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鳳馨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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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搖晃在官道上,在楚長歌晃神的時候,馬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宮門外,這次為了避免阿離闖禍,她還特意讓明雪陪自己進宮。.

    下了馬車,明雪替楚長歌整理了一下衣裙,不滿道,“這天說涼就涼了下來,小姐這傷才好本不該出門吹風的,也不知道什麽宴會非要小姐來。”

    楚長歌不說話,望著宏偉的皇後,心裏擔心的卻是早一步進宮的眠,全公公說言翊宣了所有的使臣先一步進宮相談,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參見王妃。”珍兒看到楚長歌進宮,立即迎了上去,繼續道,“皇後娘娘命奴婢在此等候,還請王妃往這裏走。”

    楚長歌警覺的看著珍兒,想不出皇後找她到底有什麽事情,微微道,“有勞珍兒姑姑,不知道皇後找臣妾是什麽事情?”

    珍兒淡淡一笑,說道,“自然是喜事。”

    珍兒沒有說清楚,楚長歌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看了一眼明雪便跟著珍兒一道去了永壽殿。

    楚長歌站在永壽殿外聽到了殿內傳出來的嬌笑聲,若是不知道這些女人明爭暗鬥還以為是多麽和諧的妻妾關係。

    珍兒通傳楚長歌來了,殿內的笑聲便收住了,楚長歌瞟了一眼周圍,走到皇後麵前行禮,“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各位娘娘。”

    皇後點點頭示意楚長歌坐下,而後起身走到了薑柳的麵前。將一臉春風得意的薑柳扶了起來,笑道,“今日本宮有一件喜事要告訴大家,麗貴人有喜了。”

    楚長歌的身子一顫,薑柳一直都在服用阿離的藥怎麽可能受孕?她疑惑的看著薑柳,發現薑柳完全沉浸在懷孕的喜悅之中,根本就沒有發現皇後眼底閃過陰沉。

    到了此刻,楚長歌才後悔沒有把阿離帶進宮,不然一定能看出這件事端倪。

    楚長歌走到薑柳麵前,“恭喜麗貴人了。”

    “我們這些人就不如麗貴人福分大,大家隨皇上去狩獵風吹日曬。反倒是不如麗貴人在宮裏舒坦的躺著來得迅速,真的要好好恭喜麗貴人了。”楚靈溪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薑柳,語氣泛酸。

    “有些人是有皇上恩寵,受孕是遲早的事情,麗貴人又深得皇上恩寵,自然第一個懷孕,總比皇上看都不看的那些人好吧?”水含柔摸了摸頭上的珍珠發簪,串聯在一起的珍珠顆顆飽滿圓潤都是極品,這與她之前樸素的打扮截然不同,看來是最近侍寢賞賜的。

    沒想到水含柔竟然會嘲諷楚靈溪,看到楚靈溪吃癟的樣子。就知道水含柔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底。連一個長使都敢如此說楚靈溪,任何一個人都能想象得出楚靈溪此刻的心境。

    “好了,你們就別鬥嘴了,這是一件喜事,本宮已經差人告訴皇上了,今夜皇上就會送麗貴人一份大禮。”皇後不耐煩的看著楚靈溪,她沒想到楚靈溪竟然這麽沒用。

    楚靈溪立即閉嘴,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垂下了頭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幾個人又開始閑聊,薑柳宮裏有個宮女突然跑了進來,看著薑柳一臉的驚喜,“娘娘,娘娘,皇上讓全公公送東西來,都在宮裏等著您呢。”

    薑柳高傲的抬起了頭,歉意的行禮,語氣卻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皇後娘娘和各位姐姐實在是抱歉,皇上在找臣妾,臣妾隻能去領旨受賞了。”

    楚長歌坐在一旁望著眾人怨恨的看著薑柳離去的背影,各個都不甘心。不過依楚長歌看,薑柳如果不能隱藏自己的鋒芒極有可能成為眾人的箭靶。

    “散了吧。都回去準備一下,馬上可以赴宴了。皇上說王妃的琵琶彈得很好,命本宮特意準備了一把送給王妃。”皇後語氣平滑,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珍兒將琵琶遞給楚長歌,嘴角抽動,輕輕哼了一聲。

    明雪替楚長歌收下了琵琶,隨後楚長歌和眾人離開了永壽殿,她默默走在最後,看著前麵互相看不順眼的女人,心底竟然覺得有些悲哀,前生的自己難道也是如此的不堪?

