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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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姬擁有皇後給的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天牢,她帶著芸香來到天牢,看著蜷縮的陸宣娘,心底無比的暢快。 .
“陸宣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林雲姬看了看身邊的芸香。
芸香不自在的靠近陸宣娘,對著陸宣娘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當芸香想要去觸碰陸宣娘的時候,陸宣娘奮起反抗。
但是陸宣娘的身體經不起折騰,如今就連一個芸香都對不了,芸香看出陸宣娘的虛弱便壯了膽子,一把將她扯過脫下了她的衣裳。
芸香和陸宣娘換好了衣裳後,芸香跪在了林雲姬的麵前,“夫人!芸香忠心耿耿,您一定要回來救我!”
林雲姬無神的看了看芸香,一陣苦笑,淡淡道,“芸香,你放心,我林府不會忘記你的好的。”
芸香沒能明白這句話的深意,隻是點了點頭,學著陸宣娘的樣子躲在暗處不引起注意。
而陸宣娘則被林雲姬捂住嘴巴拖了出去。嘴裏則一頓咒罵,“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打傷我的人!”
門口的侍衛看了看,發現林雲姬身邊的婢女被人打傷了,整個人都倒在林雲姬身上,侍衛想去幫忙,卻被林雲姬拒絕了。
“你們還是好好看緊點,怎麽她還有力氣打人?”林雲姬不悅的開口。
侍衛便不再上前而是直接進入牢房查看,林雲姬趁機將陸宣娘帶了出去,一路上林雲姬不停的咒罵著陸宣娘。
“為什麽你當初不死?如果你死了,就沒有人知道陸家寨的事情,我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林雲姬心底一陣悲哀,將這些過錯都歸結於是陸宣娘的錯誤。
陸宣娘看不清目前的狀況,隻覺得馬車不停的狂奔,整個人都在車裏被搖晃的快要散架。
等陸宣娘平靜之後,她撫摸著周圍,卻被林雲姬踩住了手,林雲姬似乎覺得折磨她心裏會舒服很多。
陸宣娘咬著牙,並沒有求饒,冷靜道,“林雲姬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你既然收了我林府的錢,為什麽還要出賣我們?”林雲姬腳下越來越用力,語氣也充滿了殺氣。
陸宣娘覺得可笑,不覺冷笑,“那你林府呢?為了保你能夠坐上將軍夫人,就滅我陸家寨?若是你父親沒有這麽做,你還能仗著將軍夫人的身份作威作福這麽久?說到底就是你們林府自作自受!”
“你!你該死!”林雲姬劈頭蓋臉便是一巴掌。
外麵的車夫,聽到動靜,掀開車簾,小聲道,“夫人,到了。”
林雲姬不顧陸宣娘的身子將人直接從馬車裏拉了出來,林雲姬像是一個瘋子揪著陸宣娘站在忘川碼頭,看著一江忘川秋水,她不知是風太大還是心底的悲哀,眼眶濕潤難以自控。
“夠了,一切都夠了,到此結束吧。”
楚長歌帶著東西來到了碼頭,看到了近乎癲狂的林雲姬,值得慶幸的是她真的把陸宣娘帶了出來。
言翊的天牢一般人都進不去,既然林雲姬有這個本事,那幹脆就順了林雲姬的心意,先騙她將陸宣娘帶出天牢再說。
楚長歌打量了一下陸宣娘,“你要的我都帶來了,這些全部都是你們林府店鋪的契約,剩下的我都簽了名,你可以檢查一下。”
楚長歌將東西特意交給明雪遞去給林雲姬查看,一來是明雪不會功夫沒有危機感,二來林雲姬看到是明雪也會放鬆警惕。
林雲姬迫不及待的查看所有的契約,嘴角多了一抹笑意,喃喃自語道,“父親,我終於為我林府奪回了一切!”
楚長歌見狀立即出聲,“放了宣夫人!”
林雲姬聽聞,立即扣緊陸宣娘。大笑道,“楚長歌,放了她可以,我要你跪下來為我父親和弟弟謝罪!”
