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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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火跳動,暖爐的熱氣氤氳的撲出來,殿內凝香勃發,讓人有幾許錯覺感,恍若置身於三四月的花海之中,春意盎然。.比起這番暖意,雪喬更似至於炎夏,赤腳而行,身上的珠簾閃耀,臀部扭動,肚臍上的寶石跟著閃爍,讓她整個人恍如媚藥一般叫人喘息著迷。

    雪喬手中的輕紗拂過眼前男人的麵部,跨腿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舉起桌上的酒杯,媚態橫生,“將軍,雪喬今日表現如何?”

    康元晟的手撫上雪喬腰間的嫩膚,來回摩擦著,弄得雪喬一陣嬌笑,而他突然用力捏了一把雪喬,雪喬吃痛身子都向後仰著,他說道,“雪喬別忘記了,本將軍送你來的目的。你雖然對付男人有本事,可是麵對後宮那幾個居心叵測的女人,你不一定是對手。”

    雪喬掙脫康元晟的禁錮,嗤笑一聲,“隻要我能得到言翊的寵愛,這些女人又能做什麽?將軍是不相信雪喬的本事?”

    雪喬坐在康元晟的身側,細嫩的雙腳滑過康元晟的雙腿,紅唇含笑,對於言翊早就十拿九穩,至今還未有男人逃過她的手心。

    康元晟抬手捏住雪喬的下顎,警告道,“別亂來,好好給本將軍做事!”

    說完,康元晟便離開了寢殿,雪喬揉了揉下顎,嘴角還是一如既往的媚笑,桌上的酒一杯接一杯,直到將自己灌醉。

    ……

    永壽殿。

    皇後看著不遠處千秋殿燈火通明,便知道那裏該有多熱鬧,反觀自己這宮殿卻如此的冷清,算算時間言翊已經有一月多未曾來到她這裏。

    當初結發之時所說的一切如今都變成虛無,都說帝王無情,那時她年輕卻想著可以陪伴這世上最偉大的男人是何等的榮耀,卻沒想到言翊的陪伴是如此的薄情,後宮的人越來越多,而她這個皇後也變得越來越黯淡。

    皇後轉首看著珍兒,憂心道,“你這消息可準確?”

    珍兒點頭,立即開口,“千真萬確,為此奴婢還特意問了出宮采辦的人,城內的確是在說和親一事。若是這雪喬公主聽話也就罷了,卻是個口沒遮攔的主子,連皇後娘娘您都不放在眼中,又是一身狐媚模樣,這可如何是好?”

    皇後目光清冷,眺望著千秋殿,對珍兒吩咐道,“去把雲姬夫人和婉妃請來。”

    珍兒不敢多問,彎身退出了永壽殿。

    待林雲姬和楚靈溪到達永壽殿的時候,便看到皇後端坐在鳳椅上,目光不善,窗外月色搖曳,一切都顯得過於安靜。

    “參見皇後娘娘。”楚靈溪行禮之際卻盯著身邊的林雲姬,心想著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林雲姬心中已經知道了關於胡國公主的事情,城外都傳開了關於和親的事情,雖然皇上聖旨未下,但八成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否則皇後怎麽會深夜召見她。

    皇後扶額疲憊不堪的開口道,“本宮喊你們來,你們心裏應該都知道原因,說說有什麽想法?”

    林雲姬笑了笑,恍若不在意,說道,“皇後娘娘一定是為胡國公主煩心,若是讓這樣的女子入了後宮,非但不會聽娘娘的,還會引起眾人的不滿,皇上至今未曾宣布和親一事,看來也是為此考量。”

    楚靈溪聽聞出神片刻。隨即詢問道,“入後宮?雪喬公主為何要入後宮?”

