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字數:9799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

    第81章

    趙凜心下亂顫,連忙用指尖替她擦淚。

    程玉酌被他弄得一愣,去看他的神色,很糟糕,再感受他手臂的力氣,卻很有勁。

    “太子爺這是……?”

    趙凜不得不解釋,“我是中毒了,隻是瞧起來厲害,實則沒什麽大礙。”

    “可你嘴巴都黑了?”

    趙凜心想,果然是嘴黑鬧得,醜死了!

    他趕緊擦了兩下,當然不會擦掉,“這不打緊,瞧著厲害罷了!”

    可是瞧著實在太厲害了。

    程玉酌目露驚奇。

    “太子爺真沒事嗎?”她細細打量著他。

    趙凜挺起了胸脯給她看,“阿嫻,我真沒事!你摸摸我也不涼也不燙,好著呢!”

    趙凜拉了她的手貼在自己額頭上。

    程玉酌貼上去,確實不涼也不燙。

    但她目光又落在了他嘴唇上。

    趙凜眼睛一眨,靈機一動。

    “阿嫻,任太醫同我說,我這毒雖然淺,但你也瞧見了,瞧著卻厲害。最好用藥浴!”

    他看著程玉酌,眼睛裏有精光。

    “你看我到底是中了毒的人,你能不能幫幫我?”

    程玉酌愣了三息才反應過來幫他什麽。

    她的臉騰地紅了起來。

    “這……太子爺從前如何洗的?”

    趙凜皺了臉,“還不是小棉子或者成彭他們,笨手笨腳的,我甚是不喜!而且這藥浴很重要,阿嫻你一定要幫我!”

    小棉子和成彭幸虧不在。

    任太醫也不在。

    程玉酌想到自己來的目的,看他可憐巴巴的期盼模樣。

    “好吧。”

    任太醫真給他弄了藥浴。

    他越發覺得自己老頭子不懂年輕人了。

    但仔細想想,太子爺是不是要兩病一起治?

    妙啊!

    浴房。

    程玉酌倒是穿的整整齊齊。

    某個男人卻一件一件地脫下了衣衫。

    “太、太子爺,算、算了吧?”

    怎麽能算呢?還沒進入正題呢!

    趙凜手臂一甩,直接將這礙事的中衣甩了出去。

    “阿嫻不幫我,我隻能自己動手了!”

    中衣飛了。

    油亮而起伏的胸膛瞬間袒露在程玉酌麵前。

    水汽蒸騰。

    程玉酌腦子一空。

    趙凜暗笑不已,圍著她走了半圈。

    “阿嫻看我呀!”

    程玉酌腳腳都緊張的抓地了,隻敢盯著地麵,哪敢看人?

    她轉身要閃開,又被趙凜一步堵了過去。

    “阿嫻,褲褲還沒脫呢?”

    程玉酌被水汽蒸得臉已經熱透了。

    “藥浴……大可不必!”

    趙凜低笑,“不必也可,但你可是答應了我要幫我的,你可不能走,要幫我澆水,毒素排的快呀!”

    話說到末尾,調調翹了上去。

    程玉酌竟然有一種書生遇上妖精的感覺!

    趙凜已經拉了她的手,向木桶走去,“來呀!”

    程玉酌渾身都是麻的。

    男人抬腳跨進了藥浴中,褐色的藥水瞬間浸濕了他的中褲。

    待他兩腿跨進去,桶中的藥水漫過他的腰間,這中褲穿不穿已經不重要了。

    程玉酌轉身就跑!

    趙凜早就留了一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阿嫻,你去哪?”

    程玉酌根本不敢睜開眼。

    “我、我去拿浴巾、水瓢……”

    趙凜看了她一眼,低笑著鬆開了她。

    “那你可要快點,任太醫說了,排毒不能耽擱!”

    房外,任太醫打了個噴嚏。

    他今天好像說了很多話的樣子?

