的蟲子。而且夫妻兩個都是過來人,哪裏看不出情況。
隻是看著大兒子那副清冷之色,無論是慕芷還是湖德,都沒有說破。
等吃過晚飯,湖黎回去後,慕芷才有些憂心的皺了皺眉:“相公,你說小黎他這是不是跟別人有了……”
肌膚之親幾個字王妃沒有說出來,一直以來,湖黎都比湖月更加穩重。因此他們夫婦二人都忽略了,對方如今也不過是十七來歲的年紀。
像這個年齡的孩子,是會對男女之事產生好奇。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做了什麽。放心,明天我就讓人去查查。”湖德安慰了一聲妻子。
“唉,也怪我們平日裏對小黎太過疏忽了。”再是怎樣懂事,不叫父母操心的孩子,也還是孩子。
“小黎年紀也不小了,有時間的話,我托人物色物色,看看哪家的女兒性子跟他合得來。”
真要說湖黎在千金樓裏跟哪位姑娘發生了什麽,慕芷也不相信。與其讓大兒子整日裏往外跑,倒不如早日物色一位妻子,把心往家裏收著。
“回頭我也向同僚打聽打聽。”
-
湖黎晚上自從被父母發現了手上的痕跡,吃飯也就心不在焉的,後麵幾乎都沒怎麽吃。白天跟簾沉之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會兒他無論如何也是睡不著的。
一下子給簾沉穿衣服時候的情景浮現了出來,一下子簾沉跟他說的話又浮現了出來。
他坐在椅子上,撚了撚指尖。替簾沉穿衣服的時候,他的手曾多次挨到對方身上過。
湖黎想到了什麽,將撚著的指尖湊到了鼻下,很快聞到了一點香氣。身上的異香已經變回了正常的濃度。
“是越動-情就會越香嗎?”
不期然的,簾沉那句話又闖了進來。他似實驗一般,閉上眼睛,回想著那個時候簾沉的每一個動作,還有對方貼在他耳邊說話時的聲音。
須臾,湖黎又將手指湊到鼻下聞了聞,味道確實比剛才更重了一點。
他紅著臉將手重新放下,想起簾沉在給他穿好衣服前,手上閃過的晶瑩光澤,喉-嚨又動了動。
既然都這樣了,再逃避下去也沒用。世子自覺他跟簾沉之間已是非同尋常,來日要將對方迎娶過門的。
他不想做出那等始亂終棄的事,所以湖黎決定等明天見麵過後,就跟簾沉好好說一說。
他的父母都是開明講理的,簾沉也確實不是如其它花樓中的姑娘那般。他相信,隻要自己有心,就一定不會讓簾沉受委屈。
或許是湖黎今天得到了暫時的解脫,所以晚上的時候身體也不難受了。抱著要跟簾沉好好來往的想法,他漸漸進入了夢鄉。
-
湖黎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樣難熬過,天還沒亮,他人就已經醒了,可惜隻有到下午的時候,才是他跟簾沉約定見麵的時辰。
在家裏又是心不在焉地吃過了兩頓飯,他甚至都想,應該今天再去東街的才對,這樣又能打發時間,說不定能挑到的東西還多。偏偏他昨天心急,就想著給簾沉買東西。
他覺得好像在千金樓裏等著簾沉的時間也沒有這時候在家裏等得長,眼巴巴等到了約定的時辰,湖黎就捧著買好的東西去了千金樓。
之前也沒有關注過湖黎的去向,有了昨天的發現後,慕芷就讓下人在對方出門的時候過來稟報一聲。
聽說他抱著一包東西出了門時,慕芷的擔憂也就越來越多。
她怕湖黎在千金樓裏陷得太深,到時候想拔/出來也拔不出來。身為被皇上看中的世子,湖黎就算是娶親,也不能娶一個青樓女子。
到頭來,隻是一番徒勞。
“公子又來找我們簾姑娘嗎?”
