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馬屁拍到馬腿上

字數:8321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神醫毒後,極品大小姐 !

    “有勞姑娘了。”

    連烈風的麵色稍顯冷淡,對赤霄點了下頭,隨後說道:

    “我們在外麵等你。”

    聞言,赤霄心底頓時鬆了一口氣,她也回了個禮,“謝將軍信任。”

    連烈風不以為意地揮了下手。

    他側頭,看了眼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連翹,目光擔憂又心疼。

    “唉……”

    低低的歎了口氣,連烈風才轉身,徑直朝門外大步走去。

    連欽尾隨在他身後,在經過南溪身邊時,腳步頓了頓,隨後抬起手,扣在他的肩頭,低聲道:

    “你也出來。”

    “你一個隨從竟敢命令小爺?”

    南溪不耐煩地抖了下肩膀,借此甩開連欽的手,正欲再嘲諷幾句,卻被赤霄給打斷了。

    “滾,別打擾我救人!”

    赤霄這時也轉過身,盯住南溪,麵上浮現出淡淡的威脅,開口道:

    “到外麵安靜點,出去!”

    “我——”

    被她當著外人的麵如此教訓,南溪頓時陰了臉。

    他剛皺起眉,身邊竟傳來一聲不屑的低笑。

    連欽笑過之後,麵無表情地抱著長劍,向著院外走去。

    “你剛在嘲笑小爺嗎?”

    南溪語氣陡然變得忿忿,他伸出手指住連欽,“站住!”

    然而對方將他的話罔若未聞,腳下生風般,毫不停頓地走了出去。

    東陵國的人,個個都不知天高地厚。

    南溪氣得咬牙切齒,立刻轉身想去追連欽。

    “別出手。”赤霄冷眼觀望著他,察覺到南溪又想挑事,這時淡淡地出聲提醒。

    南溪陰著臉回頭,“小爺知道。”

    說完,也大步離開了這裏。

    他們全走掉後,臥房內便隻剩下赤霄和木苓,以及一眾婢女。

    赤霄眼神掃過那些婢女,和為首的木苓。

    待會把連翹救醒後,少不了要問幾句話,這些人要是圍在床榻邊,還真不方便。

    想到這裏,赤霄索性朝她們開口,“我要煉藥了,請各位回避。”

    這些婢女包括木苓,都不懂煉藥師的忌諱。

    何況對方還是九星煉藥師,於是對她的話格外信服。

    木苓領著眾婢女站到了屏風後,這樣既不會影響赤霄,又能第一時間聽到大小姐的動靜。

    “姑娘如果需要幫忙,隨時吩咐我們便好。”

    “嗯。”

    赤霄這才轉身,行到了床榻邊。

    當看到容淵光潔如玉的眉心,她不禁眉頭微皺。

    這個人是主子嗎?

    床榻上的少年麵色蒼白,雙眸緊閉,唇上還有被咬破的痕跡。

    他一隻手緊握著連翹,那個小姑娘的嘴唇上,竟然也有……

    赤霄搖了搖頭,摒除掉腦海中浮現的畫麵。

    她將兩人扶起靠好,接著伸出雙手,並攏的食指和中指上溢出紅色鬥氣。

    當兩指點在連翹的眉心後,赤霄麵色陡然一變。

    這小女娃的體內,積攢著好強的毒性,長年累月的侵蝕經脈。

    她竟然還能活下來?

    憑東陵國的煉藥師水平,屬於不易。

    赤霄眼睛微眯,視線又移向容淵身上。

    看到這張和主子年少時一模一樣的臉,她的麵色微動,雙指都變得猶疑起來。

    主子的經脈,她以前探過。

    如果眼前的少年和主子的經脈相符,那是不是代表……自己無意中窺見了主子的秘密。

    這種離奇的返老還童之術,未免太過詭秘。

    思來想去後,赤霄橫下心來,將雙指朝容淵的眉心點去。

    ……

    鎮北侯府。

    幾個家仆急匆匆地跑進府內,進了各自主子的院內,帶回從城西處得到的消息。

    “她沒死?”

    長孫征百無聊賴的把玩著納戒,當聽聞這個消息後,頓時愣住了。

    那名家仆知道世子對連翹極為不喜。

    當下邀功般,眉飛色舞地繼續道:

    “連家大小姐呀,現在和死也差不多了,聽說渾身是血,被幾個過路人抬回府上的。”

    家仆悄悄地抬起眼皮,見長孫征麵上沒有一絲波瀾。

    嘿,他果然沒猜錯。

    世子對連家大小姐的生死,半點都不關心。

    不過接下來的消息,世子肯定喜歡。

    “而且她身邊還有個男子,也是昏迷不醒,失蹤那幾天,連家大小姐絕對是和那個男子在一起。

    世子您說,這孤男寡女的能出什麽好事?

    她的名聲現在變得更差了呢!”

    “哦?”

    長孫征麵無表情地起身。

    他拾起放在桌麵上的納戒,將它重新套回到手指上,方才緩步走到家仆麵前。

    “連翹倒黴,你似乎很開心啊?”

    語氣裏透著幾分壓抑的沉冷。

    發覺道氣氛有點不對勁,那名家仆愣怔片刻,還沒來得及想好下一句話。

    長孫征已經俯下身,將俊臉湊近,語氣極度不善,“她得罪你了?”

