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我是餘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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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可以遮掩驢當家的蹤跡,但你們是驢當家從黨的身份,本官這裏有無比確鑿的證據!”蘇揚平靜說道,“你們每個人的首級,皆價值——百貫!”

    船艙中眾人,齊刷刷的懵了。

    這怎麽——

    忽然間他們就成了山賊從黨了?

    他們每個人的首級,都價值百貫?

    真的是好大一筆錢啊!

    但此時在這船艙中的所有人,沒有人敢去想這筆錢。

    那是他們這項上腦袋的價值!

    他們滿腦子剩下的隻是惶恐。

    他們現在已經是賊寇了……

    一個衣衫單薄,若隱若現的少女忽然哭了出來,匍匐在地喊道:“大人,我們真不知道啊!我們也從未幹過違法亂紀之事,掌櫃的是什麽人呢,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那少女開口之後,立馬有人附和道,“對啊,大人,我們就是老實本分的小民,掌櫃的做的那些事情,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啊!”

    一時間,整個船艙內皆是喊冤的聲音。

    此起彼伏,宛若夏日裏的池塘,一片聒噪。

    “肅靜!”

    韓韌手按刀柄,滿臉煞氣的一聲長喝。

    船艙之中瞬間安靜了下來,隻剩一陣壓抑的抽泣聲。

    “你覺得自己很冤枉?”蘇揚看向了第一個開口那名少女,對韓韌吩咐道,“帶下去!”

    韓韌一揮手,立刻就有兩名士兵上前,粗暴的抓起那名少女帶了出去。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真不知道……”

    蘇揚也在隨後一起跟了出來。

    那少女被帶上了畫舫的二樓,蘇揚手中拄著長刀坐在了少女的對麵。

    “你從賊的證據確鑿,主動坦白興許尚有一條活路,負隅頑抗,死路一條。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清楚再開口,喊冤的話最好老老實實憋嘴裏。”蘇揚麵無表情的沉聲說道,“若是讓我的聽見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你就可以不用說了。”

    韓韌站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心中腹誹。

    蘇大人還真是冷酷無情啊,如此楚楚動人的少女在眼前。

    他的語氣不但沒有絲毫的溫和,反而越發的冰冷強硬了。

    那楚楚可憐的少女本能想要喊冤,可一聽蘇揚這話,瞬間噤若寒蟬,潸然淚下。

    “大人,如果掌櫃的真是山裏的賊寇,那……靈玉姐姐應該知道一些內情,她深得掌櫃的疼愛。掌櫃的隻要來畫舫一次,必會宿在靈玉姐姐房中。”少女邊哭邊說,那委屈的淚水跟不要錢似的,吧嗒吧嗒直往下滴。

    “大人,我知道的真的就隻有這些了。”

    蘇揚冷聲問道:“你確定你說完了?”

    “奴家倒是想多說一些,可奴家真的不知道了啊!奴家每日在這畫舫之上,日複一日皆是那些事情。大人若是問這江州城中那些貴公子的喜好,奴家倒是知道不少。”哭泣著的少女,急聲說道。

    “說說靈玉的樣貌!”蘇揚喝道。

    “靈玉姐姐就是跪在奴家身後,身著紫衣,杏眼,皮膚格外白皙的那位。”少女立馬說道,跟趕趟似的,好像生怕說的晚了,蘇揚就把她這顆美人首級給摘了一般。

    蘇揚衝韓韌招了招手,吩咐道:“留兩個人,讓她說說江州城那些貴公子的喜好,一字不落全部記下來。”

    韓韌聞言,神色微微有些古怪。

    但還是應道:“是。”

    交代完這個事情,蘇揚提著刀去了一趟船上的後廚。

    在裏麵尋摸了一圈,終於找到了幾條活魚。

    熱心腸的蘇揚,給驢當家打了一回工,用佩刀宰殺了兩條魚。

    然後帶著一身的血汙,拎著滴血的長刀,走進了第一層的船艙。

    看著蘇揚這般模樣,感受到他身上濃烈的殺氣,船艙中的所有人瞬間就被嚇傻了。

    所有人屏氣凝神,噤若寒蟬,隻是身體禁不住的顫抖著。

    蘇揚冰冷冷的目光掃過船艙中的人,信手一點,“他,她,帶出來!”

    “是!”數名士兵上前,將蘇揚剛剛點到的那一男一女拖了出來。

    女的,就是之前那名少女交代的靈玉。

    男的是一個尋常護衛,或者說是船上的打手。

    審訊這倆人自然不可能還是之前的地方,好在,這座三層的遊船,有足夠大的空間。

    重新換了一個房間,蘇揚命人將靈玉和那個狗腿子扔了進去。

    “你們隻有一次說話的機會,好好考慮考慮,你們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蘇揚拄刀立在這二人的麵前,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

    那把鋒利的製式佩刀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淌著血。

    皮膚白皙,一雙杏眼格外動人的靈玉跪在地上,目光仿若定格在了蘇揚的佩刀上,挪都挪不開了。

    “大人,他就是掌櫃的!”靈玉忽然抬手,指向了跪在她身邊的狗腿子。

    蘇揚嘴角微微向後一拉。

    事情,似乎朝著格外有趣的地方發展了。

    這怎麽還能冒出這種神奇的情節呢?

    隨手一抓,竟然好像還把大魚給撈出來了。

    但好像也並不排除靈玉信手一點,胡亂攀咬的情況。

    “你有什麽想說的?”蘇揚看向了那個看起來麵相中正,好似一個老實人一般的狗腿子。

    “嗬,嗬嗬,嗬嗬嗬嗬!”那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間像是犯了羊癲瘋般笑了起來,壓著嗓子的低笑聲,像極了那日盤旋在清河莊上空的烏鴉叫。

    “蘇大人何故在我麵前演戲?”笑聲戛然而至之後,這名狗腿子的目光陡然變得淩厲,眸子中閃爍著如刀般陰冷的目光。

    蘇揚笑了,瞬間笑的很開心。

    有心插花花不發,無心栽柳柳成蔭呐這是。

    沒想到這隨手一點,竟然還有別樣的收獲。

    這一波運氣,逆天了!

    “蘇大人,如此迂回曲折一番,你不覺得累嗎?”驢當家斜提著眼睛,眼中滿是嘲諷。

    蘇揚大概明白了這位驢當家的意思。

    他應該是誤會了什麽,覺得自己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隻是故意在裝。

    這,可真的是誤會他了。

    他的時間很寶貴的,不可能做這樣的蠢事。

    “驢當家。”蘇揚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喊了一聲。

    驢當家登時橫眉立目,“在下姓餘,餘當家!”

    “好的,驢當家,有幾件事情我想請教一下你,希望你能夠好好配合。”蘇揚話的相當的客氣,但再看看他手中那把血跡尚未凝固的長刀,這話,一下子就變了些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