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毒

字數:9789   加入書籤

A+A-




    薑柳差點出事,楚長歌一直不敢掉以輕心,水含柔真的有這麽大的本事敢在這個時候害薑柳嗎?

    這次幸好是鳳馨誤食薑柳的補湯,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www..coM楚長歌也沒多想,覺得不僅僅是薑柳懷孕很蹊蹺,就連這次的中毒也很奇怪,由於眾人都知道了阿離的本事,所以楚長歌便尋了借口帶著阿離來到了薑柳的寢殿。

    薑柳為了能抓出凶手在言翊麵前沒少哭,如今哭得眼眶紅腫,嗓子都啞了,看到楚長歌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巴著不放。

    楚長歌見她如此也十分的可憐,便上前安慰幾句,“娘娘別擔心了,臣妾這不是帶著人來看你了?”

    說著,楚長歌讓阿離替薑柳查看身體,阿離也很納悶自己的藥不會出錯,怎麽薑柳吃了還能如此快速的懷上孩子?阿離仔細的號了脈,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望了望楚長歌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楚長歌看她不同往日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不對勁,讓薑柳的貼身宮女平兒將其餘人都帶了出去,而後讓阿離不要隱瞞如實說清楚。

    阿離撇嘴看了看薑柳,薑柳神色擔心看來是真的很擔心自己的孩子,所以阿離用了還算溫柔的聲音開口道,“沒有身孕,到底是哪個庸醫說你懷孕了?”

    薑柳的血色迅速褪去,渾身上下都在顫抖,眼眶裏一下子就蓄滿了淚珠子,眼看著就要吧嗒吧嗒的掉下來,楚長歌趕緊上前捂住她的嘴巴。

    “阿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楚長歌隻能繼續詢問。

    阿離不顧薑柳難受,掰開她的嘴巴,看了又看,才確定的說道。“你信期混亂,最近脾氣也不怎麽好是吧?因為有人偷偷給你下了藥,抑製你的信期來到,這樣你就會以為自己懷孕了。”

    薑柳以為阿離是覺得她自認為懷孕,其實不然,她趕緊辯駁,“並非如此,本宮那日去皇後的永壽殿,隨即覺得頭暈目眩的,皇後尋了太醫給我把脈說本宮有喜了。”

    “可還有別人在?”楚長歌隨即追問。

    薑柳不知其意,搖了搖頭。當時就她和皇後在,加上是喜事她根本就沒來得及想太多。

    從薑柳的話中間楚長歌聽出了端倪,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清楚了,望著薑柳此刻迷茫的表情,楚長歌也不知道該怎麽告訴薑柳,她被算計了。

    三個人都靜默的時候,外麵平兒通傳道,“娘娘,皇上派太醫來了。”

    薑柳突然坐起,瞳孔無神望著那道房門,嘴裏念叨了一句。“完了。”

    楚長歌見狀便讓阿離出去對付太醫,自己則坐在薑柳身邊,“記住了,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這個憑空出現的孩子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利用了,先堅持一段時間,我會讓阿離給你準備好藥,所有皇後送來的東西你都別吃,讓平兒對外稱你受了驚嚇不宜下床。”

    薑柳握住楚長歌的手,不停地點頭,“王妃,救救本宮,欺君是大罪,本宮擔不起啊!”

    “麗貴人,你隻要按我的做,你不僅能度過這一劫還能步步高升,記住了這張嘴對待皇上一定要甜,光是哭訴是沒有用的,你見過那個妃子是哭著得來的位分?”楚長歌好心提點了她一句。

    薑柳立即擦去眼中的淚水,心有不甘的問答,“那你可知道到底是何人要害本宮?”

    楚長歌並沒有告訴薑柳,薑柳自身難保。水含柔的事情還是由她和寧清心來解決比較得當一些。不過通過這件事楚長歌更加可以肯定皇後沒有理由害薑柳,因為皇後心知肚明薑柳沒有懷孕,沒必要再用這伎倆來多此一舉。

    阿離與太醫在門外的爭吵不休,楚長歌看了一眼薑柳,便扶著她躺下自己走了出去,太醫義正言辭,壓根不把阿離放在眼中。

    “你這個老東西到底要我怎麽說才能懂?都說了麗貴人已經叫我替她診斷了,你要是趕緊去就是對我的不相信,以後我還怎麽混?”阿離嘰嘰喳喳的拉扯著太醫。

    太醫看到楚長歌上前行禮,“王妃你評個理,皇上叫我來替麗貴人診脈,若是我這就回去了,那豈不是不能交代了?”

