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零章 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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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2章 成婚
    三月二十八,晴,微風,大吉。
    這天一早,一身大紅喜服的王言便騎著高頭大馬,帶著鼓樂的隊伍,以及馬車,還有其他的一些人手,往揚州城去接親。
    這匹高頭大馬是趙禎賞賜的,正是他跨馬遊街騎的那一匹,昨天才從汴京騎回來的。此馬性格溫順,正常騎乘尚可,馳騁疆場卻是不成,做不得戰馬。因為皇家禦馬的功用不太一樣,馴養的方向也有些不同。當然也有戰馬,隻不過對於文狀元,就沒有那個必要了。
    除了這一匹大白馬,還有標配的中了進士賞賜的二十萬錢,也就是足千的二百貫。此外還有其他的絲、娟、綢、緞等等,也值個幾十貫。或許可以看作是對考中進士的人過往學習成本的一點兒小小的補貼,就好像一些單位、公司裏,對於什麽考取了什麽證件,取得了什麽認證,給報銷一部分……
    在迎親隊伍身後的王家莊,早已經是家家戶戶的飄起了炊煙,人聲鼎沸的繁忙起來。
    早都養了好一陣子的豬、羊,還有別處不小心的新鮮摔死的五頭老黃牛,雞鴨鵝更是無需多提,早都排著隊的等著抹脖子來個溫暖的開水浴。
    莊裏的老少爺們,以及其他的沒有出去行商的商隊人員,還有在城裏工作的大夫、掌櫃、女醫、穩婆等等,全都提前來到了莊裏。
    他們一起忙活著處理食材,也弄著早都提前做好的桌椅在河邊清洗,而後又在莊裏擺開。
    因為人多,屋子裏是招待不下的,隻得露天就餐。不過王家莊幹淨的很,正經是富裕地區。過來參加的一些士子,甚至可能都沒有莊裏的人家有錢。
    不過考慮到階級的巨大差異,還是分成了兩部分。外客是一部分,莊裏人是一部分,相隔一段距離分開。當然熱鬧都是不差的,光是現在王家莊的在冊人口就有五百八十六人,算上其他的城裏的工人,商隊的成員等等,得是七百開外了。
    而王言正經是交遊廣闊,在不牽扯利益沒有鬥爭的情況下,基本橫趟整個揚州。像結婚這種大好事兒,很多人都是願意捧場的。何況王言更是在京城考過省試以後,就已經開始寫信邀請了。今天的場麵,定是不小的。
    到了南城門口的時候,城門也才剛剛打開。
    “王少爺……呸呸呸,瞧我這嘴,現在該叫大官人才是。知道大官人今日跟盛家娘子成婚,小人可是特意換了崗。恭喜大官人啊,以後開枝散葉,富貴綿長。”看城門的小軍頭呲著黃牙,對王言拱手作揖。
    “未成想半年不見,哥哥說話愈發好聽了。”
    “哎,可當不得大官人如此稱呼。”小軍頭連連擺手,笑的卻是開心。
    王言中了狀元,又被派去杭州做通判,現在揚州已是人盡皆知。所以對於王言仍舊客客氣氣的,小軍頭就很榮幸了。當然王言跟他客氣,他可不敢真把自己當了哥哥。以前就不會,現在王言都當了官,自然更加不會。…。。
    “難道王某做了官,就變了人?”王言笑道,“來呀,給哥哥們發些喜錢,請大家吃喜酒。”
    “謝大官人賞。”
    “這可不是賞,是讓諸位哥哥幫著添添喜氣。”
    如此說笑了一句,王言繼續打馬而行,往城裏進去。
    路上擠滿了人,都是看熱鬧搶喜錢的。尋常人的熱鬧沒甚可看,狀元的熱鬧顯然是不同的。是真撒錢,去的時候撒,回去的時候也要撒。
    還有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在隊伍中穿梭,尋常時候當然是討人厭的,但是結婚就不一樣了,招財送子好兆頭之類的說法可以很好的解釋的清楚明白。
    就這麽熱熱鬧鬧的,一路往盛府所在過去。
    而在盛府之中,華蘭也早都化好了妝,穿了綠色的婚服,頭上綴了好些珠寶,正襟危坐著。看著在她的屋子裏跑來跑去的妹妹,又看了看邊上跟著清點陪嫁的弟弟,以及在那大呼小叫的親媽,她又不禁的哭了起來。
    以前總盼著嫁給如意郎君,可真到了這一天,意識到她要離開家中,去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總還是很不舍的。
    “這時候倒是哭上了,妝都花了。”王氏不滿的走了過來,數落著淚流滿麵的大女兒。
    “娘~”華蘭委屈的嗚咽起來。
    王氏歎了口氣,伸手擦著女兒的眼淚:“咱們女人家啊,早晚都有這麽一天。你是個有福的,誰家娘子當街撿了個男人就能中了狀元?王言他們家裏清淨,沒有那麽多的人情要應對,也沒人拿著輩分來與你說教,更沒人來拿你做筏子。這一年看過來,王言是個大氣的,斷不會苛待了你。