“不要!我不需要你救!”陸宣娘明明很難受,聽到林雲姬要楚長歌下跪立即出聲阻止。
楚長歌看了看明雪和阿離,目光最後落在了林雲姬的馬夫身上,眼眸晃動著,似乎在說些什麽。
就在楚長歌準備下跪的時候,馬夫突然衝到了林玉姬身後,一掌打在林雲姬的背上,林雲姬吐出一口鮮血,鬆開了陸宣娘。
林雲姬倒在地上,指著楚長歌,“楚長歌,你暗算我!”
“林雲姬,我從來就不是妥協的人,更不會讓害我的人好好的活著,你所有的苦都是最有有應得!”楚長歌冷漠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林雲姬。
林雲姬嘴角掛著血,臉色鐵青,苦笑不止。
楚長歌將陸宣娘扶了起來,看她如此虛弱,楚長歌於心不忍,準備帶走她的時候。
林雲姬從袖子裏拔出了一把匕首,順勢將陸宣娘拉回自己麵前,用匕首抵著陸宣娘,退到了碼頭邊緣。
“別過來!”林雲姬威脅著楚長歌。
楚長歌往前的步子立即退了回來,順道拉住了準備上前阿離和喬裝打扮的沉央。
“林雲姬!”不知道什麽時候楚若祁衝了過來。
楚若祁看到林雲姬手中的陸宣娘的時候已經完全發狂了,他對著林雲姬就拔出了長劍,流星眉目盛滿了怒氣。
林雲姬冷笑一聲,“楚若祁,我嫁給你這麽多年,我林府出事你不肯出手,如今為了這個女人你竟然拔劍對我,難道在你心裏我從來都沒有分量嗎?”
楚若祁無法遮掩自己的情緒,“林雲姬,你放開她!”
聽聞,林雲姬哈哈大笑著,指著所有人,絕望的說道,“我快死了,我的病治不好了,我就是想把我林府的東西拿回來,為什麽你們還要阻止我?為什麽要逼我?”
沒有人回答她,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林府因為貪圖寧府和楚府的一切才會不擇手段。如今什麽都沒了,反倒是怪別人處處不好。
“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現在的地位,皇後說將陸宣娘交給我處置我就知道她在騙我,不過是利用我罷了。”林雲姬的匕首在陸宣娘的脖子上來回的滑動著,卻發現所有的人都在擔心陸宣娘,所以她試著在陸宣娘的脖子上劃了一個口子。
看著殷殷鮮血,楚若祁就像是發狂的猛獸,這樣的對比,更加襯托了林雲姬的無關緊要,不管是什麽時候,林雲姬發現楚若祁看陸宣娘的眼神一直那般貪婪和溫柔。
林雲姬與楚若祁夫妻多年。兩人之間平淡如水,感情上似乎一絲波瀾都沒有,這一刻林雲姬就明白,當初楚若祁娶自己不過是因為皇後娘娘的賜婚罷了。
林雲姬心頭泛起的苦澀早已經超越了病痛,看著楚若祁,“你很愛她?不管生死都是如此,我從來不過是站著你楚府少夫人名分的人罷了。可是!我不會成全你們,即便是死,我也不會!我甚至可以告訴你,你以前的生活就是一個大謊言,陸家寨所有的生命都是因為你愚忠才會死的!哈哈哈。”
林雲姬將匕首緊緊貼著陸宣娘的脖子。湊近陸宣娘的耳朵道,“陸宣娘,你既然都知道了,難道還不恨他嗎?如果不是他急於想要表現自己的才能,讓皇上想拉攏他,你們一家根本不用死!雖然我一直以為是皇後指使的,但是這些天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若沒有皇上的命令,一個後宮的女人如何給我林府這麽多人?”
