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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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等動物!
    車在吼,??油門在叫。
    江山色體內的黃河在咆哮。
    她牢牢抓住安全帶,感覺額角冷汗比黃豆還大顆。
    兩位霸總大佬沒有一個管她的死活,隻顧自己踩著油門,??呼嘯著向前衝,??你追我趕。
    路上兩旁的車,一看見是邁巴赫和勞斯萊斯幻影在飆,??立馬嗖嗖嗖排隊讓開,就怕被剮蹭下,??自家一套房子就沒蹤影了。
    因此一路上,??秦年時與周北望飆得可謂是暢通無阻。
    為了安全,??周北望全身心觀察著前方道路與後視鏡,??無暇分神查看江山色,??完全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明人不說暗話。
    江山色感覺自己已在決堤的邊緣。
    就在她以為今天這輛邁巴赫會被荼毒的那一刻,終於曙光到來。
    在途經內環快速路上的休息站時,??前方有一公裏道路堵車,行駛緩慢。
    飆車battle終於告一段落。
    江山色感覺自己完全是死裏逃生,??在車速慢下來後,??忙扯住了周北望的衣袖,??手忙腳亂情緒激動地示意他停在休息站的停車線上。
    邁巴赫都還沒正式停穩,??江山色便連忙將安全帶一扯,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此時,??江山色已經是憋得眼眶通紅,??眼角有淚水淌下。
    當然,是激動的淚水。
    啊,洗手間,她來了!
    誰知剛跑出沒兩步,??她左手臂忽然被一隻大掌給握住。江山色驀然抬頭,看見了秦年時的那張俊顏。
    此時,他輪廓被光線分割,顯得更為分明立體,眼眸裏有冷戾的光。
    “你哭什麽?跑什麽?他在車上怎麽你了?!”
    秦年時車技也是相當了得,剛一路上都是緊咬著周北望的邁巴赫不放,如今見它停在休息站上,便也跟著停下。
    然而還沒來得及解開安全帶,秦年時便看見江山色從周北望的邁巴赫上衝了下來,並且看似情緒激動,眼眶通紅。
    秦年時頓時心頭一窒。
    怎麽看,都像是江山色與周北望在車上發生了爭執,更甚者,難道周北望對她動了手?
    想到這,秦年時體內升騰起徹骨的冷,當即車門也沒關,直接衝過去,把江山色拉住,想要問個究竟。
    江山色用力地想要擺脫左手臂上的禁錮,但秦年時的手簡直就像是用鋼筋做的,壓根甩不開。正當江山色焦急用口型解釋之際,她右手臂忽然又被另一隻大掌給握住。
    抬頭望去,江山色看見了同樣眼裏冒火光的周北望。
    周北望一改往常的紳士有禮,聲音明顯冷硬起來“秦先生,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是在做什麽?放手!”
    秦年時眉目之間也罩上了層疏冷神情“周先生,我還想要問你在車上對她做了什麽?”
    很好,又battle上了。
    江山色忙用力做著口型解釋著自己隻是想上個洗手間,可是秦年時與周北望都忙著怒視彼此,沒有一個人注意看她。
    洗手間明明就在十米之外,但對江山色而言,卻是自己永遠也到達不了的幸福彼岸。
    江山色有預感,自己今天得死在這裏。
    此時此刻,她心裏隻有一個希望——願天堂沒有霸總。
    兩位進不了天堂的霸總仍舊把江山色當小雞仔,一人一隻翅膀拉扯著。
    周北望冷睨著對方“請你放手。”
    秦年時下顎弧度繃緊“這句話應該是我說。”
    江山色這個可憐弱小無助的小雞仔被扯得忍無可忍,終於爆發。
    她抬起高跟鞋跟,直接踩在秦年時與周北望的腳上,12厘米高跟乃是大殺器,兩人被踩到吃痛,手上立即放鬆。
    江山色忙掙脫開兩人,奔向了女洗手間。
    可是到了女洗手間門口才發現,裏麵人山人海,排著長龍。
    江山色這才回憶起剛休息站停車線那停著一輛旅遊大巴,上麵書寫著夕陽紅旅遊團。
    而排隊的正是車上的那群阿姨們。
    江山色忙做懇求姿勢想要插個隊,可這群在公交車上搶座,在超市搶雞蛋,在廣場舞中搶c位的阿姨們,身經百戰,哪裏肯讓,立即將她給拉住,群起而攻之。
    “誒誒誒,怎麽插隊啊?!我們都排了老半天了,憑什麽讓你啊?”
