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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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女官關上衣櫥門,阿離和夜行隻能緊挨在一起,夜行發現她頭上蘇慕白送的簪子沒了。%D7%cF%D3%c4%B8%F3
阿離突然湊近夜行,知道這裏他沒法反抗自己,就環上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說,“蘇女官是你什麽人啊?你幹嘛對她說話那麽溫柔客氣?”
夜行耳朵一陣溫熱,想要擺脫阿離又伸展不開,隻能任由她胡來,誰知道她居然伸出舌頭挑逗似的舔了一下他的耳朵。
“金縷花娘教的,說這一招百發百中!”阿離有樣學樣。
氣得夜行一把環住她的腰,將她禁錮住,警告道,“不許亂動!”
這個姿勢比較曖昧,不過阿離卻覺得挺好,十分享受,將腦袋靠在她肩頭,希望外麵的侍衛別那麽快就走。
卻不想,蘇女官的腳步靠近,打開門的那一刻,夜行把她扔了出去,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走了。”夜行瀟灑的戴上帽子,飛速離開了房間。
阿離趕緊跟上。在皇城外追上了夜行,論打他沒勝算,加上阿離渾身上下的毒,最後他選擇理智的站在原地。
“你和蘇女官什麽關係?”阿離沒由來,氣鼓鼓的就拋出一個問題。
夜行站在屋頂,月色下他身姿挺拔,一縷銀絲飛舞,看得阿離心都飛起來了。
“你的發簪呢?”夜行忽略問題,反問阿離。
阿離摸了摸頭發,“蘇慕白送我總得帶給他看看吧?我頭發都懶得梳,帶什麽發簪呀。”
說著,她從自己的繡袋裏掏出一根發帶,獻寶似的遞給夜行。
“可別說我小氣啊,我跟著王妃是沒工錢的,這還是我借明雪的錢去買的,你戴一定好看。”阿離揮舞著手裏的發帶。
夜行接過握在手裏,紅底祥雲圖案,寓意倒是不錯,就是這好像是新人佩戴的,不禁笑了出來。
“你笑了,看來還挺滿意,蘇女官是你什麽人?”
“……”
“你怎麽不回答我啊?這東西你都收下了,難道不能表示一下嗎?”
……
好不容易轉晴的天氣,卻還是有些讓人覺得低沉和壓抑,林雲姬的馬車停下,咳了兩聲後由芸香攙扶下了馬車。
自從下雨開始,林雲姬就得了風寒怎麽也不見好,拖拖拉拉這麽些天,大夫都說是心病,芸香看在眼裏也覺得林雲姬這心上的魔怔怕是好不了了。
芸香替林雲姬覺得不快,一邊扶著走,一邊說道,“也不知道是什麽事,非得這個時候來宮裏,夫人的病才好了一些,千萬不能再吹風了。”
林雲姬用帕子捂著嘴,瞟了一眼芸香,便沉默不語的走進了皇宮,來到了永壽殿,皇後已經沏好了茶等著她。
“參見皇後娘娘。”林雲姬行禮卻不明皇後突然之間為何如此客套。
皇後讓珍兒扶林雲姬坐下,順道送上了一支千年的人參,笑道,“本宮知道你身子不好,準備了一些補氣養生的東西給你帶回去,其次呢……”
皇後看了一眼珍兒,珍兒便將殿內的人都帶了出去,皇後這才緩緩道出此番的目的,“其次是關於楚靈溪的,如今本宮手底下就隻有楚靈溪和寧清心二人,楚靈溪自從雪喬公主一事,至今還將自己關在殿內,你通曉她為人,卻勸勸,這好處本宮自然不會少你的。”
說到好處,皇後的臉上洋溢著難以言語的表情,淡淡道,“你隨本宮來。”
林雲姬不明白,用帕子掩著嘴跟隨在皇後的身後,兩人穿過後宮,來到了宮外關押犯人的天牢。
皇後毫不介意的走在前麵。小聲道,“這裏都是皇上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昨日有人對本宮說,康將軍送給皇上一個女犯人,本宮好奇便來瞧了瞧,這一問才知道這女犯人大有來頭。”
順著皇後的手勢,林雲姬看進牢房裏,一身黑色衣裙的女子蒙著雙眼窩在牢房的角落,林雲姬瞪大了雙眼握緊牢房的柵欄,生怕自己看錯了,雙唇顫抖著,眼中透著陰狠的笑意,“是……是陸宣娘!”