    咱們家給的嫁妝,比王言的全部家當都多,也不用受他的氣。雖說是離家了,但也還能通信,再說也不是見不著麵了。你爹爹今年任滿便要調回京城,王言在杭州估計也就呆上兩年,到時候咱們在京城也能再見。華兒不哭了啊。”
    她這苦口婆心的一說,華蘭反而哭的更大聲了。
    華蘭這一哭的大聲,王氏就沒耐心了,不輕不重的拍了一巴掌:“早早的就想著嫁出去,這會兒倒是哭起來沒完沒了。你們,趕緊著給她收拾收拾,再有一會兒接親的就過來了。”
    “姑娘,別哭了,郎君要來了呀,哭花了妝就不好看了。”
    幾個丫鬟說好話哄著,也確實是哭過了那股悲傷,華蘭也便漸漸的收住了淚,轉而又是對王言的期待……
    “迎親嘍~”
    揚州城裏有名的老媒婆子,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緊接著盛府的大門就打了開來,正常的走起了程序。這時候倒是沒有婚鬧,就是給圍觀的人報一報嫁妝,盛紘再叮囑的王言幾句,在兩個小丫頭的陪伴下,團扇遮臉的華蘭就從後宅走了出來。這時候日頭已經大了起來,也用去了不少的時間。…。。
    牽著華蘭走了出去,送進了馬車,王言回頭對著送出來的盛紘等人拱手行禮,看著站在一邊的長柏,笑道:“長柏啊,一起去熱鬧熱鬧?”
    還是一直跟在身邊瞧著熱鬧的歐陽發幹脆,對著盛紘等人行禮,隨即就拉著長柏走了:“師兄成婚是大好事,何必在意那許多規矩?況且今日揚州士子多半都會來,交友一番也是好的。”
    見長柏看著自己,盛紘好笑的搖頭:“去吧。”
    如此隨著鼓樂,發錢的在隊伍的前後,王言騎著馬慢悠悠的行走,歐陽發跟盛長柏騎馬跟在他的身後。再後邊是華蘭坐的馬車,在旁邊有兩個小丫鬟跟著,車內還有兩個。這是盛家陪嫁的四個小丫鬟。
    再後,那就是盛家送嫁妝的隊伍,確實是土豪作風,真送了很多東西。
    一些瓷器、字畫,還有各種的綾羅綢緞,打製的幾口大櫃子、梳妝台,還有裝在盒子裏的各種金飾、玉飾,各種的地契、房契、賬本等等。
    要不說原劇中娶了華蘭的那個什麽伯爵府,貪著華蘭的嫁妝呢,這是真有錢。王言經營了一年的產業,單論錢來換算,在盛家的麵前真是個窮鬼。但是若論實際作用的話,大概是可以輕鬆血洗了盛家全族,而後上山落草的地步。
    有錢就有兵,不管是不是忠心,就是有人跟著吃飯,就是容易被裹挾著一致行動。有兵一樣有錢,大軍開過,寸草不生,還能吃不上飯了?
    王言倒是有幾分慚愧,在如此大喜的日子裏,竟然拿如此大方的老丈杆子的全族性命,來進行類比,實在不該,實在不該啊……
    一路的往十裏外的王家莊回去。
    因為離的遠了些,前去喝喜酒的人自然也就要早些出發。王言接華蘭用了一些時間,這時候往城外的路上,已經有結伴步行,或是騎馬,或是坐著馬車過去的人們。
    迎親的隊伍因為帶著許多的東西,走的又不快,所以王言也就不好騎在高頭大馬上晃悠了。
    他下了馬,就隨著前去喝喜酒的士子們一同閑話步行,回答著各種的問題,多是有關於京城見聞以及科舉心得。
    他如此做,當然收獲了眾多士子的好評。畢竟他已經是官身了,位置還不低,願意俯下身來同他們說話都是給麵子,何況現在這般下馬步行呢。
    所以迎親回歸的隊伍很是熱烈……
    “姑爺下馬步行,正跟那些士子們說話呢。”有一個小丫頭掀開門簾看了一眼,轉回頭給端坐著的華蘭報告情況。
    聞聽此言,另一個小丫頭也是忍不住的看了看,轉回頭說道:“姑爺真是威風,那麽多人都搶著跟姑爺說話。”
    “因為他現在是狀元,還當了官嘛。”華蘭笑眯眯的,也是忍不住的小小的掀起了一角窗簾,看著外麵為人簇擁著的王言,那可是她朝思暮想的夫君呢。…。。
    離了家以後,在出嫁的路上顛簸著,她就再沒想家裏的亂七八糟了,全都是以後的幸福生活……
    如此一路熱鬧著回了家中,又由著媒婆子幫忙主持了一些必要的流程,跪拜了王言父母的牌位以後,終於是宣告禮成。
    “福叔,安排上菜,要招待好來賓。”
    “放心吧,少爺……以後要叫阿郎了。”王福禮笑嗬嗬的,也是一臉的欣慰。
    “怎麽稱呼都好。”王言哈哈一笑,轉身便去了後宅。
    一身綠色嫁衣的華蘭正在房裏小口的啜著茶水,丫鬟們正在收拾著嫁妝,布置著屋子。
    猛一看到王言進來,她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驚呼道:“呀,官人~”
    緊接著便慌張的放下了茶杯,因為動作著急,杯子不由的傾倒,裏麵的茶水灑在了桌上。而她又想要去拿著團扇遮臉,眼見著杯子倒了,又下意識的想要去扶起來,慌張極了,不知到底該怎麽個程序。
    王言好笑的搖頭,上前將茶杯扶正在桌子上,又伸手拿過了團扇看了看。
    他笑嗬嗬的看著華蘭,說道:“夫人何必慌張?”