    皇後冷笑,玩味似的看著楚靈溪,“婉妃你若是今日辦事牢靠也罷了,還讓那女子尋了錯處,如今皇上就算是不為胡國的權勢,也被那狐狸精迷了眼睛。”

    楚靈溪一怔,嚇得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袖中的雙手充滿了冷汗,望了望皇後不得不垂下腦袋請罪,“皇後,臣妾錯了。”

    皇後冷哼一聲,沉默不語,看著林雲姬希望她能想個主意出來。

    林雲姬思量一下,說道,“這和親是需要兩方都同意的,若是沒有雪喬公主這個人存在,皇上找誰和親去?”

    林雲姬的話說完,寢殿內又恢複方才的安靜,既然相視一眼,誰也沒有開口。

    而林雲姬眉目無情,笑道,“當然這事不需要皇後娘娘動手,這後宮想讓雪喬公主死的的人不少。”

    皇後卻不認為這是一個好法子,她畢竟是言翊的發妻,處處得為言翊考慮,皺眉道,“皇後想要與胡國結盟,若是雪喬公主出事,豈不是弄僵了兩國的關係?”

    “嗬嗬。”林雲姬輕笑了一聲,皇後到底是在這後宮待久了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外麵發生了什麽,她繼續說道,“皇後娘娘,胡國大王根本就沒有子嗣,這位公主也不知道是哪裏尋來的,胡國如今的權勢早就落在了康元晟大將軍手裏,康元晟又自大他若是想要聯盟何必弄和親這虛招?肯定是有求於皇上才會走一步。”

    皇後點了點頭,的確如此,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麵向楚靈溪,“靈溪,你不是一直說對本宮忠心耿耿嗎?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楚靈溪身子僵在椅子上,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點了點頭,“是,臣妾一定替皇後娘娘鞠躬盡瘁。”

    事情有了眉目,皇後的心也放寬了。立即說自己乏了,打發楚靈溪和林雲姬離開。兩人相伴走出永壽殿,楚靈溪這身子到此刻也沒暖和過來,也不敢看身邊的林雲姬。

    林玉姬看出了楚靈溪的擔憂,沉吟道,“靈溪,你不是有的就是本事,怎麽這會兒就怕了?”

    楚靈溪本就心煩意亂的,聽了林雲姬如此不規矩的話,怒氣衝衝準備抬手打林雲姬,卻被林雲姬接住了,還將她推得撞了牆。

    “林雲姬你放肆!你竟然對本宮如此不敬!”楚靈溪怒不可遏的說道。

    林雲姬抬手扶正了自己的步搖。冷聲道,“當初你在天闕殿的時候若非我去幫你通風報信,此時你還能在這?說句實話,我是想幫你的,畢竟你我的敵人是同一個,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那我這就告退了。”

    “你站住!”楚靈溪大喊一聲,撫著胸口,望著林玉姬問道,“你打算如何幫我?”

    林雲姬走到了前麵,指著千秋殿說道,“你還沒看清楚嗎?如今就你在皇後身邊。剩下幾個望著鳳馨娘娘恩寵不斷都巴結去了,你能幫皇後除掉一個是一個,她們窩裏反你們才能獲利。”

    楚靈溪望著自己的雙手,纖細白淨,可是這後宮就是一個吃人的地方,若不沾滿鮮血怎麽在這裏立足?

    林雲姬撫摸著她的雙手,笑道,“別擔心,皇後既然認了你,就不會這麽快放棄你,更何況還有我幫你。”

    楚靈溪頓時覺得自己猶如置身於寒冬臘月,渾身都刺骨。卻聽見前麵一排宮燈向此走來,她穩住自己的氣息,抬頭望著來人。

    全公公彎身行禮,卑謙道,“參見婉妃娘娘。”

    楚靈溪立即換上一副柔弱的模樣,輕聲問道,“全公公這麽晚了是去哪裏?”