皇後看林雲姬反應如此大,就知道自己沒找錯人,“她不僅僅是陸宣娘,還是都城鼎鼎大名的宣夫人,靠販賣消息為生,你父親就是靠她扳倒了寧府,而楚長歌也是靠她殺了你父親。”
皇後一字一句都在激起林雲姬的恨意,看到林雲姬渾身都在顫抖的時候,皇後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皇後娘娘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麽?”林雲姬瞬間恢複理智,看著皇後。
“自然是對付楚長歌,事後此女便留給你了。”皇後說的輕而易舉,絲毫不把陸宣娘的命看做是命。
林雲姬不明白的看著皇後。
“有些事情皇上與本宮是不方便出手的,你了解楚長歌,這個女人交給你不是更好?你想怎麽對付她隨你。”皇後十分有把握,笑意滿滿。
說罷,皇後就離開了牢房,林雲姬讓獄卒打開牢房,目露凶光的靠近陸宣娘,抬手便是一掌,陸宣娘躲閃不及被打了正著,隔著一層紗朦朦朧朧看到了眼前的白影。
“陸宣娘,沒想到你竟然落在了我的手裏。”林雲姬大笑著,頓時覺得那些傷病都好了。
林雲姬想再動手的時候,卻被陸宣娘接住,陸宣娘冷哼一聲,“林雲姬,被人當做棋子還如此高興,下場可想而知。”
“如果能利用你讓楚長歌和楚若祁痛苦,就算是我是一個棋子又如何?我心甘情願!”林雲姬癡狂的大笑著。
陸宣娘聽聞一掌打向林雲姬,林雲姬捂著胸口,吃痛之下卻還是笑著,嘴角溢出鮮血,整個人都像是瘋了一樣,林雲姬大喊著,“值得!值得!我就算是死也會拉著楚若祁和楚長歌兄妹墊背!”
說罷,林雲姬擦去血跡走出了牢房。
牢房的暗之處。一個人影顯現出來,他望著斜對麵的陸宣娘,輕聲詢問道,“你就是金縷的宣夫人?”
陸宣娘沉默不語,滿腦子都是林雲姬的話,林雲姬瘋了,一定不會罷休的。
牢房那頭的人不放棄,繼續開口道,“我是沈言蹊,若是宣夫人擔心王妃,興許我有辦法通知他們。”
陸宣娘伸手到處亂摸好不容易走到了牢房鐵欄邊,對著聲源處。“你就是北國使臣之一的沈言蹊?若是你有辦法那就盡快,我擔心林雲姬會亂來!”
“嗯。”
沈言蹊對著牢房上的鐵窗戶,發出一種類似於鳥叫的聲音,而後陸宣娘便聽到了鳥撲騰翅膀的聲音,想必這就是沈言蹊說得辦法。
沈言蹊撕下衣角,咬破手指,在上麵寫下了關於陸宣娘說的話,而後讓鳥快速離去。
陸宣娘這才苦笑了一聲,心總算是放下了,希望楚長歌不要犯傻,救她不值得。
……
這是楚長歌第二次來楚府,她那個哥哥的腦袋簡直就是食古不化。壓根不相信自己追隨多年的主子會害自己,更是揚言覺得為了言翊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下好了,連陸宣娘都賠進去了,楚長歌和眠一起來到楚府,為得就是讓楚若祁看清楚事實。
楚若祁一聽是楚長歌見她,就知道她還是不肯放棄遊說,看見楚長歌還沒等他開口就上前彎身先心裏,說道,“王爺,王妃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是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大逆不道?”楚長歌一時氣結,愣了好一會兒。才反問,“大哥,難道真的要等皇上讓你舉槍麵對自己人你才肯認清楚事實嗎?”
