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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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背腹受敵。
他現在隻有鬥王的水平,即使和連烈風交手,也難以一時分出高下。
何況正麵有連欽出手,退路又被他的劍光遮掩。
迫於無奈下,南溪隻得硬抗連烈風那道攻擊。
青色光華猛然間大作,將迎向連烈風的那半邊身體覆蓋得嚴嚴實實。
如此行為,等同是把鬥氣鎧甲折成兩層,隻護住了重要部位。
南溪的舉動無疑是明智的。
但他低估了連欽對待敵人的冷酷程度。
一抹劍光猶如閃電,快得驚人,朝他另半邊身體劈來。
南溪心驚之下,立刻在身體上覆蓋出一層完整的鬥氣鎧甲。
眼前的小侍衛夠心狠!
竟然想趁機把自己給腰斬了,無恥!
誰料連欽見他這幅舉動後,突然冷嗤一聲。
“草包。”
話音落下後,他輕描淡寫地收回劍,轉身。
原本籠罩在連欽周身的無上劍氣,頃刻間煙消雲散。
隻有劍風拂落的殘葉,柔柔飄搖在他身旁。
而這時,連烈風那道氣勢磅礴的攻勢已然逼近。
南溪即使料到了被騙,也來不及做出應對。
那一層薄薄的鬥氣鎧甲,完全擋不住鬥王強者的全力一擊。
“噗——”
南溪被打得倒飛出去,半跪在牆角旁邊。
他一隻手撐著地麵,眼神不善地抬頭,幾縷鮮紅的血跡從嘴角裏逐漸滲出。
“死老頭子,你插什麽手?!”
連烈風眼底閃過一抹訝色。
本來隻想打斷兩人交手,萬沒想到,竟然還把這個少年鬥皇打飛出去了。
不過他剛才展露出來的鬥氣波動,分明和自己不相上下。
依他這種驕縱的心性,還會讓欽兒不成?
心底思慮雖多,連烈風臉上卻是不顯山不露水。
他麵色肅穆地負著手,冷冷地哼出一聲。
“無論你是何人,出於何種目的,倘若硬要在將軍府裏鬧事,老夫絕不會袖手旁觀!”
連烈風抖了下眼皮子,繼續向南溪斜去一眼。
“如果你在隔壁打,即使打翻天,老夫也不會插手。”
言外之意就是,要麽滾出去,要麽安分點。
總之不許在將軍府裏胡來。
“哼!”
南溪不甘心地別過頭。
若非主子指明了在將軍府匯合,他豈會委身這種小小府邸。
這東陵國的人,一個個沒見過世麵就算了,還全部都橫得不像話。
可惡。
心底雖然氣惱,但南溪終歸咽下了這口氣。
他麵色冰冷地站起來,狠狠擦拭掉唇邊的血,才抱著雙臂站在院內,靜等著赤霄出來。
這時候,院外突然跑進來一個小廝。
他身穿白衣青褂,手上捧著個精美的錦盒,急匆匆地跑到連烈風身邊。
“將軍,鎮北侯世子前……前來拜訪。”
把話說完,小廝立刻深深的彎下腰,絕不敢看連烈風此時的麵色。
饒是他在府裏地位卑微,也知道老將軍對鎮北侯府,是橫豎都看不順眼。
誰知那世子竟然在這節骨眼上,貿然拜訪。
要不是特意捧著珍貴的療傷丹藥來,恐怕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上門找茬的。
果不其然,聽到“鎮北侯”這幾個字眼後,連烈風麵色一沉。
他冷睨著錦盒,良久,才抬手拿起上麵的玉瓶。
瓶身的玉質沒有異樣。
連烈風打開瓶塞,掃了眼裏麵的東西,也沒有異樣。
“嗬嗬……他看望翹兒?我看是跑來瞧熱鬧的。”
他隨手把玉瓶往錦盒上一拋,麵上餘怒尚未平息,冷聲道:
“不見,把盒子退回去!”
“小人領命。”
得到答複後,那名小廝抱著錦盒正欲轉身,誰知院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連將軍此舉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人未到聲先至。
長孫征大步踏進院內,身後還跟著一溜兒將軍府的護院。
那些護院個個都拎著長劍,卻不敢以下犯上。
見狀,連欽眯了眯眼。
連烈風則冷笑出聲,渾身透出的氣勢無比威嚴,語氣沒有絲毫客氣。
“世子不請自來,意欲何為啊?你家長輩知道這件事嗎?”
聽見對方扯到長輩,長孫征眉頭微皺。
早知道連烈風不會對自己客氣,可架不住雙腳不聽使喚。
回過神時,就發現已經跑到了將軍府的大門前。
都到這裏了,那……那不如順便看看連翹。
“家中長輩不知,我是誠心來看望連大小姐的。”
長孫征對連烈風拱了拱手,同時拿眼睛往四下裏一瞄,結果就瞅見站在院內,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南溪。
難道是這個小子和連翹混在一起?
好麵生啊。
不像是奉京城裏的人。
那張臉娘裏娘氣的,膽子竟然還挺肥。
“誠心來看,老夫竟然不知你跟我家翹兒,何時有了這麽深的交情?”