    全公公思考了一下,才緩緩回答,“回娘娘,皇上命老奴將這蘭薄錦裳給王妃送去。”

    楚靈溪的目光落在全公公手中的衣裳上,眼神越發深沉,伸出去想要摸一摸的手又放了回來,微微點頭笑道,“公公快去吧,不然怕王妃和王爺都歇息下了。”

    全公公告退離去,很快就隱入這黑夜之中,而楚靈溪看著久久不能回神,還是林雲姬幹咳了一聲才讓她驚醒。

    林雲姬笑道,“蘭薄錦可比你這全身上下的行頭都貴重,冬日都無需多穿衣裳,依舊是全身暖和,她人穿得臃腫,而我們這位王妃娘娘卻隻要一件衣裳就足以抵擋風寒,真是不知道皇上怎麽對她如此上心。這嫁了人還惦記著。”

    “別說了!你到底想怎麽樣?”楚靈溪已經聽不進這些刺激她的話。

    林雲姬見楚靈溪受不住了,便淺淺開口,“雖然我不在這宮裏,但是楚長歌處處維護鳳馨娘娘這事難道你看不出來?如果能通過這件事扳倒鳳馨娘娘和楚長歌,難道你不願意?”

    楚靈溪聽到此處,理了理袖口,撫了撫手腕上的玉鐲,似看透了林雲姬,“你是想讓我幫你扳倒楚長歌吧?”

    林雲姬嗤笑,“皇上連她嫁人都不放過,他能搶走王爺一個女人就會有第二個,隻是時間問題罷了,難道你要等到那時與她在這後宮以姐妹相稱嗎?”

    楚靈溪抬手捶牆,手腕上的玉鐲與牆發出叮當一聲,碎成幾瓣摔了一地,“你先回去吧,本宮要去千秋殿會會這位公主。”

    林雲姬識趣的行禮離去,身邊的丫鬟芸香一路攙扶,不明道,“夫人為什麽要幫婉妃?她之前可一點也沒有幫咱們林府。”

    林雲姬笑了,“如今我林府還有權勢嗎?楚長歌先我一步在後宮拉攏人心,我能用的隻有楚靈溪,暫且幫她一回。”

    ……

    楚長歌看著桌上的衣裳很久,就是不想穿,但是全公公下了死令,若是她不穿,言翊就會給眠難堪。

    “王妃你就穿吧,雖然皇上得罪了你,但是這衣裳沒有,況且還能幫王爺,何樂不為?你若是在磨磨唧唧,這時辰又誤了。”阿離催促著,盤算著時間。

    明雪手裏端著發冠站了好一會兒了,手臂都酸了,但是楚長歌就是不樂意穿言翊送來的衣裳。

    房門被人打開,眠一身色長袍。玉簪束發,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走到明雪身邊,“你們先出去,我來。”

    明雪和阿離舒了一口氣,似解脫了一樣,挽著手看都不看楚長歌就離開了。

    眠望著那件衣裳,到底是寶貴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看楚長歌為難的樣子,怕也是為了他才會如此糾結,他笑道,“這衣裳與你很相配。”

    楚長歌不認為自己的麵子這般大。還需他服侍穿衣裳,尤其是他站在自己身後,胸膛靠近自己的時候,一陣炙熱的觸感叫她無力閃躲,鬼使神差的她便穿上了衣裳。

    他的手突然撫上她的脖子,繞過她的長發,將她的頭發拉出衣裳外,那種癢癢的感覺,像是有什麽在她心底撓來撓去,叫她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原以為這樣就結束了,誰知他的手不知何時從後麵環住了她的腰,正要給她係腰帶,她臉上泛起熱浪,透過穿衣銅鏡,看到他的臉頰竟然如此湊近自己,她不敢躲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而他卻笑得如此暖意,不想往日那般不冷不淡,他問道,“為何不肯穿這件衣裳?你是擔心我會氣?對嗎?”

    楚長歌不知如何作答,垂下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他平日性子看著不冷不熱,不知道為何隻要是開口必定說到人心底,叫人無處躲藏。

    眠拉著她坐下,替她挽起長發。這樣好的手藝倒是叫楚長歌好奇,“還有什麽王爺不會的?”