    楚長歌示意阿離別亂來,拉開她,自己上前柔聲道,“鳳馨娘娘中毒,皇上特意宣了我與阿離進宮,順道替麗貴人診脈,如今麗貴人精神受損已經睡下了,太醫還是明日再來,此刻就讓麗貴人早些休息,若是再折騰,麗貴人出了事情,這……”

    太醫一想立即點了點頭,“好,那微臣明日再來。”

    楚長歌送走了太醫,轉身看著阿離,低聲道,“麗貴人的狀況你也知道了,有沒有辦法騙過太醫的?”

    阿離暗暗思忖,無奈道,“有是有,就是有點損害身體,你覺得麗貴人肯嗎?”

    “她敢不肯嗎?她都快沒命了,還有什麽不肯?”楚長歌給薑柳隻有兩天路,要麽生要麽死。

    依著薑柳的性子,她隻能不惜一切的活下去。阿離聽聞點了點頭,從她身上摸了很久,才找出一顆紅色的丹藥。

    “這藥還是我姐姐留給我的,她說很有趣所以她自己做了玩,讓我以後整人,結果用在這裏了,其實這就是一種毒藥,吃下去就會像孕婦一樣。肚子也會隨著月份變大,其實肚子裏就是一攤血水,一旦吃了解藥就會像是小產一樣血流不止。”阿離很為難的解釋,一直不用是因為覺得這藥太損,想不到還真的給她用上了。

    楚長歌知道阿離雖然貪玩但是都是小打小鬧,如今事關人命她不敢亂來,上前安慰道,“去跟麗貴人說清楚,若是她肯吃就吃下去,不肯吃就作罷了,這件事我不勉強她。”

    阿離點點頭進了薑柳的寢殿。前後不過一會兒她就出來了,看樣子薑柳根本沒多想就吃下去了。

    “走吧。”楚長歌看著快要天亮的天,緩步走向宮門。

    阿離已改往日的鬧騰,默默的跟在楚長歌的身後,過了好一會兒她輕聲問道,“這裏的女人為了自己的身份當真可以什麽都不顧?”

    “或許吧。”誰也沒有資格說誰,她隻能模棱兩可的回答阿離。

    ……

    楚長歌剛回到王府,整個人都渾渾噩噩,覺得仿佛沒睡醒一樣,就想尋個地方躺下好好睡一覺。

    剛走進府裏,發現明雪已經在門外等候。麵色焦急,楚長歌快步上前詢問,“怎麽回事?”

    “沉央皇子和沈大人來了,好像是找王爺的,也不知道什麽大事,一大早就來了到現在都沒出書房。”明雪跟隨楚長歌早就懂得看人臉色,就衝沈大人那張快要快塌的表情就知道出了大事。

    楚長歌不敢停歇快步走向院中的書房,發現漠塵也站在門外看守著,一定是眠讓他這麽做的。

    “說說金縷的消息。”楚長歌腳步不停往裏走去,開口詢問漠塵。

    漠塵一慣的冷漠,冷淡的說道。“和親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是安夢說隻要康元晟不離開都城,她不敢走,所以一直都是她派人盯著康元晟,最近康元晟來去宮內頻繁,也不知道和言翊在商量什麽。另外言翊單獨邀請了北國的使者用膳,所以他們來尋王爺和你。”

    楚長歌突然停下了腳步,“你是說沉央單獨邀請了北國的使臣?”

    漠塵毫不猶豫的點頭,也說明他對這件事十分肯定,楚長歌讓他們都留在門外,自己敲門進入書房,發現幾個人神色凝重的看著她。

    “什麽時候進宮?”楚長歌越過所有人的眼神,直接開口問了主要問題。

    沉央已經撕下人皮麵具,原本桀驁不馴的俊臉此時也染上了寒霜,他意識到這次很有可能是鴻門宴。

    “三日後,原本是明日,聽說後宮出了事情,所以改成三日後。”沉央沉重回答。

    楚長歌微微點頭,“你們躲不過的,如果拒絕隻能顯示出你們膽怯了,同是大國絕不會作出這樣的舉措,皇上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還是去吧,謹慎一點,宴上趕緊辭行。”

    他們三個也是這麽認為的,既然躲不過就隻能小心行事,隻是他們始終猜不出言翊此番的目的。

    “沉央皇子,沈大人你們先回去,後宮的事情我知道,另外我也會通過後宮打聽這件事,不過你們最好不要來王府了,對你我都不利。”楚長歌和眠本來就是言翊要對付的人,加上一個沉央。言翊還不找機會一網打盡?

    沉央神色一愣,看著楚長歌,這是要趕他走的意思嗎?他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楚長歌,想要開口問什麽,卻被沈言蹊阻止。

    沈言蹊淡笑一聲,“王妃說得對,是我們太魯莽了。”

    楚長歌走到門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而後送他們出去,見狀淡淡開口道,“我們之間的合作繼續,但是絕不能讓言翊看出我們之間有關係。我與王爺本就是言翊眼中的刺,我擔心會牽連你們。”

    麵對楚長歌的解釋,沉央的臉色不再緊繃,戴著麵具的臉總算是看到了笑容,他湊近楚長歌說道,“本皇子什麽鬥爭沒見過?還要你一個女子擔心?”