    轉了個彎,發現原本遠去的人此刻又在原地等待著她,楚長歌彎腰行禮,“寧妃娘娘萬安。”

    “萬安?算了吧。這個後宮恐怕沒有比本宮更加悲哀的人了,原本以為聽了你的話順從皇後能事事順心,誰知道也不過如此。”寧清心苦笑著看著楚長歌,外人都說楚長歌深得眠王爺寵愛,此刻看楚長歌麵色紅潤,相比之下自己雖然貴為妃子內心卻空空如也。

    楚長歌看她一副快要撐不下去的樣子,看了看四周,上前扶住寧清心,說道,“你知道這個後宮每天有多少人想進來嗎?你以為你想放棄,皇後就會放過你?這個後宮隻有一種人能夠輕言決定別人的生死,就是站在皇上身邊的那個女人,要麽你被人主宰生死,要麽主宰別人生死,就這麽簡單。你可想清楚了!”

    寧清心放棄就等於將自己的性命交給皇後,生死如何都不用去多猜,看她如此凝重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想到了。

    “那我還能如何?皇上的心思永遠都不可能放在我身上!”寧清心自暴自棄的說道。

    楚長歌看在寧老的份上,決定幫一把寧清心,畢竟現在的局勢是水含柔得勢,“娘娘,臣妾聽聞寧老自小教你琴棋書畫,你古琴甚好,為何不曾見你彈過?”

    寧清洗不明白她的意思,無力道,“你曾叫我不要露過多鋒芒,本宮就算是什麽都會也不敢在皇後麵前顯擺。”

    楚長歌笑了笑,喚來身邊的明雪,“明雪,今日鳳馨娘娘可要獻舞?”

    明雪上前想了想道,“皇上點了名要,這麽大宴會怎麽會不要?上上下下也找不出一個比鳳馨娘娘跳舞更好的人了。”

    “寧妃娘娘。臣妾這琵琶聲興許太單調了,不知道娘娘的古琴可要加入?”楚長歌緩緩走過寧清心,輕聲說完便離開了此處。

    ……

    宴會開始,整個皇宮都被點亮,所到之處一片燈火,楚長歌從未見過如此亮堂的皇宮,竟然楞在大殿之上,差點忘記了行禮。

    行完禮,楚長歌坐回眠的身邊,低聲詢問道,“皇上尋你何事?”

    眠蹙眉。手中的酒杯舉起又放下,抬眼望著朝堂上的言翊,竟然有些看不透,“皇上送了秋獵的賞賜,很多,很多。”

    楚長歌的神色不明,能讓眠說多的絕對不少,一連說了兩個很多,這便不像是言翊會做的事情。

    “再看看吧。”眠明顯隱瞞了事情,話說了一半,剩下的隱在了心底。

    楚長歌不再追問。仔細的觀察大殿上的人,除了眠有這樣的表現,沈言蹊也是如此的表情,像是出了什麽大事。

    明雪在身後拉了拉她的衣袖,附耳說道,“鳳馨娘娘來了,皇上讓全公公來說讓王妃替娘娘奏樂。”

    楚長歌也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看了看眠,他竟然沒有回神。楚長歌也沒有去打擾他,離開了座位,手裏抱著琵琶坐到了大殿側邊的位置。

    再看對麵。是捧著古琴的寧清心,她能想明白就好,楚長歌還特意給她留了容易讓人注意的位置。

    大殿之上騰起一層煙霧,楚長歌與寧清心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彈奏,鳳馨在樂聲中猶如仙子踩著雲霧而來。

    楚長歌這次並沒有特意表現,而是隨著寧清心的古琴隨心而彈,鳳馨娘娘已經是萬人矚目的主角,她與寧清心看似無關,卻也引起了不小的注意。

    楚長歌彈奏完後收好了琵琶,衝著寧清心點了點頭,寧清心的琴音繼續,行雲流水,楚長歌不得不承認寧老將寧清心教得很好,不管是學識還是才藝,她無意是這後宮出類拔萃的人選。

    寧清心忘我的彈奏結束,鳳馨舞姿停頓,眾人鼓掌,言翊從龍座上起身,走到了鳳馨的麵前,甚是體恤的扶著她,目光卻看向了默默無聞的寧清心。

    寧清心微微抬頭看到了言翊的目光。立即低下了頭,她的心跳動不止,不過這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是無法放棄在這後宮生存的機會的。她克製住自己抬頭看言翊的衝動,將古琴收好走出了大殿。

    楚長歌看著寧清心孤寂的背影,這後宮怕是再也找不出這般孤芳自賞的女子了。也正是因為這份不同,她才有比別人更加多的勝券。

    “寧妃去哪裏?既然來都來了就留下吧,你那把古琴一看就是常用之物,朕竟然不知道你有如此好的琴藝。”言翊雖然扶著鳳馨,但是目光卻一直停在寧清心的身上。

    楚長歌看著這一幕,知道寧清心終於等到了她所要的機遇。

    “皇上,臣妾還未謝恩。替臣妾腹中的孩子謝謝皇上。”薑柳不甘示弱突然起身走到了言翊的麵前。

    眾人一聽說薑柳有身孕,紛紛恭喜言翊,薑柳一下子又奪回了言翊的目光。

    ……

    宴會結束後,楚長歌與眠走在路上,看到全公公著急的奔走,嘴裏不停的交代身邊的小太監。

    “快去寧妃殿內通知,這是寧妃第一次侍寢一定不能出錯,把該注意的事情都告訴寧妃。”