連烈風麵色冷淡地盯著他。
人已經帶著禮進了府,態度又客氣有禮,何況還是個小輩。
再把他趕出去,顯得自己沒有器量。
雖然心中如此想,連烈風仍然沒有給他好臉。
長孫征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也不在這個話題繼續糾纏,而是拿手一指錦盒。
“那是玄天髓,對外傷有奇效,服用它便不會落下疤痕。”
此話一出,連烈風不禁挑了下眉。
玄天髓,六品靈液,是恢複創傷的最佳良藥。
即使在東原也一滴難求。
除了丹王席鶴,沒幾個人能煉製出來。
即使在鎮北侯府裏,玄天髓也隻有兩瓶,還是侯府二爺從席鶴手中拿回來的。
沒想到長孫征竟然真有幾分誠意。
連烈風麵色稍緩,看他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不順眼。
“難為你如此有心。”
說著這裏,連烈風頓了頓,語氣中夾著一絲傷感。
“不過翹兒昏迷至今,還不知要到何時才能醒過來,恐怕你今天要白跑這趟了。”
聞言,長孫征笑著搖了搖頭。
就算是白跑一趟,也比守在侯府裏心神不寧強。
何況還看見了那個小子的臉。
長孫征眼角的餘光朝南溪瞥去,把他上下打量起來。
這小子唇紅齒白的,相貌上似乎略勝少英一籌。
可那渾身的氣質就差得太遠。
不說那眼神陰測測的,渾身一股子倨傲勁,讓人看了就來氣。
他這般不加掩飾的視線,使得南溪皺起眉毛,視線也轉而落到長孫征的臉上。
這個不知從哪裏蹦出來的人,老是盯著小爺幹嘛?
看見南溪望向自己,長孫征麵上浮起一抹笑意,當下朝他走去。
“這位兄弟的氣質……嘖!不俗,麵相也是貴不可言呐!”
一開口,就是明著褒揚暗裏奚落的話。
這種事長孫征做熟練了,簡直是手到擒來。
“是嗎?”
南溪上下瞄了他一眼。
沒想到這東陵國內,還是有懂事的人嘛。
“當然是。”
長孫征邊咂嘴,邊肯定道,“雖是初次相見,但我心中已經生出結交之意,不知你——?”
南溪矜傲地點了下頭。
這才對。
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態度。
“我是河涼南家的二子,南溪!”
他語氣中滿是傲然,似乎報出身家是抬舉了長孫征一般。
長孫征的心裏卻在暗忖:什麽河涼南家?聽都沒聽過。
但是他麵上仍然笑意不改,附和道:
“久仰,我是鎮北侯府的世子,長孫征。”
說到這裏,長孫征話鋒一轉,上前低聲詢問起來,“南溪,我聽聞你和連家大小姐,兩人患難情深啊?”
南溪頓時愣住了,“嗯?!”
……
房間內。
赤霄臉上的神情格外惶恐。
那個少年究竟是什麽人?
不過用鬥氣去試探他的經脈而已,不但鬥氣被吞噬了,還差點殃及到自己體內。
那種感覺,就像有什麽力量在強行剝奪自己的鬥氣般。
可怕!
她完全不敢動那個少年。
赤霄蒼白著一張臉,心懷餘悸地望向容淵。
幸好在剛才短暫的試探中,發現對方體內擁有難以想象的靈力,無比駁雜。
但那麽磅礴的靈力,會逐漸滋養他的身體。
隻要處理好他身上外傷,調養幾日,應該有九成能醒過來。
看來眼下,隻能先救活連翹。
畢竟如今清楚主子的蹤跡的人隻剩下她了。
赤霄眼神專注,五指上覆蓋了層火紅的鬥氣。
她將手貼在連翹身後,順著脊背的骨骼,緩緩向上移去。
“噗——”
昏迷中的連翹,竟然吐出一口毒血,色澤烏黑。
雪白的被褥登時被濺上點點墨水般的汙漬。
赤霄伸出一根食指,沾上點毒血放在眼下細細瞧去。
隔了半晌,她似乎看出什麽苗頭,不禁微微驚歎起來,眼神發亮地望向連翹。
“好厲害的毒,好狠的毒,你竟然還能挺著活下來。”
聲音壓得很低,更像是喃喃自語。
屏風那邊甚至根本聽不清她說了什麽。
赤霄的麵色變得愈發認真。
她從納戒裏取出數十隻小瓶,先幫兩人療了外傷。
緊接著,不再理會容淵,實在是這個少年已經讓她無能為力。
除了治療外傷,更深層次的內傷她沒辦法感知,自然就無法對症下藥。
隻好寄希望於他體內磅礴的靈力。
現在更重要的,是在連翹體內沉澱數年的劇毒。
這個丫頭似乎也懂煉藥,不知是用什麽法子把毒暫時壓抑住了。
但她這次身受重傷,身體底子又太差,導致那些毒素突然間全部爆發。
如果再不解毒,恐怕小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