    “他囚禁我多年,閑來無事能學的都學了,這盤發倒是無師自通,或許是王妃這頭秀發讓我有了些想法罷了。”他替她戴上發冠,簡單而大方,她的美無需過多的雕飾,即便是滿頭的寶石珠串,也及不上她眼底的一抹神采。

    楚長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明的笑了,“到底是誰教王爺說這些討女子開心的話?”

    “書上吧。”兩人相視一笑,他繼續道。“這般我們站在一起,衣裳顏色都一致,明眼人一眼就能認出你我的夫妻身份?”

    楚長歌聽聞心一怔,手心發涼,笑容也在唇邊隱去。

    ……

    東國難得如此熱鬧,一切都在一片初陽朝暉中清醒,楚長歌看著天光放明,沿著那一片片雲彩放眼卻被紅牆綠瓦阻隔了,陽光灑在琉璃瓦上似灑了金粉般的璀璨光芒,不覺讓楚長歌看呆了。

    沿著宮裏的道走著,長長的裙擺曳地,她前生也如此幻想著在這個宮裏與那個人相守。可惜美夢一場,她終究抵不過新人的花顏,不知為何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冷,即便是這身華貴的衣服在身上也暖和不了她的心底。

    瞬時,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抬頭望著身側的人,一個不能想也不能牽連的人,卻漸漸的和自己越走越近。

    “長歌。”他輕聲喚了她一聲。

    穿過大道,全公公看到楚長歌與眠,立即衝著大殿裏高喊,“王爺,王妃到。”

    本來楚長歌和眠應該不會受到眾多人的目光。誰知,他們兩個的進入卻讓整個大殿都鴉雀無聲,她不禁握緊了眠的手,兩人走到言翊麵前行禮。

    “嗯,不錯,朕瞬間覺得她人的打扮都快比不上王妃了。”言翊滿意的看著楚長歌這身打扮,好像楚長歌已經接受了他的好意一般。

    楚長歌接受各個女人不善的目光,微微福身,“王爺習慣了衣打扮,臣妾不過愛屋及烏罷了。”

    她不顧言翊難看的臉色,攙扶眠入座,即便如此,眾人還是盯著她不放,像是要將她看穿一般。

    目光中,她還感受到了異樣,微微抬頭看著使臣落座的地方,沒想到康元晟竟然會如此大膽的看著自己,審視之後驚喜的笑著,楚長歌不明白為何他會有這樣豐富的表情。

    康元晟突然大笑,收回了目光,看著言翊說道,“昨日我們公主還和皇上打賭來著,今日既然各國使臣都到了,不妨開始吧?”

    一聲令下,從殿外進來一群胡國樂師,每個人都穿著色彩鮮明的薄紗衣裙,似乎根本不在意東國的深秋,演奏的樂器也各有特色,指尖跳動一曲歡樂的曲子便飄逸而出。

    藍色胡服的幾個女人簇擁著穿著紅色胡服的雪喬而來,在月聲中顯露著她妙曼的身子,一顰一笑都是迷藥一般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楚長歌擔心的看向鳳馨,隻見鳳馨不悅的坐在言翊的身邊,渾身都透著不自在,她總是把心情放在表麵,即便是有榮寵也不知道能熬多久。

    雪喬公主一曲已停,麵色緋紅,卻不喘一口氣,可見功底有多深,紅色的長發像是一團火焰燒灼著眾人的雙眼。

    雪喬公主頷首比昨日看上去要含蓄了一些,笑道,“皇上,我雖知道鳳馨娘娘舞姿不錯,但是也聽聞有人深藏不露,我雪喬向來隻和最強的人比,贏得光明正大,輸也是心服口服,所以不知道能否清楚這位隱藏的貴人?”

    說著,雪喬公主突然轉身看向楚長歌,眾人也順勢望來。楚長歌一直在雪喬公主麵前低調做事,不曾做過什麽引起她注意力的事情,怎麽這矛頭就轉向了她?