楊媽媽依舊等在熟悉的地方,湖黎這次知道恐怕是簾沉特意讓對方等在這裏的了,或許昨天也是。
“嗯。”
“您跟我這邊來就好。”
湖黎以為對方又會把他帶到那間屋子,讓他等一會兒才去見簾沉,誰知道等牆門推開以後,眼前竟然出現了簾沉的身影。
“怎麽……”
“我們簾姑娘說了,從今往後您過來的時候無需多等,直接從這裏進來就好了。”
楊媽媽笑著說了一句,人就又從密道裏離開了。
真正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湖黎下意識想要抓緊手裏的包袱,可想到裏麵裝著的東西,就又鬆開了手。
等會抓皺了就不好看了。
“今日怎麽這麽早?”
簾沉揚唇一笑,拉過他的手,將人帶著坐了下來。
“我想見你。”
世子在簾沉麵前永遠都是這樣誠實,盡管這樣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很是不可思議,可他還是頂著一大堆的難為情說了出來。
“裏麵裝著的是我的衣服?”
“嗯。”聽到簾沉問起衣服,湖黎便把包裹攤到了桌子上,然後慢慢解了開來。
隻見一身做工精致的紅裙映入眼簾,有金線鑲邊,上麵大朵大朵的牡丹,比起簾沉之前穿的,要更加貴氣。
湖黎不僅買了衣服,他還買了一雙鞋。這鞋的緞麵更紅,上麵的珍珠也要比簾沉之前穿的那雙大。
看著像是每次跟他相處的時候都慌裏慌張,緊張無措的樣子,實際上卻連他的衣服尺寸和鞋子尺寸,以及愛好都記了下來。
“我幫你試一下?”鞋子大小畢竟是肉眼估算的,簾沉的腳也要比尋常姑娘更大。甚至比他的腳還要大一點。
“好。”花魁緩緩勾唇,將腳擱到了湖黎的腿上。
昨天的事也在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世子沒有覺得自己的提議魯莽,他就是又有些心跳加速。越是這種時刻,他的臉也要冷得越厲害,仿佛要通過這樣的方法來平衡內外的差異。
湖黎動作輕輕地將簾沉腳上的鞋子脫掉,把買來的鞋子替他穿上。捏住對方腳踝的時候,他想不知道簾沉喜不喜歡戴腳鏈,下次過來的時候,他可以給對方買一條一並帶來。
“剛好合適。”
湖黎一隻手還托著鞋底,聽到簾沉這樣說,看了對方一眼,又害羞似的收回了視線,隻盯著鞋上鑲嵌著的那顆珍珠:“你喜歡嗎?”
“喜歡。”
聽到肯定的回答,湖黎托著鞋底的手動了動:“我還買了其它東西。”
他也沒有把簾沉的腳放下,還是這樣擱在他的腿上,形成了一種曖-昧姿勢。
“這個,好看嗎?”
被他拿出來的是一個長長窄窄的錦盒,錦盒裏麵放了一支步搖。金步搖上雕刻的是一朵花,花的正中央同樣鑲著一顆珍珠。跟他的鞋子很是相配。
湖黎過往也沒有買過女兒家穿戴之物,這些都是店老板跟他推薦了許多,他從中挑選出來的。
因此拿著金步搖的時候,他還有些緊張。
“好看,給我戴上。”
簾沉也不推辭,指了指自己的頭發。好像不出門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化妝,眼下那頭烏發也是簡單打理著,上麵並沒有任何裝飾。
湖黎將步搖插了上去,端詳片刻後,又不知不覺紅了臉。簾沉戴的步搖是他買的,穿的鞋子也是他買的,還有這身衣服。
“衣服不給我換上嗎?”他想到衣服,簾沉就提到了衣服,“難不成你我之間都這般了,阿黎還是不好意思。”
“我扶你站起來。”
湖黎不敢看簾沉的臉,他把對方的腳拿了下去,朝他伸出了一隻手。等到手上被搭了一抹溫度時,他一個用力,就將人帶起來了。
不過要穿衣服,必得先脫衣服。
“穿衣服不會,脫衣服總該會了吧?”聽這意思,竟是要讓湖黎為他脫。
世子或許經過前幾遭的調戲,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紅著耳根點頭:“嗯。”
總歸,他是要娶簾沉的。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101nove.com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