    楚長歌見他沒事便不多言,微微福身,“沈大人,皇子走好。”

    “等一下!”白落在身後大喊著。

    沈言蹊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雖然之前還說要斷了白落的念想,可是看到白落的時候又露出了笑臉。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

    白落大概是聽明雪和阿離說了事情,意識到嚴重性,實在是不放心便追了上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其他使臣都離開了,為什麽要留下你們?”

    這也是大家想知道的事情,但是言翊的心思從來都多變,誰又能猜準呢?

    楚長歌想先安撫一下白落,卻不想沈言蹊自行開口,還是用那種淡漠的語氣,“白姑娘這件事是國事與你無關。”

    好了,白落這手裏的劍已經出了一半。楚長歌見狀趕緊阻攔她,訓斥道,“怎麽回事?主子說話有你什麽事?沈大人畢竟是做大事的人,往後身邊的人非富即貴,你算什麽東西?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這話是麵對白落說的,結果把沈言蹊說得麵色羞紅,抬手就告辭離開。

    白落看著沈言蹊頭也不回的離開,英氣逼人的臉此刻變成了寒氣逼人,身形緊繃瞪著楚長歌。

    “看什麽看?幫你還不識好?沈言蹊兩人現在自身難保,他不理你是不想拉你下水,我這是在幫他。”楚長歌沒多解釋。

    明雪看白落一副殺人樣子。趕緊上前,“雖然王妃的話是對你說的,但是她其實是幫你教訓沈大人,誰讓他老是用身份拒絕你?”

    白落一聽,立即笑了出來,“真的?”

    楚長歌不理她,惡狠狠道,“假的!”

    ……

    楚長歌有了言翊的口諭,可以進出後宮替鳳馨複診,這也給了她許多方便之處,她可以自由出入後宮。

    第二日。楚長歌來到皇宮,陰雨綿綿的天氣讓楚長歌渾身都不舒服,阿離為她撐著傘,兩人走在空曠的宮道上。

    “聽說皇後知道麗貴人懷孕立即帶著人去了麗貴人的宮殿,前前後後診脈第三次才臉色極差的認了麗貴人的喜事。”阿離淡然道。

    楚長歌心想皇後能認下這件事已經不錯,她原本就是想讓薑柳在懷孕的事情栽跟頭,結果現在薑柳被查出真的懷孕,她一個皇後成親多年也沒個一男半女心裏能不著急嗎?

    “你待會叮囑麗貴人,最近幾日不能急躁,現在還不是時候。”楚長歌擔心薑柳知道皇後要害她會擅自行動。

    阿離點了點頭,心裏壓著一件事。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看楚長歌這兩日忙得連覺都睡不好,便開口道,“我與你說一件事,你可千萬別說我是故意這麽說的。”

    楚長歌詫異阿離竟然說話還會有顧及的時候,停下腳步看著阿離,“你說吧,我聽你說的還少嗎?”

    阿離抿了抿嘴唇,皺著臉蛋說道,“你知道鳳馨娘娘中的那種毒,如果要想還麗貴人和她腹中孩子的話要多少劑量嗎?”

    說著,阿離毫不誇張的比劃著,兩指的高度差不多是一個小酒杯的大小,但是她卻說道,“可是鳳馨娘娘喝的那補湯之中隻有指甲蓋那麽大小的分量,這種要藥效極快,而且很難受,但是那麽點不僅害不了人命,想打掉一個孩子都不夠分量。”

    這種下藥方式難道就是為了讓薑柳難受一下?

    楚長歌想了想回問道,“會不會想要以少成多,慢慢害麗貴人?”

    阿離立即否定了這種可能性,“方才我也說了這藥性極快。你吃一口那就是一口的痛苦,吃一碗就是一碗的痛苦,你說麗貴人要是吃了一小口覺得難受還會不找太醫查這件事?”

    所以這中毒事情前前後後說不通,就連楚長歌都開始懷疑這件事到底和水含柔有沒有關係,畢竟水含柔的性子看似恭順事實毒辣,她絕不會做這種容易露出馬腳的事情。

    阿離看楚長歌一連迷茫就知道自己疑惑是正確的,“是不是很奇怪?如果是這後宮的太醫一定不會去查看補湯的藥量,我也是好奇才多看了一眼。”

    “這件事暫時不要說,你暗中再調查一下,尤其是水含柔,看看她可能有這種藥嗎。”楚長歌決定先看看水含柔有沒有這個可能性。

    兩個人慢悠悠到了玉芙宮,收好傘走了進去,發現鳳馨一人斜靠著軟塌正在發呆,楚長歌一連行了兩次禮,她才反應過來。

    “王妃請坐。”鳳馨懶洋洋的開口。

    楚長歌坐下之後,就讓阿離去給她複診,方才看到太醫院的人離開,看來她來這裏也不過是多此一舉,阿離也不過隨意的號脈,最後說了兩句吉利話就退回了楚長歌身後。

    鳳馨不怎麽想搭理楚長歌,甚至連看都不看楚長歌一眼,就連楚長歌都有些受不了這種沉寂,她小心開口詢問道,“娘娘可還記得那日的情況?”

