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新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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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萱哭得聲淚俱下,別說她的父親柳祥生,就連褚鈺看著都覺得有點於心不忍,不過轉念一想前因後果,有了柳文萱玩弄別人感情的因,才會有現在的惡果,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
“萱萱,你不要害怕,爸爸這不是給你找來了你褚大師,有她在你肯定不會出事的。”柳祥生將痛苦的女兒摟緊懷裏,細心地安慰道:“褚大師她很靈驗的,又是你的同學,你現在趕快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告訴褚大師一遍。”
柳祥生邊說著便將目光移到褚鈺的身上,滿懷騏驥地說道:“褚大師,隻要你能幫我女兒讀過這一劫,甭管多少錢我都答應你,真的!隻要能幫我渡過這一劫。”
褚鈺心中輕聲喟歎,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她走到一旁的梳妝椅上端坐了下來,清淡的目光掃過柳祥生和柳文萱,淡淡道:“我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自然盡心盡力,所以整件事還望柳文萱同學可以事無巨細地交代清楚。”
柳祥生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他連忙催促柳文萱,“萱萱,還不快把事情地經過都和褚大師說一遍,要仔仔細細地說,知道嗎?”
而柳文萱心裏有點不樂意,眼前的褚鈺是柳文萱的同班同學,柳文萱之前還嘲笑她是個神棍偏偏小女生而已,可是現在卻要將自己那些醜事說給她聽,萬一自己以後又惹得褚鈺不開心,那她那些腳踏幾條船的事豈不是要被褚鈺抖落出來?
房間裏一陣沉默,柳祥生焦急地催促著柳文萱,可是她緊抿著唇,表情嚴肅。
褚鈺像是猜到了柳文萱在擔心,她露出職業化的微笑,朝向柳文萱,“雖然你是我的同學,但是此時此刻你更是我的客戶,為客戶保護是我應盡的職責,你可以將那些事放心大膽的告訴我,我一定不會泄露出去。”
柳文萱斜向褚鈺,目光裏仍然有些不信任。
褚鈺善解人意,繼續笑著說道:“如果柳文萱同學還是不相信我,我可以簽署一份保密協議,如果這件事透露出去,您和您的父親可以手持保密協議向我索賠這樣,總可以了吧?”褚鈺稍稍停了停,又說:“而且,和你的安全比起來,究竟那樣更寶貴,你應該懂吧?”
“萱萱,還不快告訴褚大師。”柳祥生又一次焦急地催促道。
名聲和生命比起來,肯定是生命更重要。
柳文萱用手胡亂地擦幹淨眼淚,隨後從地上站起身來坐回到床上,整個人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緩緩將自己同時和三個人交往的事情說出來。
有兩段感情是同時進行的,這兩位男友其中一位是同校的學長,而另外一位是柳文萱在ktv認識的職高學生,兩位男友今年都是17歲,他們對柳文萱腳踏兩隻船的事情並不知情,還和柳文萱相處得比較融洽,柳文萱也在這兩段感情中遊刃有餘地周旋著。
問題就出現在柳文萱的第三段感情上,對方並不是一個學生,而是已經工作的成年人,讓褚鈺驚訝的是柳文萱和這第三個男朋友相識的過程,據說是因為柳文萱遇到一個神秘兮兮的老頭,老頭告訴她今天會遇到自己的白馬王子,而且這個白馬王子會拯救她於水火之中,柳文萱雖然表情對老頭的話不屑一顧,但是心裏開始暗暗期待了起來。
果不其然,當天在柳文萱過馬路險些被車撞到的時候,她的第三個男朋友王治就像白馬王子一般出現救了她,以至於柳文萱深陷童話般的愛情不願清醒,她和王治交往地也異常順利,王治對她很好,給她買包買衣服,雖然柳文萱也不缺這些,但是成年男人和小男孩比起來,肯定還是有優點的。
隻可惜柳文萱又舍不得前麵兩個朋友,所以她同時和三個男生保持著男女朋友的關係。
一開始柳文萱是真的快樂,三個男生對她好,簡直是女皇帝一般的待遇,可是這天底下怎麽會有不透風的牆?
