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偏寵(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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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寓言從臥室出來,寓期像受到驚嚇一般往後挪蹭,靠著床頭,將枕頭擋在身前,看著寓言的眼神像見鬼了一樣。

    寓言停住腳步,緩緩眨了眨眼睛,“怎麽了?”

    寓期僵硬地搖了搖頭。

    寓言看了他兩秒,打開臥室的門出去了。

    聽著之後的聲音,應該是去做飯了。

    寓期爬下床在飄窗那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查找‘酒精中毒’。

    上麵說酒精中毒所有的症狀有‘昏迷,昏睡不醒,產生幻覺’等。

    “……產生幻覺嗎?”寓期頭痛地用手捂著腦袋,生無可戀地在床上躺下。

    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自己半夢半醒,恍恍惚惚時,去抱寓言的畫麵。

    想來是他時間錯亂了。

    以為他們還在寓家,一切都還沒發生。

    在那場宴會之前,他曾經做過很多關於她的夢,夢裏他們保持著忽遠忽近的距離。

    他想靠近,卻遲遲未動。

    這次倒好,直接做夢夢到床上了,他居然還真的遵循心中所想……

    寓期又想到寓言早上起來那番話。

    相思之苦的折磨……

    寓期痛苦地閉著眼睛,又為自己在聽到那番話時的臉紅心跳而感到羞愧。

    在發現她是一個這樣的人後,竟然還在為她動心,真是讓人不知該說什麽好……

    不過不得說一句,在寓期看來,已經擁有許多的道德缺點的寓言已經足夠有魅力了。

    如果她是一個正常人,她絕對是一個能讓所有人動心的完美女子。

    不過,酒精中毒是怎麽一回事?

    寓期不喝酒,但少有的幾次喝酒並沒有出現過酒精中毒的情況。

    但有一點不一樣。

    因為這次拿的紅酒太好喝了,他沒忍住喝了很多,前所未有的多,或許是因為酒精濃度之類的原因?

    說起來,他確實覺得這次的酒,嗯…喝起來比其他酒更有喝酒的感覺。

    寓期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喝得太多了,所以導致酒精中毒,他對這方麵不了解所以也無法確認。

    …但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寓言在算計他。

    想了想,寓期還是決定去找寓言質問。

    一拉開門,卻看到客廳擺放了兩個行李箱,行李箱裏有寓言的衣服。

    寓期愣了一下,眨了下眼睛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寓言從臥室出來,又拿了幾件自己的衣服放進行李箱內。

    她還未說話,寓期恍然大悟的模樣,瞪著寓言,沒有任何凶的感覺,反而因為那張白嫩的臉和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奶萌奶萌的。

    寓期沒發現,來到這裏以後,他的表情不知不覺變得生動很多,在以前隻是努力生活著,哪裏會有生氣這種多餘的情緒?

    “你休想搬到我房間!”

    寓言頓了頓,“我們現在要搬家。”

    寓期微怔後,尷尬臉紅,疑惑地問道“搬家?”

    寓言站起身,朝寓期伸出手,看他後退一步,好以整暇地挑了挑眉。

    寓期仿佛來自本能一般地乖巧了,死盯著寓言伸過來的那隻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

    寓言單手將他脖子處的扣子扣上,溫聲道“嗯,昨天晚上叫了救護車,戎和也來過這裏,這裏對我們來說已經不安全了。”

    寓期……

    是對你不安全吧?

    “可是……”

    “嗯?”

    扣好扣子後,寓言的手也沒有立即拿開,指腹在他修長的脖頸上摩挲了下。

    寓期“……沒什麽。”

    他退後一步脫離她的魔爪,轉身回了臥室,“我去收拾東西。”

    臥室的門被關上後,寓期若無其事的臉頓時變得麵無表情,生氣地踢了一腳牆。

    情況似乎在向越來越壞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接下來要搬到什麽地方。

    但那裏肯定不如這裏。

    這裏距離學校近,接下來再搬的話,大可能會是偏僻地方。

    到時候與世隔絕。

    等真到了要魚死網破的時候,他連跑都沒辦法跑。

    但現在他又拒絕不了寓言。

    當然最快的方法就是現在轉身拉開門,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從這裏出來。

    有一定能從這裏出來的機會,但寓期光是想想那個畫麵就心裏寒顫。

    心裏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堅決不要這麽做,否則會出現難以承受的後果。

    寓期認命去收拾行李。

    一個小時後。

    一輛低調的黑色車輛駛上一座荒無人煙的盤山公路,行駛了好久,才看到那麽一座建築。

    比起許多豪門的別墅不算特別大。

    但住他們兩人綽綽有餘,甚至十分空曠。

    遠遠就看到那暗紅色的屋頂,仿佛染了陳年的血,有些斑駁的牆壁上爬滿了淩霄花,現在不是淩霄花開的季節,一片墨綠色的藤似乎藏著伺機而動的毒蛇,到處都充滿了某種危險的意味。

    下車之後,寓期做出最後的掙紮,“我不想住在這裏。”

    而他的掙紮直接被寓言無視了。

    寓言掏出鑰匙來到鐵門前,鐵門已經生鏽了,掛著一條纏繞了好幾圈的粗鐵鏈,以及一把大鎖。

    寓言用鑰匙打開鎖。

    沉重的鐵鏈摩擦著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最後滑落在地。

    一聲悶響,仿佛在寓期心髒最深處狠狠重錘了下,窒息一樣的難受。

    他腳步沉重地來到後備箱,看著後備箱裏滿滿的行李,越來越感到絕望。

    寓言一同來到這裏,拿下兩個行李箱,抬頭溫柔地看著他,“你先進去吧,看看有沒有比較想住的房間。”

    一如既往的體貼,看是比較重的活碰都不讓他碰。

    但此時寓期怎麽會領情?

    抬起頭時,才看到他下唇已被咬出了血印,眼睛也透著些殷紅,他從後備箱裏揪出自己的包,狠狠撞開寓言,向別墅內走去。

    剛走了兩步,聽到聲後的聲音有點不對勁。

    他回頭看去,寓言的後背撞上了後備箱的邊緣最為堅硬的地方。

    他用了那麽大的力氣,應該撞得很嚴重。

    寓期下意識地咬了下唇,碰到了刺痛的傷口,剛似乎要軟化一點的心髒頓時凝固得十分堅硬。

    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寓期挑選了一個朝陽的房間,也是這座別墅最大的一間臥室。

    這裏應該就是主臥。

    他本來是不想住這裏的,但這是唯一一個朝陽的臥室。

    這座別墅被打掃得很幹淨,但還殘留著灰塵的味道,到處都充滿著一種陳舊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