    “官人……官人怎地不在外麵招待來客?聽我阿娘說,要在外麵招待好,到了晚間才會回房的。”
    “回房一趟又能有多少時間?”王言搖了搖頭,握住了她的手,感受著顫抖,看著臉頰的緋紅,笑道,“我是怕你枯坐一天,過來先知會你一聲。想你定是早早起來,覺沒睡好,飯是一口都沒吃吧?”
    “還是吃了一些糕點的,就墊了墊肚子,不敢多吃。”華蘭不去看如意郎君,隻是紅著臉,盯著被王言把玩著的手。
    “那不是又困又餓?”
    “有一點餓,卻是不困的。”
    光想著嫁給不要臉的王某人了,這陣正激動開心著呢,可不是沒有困意麽。王言笑道:“我已經讓人的準備了飯菜,一會兒便端過來,你好好吃喝。頭上的許多東西便去了吧,嫁衣也換了。哎,怎麽臉色變的這麽快?你聽我說完了。
    我是怕你不舒服,頭上的簪子、頭釵……還有這的嫁衣,太重了。眼下天熱,衣服穿著也捂的人難受的很。既見過了夫人身穿嫁衣,頭戴珠寶,又何必非要穿到晚間?太不爽利。我在信中是如何說的?以己身舒適為首要。不必自找麻煩,自找罪受。”
    “官人真體貼。”華蘭方才還要哭給王言看的小臉,一下便是陽光燦爛,小雞啄米的點頭,“便聽官人的。”
    王言拍了拍她的小手:“以後都是一家人,你我夫妻同心,還有幾十年的路要走。剛來可能還不適應,不過有幾日也便好了,以後家中事可是要辛苦你了。”
    “官人,都是應該做的。”
    “好了,你們收拾吧,吃完飯就睡一覺,不要硬撐著。我方才給你號了脈,身子有些虛,還是要休息好。晚間咱們再說話。”…。。
    “嗯~”華蘭嬌羞的應聲,看著王言晃悠悠的闊步離去。
    這時候,方才在屋子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小丫頭齊齊的長出了一口氣,圍過來幫著華蘭卸頭飾,換嫁衣,嘴上也是嘰嘰喳喳的說著話,都是說好聽的,什麽姑娘有眼光啊,姑爺人真好啊……
    王言結婚的場麵真的很大,王家莊裏是真正的人聲鼎沸。他擺的流水席,就是在莊子外路過的,都可以過來吃頓飯再走人。所以雖然他邀請的人很少,但是來的人卻是很多,不是有錢人,就是文化人,都是揚州城的上層階級。
    他們過來喝王言的喜酒,目的簡單直接,就是為了見見王言,說上幾句話。哪怕說不上話,以後去到別處也能吹牛逼說參加了王言的婚禮。而且在場的能人有很多,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大型的士子集會活動。哪怕跟王言沒什麽交流,來這裏也是不虧的,能多認識一些其他人。
    畢竟天下士子並非是一家,就是揚州士子也不是大家都熟識。跟上學時候是一樣的道理,學習的與不學習的大體是兩個圈,而其中條件好的跟條件不好的又是兩個圈,班級中不經常出現的體育生、藝術生則是跟條件好的團體走的更近些。
    這差距就是一堵高牆,隔閡了各個不同的小團體。
    而因為王言成婚而組織起來的盛會,便是一定程度上突破圈層束縛的一個小機會。也沒有人會在王言的婚禮上,給王言來找不痛快。哪怕是平日裏尖酸刻薄的人,這時候也會收束性格,不隨意發作。給王言一個麵子,也給自己留個機會。
    風光背後總要付出代價,莊裏人好說,王言過去敬敬酒,順便一下村民們的生活,再給他們打打雞血,跟著他好好幹也就是了。
    到了士子那邊就費勁了起來,要喝酒,要跟人交談,還要隨口給人打雞血,還要哈哈大笑給人講故事,不斷的有人湊過來。往往他到了一個位置,附近的人們就不吃飯了,全都圍過來跟他說話。
    還是那麽些話題,總是問不完。還有許多初來王家莊的人,要問一番王言為什麽要這麽做雲雲。
    好在是王言很有耐心,不忘了維持自己的人設,時刻注重自我營銷,笑容滿麵的應對著……
    “官人~”
    見王言晃晃悠悠的走進來,早都換了衣服,並且睡了一大覺而精神十足的華蘭上來幫王言寬著外衣,還不忘囑咐小丫頭去弄熱水,給王言刷牙、潔麵、淨手、洗腳。