王治是在和柳文萱吃飯,她去上廁所的時候,通過她的手機知道柳文萱還有其他兩個男朋友,褚鈺不用想都知道他有多生氣,據柳文萱說當時王治的表情是真的想殺人,好在當時是大庭廣眾之下,那個男人並不能動手,柳文萱也嚇得臉手機都不敢拿,就躲回到家裏。
柳文萱本來想用這種不再聯係的決絕辦法讓王治死心,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她的手機被人送回到學校,手機剛到柳文萱手裏沒多久,她就收到王治的訊息,而這條訊息的內容十分恐怖:萱萱,你這麽喜歡劈腿,不如我把你的腿剁成一節一節。
諸如此類的訊息王治發了十幾條,每一條都是內容都是恐怖嚇人的。
柳文萱被王治的短信嚇倒了,她扔掉了舊手機從新買了一個新手機,又重新辦了一張卡,繼續躲避著王治,正好那個時候學校有嚴禁令,柳文萱正好借機躲在學校裏,連校門都不敢出。
接下來的事件就是學校那件銀環蛇,還有柳文萱回家之後,收到的被針紮得密密麻麻的布娃娃,這一切的一切幾乎要搞得柳文萱精神崩潰。
故事到這裏柳文萱也就講完了,她急切地看著褚鈺,問道:“褚鈺、不對,褚大師,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幫幫我,我真的、我真的要被王治給逼瘋了!”
褚鈺看向柳祥生,“柳總,警方估計也再查這件事,你可以先將這些事告訴警方,說不定他們能夠找到王治這個人。”
“對對對,我現在就給警察打電話。”柳祥生拿起手機立馬就給警察局打了一通電話,將柳文萱剛說的事情簡單快速地給警察複述了一遍,主要突出了王治這個人重大嫌疑人。
褚鈺則從魔典的乾坤箱裏找出一塊有些年代的古玉,這塊古玉跟在她身上已經有三年左右的時間,被她身體內的元氣養得靈性滿滿,用來驅除柳文萱身上的陰晦之氣是最合適不過的,關鍵時刻,這塊玉還可以替柳文萱擋去災禍。
她把玉遞給柳文萱是以她帶上,柳文萱急急忙忙地接了過來帶到脖頸上,也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褚鈺給的這塊古玉真的有神奇的功能,柳文萱覺得自己的心神一下就穩定了下來,心慌心悸的感覺也減輕了不少,感覺身體都輕了許多。
柳祥生看不見女兒的變化,可是褚鈺看得清清楚楚,柳文萱印堂之間的黑氣正在淡淡散去,可見這塊古玉的確是很有用。
“萱萱,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柳祥生仔細地觀察著自己的女兒。
剛剛褚鈺給女兒那塊玉柳祥生看得一清二楚,這塊玉無論從成色還是通透度來說都是上等的好玉,坊間早有傳聞,說是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褚鈺作為風水大師,從她身上拿出來的玉肯定是一件寶貝。
柳文萱點點頭,嘴角露出笑容,“爸,好像帶了這塊玉佩之後身體舒服了很多,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
當然舒服了,這塊在她身上養了三年的時間,沾滿了她的玄元之氣,普通人帶著可以固本培元、延年益壽,有大凶之兆的人帶在身上可以驅邪避惡,保其主平安順遂。
別的就不說了,這樣的一塊玉賣給周澤深或者李浩申,褚鈺開出五百萬的價格他們兩都會搶著要,當然這玉本來褚鈺也不是要賣的。
本來這古玉是一對,褚鈺放在身邊養著,是為了給自己父母帶的,結果柳文萱的情況緊急,褚鈺隻能先給她用,想著以後再找一塊上好古玉重新蘊養玄元之氣。
柳祥生聽女兒說得這麽神奇,他心裏也很好奇,目光忍不住期盼地看向褚鈺,嘴角露出示好的笑容:“褚大師,這玉這麽神奇,不知道你那裏還有沒有其他的玉了,不如再賣給我兩塊,我和我太太一人佩戴一個。”
以為這玉是大白菜嗎?想買就買!
褚鈺嘴角抽了抽,語氣依舊不動聲色,“柳總,古玉難尋,我也是偶然得了兩塊,一塊用在了令千金的身上,一塊我還有其他用處,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樣啊”柳祥生失望地點點頭,他又問道:“除了這些,萱萱她還要注意什麽?”