    “……沒,沒有。”

    被這份突如其來的氣勢所懾。

    家仆心中惶恐,一個沒跪穩竟癱軟在地上。

    即使再愚鈍,這時也察覺出長孫征心底濃濃的不滿。

    他立刻輕輕地抽了下自己的臉皮,眼神裏充斥著懊悔,“小人嘴賤,小人該死!”

    長孫征麵無表情地直起腰,嗓音冰冷。

    “蠢貨,以後休得揣測本世子的心思,馬屁淨拍到馬腿上,還不滾?”

    “小人這就滾,這就滾……”

    家仆領命,果真就地朝後滾了幾下。

    當後背撞對門框上時,他立刻識趣地站起來,低著頭跑遠了。

    長孫征冷睨著他的背影,負手走出了房間。

    他轉過身,麵朝著將軍府的方向,不免發出聲冷嗤。

    “哼,本世子倒要瞧瞧,誰家小子敢搶少英看上的姑娘?”

    哼笑了一聲後,長孫征大步朝藥房走去。

    自己才不是關心連翹。

    隻是空手去拜訪將軍府,以連老將軍的性子,說不定會把自己拒之門外。

    對,就是如此。

    長孫征肯定地一頷首。

    將軍府,院外。

    南溪左右瞟了幾眼,隨後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到連欽附近。

    他重重地清了下嗓子,好引起對方的注意力。

    “小爺我最近手癢,可惜這小小將軍府,連個敢跟我切磋的人都沒有,都是鼠輩!”

    連欽麵無表情地斜了南溪一眼。

    草包。

    他抱著劍轉過身,注視起那扇緊閉的房門。

    發覺對方無動於衷,南溪不禁皺眉。

    這個在東陵小國保護連翹的隨從,他很早就感興趣了。

    先是劈散火鸞的攻擊,又能擋住他身為鬥皇時甩出的荊棘。

    有這般本事,怎麽甘心淪落成小小的侍衛?

    雖然赤霄提醒過千百遍,不要動手,可是她謹慎得太過頭。

    附近哪裏有寒江州的奸細?

    他們就算安插眼線,也不可能麵麵俱到,把東陵小國的每家府邸都給盯上。

    與其再拖上幾天,讓寒江州那邊發覺自己等人歇腳在將軍府,做出什麽舉措。

    還不如他現在就動手,試試這個連欽的底。

    哼!

    要他來說,全府上下最可疑的人就是這個侍衛。

    南溪又朝連欽湊近幾步,不懷好意地開口。

    “每次見你,都對小爺冷著張臉,突然看你很不順眼……”

    麵對這種糾纏不清的人,連欽自有一套。

    他側頭回望住南溪,眼神冷漠,“你想怎樣?”

    “當然是想給你點教訓,教你做人不能太死板,以後見小爺就要笑臉相迎——”

    話音到此戛然而已。

    一道石破天驚般的劍氣轉瞬而至。

    眨眼間穿透南溪的護體鬥氣,刺到他喉前。

    連欽冷酷的眸子裏翻滾著劍氣,好似瓢潑大雨裏的濃霧,整個人也像一柄出鞘的寶劍。

    洶湧的暗潮藏在他平靜無波的麵下,渾身銳氣逼人。

    “陰險!”

    南溪大驚之下,甩出這兩個字。

    但腳下卻不慌不忙,腳跟一抬,姿態猶如大鵬展翅,遊刃有餘地躍起到半空。

    沒想到這個人看起來正正經經,竟然絲毫不講武者道義,說動手就動手。

    他冷冷一笑。

    “偷襲也偷不到小爺!”

    說著,手中已經凝聚出鬥氣荊棘,瞄準連欽抽去一鞭。

    連欽也一躍而起,刺出長劍,招招幹脆利落又直命要害。

    對待無理取鬧之人,他向來是用劍來說話。

    兩人身法敏捷,在半空中鬥得不可開交,一起一落間,已經過了五六招。

    鬥氣四溢。

    青光和白光不斷交錯,將地麵震開了數道縫隙。

    連烈風目光如炬,望向廝打起來的兩人。

    欽兒生性冷淡,不喜多言。

    反倒是這個少年來到府裏後,時不時要鬧得雞犬不寧。

    現在翹兒還在裏麵昏迷,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讓周圍的人全部消失掉。

    南溪竟然要和欽兒選在此地切磋?

    “住手!”

    連烈風沉聲怒喝,可在半空中交戰正酣的兩人並沒有停下。

    南溪是完全不把周圍人放在眼裏。

    連欽則是被迫著繼續。

    對方不停,他若是現在停,就會被瞅出破綻。

    以這個草包的脾氣,絕對會放大招逼自己應戰。

    “……”

    連烈風看得麵沉如水,一聲不吭地盯緊兩人。

    他豈能看不出眼下的形勢。

    好個毛頭小子,畢竟還暫住在將軍府裏,竟然如此不識大體。

    忍無可忍下,連烈風的眉頭緊緊皺起。

    他蓄勢已久的鬥氣逐漸在掌心凝聚,渾身恐怖的怒意,如同擎天巨劍般直衝雲霄。

    “還不住手?!”

    無匹鬥氣衝南溪而去,所過之處,使得地麵微微塌陷。

    連欽眉眼微動,索性用劍封死了南溪的去路,隨後掌心也凝聚出一團白色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