陸宣娘顯得十分平靜,好像這些事情她都了然於胸,雖然她看不見楚若祁。但是她憑借聲音望向楚若祁的方向,異常冷靜的開口道,“若祁不要怪你自己,這一切都是命,我已經解脫了,希望你也能釋懷。”
說罷,陸宣娘閉上了雙眼,對林雲姬淡淡道,“你我都是要死的人,誰也不是他的歸宿,既然你想要一個墊背。那我陪你!我絕不會讓你用我威脅任何人!”
“陸宣娘,你想幹什麽?”林雲姬大喊一聲,握著匕首的手被陸宣娘抓緊,整個人都往後倒去。
噗通一聲,陸宣娘和林雲姬雙雙落入忘川江水,楚若祁見狀不由分說就跟著跳了下去。
突然,江風大作,江水拍打著岸邊,刺耳的聲音讓每一個人的心都揪著不放,楚長歌想起了第一次見陸宣娘,淡淡燭火下一身黑衣裙繡花的女子,她視財如命,鐵石心腸,卻是楚長歌最敬佩的人。
楚長歌的心默默祈禱著,卻止不住眼中的淚水流下,哽咽的喊著,“宣娘,宣娘。”
江麵泛起水花,一個聲影翻出水麵,是楚若祁,他手裏握著陸宣娘頭上的發簪,對著江麵一聲怒吼,“啊!啊!”
楚長歌聽聞,整個人都癱坐在岸邊,雙手不由得握緊。
也許所有人都知道楚若祁和陸宣娘之間注定是個悲劇,太複雜的原因夾雜在中間,無法麵對,當初陸宣娘離開,楚長歌是慶幸的,至少知道她還活著。
可是現在……
……
陸宣娘的死悄無聲息,言翊和皇後隻能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依舊準備著聖女的大選。
隻有楚若祁將自己關在楚府不理會任何人。
楚長歌翻來覆去一夜,隻要閉上眼就能看到陸宣娘的影子,淚水浸濕了枕巾,最後迷迷糊糊的在夢裏睡去。
第二日醒來,楚長歌頭腦昏沉,這時候發現自己枕了一夜的不是枕頭而是眠的手臂。
“若是醒了就起來吧。”眠的聲音淡淡想起。
楚長歌一個激靈直接坐了起來,引得一陣頭暈眼花的,人都快要倒下去了,幸好眠扶了他一把,但是他的手臂一直被楚長歌枕著,酥麻麻的沒能撐住楚長歌,楚長歌跌在了他胸口。
她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一陣泛紅也沒敢抬頭看他一眼。反倒是他輕笑出聲,“看你睡得沉沒喊你,現在得快些了,不然今日的典禮趕不上了。”
“嗯。”楚長歌低頭回了一句,趕緊下床穿衣裳。
“今日王爺和王妃穿得衣裳我都準備了,早膳也端進廳中了,算算時辰還來得及。”明雪看著楚長歌,偷笑開口。
梳洗完後,楚長歌換上了明雪準備的宮裝,算起來這是她第一次穿這麽隆重的宮裝,在東國一切與神明有關的事情都會顯得無比隆重。加上頭上的發冠,她這身華麗倒是挺襯此時她王妃的身份。
再看眠,也是色華服,楚長歌替他戴好玉冠,麵如溫玉,淺淺而笑。
兩人相視一笑,默默吃了早膳一道進宮去了。
再一次來到天闕殿,恍然如世,楚長歌望了望身邊的眠,想當初他們就是在這裏被無奈的湊在一起。
“皇上,皇後娘娘駕到!”全公公尖細的聲音傳遍天闕殿。
楚長歌隨眾人跪地。微微抬頭,看到被眾人擁簇著的言翊和皇後,此刻再看他們兩個,她的心裏不隻隻是恨意,更多是殺意,甚至連一刻都快忍不住了。