褚鈺沉吟了片刻,擺出一副非常高深的模樣來,“倒不用特別注意什麽,隻要沒事別亂出門就好。古玉能夠解了令千金如今的困境,但是王治還沒有落網,待在家裏哪兒也不去是最好的辦法,不用想著往國外送,國外對犯罪事件的管控可沒有國內嚴格。”
柳祥生邊認真地聽著邊點頭,“好好好,我都記下了,我一定好好看著她,不讓她出去。”
柳文萱仍有些後怕,小聲嘀咕道:“就算讓我出去我也不出去”
她們家可是靖州市安保係統最好的小區,不是這裏的業主想進來都很困難,隻有待在家裏,柳文萱才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怎麽可能會出去送死。
褚鈺聽了之後微微一笑,看來在生死大事麵前,柳文萱還是拎得清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褚鈺故意笑著看向柳文萱,貼心地交代道:“這玉隻能幫你一時,不能幫你一世,我勸你以後還是不要再玩弄別人的敢情,腳踏幾隻船了。”
柳文萱被褚鈺說的有些窘迫,咬牙道:“你放心,我以後不談戀愛了,出家做尼姑。”
“胡鬧!”柳祥生瞪了一眼柳文萱,教訓道:“人家褚大師剛幫了你一個大忙,你就這麽對褚大師說話的?還不趕快給褚大師道歉。”
柳文萱氣鼓鼓地往床上一躺,將頭蒙到被子裏,並不想給褚鈺道歉。
自然,褚鈺也無謂柳文萱道不道歉,搖了搖頭說,“不用了,童言無忌,柳總不必上心。”
明明褚鈺和柳文萱差不多的年紀,她居然說柳文萱童言無忌,神奇的是柳祥生竟然也不覺得突兀,很是安心地點點頭,心裏很慶幸褚鈺沒有和自己女兒過不去。
眼見事情都處理好之後,褚鈺站起身來,“柳總,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告辭了。”
“褚大師留步,我還有些事想請褚大師您幫個忙,不如到外麵詳談。”柳祥生見褚鈺要離開連忙出聲挽留。
褚鈺想了想之後點頭同意,柳祥生喜笑顏開地領著褚鈺離開柳文萱的臥室,走到外麵的客廳就做,傭人們也禮貌地奉上茶水,“今日能夠請到褚大師幫忙是我的榮幸,不如請褚大師您幫我看看,我這房子的風水如何。”
其實在來的時候褚鈺就大致看過柳祥生家裏的風水,她沉吟著開口:“這是個中元六運的住宅,風水上沒有什麽大毛病,怎麽?柳總,你是想在家裏布個風水局嗎?”
“這、這不可能啊!我上回找了個相師是說我家的風水有大問題,在我家裏很是折騰了一陣兒,我花了不少錢呢!他說幫我擺了個財氣東來的風水局,怎麽會這樣?!褚大師,我不會被騙了吧?!”柳祥生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褚鈺還是搖搖頭說了實話,“柳總,你這就是普通的住宅,沒有什麽風水局,恕我直言,你可能是被騙了。”
柳祥生張了張嘴,怔愣了好一會兒,才不敢置信地開口:“我看他一會兒說床擺得不對,一會兒又說窗簾不太行,折騰了好久才行,我還以為他是個有真本事的,沒想到竟然是個騙子!”
“這行有真才實學的人不多見,濫竽充數的卻是一抓一大堆。”褚鈺笑著安慰柳祥生,“柳總還是慶幸這個人沒有動到什麽不該動的地方,否則如果有什麽風水上的忌諱,可就是大禍臨頭了。”
“啊?真有這麽神奇嗎?”柳祥生還是有點不太相信,他忍不住問道:“家具的擺設和房屋的設計真的可以影響風水嗎?褚總,那按照你的行價,在我家裏置辦一個風水局需要多少錢呢?”
這個問題問到了褚鈺,說實話風水局她隻在家裏給父母擺過,並沒有外出給別人擺過,褚鈺也不知道怎麽收錢,上輩子跟著師傅,他替人擺風水局都是以六位數價格的出手,自己現在的名聲沒有師傅當初那麽大,收個十萬左右應該不算過分吧?
“之前那位收了柳總多少錢呢?”褚鈺覺得,還是先問問價為好。
柳總伸手比了個二,直接道:“二十萬。”
褚鈺聽了險些沒被茶水嗆著,苦笑搖頭,她一直覺得自己給人看風水運程,收費挺貴,但今天這麽一看,她還收少了?別的不說,平時她給那些人去家裏看風水,但凡遇上這種居家擺設上的小問題,都是隨口指點,從來不要錢的。
讓她收錢的生意,那必定是一件大事了。
“額,褚大師是不是覺得少了?”柳祥生試探性地問道,他見褚鈺不說話,連忙說:“那都是騙子的價格,向褚大師您這樣的風水大師,布個風水局少說也得三十萬,您說是不是?”