    “對啊,小姑娘長得倒是蠻漂亮的,怎麽沒有公德心啊?!家裏人怎麽教的?”
    “就是,要大家都像你這樣插隊,那不是亂套了嗎?去去去,後麵排隊去!”
    大媽們都是生活中的嘴炮王者,就算是平時的江山色也未必能與她們抗衡,何況是如今失聲的江山色。
    她隻得哭著再次跑出了女洗手間。
    而秦年時與周北望在江山色衝進女洗手間那刻,才終於醒悟,原來江山色哭,與他們無關,是被自己憋的。
    可這剛醒悟過來,卻又見江山色衝了出來,一手抓了他們一隻手臂。
    秦年時與周北望對視著彼此,心頭共同生出了一個想法——忽然如此熱情,這讓他們有點忐忑啊。
    秦年時與周北望的預感是正確的,江山色抓住兩人,直接就把他們往男洗手間拖。
    在男洗手間門口,江山色用用激動手勢,殺人眼神,加誇張口型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進去幫我清場,不然我今天吊死在你們麵前!
    這一番情感實在太過濃烈,兩位霸總終於讀懂了。
    自己選的女人,還能怎麽辦?
    秦年時與周北望隻能硬著頭皮進入男洗手間,進行清場。
    周北望負責露出和善笑容,禮貌勸說“不好意思,十萬火急,麻煩先出去下。”
    而秦年時則是負責保持高冷姿態,直接掏出錢包,給每個出去的人發錢。
    終於,在秦年時與周北望的通力合作下,男衛生間清場完畢,江山色忙衝了進去。
    秦年時與周北望則站在男洗手間門口守衛。
    兩人都身著高定西裝,身形修長,麵容出挑,是人群中鶴立雞群的存在。
    可此時,卻淪落到守在休息站的男洗手間門口站崗。
    而他們麵前,還站在一溜等待著上廁所的男旅客。
    此情此景,異常尷尬。
    江山色因為憋的時間實在長,因此上廁所的時間也比往常要長。
    秦年時與周北望的尷尬,也就更加延長了。
    終於,排在第一位的中年男旅客點燃了根煙,指著停車場裏那輛亮光灰色車問道“兄弟,那輛邁巴赫是你的?”
    周北望點頭。
    中年男旅客又指著停車場中那輛純黑色車問道“兄弟,那輛勞斯萊斯幻影是你的?”
    秦年時頷首。
    終於,中年男旅客吐出了口滄桑的煙圈,問了個觸及靈魂的問題。
    “那裏麵那位總是尿不盡的美女,是你們誰的?”
