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記者新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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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易安沒有回家,拎著行李箱就來到一幢大樓麵前,“沒人呀?望銘!”她走進屋,高跟鞋被甩的遠遠的。
“嘩啦啦!”浴室傳來水聲。
明天就要召開記者新聞會了,蘇想想正埋頭在一堆資料中,其實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整理出一份可以說服媒體記者的致歉書,那樣才可以讓他們閉嘴。
齊阿姨又一大早出去了,一整天蘇想想就見不到她的蹤影。
“齊阿姨,齊阿姨?”
齊阿姨慌張的關上門,“想想,我們快走!”她放下身下的一袋子白菜。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又去做菜市場給人家幫忙去了?”她心疼的看著齊阿姨手上的老繭。
何望銘後腳也跟進來,“快點跟我走!”
門外的記者已經堵成黑壓壓的一片,他們終於找到了蘇想想新家地址,一定要在明天的記者新聞會之前挖出爆料。
蘇想想戴著口罩和墨鏡,被何望銘和齊阿姨護在身後,才一到樓梯口,閃光燈和攝像機照過來的光,讓她睜不開眼睛。
“蘇想想小姐,明天召開記者新聞會是不是默認侵犯西爾頓沙漠蓮花著作權?”
“明天你會出現嗎?”
“聽華瑞公司職員說,你已經從華瑞離職了!”
記者就像一群瘋狗在搶肉一樣,舉著話筒都快戳到蘇想想如同石蠟慘白的臉。
“請你們讓一讓!”何望銘把蘇想想護在自己懷裏。
一個娘炮的男記者,“請問這位先生,你和蘇想想是什麽關係?”他正好擋嚴了車門。
後麵一群記者蜂湧擠了上來,何望銘手上的青筋暴起,車門已經被死死卡住了,“讓開!”他推開了娘炮記者。
“哢嚓,哢嚓!”各種燈光急於抓拍這個鏡頭。
蘇想想幾乎是被硬推在車子裏的,她的鼻子酸酸的,她到底做錯了什麽,做錯了什麽?
何望銘溫柔的摟著她,“別哭,別讓他們看到你最脆弱的一麵!”
“你知道這種感覺嗎?我就是一顆棋子,西爾頓和華瑞商戰陰謀的一顆棋子!”
何望銘多麽想說出事實,西爾頓和威爾聯合起來了,華瑞早已成了一個空殼!
他微微一笑,“還記得我二十歲的那年,我爸被人陷害轉移公司財產,直到我從美國回來都不相信我爸是那樣的人,懷疑、歧視和陷害……父親從監獄回來後,又白手起家!”
“你爸爸現在在哪呢?”她問。
何望銘欲言又止,蘇想想如果知道何盛天就是自己的爸爸,她會恨自己的,就像恨李涼一樣。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麽我的沙漠蓮花設計圖紙會和西爾頓公司一模一樣?”
何望銘看著她,“第一,你現在選擇閉口重新開始;第二,和他們來個魚死網破!”
蘇想想回頭望著窗外,記者還在追著攆著為了挖出新聞,她隻能選擇前者。
何盛天氣到喘著粗氣,自己的兒子暴打記者上了新聞頭條,“趙生,明天的記者新聞會你去盯著望銘,別讓他再惹事!”
何望銘的車子停在門口,他拿出車鑰匙,“以後你和齊阿姨就先住在我家吧!”
“屋裏有人嗎?”蘇想想聽見房子裏傳來女人的歌聲。
“你聽錯了吧?”何望銘帶著她們兩個進屋。
韓易安身上裹著浴巾,多年用香奈兒滋養的皮膚十分細膩,她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望……”
蘇想想、何望銘、韓易安和齊阿姨都瞪大了眼睛,空氣凝重起來。
“她是誰?”韓易安和蘇想想都齊口逼問何望銘。
何望銘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塞到韓易安懷裏,“你誰呀,快滾!”他使了眼色。
韓易安看著何望銘身後的女人,她沒有自己身材皮膚好,但是身上散發一種氣場讓她都有點畏懼,“望銘……”她撒嬌起來。
“啪!”
何望銘一巴掌扇到韓易安臉上,“你們記者為了搶到新聞,也算是夠拚了吧,都上演了美人計了!”
蘇想想第一次看到何望銘大發雷霆的樣子,那個女人可能就是記者。
韓易安捂著自己嬌嫩的臉,臉上委屈的淚水哭花了妝,“啊,你打我!”
齊阿姨也讓開路,“記者怎麽會有鑰匙呢?”她自言自語,聲音很小。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蘇想想早想到了這一點,畢竟何望銘和自己沒有了關係,管那麽多幹什麽呢?
何望銘帶著,“以後你就住在我的房間,齊阿姨睡在另一間!”