    看著宮人匆匆的模樣,楚長歌隻能感歎世事無常,冷靜下來之後竟然發現自己對言翊那些所謂的感情早就消磨光了,反倒是身邊的人她越來越無法忽視。

    眠看她又在想別的事情。緊緊握住她的手,一直回到王府都沒有鬆開。

    楚長歌亦如往常梳洗,換上青色寢衣,卻發現床上隻留了一床被子,她不明白的看向阿離和明雪,“還有一床被子呢?”

    “你傷都好了,幹嘛還要分開睡?夫妻不都貼在一起睡的?你看我還給王妃準備了特別的東西。”阿離神秘兮兮的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包袱。

    楚長歌不明白的打開,發現裏麵是一套寢衣,卻和尋常的又不太一樣,就是長袍式樣,輕輕拿起來。發現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紗做的,微微透著什麽光澤。

    阿離的手已經伸到楚長歌麵前,替她解開身上的扣子,“每次看到你替後宮女人爭寵,我就在想你為什麽不替自己想想?既然鳳馨的事情王爺已經不在意了,你何必糾結呢?穿上我這件特別的睡袍,一定讓王爺對你念念不忘!”

    楚長歌立即捂住自己的胸前,“阿離,你知不知道你這叫越權?”

    “知道啊,反正我就是不喜歡鳳馨,就是要你和王爺在一起!”阿離十足的強盜。根本就不放過楚長歌,任由楚長歌反抗就是要給她換上衣服。

    明雪站在門口,心急道,“快點啦,王爺快要回寢室了。”

    阿離心急,差點想把楚長歌打暈換上,嘴裏念叨著,“這衣服我用各種花粉浸泡過,氣味寧人,聞上一下就會欲罷不能啊。別浪費了!”

    “你這些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楚長歌揪著身上單薄的青色寢衣,都快被阿離撕爛了。

    阿離麵色不改道。“金縷啊。”

    說罷,明雪又在催促,阿離火急火燎,用力過猛直接被楚長歌的寢衣撕了,賊笑道,“我就知道你要裝正經,這屋子裏的衣裳都給我和白落拿走了,你不想讓王爺看到你穿兜衣的樣子,你就得穿我的寢衣。”

    這話才說完,楚長歌護著胸口,身上除了兜衣和褻褲再無其他。隻能幹瞪眼看著阿離和明雪衝出了房間。

    楚長歌歎了口氣,望著桌上的睡袍,她也很好奇眠看到她穿這件衣裳的樣子,有些難為情穿上了睡袍,走到了鏡前。

    阿離這衣裳似乎是按照她的身材做的,貼合的很好,隻是原本拿在手中還不算透的睡袍,穿在身上竟然如此薄透,連自己的兜衣和褻褲都完全可以看到,貼在肌膚上讓肌膚都散發著微微亮澤。

    正當她照著鏡子,突然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隻能跑到床邊躲進了被子裏,真的是脫也不是穿也不是,可是穿著和不穿也沒多少區別,相反這一層薄紗似乎帶著一絲勾引的意味。

    房門被人打開,楚長歌側過身子背對著眠,聽到他脫衣裳的聲音,她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很害怕他會掀開被子,當覺得有人靠近自己她不由得抓緊了被角,臉色不由得翻騰起熱氣。

    她越是掙紮不鬆手,眠越是覺得可疑,便假意不再拉被子,不動聲色的躺在楚長歌的身邊,淡淡道,“今日又涼了,不知道不蓋被子會不會著涼。”

    楚長歌聽聞撇嘴,這不是明著讓她自己鬆口?背對著他,她將被子掀開遞給了身後的人,也不敢看他的臉色,隻是覺得抬起的被子似乎沒有人接下。

    她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沒多想轉身看著他,卻不想對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讓她頓時覺得很窘迫,睡下眼簾,“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眠淡笑,抬手掀開了被子,驚得楚長歌不知所措,她想要護住胸前的春光卻被他抓住了雙手,他笑道。“很美。”

    原本臉紅的楚長歌此刻渾身都泛著紅暈,透過身上的衣服,煞是好看。

    眠望著她,從原本決定用她起,他就決定當她是一顆棋子,若是好用便留下,若是不好用便放棄,事到如今他不僅沒有放棄,反而當初所謂的利用也變了味,他有些放不下她了。舉起她的手,看到手心的傷疤,他小心撫摸著,眼眸的神色越來越深。

