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把解藥交出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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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池洛就坐在一旁,看著紅藥拿著大紅色的小老虎鬥著安兒玩。
    安兒雖然仰躺在床上,可是腦袋卻隨著紅藥的動作,靈活的轉動著,然後時不時伸出圓乎乎、肉嫩嫩的小手,去抓紅藥手裏的布老虎。
    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鬟找了過來,映柳出去應付了。
    隻是當映柳再回來的時候,臉色似乎不太好,似喜似悲,複雜得厲害。
    “小姐,穀主找您去。”
    映柳勉強地笑了一笑,因為映柳知道,這次穀主將夏池洛找過去,很有可能,明天夏池洛跟安兒就要離開了。
    映柳嘴裏從來不曾說過,可是舍不得夏池洛與安兒的心思可是一點都不比紅藥少。
    “噢,好,我知道了,麻煩你帶我去。”
    夏池洛因為有自己的心思,倒是一時疏忽了映柳的心情。
    與映柳不同,夏池洛可不覺得,今天曆風堂來找自己,最主要的目的是送她離開,怕隻怕,曆風堂是找她來要解藥的。
    “小姐請隨我來。”
    好在映柳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因為夏池洛一直都說,她是嫁了人的,且家中不但有夫婿,且有其他的家人。
    映柳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怎麽,便阻止人家的一家團圓。
    映柳那是自己被家人所拋棄了,渴望有家人,卻沒有,人家是有的,映柳自然不會阻著夏池洛享受天倫之樂。
    本來,夏池洛是想自己一個人跟著映柳去見曆風堂的。
    可是偏偏今天安兒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暫時睡不著。
    這夏池洛一離開,安兒必然會哭鬧不休,無奈,夏池洛唯有把安兒也給帶上了。
    安兒待在夏池洛香香暖暖的懷抱裏,咧著沒牙的小嫩嘴,笑得可開懷了。
    “長平見過穀主。”
    在絕穀之中,夏池洛從來都沒有端過她長平公主的架子。
    哪怕看到絕穀裏的雲忘塵當真不錯,夏池洛也未曾將自己的身世全盤托出。
    隻因為,夏池洛可沒有忘記,這絕穀裏僅有的三位主子,姓曆的這對父女便瞧她不順眼。
    “嗯。”
    曆風堂看到夏池洛把安兒也給抱了過來,暗沉的眸色閃了一下。
    看著躺在夏池洛懷抱裏的安兒,張著小小的嘴,兩隻粉嫩嫩的小手,一會兒握在一起,一會兒,又將一隻手塞到自己的嘴巴裏,吃得那個叫滋滋有味。
    如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很是有神,時不時溜一溜,望望夏池洛,又望望自己所到的陌生環境。
    曆風堂笑了笑,還沒斷奶的臭小子,長得倒是討喜。
    曆風堂歎了一口氣,難怪一向不喜歡孩子的夫人,竟會對這個安兒如此允歡喜。
    到底是因為血緣之親在作祟啊。
    想到此,曆風堂複雜地看向夏池洛。
    天知道,他堂堂絕穀穀主,天不怕地不怕,卻隻怕眼前這個能被他一隻手就捏得死的小姑娘。
    因為眼前這個小女子,者是他夫人的唯一世俗牽絆。
    隻要沒了夏池洛,那麽所有的事情,他都不需要再擔心了。
    “你的孩子好得差不多了。”
    曆風堂的心思,在眨眼之間,百轉千回,最後也隻是拿安兒做筏子,開了口。
    “有勞穀主關心,安兒受了雲姨的福澤,所以身子大好。”
    夏池洛抱著安兒,笑笑說道。
    夏池洛叫雲忘塵為雲姨,偏叫曆風堂為穀主,此兩種稱呼孰輕孰疏,顯而易見。
    “雲姨?”