天闕殿的鍾聲響起,一行少女緩慢走近天闕殿,楚長歌一眼就從中找到了比其他少女更加挺拔英氣的白落,她似乎也在尋找楚長歌,兩人目光碰撞的時候,白落示意了一下她的手。
楚長歌蹙眉。但還是微微走出一步更靠近白落,白落走在最後麵,走過楚長歌麵前後,楚長歌的手裏便多了一樣東西。
少女們分成兩側踏上階梯,在問天鼎麵前停下,就如同當初選秀女一樣,大國巫再一次告訴大家不論是誰,都是上天選定的。
楚長歌盯著問天鼎,似乎心裏已經有了結果,看到白落的名字如同青煙一般在香爐之上閃現,又隨風消散。楚長歌默默的閉上了雙眼。
白落的心瘋狂的跳動著,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半空之時,她又開始流淚,一股苦味從心田一直蕩漾到唇邊,明明這就是她要的結果呀。
白落回頭看向楚長歌,所有想說的話的都堵在了喉間,難受的她隻能不斷的流淚,她不是傷感柔弱的女子,但是還是止不住再也不能相見的痛苦。
“為聖女加袍。”
大國巫威嚴的聲音響起,宮女將純白的長袍替白落穿上,白落的眼睛卻不敢挪開。一直看著楚長歌,像是在交代什麽事情。
“聖女可了卻凡塵夙願,不知道聖女的夙願是什麽?”言翊的大聲宣布,這也表明了言翊沒有反悔的權利。
白落跪地,哽咽開口道,“希望天下太平,我要大赦天下,放了北國使臣沈言蹊。”
避開戰爭和爭奪,犧牲一個她不算什麽,隻要沈言蹊能夠離開這裏,反正她從來都是微不足道的人。根本無法走進他的心裏。。
言翊聽聞皺眉,瞬間轉首看向楚長歌,終於明白了白落出現在這裏的原因,真是想不到楚長歌竟然犧牲了白落,就是為了救沈言蹊。
皇後同時責怪的看了看大國巫,沒想到白落竟然認識沈言蹊,放了沈言蹊就毀了言翊的計劃,而身為聖女的權利,連身為皇上的言翊都無法反駁的。
底下的文武百官都在等待言翊的回答,言翊隻能揮袖,“準!”
白落的心終於平靜了。剩下來她就該與世隔絕過完一輩子。
“還不請聖女進入仙月?”大國巫聲音不悅,沒想到最後一刻白落竟然作出這樣的決定,可是仙月的女人點名要白落,大國巫也隻能照辦。
宮女上前扶著白落,白落的雙腳卻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最後還是在眾人的注視下被人拉走,身後的一切都越來越渺小。
沈言蹊,再見。
……
天牢之中突然想起了嘈雜的腳步聲,獄卒衝過來打開了牢門。
獄卒冷冷開口,“可以離開了。”
沈言蹊微愣,以為自己聽錯了,起身揉了揉有些麻痹的雙腿,詢問道,“是皇上放我走的?”
獄卒點頭,沒多說什麽,隻是心裏納悶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好命?竟然進了死牢還能這麽完好無損的走出去。
“別廢話了,今日選聖女,聖女點名要放了你,連皇上都不能反駁。”獄卒不悅的解釋道。
聖女?飽讀詩書的沈言蹊是聽過東國有選聖女侍奉神明的規矩,但是他似乎並不認識聖女這樣的女子。
沈言蹊趕緊詢問了一句,“敢問聖女叫何名字?”