    秦年時與周北望對視一眼。
    周北望清清嗓子“才剛開始追,不是很熟。”
    秦年時撇開眼神“隻交往過三年,也不是很熟。”
    別問,問就是不太想承認。
    華燈初上,夜沉如水,月色如薄紗般,溫柔地落在世間萬物上。
    也落在了副駕駛座的江明風的睡顏上。
    純黑硬朗的越野車在一小時前便停在了江家的別墅外,可車內的人卻始終沒有動靜。
    江明風睡著了,而謝新夢側著身子,專注地看著她的睡顏,眼神裏有無盡的溫柔。
    近期集團內事物繁雜,江明風心緒煩亂,即使是在睡夢中,也總是蹙著柳眉,像是有著無窮的心事。
    她那雙幹淨的丹鳳眼此時閉著,弧度柔和,她鼻梁高挺,梁中有小小的凸起,側顏弧度格外優越。她從沒有過倨傲的脾性,隻是有種與生俱來的清冷,從骨子裏透出的冷。
    謝新夢記得,少女時期的江明風每天都忙著補習,練鋼琴,跳芭蕾。
    她似乎並不是真心喜歡這些,卻會為了大人的期許,努力做到最好。
    她是圈子裏最優秀的人,是光芒萬丈的存在。
    是他心裏,永遠不會跌落的神。
    也許是感受到他的目光,江明風眼瞼微動,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劃動了空氣。
    她終於睜開了眼,眼裏閃過瞬間的怔忪,有莊生蝴蝶的惘然。
    但也隻是片刻,江明風便恢複了清醒,看了眼四周景色,意識到謝新夢已將自己送到了家門外。
    “怎麽不叫我?”江明風剛睡醒,聲音裏有點沙啞,卻啞得恰到好處。
    “看姐姐你睡著了,想你多休息會,反正我也沒事。”謝新夢看著江明風時,眼裏總是有笑意,那笑意一層層,疊加著,又幹淨又複雜。
    “我先回去了,你路上開車小心點。”
    江明風說著便要將謝新夢的外套褪下,可謝新夢卻製止了她。
    “姐姐,衣服你披著,下次我再來取,夜裏風涼,小心感冒了。”
    謝新夢明明聲音清朗柔和,可是語氣卻又像是小老頭般絮叨。
    有點好笑。
    “好吧。”江明風眼尾彎了個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弧度。
    正要開門下車時,忽然謝新夢又叫住了她“姐姐,我今天把你送回來,給個紅包做獎勵吧,100塊就好。”
    謝新夢是內雙的眼瞼,眉眼彎著時,像是幹淨的單眼皮,笑得格外柔和與無害。
    江明風在手機上直接轉給了他一個紅包。
    謝新夢點開,卻發現是200元,便退了100元回去“姐姐,隻要100塊就好,多的你點下。”
    江明風卻不打算理會,隻將手機放回包裏,懶懶道“太麻煩了,你就收著吧,我先回去了。”
    江明風正要下車,手肘卻被謝新夢拉住。她挑眉回首,恰好對上了謝新夢的眼眸。
    車內沒開燈,他眼裏映著的,是幾抹淡白的月光,有種令人心顫的寧靜。
    “姐姐,隻要100塊。”謝新夢再次重複。
    江明風了解謝新夢,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看著很柔和,可是固執起來,也是格外固執。
    江明風重新將手機拿出,收了那100塊的紅包。
    “現在行了吧?”她語氣裏有自己也沒察覺的無奈“好了,早點回去,別讓你媽擔心。”
    說完,江明風下了車,走回了家。
    謝新夢始終看著江明風的背影,直到她進入大門,再也無法看見。
    此時,他才收回目光,仰頭望著天空,嘴角有散漫的笑意。
    今晚的月色,真好。
    今晚的月色,不太好。
    江山色站在休息站的快餐店裏,給落地玻璃窗外的月色打了個差評。
    其實月色倒是好月色,不好的就是心情。
    江山色剛才經曆過一番生理與心理上的曆劫,感覺自己三魂六魄都被打了個散,渾身都失去了力氣,整個人是生死看淡的虛空狀態。
    剛在晚宴上,因為秦年時與周北望緊張的拍賣競爭,她沒來得及吃東西,現在倒覺出了餓,便腳步虛浮地進入了快餐店內。
    秦年時與周北望自然也是在後跟著。
    快餐店職員被三人的顏值與衣著給驚豔了下,但到底是還是很有職業素養,很快回過神來,微笑著問道“請問需要什麽?”