    聽到這兩個字,曆風堂驚訝地看向了夏池洛。
    聽到“雲姨”兩個字,曆風堂一臉古怪的樣子,而且眼裏的打擊更是不輕。
    “看來,你跟我家夫人倒是挺投緣的。”
    曆風堂一張硬朗無比的臉,此時有些微微的怪異,線條更有些扭曲。
    夏池洛抬起眸子,看向了曆風堂。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誤,她總覺得曆風堂剛才那句話,似乎特地強調了“我家”夫人,然後這整句話給她的感覺,特別奇怪。
    “雲姨是一個很容易相處的人,我與雲姨處得來,也沒什麽好奇怪的。當然,這還雲姨看得起我。”
    夏池洛來的時間到底短,除了一開始那一個月,雲忘塵救了她之後卻沒有出現,讓她覺得這個穀主夫人真夠冷淡的。
    可是真正跟雲忘塵接觸下來,夏池洛真心覺得,雲忘塵是一個極容易相處的長輩,沒有半點怪脾氣,好說話得不行。
    夏池洛想,在自己所遇到的那麽多女性裏,雲忘塵是最好相處的一個。
    “嗬嗬……”
    曆風堂啞著聲音,如同烏鴉刮叫一樣笑著,讓人聽了就不舒服。
    便是安躺於夏池洛懷中的安兒,都不舒服的皺皺小眉毛,癟癟嘴。
    好在有夏池洛在身邊,安兒最後把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壓了下去,沒有哭出來。
    “我家夫人的確是個好相處的人,你與我家夫人真有‘緣’。”
    曆風堂順著夏池洛的話說道。
    這下子,不單安兒要皺眉,夏池洛都要皺眉了。
    堂堂一穀穀主,這氣度可真不是一般的差,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話,從曆風堂的嘴巴裏說出來,總有另一種怪怪的,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夏池洛甚至不明白,曆風堂說話這麽怪裏怪氣的原因。
    難不成是因為那個中毒的人?
    可是,真是如此的話,曆風堂何顧一直拿雲忘塵說事兒呢?
    “今天穀主喚我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夏池洛不想再跟曆風堂打太極了,更重要的是,因為擔心黎序之的關係。
    哪怕夏池洛知道,今天誰先開口誰便輸,夏池洛也顧不得許多。
    在這絕穀之中,她本就隻是一個過客罷了。
    在映柳做的那套衣服上下美人焦,那也隻是為了給對方一個教訓。
    從頭到尾,夏池洛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鬧出人命來。
    “既然你家小公子已經病好了,想來你們也能離開了。”
    夏池洛一著急,曆風堂臉色有所鬆動,倒是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一直以來,在曆風堂的心中,最重要的從來都隻有雲忘塵。
    曆宛兒連雲忘塵的附屬品都算不上。
    為此,曆風堂一有下台階之後,第一個反應便是問夏池洛是不是該走了,至於曆宛兒中毒一事,先被他放到了一邊。
    “那麽穀主可是安排好了,安兒的身子已經無恙,隻要穀主安排好了,我們母子倆隨時都可以離開。”
    夏池洛點點頭,果然,一直以來,她的感覺沒有錯誤。
    這個曆風堂是真的很想讓他們母子倆趕快離開絕穀,甚至是急切、迫切。
    夏池洛別有深意地看了曆風堂一眼,隻不過在對視的時候,曆風堂瞪了夏池洛一眼之後,便馬上別開了目光。
    看到曆風堂這個樣子,夏池洛第一個反應,曆風堂心虛了。
    曆風堂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中的狼狽。
    以他的年紀與閱曆,皆比夏池洛多的多,可是他竟然在夏池洛的目光之下敗下陣來。
    但是,一想到夏池洛那雙深沉、清洌的眼睛,曆風堂的心中便發飄,虛得厲害。
    “很好,明日一大早,我自然會送你們出去。”
    聽到夏池洛肯開口離開,曆風堂心中大為鬆動,很是開心。
    曆風堂覺得,這幾日雲忘塵的改變,隻要夏池洛離開了之後,就會變回來的,絕穀也會變回以前風平浪靜的樣子。
    “若是無事,那長平便抱著安兒離去了,也好為明天的離開做準備。”
    夏池洛聽了曆風堂的話,倒是真開心,映柳眸色黯了黯之後,也笑了起來,真心為夏池洛能一家團圓而感到高興。
    “等等。”
    夏池洛離開的事情已經敲定了,曆風堂總算是想起了自己還有曆宛兒這個“女兒”。
    所以,看到夏池洛那麽灑脫地就要離開,曆風堂連忙把夏池洛給叫住了。
    夏池洛麵掛淡笑,然後風輕雲淡地看著曆風堂。
    曆風堂眉鋒一皺,暗叫一聲不好,這談判的節奏竟然被眼前這個小捏頭給拿捏住了。
    曆風堂搖搖頭,他教出來的曆宛兒竟然比自己成長的夏池洛差了那麽多!