    王言更幹脆,待華蘭給他脫了外衣,他自己便脫了中衣、錦襪,隻穿著他讓人弄出來的大褲衩。
    正在掛衣服的華蘭,轉身便看到了王言精壯的身體,不由得目眩神迷,俏臉緋紅。但還是忍著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的身體,湊近了去,給已經坐下的王言揉腦袋。…。。
    “官人定然喝了許多酒,勞累一天,已是乏了,家裏的嬤嬤教了我按摩的手法,給官人按一按。”
    王言笑嗬嗬的嗯了一聲,就著被紅著臉的小丫頭端進來的熱水,開始泡腳、刷牙。
    “家中可熟悉了?”
    “後宅走動了一番。”
    “下月底便要動身往杭州赴任,家裏也住不許久。”
    “聽聞是範公要官人過去的?”
    “可能是。”王言說道,“待你熟悉兩天,我們再回盛府去拜會嶽父嶽母。趁著近,還是要多走動。嶽父任期已滿,以後再見就得是在京城了。”
    “總是回娘家,不好吧。旁人看了還以為是我在官人這裏受了什麽委屈。”
    “哪管旁人看不看,都是爹生娘養的,旁人想回去還不好回呢。都是羨慕你,說酸話嚼舌根的,無需理會。家中沒那許多規矩,咱們過好日子就是了。你以後也不要整日困在宅子裏,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也要有些事情做才好。”
    “官人切莫再說,要被人恥笑的。”
    “誰說女子不如男?有何恥笑?醫館的女醫想必你是見過的,學的都很不錯,已經能看好一些小毛病了。你比她們聰慧,定能做成更大的事。”
    “那我試試?”
    “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要困在後宅裏虛度光陰便好。”
    “聽官人的。”
    如此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總算是說到了柔軟寬大的床榻之上。
    看著紅著臉不知所措的華蘭,王言搖頭笑道:“不要害怕,同房之事還要過兩年。哎,你看你,總是不聽人把話說完。”
    王言伸手摟著華蘭到了懷中,“上午我便說過,你身體不好,男女之事有傷身體元氣。萬一有了身孕,這一關可是難過,到時一屍兩命怎麽辦?我可是恬不知恥的娶到了你這麽個大家閨秀做娘子,怎麽能讓你冒如此大的風險?
    我可沒騙你,過幾日你去城中跟那些女醫還有穩婆說說話便都知道了。上千婦人,富貴貧賤皆有之,總結下來的便是,吃的補品越多,越難生產。生育年齡越早,生產越不易,產後越虧空。
    我知道我家人丁單薄,你想開枝散葉,但是不可急於一時,還是安全為首要。況且到時受人非議的是你,旁人難免會說你不能生育……”
    華蘭的身體按照原劇來說,確實不太好,有些虛弱,王言也確認了一下,確實不太好。而且華蘭才十六歲,雖然古代結婚年齡早,但他王某人到底是一千年後過來的,十八歲是條線啊……
    在王言擺事實講道理,態度良好的好言相勸之下,華蘭總算是紅著眼睛表示了同意,她確實是要承擔壓力的,而且她其實不認為有什麽關係。
    她轉而說道:“官人,可是我家教養嚒嚒跟我說……”
    “敦倫大道,人之所欲,在所難免。”
    王言當然明白華蘭的意思,摟著她笑嗬嗬的說道,“如果你實在想要給為夫排憂解難,為夫倒是有個方法。”
    “什麽方法?”華蘭眨麽著無邪的大眼睛。
    老不要臉在她的耳邊低聲私語,華蘭的眼睛是越睜越大,甚至嘴也不住的張了開來,俏臉已是紅的燙人。
    她自顧沉吟半晌,終於還是在王賊笑嗬嗬的注視下,頭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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