    程玉酌拿著浴巾回來第一時間橫著搭在了桶上。

    視野總算清淨了。

    她這才拿起了水瓢,舀了一勺,小心淋在趙凜肩上。

    趙凜的肩上,還有粉紅色的傷痕。

    她看過去,注意力也轉了過去,她想到了剛與他相遇的時候,這傷口還需要撕開去毒再上藥。

    他當時忍得汗都冒了出來。

    程玉酌目露疼惜。

    “太子爺,還疼嗎?”

    趙凜早已好了,隻剩下這些表麵傷疤了。

    他說不疼,“阿嫻你可以摸一摸?你一摸,我肯定好得快了!”

    他哄著她,她豈能不懂?

    嗔了他一眼。

    但趙凜已經握了她的手,“試試嘛!”

    程玉酌要收手。

    他能老實藥浴嗎?

    顯然他不能,趙凜非要她試試。

    “難道要我叫你姐姐求你才行?”

    程玉酌又驚又氣,要跺腳了。

    “莫要亂叫!”

    趙凜笑得不行,“我又不是靜靜,怎麽會亂叫?”

    他說著,握著她的手探了過來。

    沿著肩下粉色的傷痕細細摩挲。

    程玉酌觸摸到那些新長出來的細嫩皮膚,心頭軟了下來。

    若是正常的皇家,堂堂太子何須受這些苦?

    程玉酌有一時憐惜,趙凜立刻就捕捉到了。

    他牽著她的手繼續向下,已經從傷痕的最低端滑了下去,滑向了寬闊的胸膛。

    程玉酌連忙要收手,可已至此境,哪還有收回的餘地?

    趙凜將她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左胸上。

    他抬起頭來看向她,“阿嫻,別害怕我,我心頭跳動的都是你。”

    程玉酌本緊張不已,這句話卻像定心丸一樣,讓她一瞬間安定了下來。

    趙凜將她的手按在胸膛上,慢慢從藥水中站了起來。

    濕透的中褲因水緊貼著精壯的腿,而水又將褲子拉扯下來。

    褲子上邊緣露出兩條走線,仿佛要在什麽地方交匯。

    程玉酌無意間的一瞥,那一點安定就嚇沒了,她下意識要躲。

    男人卻突然摟住了她的腰,緊貼著她手掌的寬闊胸膛抱住了她。

    “還怕嗎?”

    程玉酌心跳飛快,卻在他強有力的心跳下,漸漸與他保持了同一速度。

    她的變化,趙凜一絲一毫都能感受得到。

    趙凜低聲笑了起來,“阿嫻是不是不怕我了?”

    程玉酌低著頭無措地看向其他地方。

    兩人抱得這般緊,可他卻沒有穿什麽衣裳!褲子更是濕透透的!

    真是!

    程玉酌臉燙地堪比桶中冒著熱氣的藥水,趙凜卻感覺到藥水的熱氣在一股股向他體內湧來。

    他有個大膽的想法……

    “阿嫻,你不若進桶裏來幫我吧?”

    這話一出,程玉酌猛然間驚醒了。

    她腦中已經浮現出鴛鴦浴的情景了!

    程玉酌知道男人什麽事都能做出來!

    她簡直沒有一絲猶豫,騰地推開了他,兩步三步跑出了門。

    趙凜被她推的腳底打滑了一下,扶著桶邊才穩住。

    他目光向下看了過去。

    桶中褐色藥水還在蒸騰熱氣。

    他真的太熱了太熱了!

    任太醫的藥浴還是有些效用的。

    晚間皇後娘娘宮裏也用了藥浴,麵色同樣有所好轉。

    程玉酌這才想起來問趙凜是怎麽回事。

    “……太子爺同皇後娘娘同時中毒,總不能是自己下毒?”

    程玉酌雖然一直在趙凜身邊,但是外麵發生的事情還是曉得的。

    宮中陰雲密布,人人行色匆忙,在查皇後娘娘和太子中毒的原因。

    趙凜捏了桌案上的點心咬了一口,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狠厲。

    “自然是自己下的,不然怎麽好控製毒量?”