    楚長歌起身微微行禮,笑了笑,“公主誤會了,臣妾並不善舞。”

    “難道王妃覺得我不夠資格與你比?”雪喬公主步步逼近,挑釁的看著楚長歌。

    楚長歌抬眼看了看言翊,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怕是根本就不會幫她了,但是她實在不想出風頭,細想了一下。

    “雪喬公主一定是聽錯了,臣妾善樂器不善舞。若是這舞還是鳳馨娘娘最為厲害,若是你非要與我比較,不如娘娘舞,我替她奏樂?”楚長歌退一步,換了個法子與雪喬公主說話。

    雪喬公主上下打量著楚長歌,湊近說道,“王妃不認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嗎?卻白白讓給了鳳馨娘娘,本公主都覺得替你可惜,你不是最愛在皇上麵前引起注意嗎?嫁了人也不本分,這身衣裳看著就覺得刺目!”

    楚長歌神色平靜,並沒有掀起什麽波瀾,弄得雪喬公主反倒是渾身不痛快。最後隻能答應了楚長歌的提議,撇嘴道,“既然王妃不肯,那本公主也隻能作罷,隻當是某些人怕了,但是今日若是贏了鳳馨娘娘,豈不是勝之不武?”

    眾人哄然,被雪喬公主的話逗樂,輸贏早就不重要了,不過是讓大家瞧了一場戲罷了。

    言翊突然從龍座上起身,緩緩走下,“叫人把宮中最好的樂器都拿上來。朕也算是有幸聽到王妃的樂聲,一定要是最好的樂器才能配得起這雙手。”

    楚長歌原以為言翊當著這麽多使臣的麵會收斂一些,沒想到他根本就不把眠放在眼中,對她言語依舊如此輕佻,叫人怎麽會不想入非非?

    全公公叫人搬上所有的樂器,楚長歌瞟了一眼,隨意了拿了一把琵琶,鳳頸處鑲了象牙與寶石,華貴無比,即便是拿在手裏也覺得沉甸甸的。

    楚長歌挑了偏側的位置坐下,懷抱琵琶,上一次聽琵琶還是寧夫人彈奏的,寧夫人總與她說,東西不在好壞,而在於聽得那個人,縱然自己曲子彈得再好聽,終究缺了一個知音,所以當寧夫人將這手藝交給楚長歌後便不再碰琵琶,因為她的命中注定沒有知音。

    鳳馨已經換上了舞衣站在大殿之中,恍如仙人降世,輕盈而縹緲,舉手投足間自帶仙氣,她淡淡的看了一眼楚長歌。

    楚長歌越過鳳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琵琶上,指尖輕輕挑過。鳳馨柔紗飛舞,驚呆了一殿的人。而到了曲中,眾人卻都看向了楚長歌,並非鳳馨的舞不好,而是未見過一個將曲子彈活了的人,最讓人詫異的是楚長歌的曲子完全是跟著鳳馨的舞步而動,分毫不差,又像是替鳳馨量身而做,曲中有舞,而這舞又依附著曲子。

    開始對鳳馨的驚豔,繼而便轉變成了對楚長歌的欽佩,她極力的在用自己的曲子襯托鳳馨的舞步,就連鳳馨都覺得自己仿若置身於仙境,輕鬆而舞,無需多想舞步,一舞而終她停下腳步竟然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楚長歌輕撫琴弦,收住了最後一個音,琵琶遮麵,眼簾低垂,心底舒了一口氣。

    “王妃,真是一鳴驚人,朕就將這把琵琶贈與你。”言翊走到了她的麵前,看著她低垂不敢看自己的樣子,心裏驚喜,能給他這樣感受的隻有楚長歌。

    言翊抬手想要扶楚長歌起來,身旁卻多了一雙手,楚長歌握著那手緩緩起身,那手的主人笑顏道,“多謝皇上賞賜,我想王妃一定會很開心的。”

    “王爺看來很喜歡這位王妃。”言翊毫不避諱的針對眠。

    眠無礙的淡笑,“應該多些老天和皇上的賜婚才對。”

    兩人麵對麵而站,一人淺笑,一人邪氣,誰也不讓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