    楚長歌看不透他的眼色,隻是覺得他撫摸過的地方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燒自己,他的臉漸漸靠近的臉頰,他急促的呼吸都撲在了她的臉上,她想過嫁人本來就會不可避免有這一日,眠已經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去適應他這個人的存在,或許沒有鳳馨這段事情,他們也可以像普通的夫妻一樣。

    “長歌。”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輕輕柔柔,如沐春風。

    楚長歌迷離的眼神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微微“嗯”了一聲,剩下的話都被他含進了雙唇之中,他的手撫進了睡袍之中,滑過她的後背,心疼的撫摸著她為他留下的傷疤。

    夜色有些曖昧,當一切都覺得在升溫的時候,總有一樣東西會讓你瞬間置身寒冰。

    “檀香!這麽晚了王爺和王妃都睡下了。”

    “明雪,我看著燈還亮著,我是鳳馨娘娘的人,你可不能欺騙我!我是奉了娘娘的旨意前來的。”檀香聲音很大,就算是再熱烈的火也被澆得一絲苗頭也沒有了。

    眠不悅的皺眉,起身撿起地上的衣裳穿了回去,替楚長歌掖好被子,見她不敢看自己便不強求。

    “我去看看。”眠轉身走出了寢室。

    門外的檀香看到眠立即哭哭啼啼的跑了上去,“王爺,鳳馨娘娘中毒了!聽說王妃身邊有個高手。奴婢希望王妃能進宮看看。”

    楚長歌在房內聽得清清楚楚,隻可惜這房中的衣裳都給阿離拿走了,害得她隻能大喊,“阿離,進來!我要進宮。”

    ……

    楚長歌匆匆進了皇宮,楚長歌發現其實她根本沒有必要來,但是鳳馨卻執意要她前來,言翊看到楚長歌來了,立即起身讓出了位置。

    “朕聽說你身邊有個丫鬟很有本事,不妨幫鳳馨娘娘看看?”言翊走到楚長歌麵前,低頭看著她眼底的黑青,卻沒想到看到了讓自己異常憤怒的東西,楚長歌露出的脖子處竟然有一處異樣的紅色,這應該是人為留下的。

    楚長歌點頭,而後讓阿離上前替鳳馨號脈,一邊搖頭晃腦一邊看向楚長歌,阿離可沒被這麽多人盯著看過,再看看鳳馨臉色鐵青,唇色發,的確是中毒,雖然不是什麽特別的毒,但是她不敢擅自幫別人解毒,隻能看向楚長歌。

    楚長歌衝著阿離使了個眼色,阿離就從繡袋中掏出一顆藥丸以溫水給鳳馨喂下,“馬上就能解毒。”

    大概過了一盞茶,鳳馨的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楚長歌這才上前詢問,“娘娘這是怎麽了?怎麽就中毒了?”

    鳳馨無力的搖了搖頭,一旁的薑柳突然哭哭啼啼的跪在言翊麵前,“皇上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懷得可是龍裔,竟然有人想要害臣妾!”

    楚長歌似乎聽出了一些眉目,繼續聽薑柳說下去。薑柳越說越激動,“若不是鳳馨娘娘不小心喝了臣妾的補湯,那出事的就是臣妾了。”

    原來是有人想下毒害薑柳,楚長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皇後,順勢看著皇後,她神色凝重似乎也很擔心,不過皇後是個善於隱藏的人,楚長歌不敢妄下定論。

    如今玉芙宮都是人,楚長歌也不能問細節,隻能靜靜的看著周圍的人和事。等鳳馨完全清醒沒事之後,眾人才散開,薑柳為了要個說法,哭得暈了過去,言翊隻得放話一定要查清楚此時,而後陪著薑柳走了。

    楚長歌走出玉芙宮,看到散落長發穿著鬥篷的寧清心,今日是她第一天侍寢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心裏一定很難過。楚長歌走了上去,卻發現她臉上並沒有傷心難過的神色,好像在想什麽事情。

    “怎麽回事?”楚長歌不在乎什麽什麽身份直接走了上去,阻止寧清心的腳步。

    寧清心抬頭看了看楚長歌,失神道,“今晚是我第一次侍寢,真是天意!不過……”

    寧清心眼眸清透,似乎想到了什麽事情,盯著楚長歌道,“皇後不可能害薑柳,畢竟她得知我侍寢十分高興,還送了許多東西過來。就算是要害薑柳也不可能選在我侍寢的這一天。”

    “如果不是皇後,誰敢有這麽大的膽子?楚靈溪得不到皇後的首肯若是害了薑柳,一旦出事的話就沒有人替她擋風,所以楚靈溪不可能這麽做,如此一來就剩下……”楚長歌分析道最後,有個名字已經到了嘴角。

    楚長歌和寧清心相視一眼,同時說出了那個名字。

    “水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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