    程玉酌訝然,這才聽趙凜講起了原委。

    趙凜前兩日去了先太子病逝的行宮。

    行宮早就被封禁了。

    趙凜上次去在那遇刺,而想要捉到的行宮跑出來的老太醫也不見了。

    趙凜記得襄王的話。

    要想知道行宮裏的秘密,還需要當年給先太子治病的人,這位老太醫正是!

    趙凜這次終於尋到了此人,此人已經有些糊塗,反複過問才得知真相。

    當年先太子病未痊愈,皇上說他已經病入膏肓,而且隨行眾人多發病,這樣下去皇城難保安泰。

    這話不錯,趙凜卻道:

    “……他說了許多理由,都掩蓋不了他的真實目的,事給我皇長兄斷藥,任皇兄自生自滅!”

    趙凜說及此,手中點心被他捏碎成了粉末。

    程玉酌心下酸脹。

    “我皇長兄也許不用死,可在斷藥的情況下支撐了不到十天,就沒了!”

    趙凜眼中蓄了淚。

    “他沒有拿刀殺了皇長兄,卻在皇長兄最難的時候,斷了援手!”

    趙凜說著笑了起來,笑得淒切。

    “皇長兄難道不是他的骨肉?他下這樣的狠手,不過是因為皇長兄同仁康太子相像,從相貌到性子到滿朝文武的期許,都像!”

    趙凜言罷,沉默了幾息,看向程玉酌。

    “阿嫻,你說他到底為何這麽恨仁康太子?人死了要鞭屍,連同仁康太子長得相似的自己的孩子,都想要除去!為什麽?”

    原因程玉酌不得而知。

    可她想到了父親那封舊書信。

    “仁康太子妃,是程閣老的姐姐吧?”

    趙凜點頭,“是,程家一直人才輩出,被朝廷看好……”

    話沒說完,頓住了。

    “仁康太子妃隨著仁康太子去了,為何樂平程氏還榮寵不衰?皇上不會介意?”

    程閣老所在的樂平程氏,正是仁康太子的妻族!

    趙凜和程玉酌相互對了個奇怪的眼神。

    半晌,兩人才稍稍恢複些神思。

    兩人沒有繼續說下去。

    趙凜道自己得了先太子的死因,回宮正好遇到了皇後娘娘。

    所謂母子連心,皇後娘娘一下就看出了趙凜的不妥。

    趙凜本不想告訴皇後娘娘實情。

    可先太子三年忌日在即,皇後娘娘去同皇上商議為先太子辦忌辰的事情,卻被皇上冷臉拒了回來。

    皇後娘娘不可思議於皇上對先太子的態度。

    再見趙凜這般情緒,問了幾句就聯想到了一起。

    “你是不是去你皇兄封禁的行宮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是不是同你父皇有關?”

    趙凜就算不說,也都被她猜了出來。

    皇後娘娘頂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而近來貴妃蠢蠢欲動,趙凜怕皇後這一病,被有心人發現端倪,便幹脆將水攪渾,也借機敲打敲打蠢蠢欲動的人。

    這毒看起來厲害,實則沒什麽損害。

    不過整個皇宮卻因為皇後與太子同時中毒亂了起來。

    趙凜手下輕敲著桌案,細細思索。

    程玉酌靜默在旁聽著。

    風起雲湧的皇宮便是波雲詭譎的天下。

    宮中從來不曾寧靜。

    半晌,趙凜突然轉頭了過來,目光柔和。

    “阿嫻,你這番進宮,我實在沒能預料到。”

    事發突然,程玉酌也不知自己怎麽就進了宮。

    他將手覆在她手上,“阿嫻,既然來了東宮,便不要走了,留我身邊。”

    程玉酌趕忙搖搖頭,“這等情況,就不要再製造混亂了吧?”

    趙凜說怎麽可能是混亂?

    他笑了一聲,“宮裏進了新人,各處都在調整,我宮裏還缺一位司正,你正好坐了這司正位置!”

    “司正?”

    程玉酌驚訝了。

    換職位不可怕,可怕就在於,這司正的主要作用是為了教導宮中奴仆,以及小宮妃們!

    東宮司正,自然是教導太子才人……

    程玉酌想到自己的身份,尷尬了一時。

    那兩位才人到底做錯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