褚鈺卻是捧著茶杯,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什麽話都沒有說。
這笑容讓柳祥生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笑是因為自己給的價格太低了,還是因為自己給的價格高了,柳祥生不是個擅長揣摩別人心意的人,他咬咬牙直接說道:“這樣吧,褚大師,你給開個價,看看什麽價能給我布個風水局,隻要價格不過分,我立馬就給你開支票。”
褚鈺垂了垂眸,“所謂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柳總您天宅宮豐隆,代表您是大富大貴之命,一生少有磨難,這樣的命已是極好,何必再過多追求,須知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個人隻有懂得知足,才能夠擁有更多,您說是不是。”
所謂無為而治,有的時候什麽都不做,勝於做太多事情。
她的話讓柳總眼神驚駭,有江濤翻湧之感,過了好半晌柳祥生才反應過來,點頭道:“是是是,褚大師您說的對,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您看我女兒的卦金我給多少合適呢?”
“不必了,柳總。”褚鈺站起身來,目光清朗如風,笑著說:“這件事就算解決也是警方的功勞,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這卦金我自然也不該收。”
柳祥生愣住,他緩緩道:“這不太好吧。”
褚鈺低頭笑了笑,“錢我不收,但還是有事想要請柳總您幫忙的。我剛來靖州市不久,在這裏沒什麽人脈往來,今日我也算是解決了令千金的困擾,若是以後柳總朋友有什麽風水命理、占卜吉凶這類的事,不妨向他們推薦一下我。”
她想要在靖州市發展,就要先建立人脈,柳祥生是靖州市實業集團的老總,他認識的人一般都是政商兩界的成功人士,越是位子做得高的人,越是在乎運勢命裏這些東西,信不信都會要求個心裏安穩。這些人舍得花心,也花得起錢,而且對她積累人脈,發展盛煌集團有很多好處。
這事不是什麽難事,柳祥生很快就應了下來,“沒問題!都是我一定極力給褚大師您推薦。”
褚鈺笑著點頭,從書包裏拿出自己的名片,這是她前段時間特地讓禹司南替自己做的名片,上麵有她用來接單的電話,“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打電話找我。”
褚鈺知道這件事急不來,畢竟這是一個全新的環境,所有的一切都要慢慢來,口碑總是一點一點累積出來的。
警方的動作很快,沒過幾天就已經將王治緝拿歸案。
一經審問之後才真相大白,這天底下哪裏有什麽白馬王子、天定良緣的童話,不過是王治追求柳文萱的手段而已,他吃準柳文萱是一個相信緣分、憧憬愛情的小姑娘,所以用這個方法追她,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柳文萱已經有了兩個男朋友,所以在知道自己是柳文萱第三個男朋友,柳文萱還躲著自己不肯跟自己見麵的時候,他心裏產生了極端的變化。
他給柳文萱的手機發控和短信,又寄毒蛇和恐怖洋娃娃,這一係列的舉動已經造成了刑法犯罪,在認證物證齊全之下,王治隻能伏法認罪開始服役。
在事件平息之後,柳文萱也重新回到了校園,有柳祥生的勢力在這件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所有同學都以為柳文萱是身體不舒服回家住了幾天,現在如今身體好了,才回到學校繼續讀書。
可是讓人驚訝的是,一向和褚鈺不合的柳文萱在上學第一天的早上,居然給褚鈺帶了一份早飯,雖然柳文萱臉上的表情依舊冷傲,但是那份早飯是實實在在地放在了褚鈺的課桌上。
褚鈺也被驚了一下,看向柳文萱。
“看什麽看,我買多了一份。”柳文萱傲嬌地抬著頭,丟下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杜笑笑連忙跑了過來,一臉奇異地詢問道:“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柳文萱居然給你帶早飯?她會不會在整蠱你。”
說完,杜笑笑就把早餐從袋子裏拿了出來,的的確確是一份早飯,還有肯德基的小票在裏麵,杜笑笑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很玄幻,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有沒有人來告訴她?
學校的其他學生也覺得很玄幻,這個柳文萱不是之前和褚鈺的關係很不好,怎麽還會給她帶早飯和褚鈺過不去的林曉被退學了,和褚鈺不合的柳文萱被同化了,難道這就是褚鈺的特殊能力?
還是說這個褚鈺有什麽特殊的魅力?
柳祥生對褚鈺的大力推廣很見效果,柳文萱的時間結束之後才五天,她的手機就收到了第一個客戶的來電,對方的聲音聽上去文質彬彬,很有禮貌的樣子,讓褚鈺的心裏增添了不少好感,兩人通過電話,約了在靖州市市中心的茶館包間見麵。
到了茶館見到當事人之後,當事人帶著墨鏡,褚鈺覺得他有點眼熟,褚鈺試探地問道:“這位先生,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當眼前的男人摘掉墨鏡之後,褚鈺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