楚若祁指著楚長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將頭轉向眠。
眠條理清晰,處處替楚若祁分析,便說道,“楚將軍,你還是不肯相信,對寧府乃至傷害寧夫人的是皇上嗎?若是我再說一件事你可願相信?”
楚長歌沒轍,一聽眠有辦法,雙眸盯著眠,等著他開口。
眠為人謹慎。但是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有可能暴露自己,楚長歌從未提及自己代替陸宣娘搭理金縷,而眠更不可能告訴楚長歌自己就是金縷背後的神秘人,所以他為了拉攏楚若祁不得不透露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比如說陸家寨一事。
“陸家寨並非皇後下的命令,皇後當時無依無靠如何使喚的了皇宮侍衛?能給皇後這個權利的隻有一個人,言翊。”眠低聲道。
楚若祁聽聞,這個人都立了起來,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如果皇上知道我和宣娘的事情,他一定會為了拉攏我成全我和宣娘,更何況宣娘一家投誠有功,皇上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是皇後娘娘為了將林玉姬許配給我有個靠山才會這麽做的!”
楚若祁一麵給言翊尋理由,一麵又在說服自己,可是話到了末了,卻又說了回去。
皇後為什麽要幫林玉姬?就是因為她沒有靠山沒有權勢,如此一個皇後怎麽去驅使這麽多的皇家侍衛?
楚若祁一想到此處,整個人頹然坐下,他還是難以接受這件事。
眠見狀,柔聲開口,“楚將軍,你可以不幫我與長歌,但是為了你這條命不要這麽給言翊賣命,他不值得。目前這一切都是一個局,每一個人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就必須犧牲一樣幫言翊,皇後是,林府是。”
事已至此,沉央假扮的侍從從後麵走到了楚若祁麵前,拿出了沈言蹊傳來的書信,他撕下人皮麵具,說道,“這是沈言蹊送出來的,康將軍為了拉攏皇上,將陸宣娘交給了皇上,你知道這個後果嗎?”
楚若祁難以置信,但是這書信上說的話的確有些想陸宣娘的口氣,他顫巍巍的盯著手中的信。
楚長歌見楚若祁已經動搖,趕緊上前趁熱打鐵,說道,“如果大哥不相信,你此刻可以去宮裏見皇上,你看會不會告訴你他手裏有陸宣娘,就等著哪一天用陸宣娘威脅你。”
楚若祁看了楚長歌許久,也許是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所以楚若祁立即起身衝出了大門,楚長歌一行人也不去阻止他。
望著他離開,楚長歌歎了口氣,心裏對楚若祁和陸宣娘竟感到了一絲悲哀。
想著,楚長歌麵向眠。冷靜道,“你是怎麽知道陸家寨的事情的?”帶著懷疑她不放過眠臉上任何表情。
眠表情很自然,微微笑道,“並非隻有你肯花錢買消息,不過我這些錢大概是全部搭進去了,往後王妃可要手下留錢。”
楚長歌聽聞,撇了撇嘴,覺得眠此刻說這些話倒是有些讓人看笑話。
廳中三人正無奈的時候,明雪在門大聲喊了一聲,“薑夫人和如意夫人到。”
楚長歌一陣蹙眉,看了一眼沉央,沉央立即戴上麵具隱退一旁。門外便熱鬧了起來,薑夫人和如意夫人端著東西迎上楚長歌,紛紛行禮。
薑夫人麵色紅潤,語調軟綿綿的,但是這話中卻紮著刺,“王妃吉祥,我這給您送些東西,都是婉妃娘娘賞下來的,聽將軍說王府一派凋零,我身為二夫人自然要給王妃準備一份。”
薑夫人得意的拿出了不少好東西,看來楚靈溪報喜不報憂,也虧得薑夫人敢這麽洋洋得意。
楚長歌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謝過二娘了。”楚長歌讓明雪把東西收下。
薑夫人哼哼兩聲,瞟了一眼身邊的如意夫人,酸了她一句,“如意夫人見到王妃來了,也不知道準備一下,你這些東西好意思拿出手嗎?”
