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救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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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閆大叔這一去許久都沒有回轉。

    翠娥阿姨腹痛頻率越來越急,幾乎是幾分鍾痛一次,我是男人,不知道這就是女人生孩子產生的陣痛。

    看她臉上越來越白,那虛汗嘩嘩就跟流水似的,搞得頭發都濕噠噠的黏在額頭上。

    我急得不行,恨不得讓她把疼痛轉移到我的身上來。這個想法當真是幼稚可笑,人家是在生產,我是大老爺們,怎麽可能替代人陣痛的?不能替代,就隻能站著在門口一遍一遍的喊:“翠蛾阿姨你要堅持住,別氣餒,大叔馬上就回來了。”

    我記不得喊了多少次,隻覺得嘴皮都麻木了,也沒有聽見屋裏傳來呼痛的聲音,我嚇得不顧一切砰地推開門闖了進去。

    聽見撞開門的響聲,翠娥阿姨虛弱的睜開眼,吃力的說道:“要保住孩子。”

    看她蒼白如紙的臉,被血染紅的棉被,我急得不行。毫不猶豫,舉起手腕遞給翠娥阿姨說:“阿姨,你卯足勁咬住這裏,能吸血最好,讓我來接生。”

    翠娥阿姨很吃驚,卻也無可奈何接受了我的建議,銀牙一咬,狠狠咬住我的手腕,我感覺皮膚破了,刺痛讓我皺了皺眉。捏住她的手,鼓勵她說:“加把勁,加把勁。”

    “啊……啊……”阿姨狠狠發力,拚盡全力,隻聽見哇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從分開的腿部傳來,阿姨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鼻息弱得令人難受。

    我——必須做以下的事,毅然揭開棉被,甚至於來不及包紮手腕咬破的傷口,想模仿醫院護士包好剛剛出生的嬰兒。

    “大兄弟這會給你帶來晦氣的,你出去。”

    我以為她虛弱無力,沒想到阿姨突然來了精神,很驚秫的坐起,臉色實在是白得跟紙那麽透明,眼神卻異常刺人,一本正經認真的樣子吩咐我出去一會。

    男人進女人生孩子的產房,會帶來晦氣,這還是古來有之封建迷信的說法。

    在現代根本就沒有這些存在了,可眼前是民國,咱不能因為仗義,就不管不顧這些該死的習俗了吧!萬一大叔回來,說不定還會怪我一腦殼的包。(方言,就是很不好的意思。)

    我站在門外,不放心阿姨,時不時的喊一句,說上那麽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好一會沒有聽見動靜了,我再次推開門——

    阿姨歪著頭,在她的頭部邊,是包裹好的嬰兒。

    小嬰兒好可愛,雙眼皮,緊緊的閉著,小腦袋,小臉蛋,乍一看長大了絕逼是一美人胚子。

    “阿姨你姑娘真漂亮。”我很想伸手去抱一下,卻顧忌阿姨,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

    喊一聲,她沒有理睬我,這才認真看。她一動不動的樣子,眼眸虛著,單看一眼還以為睡著了,多看一眼,我的心咯噔一下,渾身沒來由的哆嗦起來,顫抖著手伸向她的鼻下——

    死氣沉沉!

    阿姨死了。

    我抱起小可憐的女孩,她還是睡得那麽香甜,絲毫不知道自己出生之後再也沒有了最親人的愛護。見此慘狀,無不讓人悍然淚下。

    現在隻能等大叔回來看怎麽辦的好。

    我抱住小女孩,怕她冷,就緊緊的捂住在胸口,用衣服蓋住她的小臉蛋。

    就在我苦苦等待大叔時,來自門口傳來沉重的響聲,我走到門口,還沒有喊出來。就看見一身披灰色長馬夾,看似挺高大的人進來了。

    他不是大叔。

    我驚訝,這一夜了,還有誰會不請自來,要是對方是郎中,也應該是有大叔陪伴的吧!

    就在我暗自觀察時,進來的人麵對我走了過來。

    看他的樣子,握草!

    他不是人,滿頭滿臉毛茸茸的,那兩條粗壯的腿也是毛茸茸的,他不是人,卻也不是鬼,更加不是僵屍,而是一隻學人走路的人狼。

    我的天!

    見此情景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人狼披的是大叔出門穿的長馬夾,是它吃了大叔,然後嗅聞他身上的氣味找來了?

    我嚇得不輕,懷裏還有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要是跟人狼對搏,必須是兩敗俱傷,還有嬰兒也得受到牽連。

    當務之急,我抱住嬰兒隻能從後窗逃離。

    人狼嗅聞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氣息,直奔產房而來,我抱住小嬰兒吃力的攀爬上後窗,順利逃走。

    小嬰兒倒是乖巧,不哭不鬧躺在我的懷裏,任憑一路顛簸,踉踉蹌蹌,一聲啼哭都沒有。

    好幾次我錯覺以為她有什麽問題,為何一聲哭叫都沒有,去摸乖乖,她好好的呼吸,臉蛋熱乎乎的。

    東南西北中,我不確定方向是否走對,總之按照之前逃跑的路線順回再折轉,巡回模式順官道返回之前起點出發的地方,已經是淩晨三點鍾。

    我是按照慣有的推測法推測出時間。

    天邊起魚肚白的時候,我筋疲力盡來到毛師父的棺材鋪門口。

    門口靜悄悄的,人跟所有都沉溺在深睡眠中,包括我懷裏的嬰兒。

    我暗自發誓,把嬰兒交付給毛師父,我就去殺了那頭吃人的人狼,替嬰兒報殺父仇人。

    “哐哐。”

    我有氣無力的扣門環,哐啷一聲,門開了。門開處,伸出來一隻手,一把拉住我進去,聽拉住我的人一邊打哈欠一邊碎碎念說:“臭小子害得我們一夜好找,還以為你被僵屍咬,死翹翹了。”

    給我開門的是羅帽子。

    他是遵照毛師父的吩咐在此專門恭候我回來的。

    毛師父帶著孫誌明去抓僵屍還沒有回來。

    我問鬼頭,羅帽子麵色一沉說:“別提了,鬼頭出事了。”

    鬼頭出事,我怎麽不知道?當下我把懷裏的嬰兒抱出來,嚇得羅帽子一顆眼珠子都要掉了那麽瞪大“你丫的怎麽搞來一嬰兒?”

    “她好可憐的,父母都死了,我不得不帶著她來投奔毛師父。”

    “你是有病吧!就我們棺材鋪,都是男人,誰會照顧這麽弱小的孩子?”

    “別說了,等毛師父回來再說,你先告訴我鬼頭怎麽回事?”

    羅帽子沒有吭聲,舉起蠟燭在前麵帶路,讓我去看。

    一間屋裏擺放了數之不清的靈牌的屋子裏,我看見一顆血糊糊的人頭。人頭上全是血窟窿,正涓涓流淌著猩紅色的血液。乍一看,就像很多眼睛在流血。

    在人頭下的白布都染紅了。

    人頭邊上一靈牌:鬼頭之靈位。

    “他……怎麽會這樣子!他的軀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