    難不成是因為父女遺傳的影響嗎?
    曆宛兒再不成才,曆風堂也得保她。
    不是說,這個曆宛兒死了,他再弄出一個“曆宛兒”來便萬事大吉。
    隻因為他的夫人,聰慧得緊,就好比是眼前這個夏池洛兒一樣,要真弄出個假貨來,萬一假貨露出蛛絲馬跡,被他夫人發現,以他夫人的聰明,必然要懷疑。
    便是曆風堂再不願意承認,也認清了一個事實,假的哪能跟真的比。
    夏池洛才是他夫人的親生骨肉!
    想到此,曆風堂咬了咬牙,馬上把腦子裏的這個想法給踢了出去。
    “相信以你的聰明,你應該猜到,安兒的‘病’是怎麽一回事情了。”
    曆風堂沉著聲,看著夏池洛說道。
    “你是聰明人,你在絕穀裏受到什麽樣的待遇,你該清楚。交出解藥,便全當你報了救命之恩。”
    曆風堂並沒有提及曆宛兒的名字,卻也間接承認了,給安兒下毒的人,是與他關係比較近的人。
    否則,曆風堂也不會開口。
    “原來如此。”
    夏池洛笑了笑,這個曆風堂打的可是一手的好算盤。
    曆風堂看到夏池洛帶著諷意的笑,眼裏閃過不喜,然後眸光調轉,看向了映柳。
    隻可惜,映柳早已低下了頭,表示自己現在這個時候,什麽也聽不到、看不到,她是一個木頭人。
    為此,映柳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態度,曆風堂並不知道,也不在意。
    他所在意的是,希望映柳在這個時候能夠規勸夏池洛幾句。
    曆風堂相信,映柳伺候夏池洛那麽久,夏池洛必然要給映柳幾分薄麵。
    隻可惜,映柳不配合,曆風堂的如意算盤沒打響。
    當然,就映柳這態度,在曆風堂看來,也是對的,為此,曆風堂也並不覺得,映柳不是一個好奴才。
    “交出解藥,這救命之恩我是報了,那麽安兒所受的苦,又該怎麽辦呢?”
    夏池洛並沒有那麽容易就把解藥交出來。
    如果說,那個曆宛兒把水滴觀音的毒下在她的身上的話。
    她看在雲忘塵的麵子上,給曆宛兒下點無關緊要的藥粉,小小教訓一下曆宛兒也就這麽算了。
    可是,曆宛兒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想要了安兒的命。
    想要了安兒的話,她豈能那麽容易說“算了”。
    “你不也已經替你兒子教訓過她了嗎?”
    曆風堂眯了眯眼睛看向夏池洛,他還以為這個夏池洛是個比較好說話的人。
    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而且還不留隔夜仇。
    這一點,他不知道,夏池洛是像夏伯然多一點,還是像他夫人多一點。
    “她才受了多少時辰的苦,我安兒又受了多少時辰的苦。再者說,她想要安兒的命,我不過是毀了她的容。”
    夏池洛很是輕巧地說道。
    其實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毀了她的容,可比她的命還要殘酷。
    可就算是如此,又怎樣,誰讓曆宛兒先打安兒的命來著。
    “哼,果然是一隻白眼狼,我全當我家夫人農夫救蛇,現在被那毒蛇反咬一口。”
    曆風堂不無諷刺地說道。
    “救人乃是為了殺此人,這農夫的家人,可真夠善良的。”
    夏池洛笑了笑,不服輸地反諷道。
    雲忘塵救了她們母子倆是沒錯,可是曆宛兒不照樣想要了安兒的命。
    “夠了,別以為這毒難解,你就可以在我的麵前囂張,一點尊卑都沒有,當真沒有……就算你不肯把解藥給我,我也能找到第二個人解這個毒!”
    曆風堂差點就罵出,夏池洛是一個沒有家教的野孩子。
    可是轉念一想,夏池洛的爹是夏伯然,而她娘是……
    如果罵夏池洛沒有家教,罵到夏伯然沒什麽,曆風堂卻在這個時候無法罵出跟雲忘塵有關的話。
    “穀主認識無牙子前輩?”
    夏池洛大吃一驚,沒想到,這裏雖然是絕穀,可是消息倒是一點都不閉塞,連無牙子這樣的人物都知道。
    聽曆風堂的口氣,夏池洛毫不懷疑曆風堂有找到無牙子的那個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