    江山色不能發聲,便指了指芝士牛肉漢堡和薯條。
    快餐店職員開始為她打單“好的,一個芝士牛肉漢堡,一包薯條,一共53元。”
    江山色正要拿出手機掃碼支付,周北望卻按住了她的手機,搶先一步道“我來。”
    秦年時也拿出錢包“我來。??”
    battle的號角再度響起。
    周北望冷笑,對著點餐職員道“給我把店裏所有的芝士牛肉漢堡都包起來。”
    秦年時也發出同款冷笑,對著點餐職員道“店裏所有的薯條我都要了。”
    點餐的職員徹底驚了。
    怎麽的,現在有錢人追女朋友這麽接地氣?
    不送珠寶,送漢堡?
    真的是好清新好不做作。
    江山色蓄力,深呼吸,直接在手機上瘋狂輸出打字,然後懟到兩人臉上。
    不要再鬥了!幼稚死了!幾歲了?小學生嗎?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娶到老婆!自己跟對方去過吧!別管我了,我自己打車回去,誰的車也不坐!
    江山色是真的忍不住了。
    別人家的兩個霸總之間的爭鬥,都是給女主角買豪宅,買公司,買小島。
    輪到她被兩個霸總爭時,要不就被憋死,要不就被撐死。
    心累了,不玩了。
    江山色徹底沒了胃口,直接快步衝出了快餐店,跑到加油站那,搭乘上前來加油的空出租車,關門走人。
    兩個霸總,誰愛要誰拿去吧。
    她是沒命消受了。
    江山色將兩個霸總都暫時打入冷宮,一心縮在酒吧裏,開始養嗓子。
    不能發聲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
    而網上仍舊有不少男性觀眾跑來“低等動物”微博下叫罵,江山色煩不勝煩,待嗓子終於恢複後,便跟自新報主編聯係,決定盡快接受采訪,將事情向大眾解釋清楚。
    自新報主編馮印枕對這次的采訪也格外上心,很快便帶著記者以及攝像工作人員來到“低等動物”酒吧,決定就以酒吧為采訪地點。
    李青梅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得知江山色要接受采訪,立馬跑了過來,在開始采訪前充當她的化妝師。
    邊幫江山色補著妝,李青梅邊詢問著她的感情進度“這幾天有沒有和周北望聯係?我看他朋友圈是不是又飛去北城了,你和他有新發展嗎?”
    江山色邊閉著眼,任由李青梅為自己撲上五公斤的散粉,邊懶懶道“他們家也是才開啟中國市場沒兩年,忙得沒邊,整天就到處飛,哪有什麽新發展。”
    李青梅建議道“新歡既然不行,那舊愛怎麽樣?”
    江山色渾身透露著拒絕“我已經拉黑了秦年時的所有聯係方式,就讓他自個玩泥巴去吧,我不奉陪了。”
    李青梅憧憬“如果是我被這樣兩個霸總追,那我肯定是兩個都要,一個陪一,一個陪二四六,周日都不帶休息。”
    江山色闔眼歎息“同誌,你的思想很危險啊,我代表《婚姻法》警告你。”
    江山色有預感,總有一天她得提著飯盒去女子監獄看望李青梅。
    江山色現在倒是沒空理會感情,隻一心就想著怎麽把罵聲先安撫下去。
    “江小姐,采訪可以開始了。”主持人提醒。
    主持人是位端莊美女,知性大方。
    首次站在攝像機前,江山色不免有點緊張忐忑。
    馮印枕笑得和善,安慰道“沒關係的,我們會好好幫你澄清,你隻需要放輕鬆自然就好。”
    江山色聽了這話,才逐漸放下心來。
    江山色與主持人都坐在吧台前的高腳凳上,采訪正式開始。
    主持人江小姐你好,之前你在線下講的那場,“男性普遍自作多情”的脫口秀,在網上引發了不小的輿論討論。有不少男性觀眾感覺到被冒犯。對於這些男性觀眾,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江山色如果真的有觀眾感覺到被冒犯,那我在這裏誠心道歉,實在對不起。我當時隻是想做一個輕鬆的調侃而已。就像是男性調侃女性上廁所時間長,或者是調侃女性喜歡翻男朋友手機。我並沒有想引起男女對立的意思,當時隻是覺得這個段子比較好笑。
    主持人當然也有部分網友在幫你辯解,說你在脫口秀裏,針對的隻是“部分”男性,並沒有指向“全部”男性。請問在那段脫口秀裏,你所指的,是部分男性,還是全部男性呢?