如意夫人聽聞抹起了眼淚,哭訴道,“王妃,這些東西已經是我的全部了,我知道含柔在宮裏不好受,求求王妃幫幫含柔。畢竟皇上那般看好你。”
如意夫人全然不顧眠在場,竟然這麽說她和言翊,連楚長歌都忍不住看了一眼眠,生怕他有些想法,看他默然挑眉,的確有些不悅。
楚長歌忍笑,回神看著如意夫人,望她手中的托盤上放著兩隻還算上等的玉鐲,若是不知道如意夫人私下藏了不少好貨色,或許她也能相信這是如意夫人全部了。
再想到她們入宮的時候,如意夫人偷偷將楚靈溪的東西藏進她的箱子裏,差點引發大禍事。這鐲子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收下。
“如意夫人,這東西既然是你的全部我可不能收下,再者說含柔犯得是大錯,我哪裏有這麽大的本事?”楚長歌將東西退還給如意夫人。
如意夫人臉色煞白,這麽說楚長歌是不願意幫忙了?還是楚長歌看出了什麽?想著如意夫人偷偷的抬眼看向楚長歌,卻發現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楚長歌走近如意夫人,輕聲道,“如意夫人,難道你忘了你將婉妃的東西放入我箱子?那個時候你就該想到自己會有什麽下場,和薑夫人生活在一起舒服嗎?”
如意夫人的心咯噔了一下,迅速垂下腦袋。
楚長歌還不忘對薑夫人笑了笑,說道。“二娘,你好歹也是當今皇上妃子的母親,為何與如意夫人穿得一樣料子?是我大哥大意了吧?但是二娘也不能如此掉了身份,是不是?”
薑夫人一聽,瞪著如意夫人,如意夫人看樣子在楚府沒少受罪,再被楚長歌一鬧,薑夫人一定會往死裏打壓如意夫人。
楚長歌並不是放人一馬的人,而是她深深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道理。
……
楚若祁一路狂奔至宮門,還是蘇慕白將他攔了下來,“楚將軍,今日你怎麽來了?”
楚若祁一句話不說。全身都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蘇慕白雖然習慣了完了,但是一看楚若祁就知道出事了,楚若祁的樣子不像是找皇上商量事情的,反倒是想去殺了皇上的模樣。
蘇慕白立即跟了上去,“楚將軍,你站住!”
楚若祁依舊聽不進去,蘇慕白鮮少翻臉,直接將楚若祁拉到了一旁,用蠻力將楚若祁穩住,喘氣道,“楚將軍難道不知道生氣是兵家大忌嗎?”
楚若祁瞪著蘇慕白。他領兵多年,還用不著蘇慕白這個半路出家的人來教訓,急急道,“我要見皇上,讓開!”
“楚將軍,若是你相信我,那你就不要露出這幅神情去見皇上,我與你一起去。”蘇慕白鬆開楚若祁。
楚若祁深吸了一口氣,在蘇慕白的帶領下來到了書房找到了皇上,站在門外,楚若祁想開口,蘇慕白卻搶先替他說了,“皇上,楚將軍求見。”
言翊放下手中的奏折,笑了笑,“宣。”
兩人進入書房,言翊笑得十分開心,似乎有什麽高興的事情,“若祁尋朕是何事?”