    鳳馨猛地抬頭,一副快要落淚的樣子,“怎麽皇上是給了王妃權利調查此事嗎?王妃不是這後宮的人,居然連後宮的事情都要管了?”

    一連回了幾句,楚長歌麵色難堪,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王妃沒有權利,但是本宮有。”門外傳來聲音,寧清心由人攙扶走了進來,渾身上下都像是換了一個人,微微繼續道,“皇上關心鳳馨娘娘,又體恤皇後娘娘勞累,所以這件事就交給本宮處理,所以王妃想問的也正是本宮想問的。”

    鳳馨呆愣,久久不能回神,寧清心敢這麽說話,就說明言翊在背後撐著她,鳳馨隻能失落的低頭不看眾人。

    “麗貴人以前很喜歡來本宮這坐坐,送一些好玩的東西,那日聽聞她懷孕,本宮便送了一些東西去恭喜她。正巧平兒端上補湯,本宮問著便知貴重就先嚐了一口,誰知道……”鳳馨說著便哭了出來。

    這殿內隻聽得到鳳馨嚶嚶委屈的哭聲,楚長歌和寧清心相視一眼,便沒有追問下去,兩人又坐了好一會兒,才先後離開。

    楚長歌在玉芙宮外等了一會兒寧清心,寧清心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楚長歌先走的原因是有話語她說。

    寧清心一臉沉重,看來調查這件事給她壓力不小,“鳳馨娘娘的話與麗貴人的話一樣,這麽說起來,是有人在小廚房給麗貴人下得藥,鳳馨娘娘是真的湊巧罷了。可是……”

    寧清心覺得還是心神不寧,望了望楚長歌繼續道,“本宮叫人去查了麗貴人的小廚房,卻發現這補藥中的毒的分量很少,根本不足以害麗貴人,誰害人還想著留活口?”

    楚長歌默默的看了一眼阿離,看來寧清心也發現了這件事,整件事的關鍵就出現在這裏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件事不像是水含柔做的?”楚長歌想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寧清心搖了搖頭,雖然不喜歡水含柔,但是這件事的做法上看的確與水含柔不太像。其實寧清心心裏一直有一種猜測,隻是不知道該不該講。

    楚長歌看寧清心欲言又止,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了別的事情,便追問道,“有什麽事情娘娘直說。”

    寧清心將楚長歌拉到了一旁,撇下宮人走在最前麵,輕聲道,“那日本宮侍寢,又是麗貴人宣布喜事的時候,王妃想想看著一箭雙雕之後誰是最獲利的人?”

    楚長歌想到的是水含柔和楚靈溪,但是可惜水含柔依舊在長使的位置上不懂。最可憐的是楚靈溪都城第一美女至今得不到言翊的恩寵,那還有誰能獲利?

    寧清心湊近楚長歌的耳邊,淡淡道,“自從鳳馨中毒,皇上一直都在鳳馨的宮裏,即便是不侍寢,這用膳都要一起吃,麗貴人懷孕哭成這樣皇上都不曾去陪過一整天,王妃覺得誰獲利最大?”

    楚長歌沒有想到寧清心懷疑的人竟然是鳳馨,她發笑道,“鳳馨娘娘心思單純,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更何況她的心裏隻有……”

    “隻有王爺?可是王爺眼底心裏隻有你啊,她剩下的隻有皇上,再者說心思單純的人多了去,當初若不是看透水含柔,那個人不說她膽小怕事心思單純?”寧清心覺得楚長歌是被鳳馨的外表騙了,這後宮的女人哪一個是真正的心思單純?

    楚長歌僵硬的笑了笑,“娘娘一定有什麽地方弄錯了,鳳馨娘娘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就因為她中毒,所以王妃第一個排除她的嫌疑?這倒是不像王妃的作為,本宮隻能說這麽多,至於王妃怎麽想,本宮也不能左右,但是皇上既然交給了本宮查清實情,本宮必定要徹查此事。”寧清心說完,便讓宮女撐起雨傘走進了雨幕之中。

    楚長歌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寧清心說的沒錯,但是她不敢順著想下去,因為她的心裏鳳馨是這個後宮最身不由己的女子,不可能作出這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