獄卒顯得有些不耐煩,“聖女就是聖女哪裏有名字?不過聽別人說,她曾經是王府的丫鬟,真是好命啊,如今連王妃見了也要向她行禮。”
眾人眼中的聖女就如同天女一般,肯定是神仙,跟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根本就沒得比較。
獄卒剛想多說兩句,卻不想眼前一陣冷風吹過,剛才還問東問西的人此時早就沒了影子。
沈言蹊因為奔跑瘋狂跳動的心,即便是他再想自己冷靜,依舊抑製不住,他喘息著看著大門,期望著快些打開。
如他所願,朱漆大門打開了,走出很多穿著朝服的人,楚長歌和眠一眼就看到了著急快要衝進皇宮的沈言蹊。
“想不到這麽快就把你放出來了。”阿離撇嘴,心裏替白落不值得。
沈言蹊看著阿離,又看了看楚長歌身邊的人,沒有少,一個也沒有少,除了……
楚長歌和眠看著沈言蹊,沉默無言,沈言蹊再也管不住泰山崩於前不動的心,什麽心如止水都是騙人的。
看著他要闖宮門。阿離趕忙上前攔住他。
“王妃,為什麽是她?”沈言蹊落寞的表情,若是白落此刻看見了也許就不會總說沈言蹊對她無情了。
楚長歌從懷中掏出白落臨走給她的紙條,這一張是給沈言蹊的,她冷冷道,“這是她留給你的。”
沈言蹊不敢看手中的紙條,進出宮門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就剩下了他們一行人,冷汗浸濕紙條,他才敢顫抖的打開。
沈言蹊,再見了。
在他再一次準備闖宮門之時。眠快一步打暈了沈言蹊,“帶他先離開這。”
……
楚長歌將沈言蹊交給了沉央,並且叮囑沉央盡快離開都城,她擔心白落會白白犧牲,而言翊會出爾反爾。
沉央留給了楚長歌一件信物,並且告訴楚長歌,若是往後有需要一定會幫她和眠,而後便走了。
楚長歌擔心白落在仙月出事,所以讓功夫最好的阿離潛進仙月看看白落。
阿離趁著天色進入皇宮,之前夜行提醒她小心天闕殿,所以她特意偷了一件宮女服。換上這衣裳才混進了天闕殿。
讓阿離沒想到的是,夜行想多了,天闕殿和仙月竟然到了深夜之後沒有守衛,所以對於阿離而言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
原本阿離以為會看到半死不活的白落,誰知道白落在軟塌之上吃得可開心了。
“阿離?”白落放下手中的碗筷。
阿離冷哼了一聲,“還以為你受委屈,我看你過得很瀟灑啊。”
白落一副你不懂的表情,說道,“今天這頓吃完,明兒起她們一日就送一餐,還都是素食。這不是要我命嗎?”
說著她抹了抹嘴角的油漬,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一共給王妃兩張紙,一張是給沈言蹊的,一張是給王妃,給王妃上麵寫著有鬼!你不會寫鬼字也就算了,畫的鬼真夠醜的!”靠近白落,阿離一頓數落。
白落指了指血池,心裏已經平靜了許多,“不知道啊,可能還沒醒吧。要是她待會上來吃了我,你可要救我!”
阿離鄙視的看著白落。之前那個為愛不要命的白落去哪裏了?怎麽現在知道怕死了?
兩個人盯著血池半晌也不見有人上來,互相看了一眼又是好一會,兩個人的耐心算是消耗光了。
“看來她應該還是不餓。”白落覺得隻有這個可能才能說明現在的狀況。
阿離吃著白落剩下的東西,宮裏的和外麵市井的吃的就是不一樣,看著好看,吃起來也好吃。
“那女的長什麽樣子?”阿離咬著嘴裏的食物,淡淡詢問道。
白落糾結著,該怎麽形容呢?最後還是兩手一攤,說了句不知道,總之就是很漂亮,漂亮的不像凡人。
白落現在想起來第一次看到那個女人,整個背後都拔涼的,“總之就是很奇怪,整個天闕殿都很奇怪。”
阿離被這幾個奇怪都快繞暈了,看到白落沒事她也就可以放心去交代了。
“王妃說,仙月是大國巫來了才有的,她覺得蹊蹺,你在這可留心了,我過幾日再來。”
阿離將楚長歌的話告訴白落,也是為了讓白落安心。
白落突然開始流眼淚,哽咽道,“原來王妃還想著我。”
阿離見不得白落哭哭啼啼的樣子,拉開白落遠離自己,不滿道,“明明長得跟白麵小生似的,幹嘛要學嬌柔女子哭?難看死了!”
白落粗魯的擦了一把眼淚,送阿離到門口,兩個人說著下一步該怎麽辦,根本沒有發現此刻的血池又開始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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