楚若祁想起了蘇慕白那句話,絕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懷疑和恨意,他舒了一口氣,說道,“眾國都已經離去,可是胡國和北國還留在都城,若是北國因沈言蹊以下犯上一事留下還情有可原,胡國遲遲不走,還帶著這麽多侍衛,臣甚是擔心。”
楚若祁表現出一副為國憂心的樣子,抬頭看著言翊,言翊絲毫不在意,淡淡道,“興許是覺得我東國幅員遼闊留下遊玩吧。”
“皇上知道?”楚若祁試探的開口。
言翊似乎察覺了不對勁,看了看楚若祁,楚若祁立即低下了頭,言翊反問,“若祁是何意?”
蘇慕白警告的看了一眼楚若祁,楚若祁這才隱去眼眸中的怒火,開口道,“臣一心為國,更要守衛這都城內外的安危,胡國康將軍是唯一一個帶那麽多侍衛入城的人,身為臣子我必須要萬分小心,更要保護皇上的安危。”
言翊從懷疑轉為笑意,“若祁嚴重了,康將軍與朕說過會留下一些時日。”
“那臣就告退了。隻要皇上覺得沒事就好。”楚若祁麵無表情的離開書房。
蘇慕白想跟上,楚若祁咬牙警告他,“別跟著我!”
蘇慕白好心道,“聽聞康將軍送了一個禮物給皇上。這會兒正關在天牢,我還納悶什麽禮物要放在天牢?可惜沒有皇上的令牌,你我都進不去,不然我真想去看看是什麽寶貝。”
“你!”楚若祁竟然覺得自己還沒有一天到晚玩吃喝玩樂的蘇慕白看得透徹。
言翊對康元晟的維護不僅僅在言語上,那眼神處處透露著對康元晟的小心翼翼,言翊在堤防他,楚若祁費盡心思守護的人,竟然在這一刻還要用一個女人防著自己。
所以,楚長歌說的都是真的,打一開始言翊就不是欣賞他的才能,隻是因為他愚忠,所以才害得他失去了心愛的女人和一個完整的家。
……
楚長歌回到王府。剛拿下身上的鬥篷,管家說有人求見,還是一個女子。
可惜見到了人後,楚長歌就愣住了,沒想到竟然是林雲姬。
林雲姬一身素白的衣裙,頭頂上海帶著一朵小白花,走到楚長歌麵前,微微一笑,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住她臉上病態的蒼白,“參見王妃,此番上門打擾了。”
楚長歌越過林雲姬,端正坐在上麵。打量著林雲姬。
林雲姬含笑,緩緩開口道,“我知道王妃不想見到我,但是此刻我正有要事要跟你說。”
“請說吧。”楚長歌裝作無所謂,望了望林雲姬。
林雲姬與楚長歌鬥了這麽久,林府也沒了,留下林雲姬一人苟延殘喘,她早就什麽都不怕了,冷笑一聲,“我從皇後娘娘那得了一個人,正想用這個人跟王妃討些東西。”
楚長歌麵色微愣,眼眸的寒霜瞬間染上唇角。語調也冷了幾分,“說吧。”
“陸宣娘。”林雲姬淡笑,繼續道,“你拿走我林府的都還回來,我便成全你大哥和陸宣娘,怎麽樣這個交易是不是很合算?若是你不願意,我便……”
林雲姬笑而不語,並沒有說明白結果,但是皇後連陸宣娘都肯交給她,看來她做什麽都不在意。
楚長歌忽而笑了出來,“林雲姬你是不是異想天開了?皇後娘娘會真的把人交給你?陸宣娘留在皇上的手裏遠遠比給你用處大,為何要給你?就為了幫你爭回林府?你真是笑死人了!這明擺著就是利用你對付我而已。”
林雲姬看楚長歌笑她。一時麵色難忍,直接露出猙獰的麵目,“楚長歌!你不相信我?”
“的確如此,若是你能將陸宣娘帶出來讓我看上一麵,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若是不能,我勸你還是少在這裏自欺欺人!”楚長歌威脅道。
林雲姬臉色鐵青,眼眸也充血,一陣咳嗽,捂住唇角,看著楚長歌,惡狠狠道,“那你可一定要準備我說的東西,否則我就當著你的麵殺了陸宣娘!”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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