他接到一個電話就急匆匆離開了,隻剩下蘇想想和齊阿姨。
蘇想想自己一個人來到醫院,她握著病床上男人的手,“爸,明天就要召開記者新聞會,一切就要結束了,您小時候說得對,我根本就不適合做一名建築設計師!”
蘇東駿自從出了車禍後,就昏迷不醒,她把車子和房子賣掉後,絕大部分錢都作為西爾頓賠償金,剩餘的都給爸爸交了住院費。
“爸,以前打算有了經濟基礎去尋找弟弟,可是……放心,等我處理好一切,我就去尋找下落不明的朝陽!”她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趴在蘇東駿的胳膊上哭的像個委屈的小孩子。
蘇想想的淚水落在蘇東駿的胳膊上,手臂上,胸脯上,“爸,我沒有做錯呀,沒有呀!”
她的內心開始充滿了尖銳的隱痛,就算是流眼淚,也無法使它減輕,直到蘇想想死去。
突然,蘇東駿眼角有一顆碩大晶瑩的眼淚流下來,他還在死死的睡著了,可是他真的哭了。
這一夜,蘇想想輾轉反側,記者新聞會的召開,就表明自己承認侵犯西爾頓著作權。
第二天,天氣陰沉沉的,好像憋著一股勁要爆發,何望銘一夜都沒有回來。
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在何望銘家樓下,“先生讓我來接你!”司機小陳說。
蘇想想自己一個人就上了車。
頓時間,天空一片漆黑,暴雨真的來了,好像到了世界末日,很是恐怖。
布天蓋地的雨,下起來了,好像對人世間不是很滿,塵沙籠照著天空,讓蘇想想無法呼吸。
江承和曲歌兒護著她走到了台上,各大新聞媒體記者蜂湧上來。
“蘇想想小姐,請問您賠償了西爾頓多少錢?”
“以後還打算從事建築設計行業嗎?”
“您有什麽感想?”
蘇想想的兩條腿就像風中的幹枝條,頭部有無數隻小蟲在吮吸和吞噬著自己的血液,言論在澆灌著她,宣泄、不滿、憤怒和質疑。
遠處,他穿著一件淺藍色襯衫,第一次見到他正式而嚴肅,他沒有靠前,就那麽遠遠的看著蘇想想。
“親愛的記者朋友們,你們好,首先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對這件事的關注,我是蘇想想,敵意收購w公司和侵犯西爾頓著作權,對公司和社會造成的影響,我都將付出全責,謝謝大家一直對這件事的關注!”她一直低頭道歉。
華瑞的何盛天,威爾的樊坤和芳療館的李晴,西爾頓的老總都守在電視台看新聞直播。
有一個女人卻在遠處笑得很得意,就是韓易安。
“那你就承認侵犯西爾頓著作權了嗎?”戴著眼鏡的記者咄咄逼人的口氣。
蘇想想嘴唇微動,“我……”
“等一下!”
全場的記者和西爾頓、威爾和華瑞的負責人都大跌眼鏡,“他怎麽來了?”
何望銘被趙狗剩扯著不讓他鬧,他徑直走上了台上,身上被雨水澆灌了遍,護著蘇想想在身後。
“所有的事都是西爾頓和威爾的陰謀,而蘇想想隻是商戰陰謀的一顆棋子,克麗絲先盜竊了沙漠蓮花作品,給了西爾頓,接下來的事我會有代理律師處理!”何望銘一口氣說了出來。
昨天,何望銘接到一個電話就離開了。
“都調查清楚了嗎?”
“何先生,這個?”男人攥著大拇指讓何望銘加錢。
何望銘“啪”撂下一大疊紅票子。
男人把所有調查來的資料都從懷裏掏出來,“事情要從蘇想想接到李晴的案子講起……”
此時,李涼握緊拳頭,他手裏的材料都是父親和西爾頓聯合陷害蘇想想的證據,“啪”都扔在垃圾桶裏,失望的走了。
“你怎麽在這裏?”韓易安和李涼撞個措手不及。
李涼才懶得理她,“北京是你家的呀?”
水火難融,冤家路窄。
蘇想想在回去何望銘家裏的路上,“小李,望銘呢?”
“何總說,他有點要事還需要處理!”
蘇想想看著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噢~”
司機小李說話很熱情,“您可不知道我們何總對你多好,說一定要把你送回家……”他吧啦吧啦的說著。
蘇想想問了一句,“何望銘和華瑞董事長什麽關係?”
“父子呀!”
原來,何望銘口中講的,被陷害轉移公司財產的人就是何盛天,華瑞董事長!
蘇想想腦袋“嗡”的一聲,就像聽到李涼和樊坤是父子的消息一樣,仿佛晴天霹靂,“恩,挺好的!”
華瑞董事長為什麽要這麽做,從李晴的芳療館設計再到西爾頓沙漠蓮花,他明顯是為了讓自己身敗名裂呀!
可是,何望銘為什麽又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