    江山色絕對是“部分”男性,因為我身邊還是有很多男性,並沒有這樣自作多情的想法。所以我也希望,大家不要繼續擴大以及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本身就是個沒有營養的人,段子也挺沒營養的,大家不用太過認真。
    主持人既然男性網友反映這樣強烈,那以後你在說脫口秀時,會不會更加慎重措辭,以免傷害到這些觀眾的情感呢?
    江山色必須的,經過這一次的教訓,我以後肯定會收斂,會盡可能多考慮到觀眾的想法與感情。也懇求大家原諒我這一次,我慫,我真的錯了。
    在所有問題問完後,采訪告一段落,李青梅趕緊又上來幫江山色撲上幾公斤散粉。
    江山色忙低聲問道“剛那段采訪,我表現如何?”
    李青梅豎起大拇指“認慫認得如此真誠,觀眾肯定能解氣。”
    江山色這才長鬆口氣。
    此時,主持人笑道“江小姐,最後還有段關於個人問題的采訪,作為補充花絮使用。采訪內容比較輕鬆,為了增加趣味性,最好你的回答也能輕鬆點,放飛自我一點。”
    江山色忙頷首應允。
    花絮采訪正式開始。
    主持人江小姐,請問你現在有男朋友嗎?
    江山色沒有。
    主持人為什麽沒有呢?你長得這麽漂亮。
    江山色可能是我話太多了吧。
    主持人男人會覺得,女人話多不好嗎?
    江山色我覺得隻要是男的,都是這麽想的吧。
    主持人那會為了吸引男性而改變自己嗎?比如說盡量少說話?
    江山色不要吧,我覺得保持自我就好,才不要管他們怎麽想。
    主持人好的,你生活中,最討厭哪種人?
    江山色我最討厭那種傷害小孩的人。
    主持人近期發生過幾起虐童案件,你想對那些案件的主犯說什麽嗎?
    江山色我可以對他們說髒話嗎?幫我消音吧。
    整個采訪格外順利,離開時,江山色對馮印枕等人千恩萬謝。
    馮印枕也是笑得格外和善“江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報道的。”
    江山色覺得,有了自新報的報道,輿論肯定很快能反轉,接下來的幾天裏,她開始安心休息並做著重新開店的準備。
    然而這天早上,睡夢中的江山色忽然就被高醉鄉以及白東君叫醒。
    高醉鄉像是被火燒了似地,忙把她叫出了房間“老板,大事不好了!你被《自新報》斷章取義,惡意剪輯陷害了!”
    江山色揉著惺忪的眼,接過白東君遞來的手機,打開《自新報》微博的最新視頻,正是關於自己的采訪。
    可是越看,她越覺得通體生寒。
    主持人江小姐你好,之前你在線下講的那場,“男性普遍自作多情”的脫口秀,在網上引發了不小的輿論討論。有不少男性觀眾感覺到被冒犯。對於這些男性觀眾,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江山色我可以對他們說髒話嗎?幫我消音吧。
    主持人當然也有部分網友在幫你辯解,說你在脫口秀裏,針對的隻是“部分”男性,並沒有指向“全部”男性。請問在那段脫口秀裏,你所指的,是部分男性,還是全部男性呢?
    江山色我覺得隻要是男的,都是這麽想的吧。
    主持人既然男性網友反映這樣強烈,那以後你在說脫口秀時,會不會更加慎重措辭,以免傷害到這些觀眾的情感呢?
    江山色不要吧,我覺得保持自我就好,才不要管他們怎麽想。
    《自新報》把江山色的正式采訪與花絮采訪片段進行了移花接木,整個視頻裏,江山色呈現出了一種強烈的氣息。
    是讓人想要把她打死的氣息。
    江山色心頭的那道“咯噔”響得很大聲。
    這次,她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