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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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小產之後,性情大變,太醫多次進出永壽殿都是因為因為皇後的身體。.
“太醫,你告訴本宮,本宮多久之後可以受孕?”皇後唯一關心的便是這件事。
太醫們互相看了看,誰也不敢回答這個問題,這次皇後身體受了大損害,並非一日兩日就能養好的。
皇後看太醫一個個都不敢說話,虛弱的神情,眼神卻迸發著冷意,微微開口,“有話就直說。”
其中一個輩分最大的太醫顫抖著開口,“皇後娘娘早年小產身體就有損傷,這次小產由於滑胎藥過重,所以這身子……”
皇後挑眉,難以言語的看著太醫,喉間一陣幹渴,沙啞著問道,“太醫的意思是,本宮不能再懷孕?”
太醫不敢說死。隻能往好處說,“也非如此,隻要皇後娘娘往後細心調養身子,懷孕一定可以的。”
皇後看著太醫,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看她,即便是說這些話也不過是安撫她罷了。
可即便如此,皇後還是端著架子,“這件事不許說出去,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本宮的事情,本宮就看看你們這府上有多少人命可以陪葬。”
太醫們直接將頭磕在了地上,“皇後娘娘恕罪,微臣不敢!”
“下去吧。”皇後抬手讓人都離開了寢殿。
待人離開後,珍兒便替皇後掖好被子,一臉擔心的看著皇後,卻不想皇後突然抓著她的手,一臉不悅。
嚇得珍兒不敢亂動,“娘……娘娘這是怎麽了?”
“楚靈溪呢?去把楚靈溪給本宮帶進來!”皇後原本很喜歡楚靈溪,奈何楚靈溪這次犯了大錯,每每皇後說到楚靈溪的名字都是咬牙切齒的。
楚靈溪害怕的跪在皇後的麵前,為了養身子,寢殿內門窗緊閉,到處都是藥味,讓人窒息。
啪啪啪,應聲而落的是珍兒的手掌,楚靈溪疼得在地上打滾,想要躲避珍兒的手掌。
“給本宮狠狠的打。”皇後的命令讓珍兒越發發狠。
楚靈溪這一刻心已經極度的恐懼,今日來皇後便是這麽折磨她的,每日將她帶進房間讓珍兒掌摑,直到自己解氣。
“皇後娘娘,靈溪錯了,求您別打了!”楚靈溪打滾求饒,哭聲大起。
“靈溪?你不過是個奴隸!”皇後生氣道。
“是是,奴婢錯了!”楚靈溪隻想著活下來根本不敢回嘴。
皇後讓珍兒停手,看著被打腫了的楚靈溪,心裏才有些解氣,瞧楚靈溪這樣子哪裏還有一絲都城第一美人的模樣?
“珍兒,把她給本宮帶下去!不許給她飯吃!”皇後吩咐道。
珍兒點頭,拉起楚靈溪的時候因為之前的私憤狠狠的捏了楚靈溪一把,楚靈溪已經有些麻木。
珍兒將楚靈溪趕出了房間,“還不滾過去打掃院子?”
楚靈溪顫抖著身子,咬著雙唇,雙眼的怨恨蓋過了一切,周圍宮女的嘲笑她都可以忽視,但是害她變成這樣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她不能死!
“瞧瞧你這模樣?喊著不死就不會死了?”說話的女人著裝清雅,裝束高貴。
“還不給寧妃娘娘行禮?”身後的宮女見楚靈溪不行禮立即上前,抬手就準備打下去。
寧清心罷了罷手,“楚靈溪你這副樣子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到?還想著報仇?”
楚靈溪知道自己著了道,現如今自己身份卑微,處處遭人欺。她現在更害怕的是自己的樣子被昔日得罪的人看到。
寧清心將食盒裏的食物拿出來,順道還將準備好的藥給了她。
寧清心看私下無人,小聲道,“可別說是本宮給你的。”
“你是什麽居心?”楚靈溪怕了,這個後宮的女人個個都不是好人,在沒有報仇之前她不可以相信任何一個人。
寧清心卻笑了,帶著她特有的心高氣傲,“居心?那本宮可要好好想想了。”
楚靈溪看著寧清心走遠才將東西抱在懷裏跑到了偏僻廢舊的小殿,已經沒人願意讓她住在宮人房間了,皇後也刻意看著她被人欺負,最後她隻能孤零零害怕的縮在偏殿。
她狼吞虎咽的吃著食盒裏的東西,最後差點噎著了,她開始流眼淚,曾幾何時她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
楚長歌一聲不響的去了皇宮,她來是因為寧清心,現在兩個人的關係亦敵亦友,說不清楚。
因為擔心皇後有眼線,楚長歌特意先去了皇後那裏請安,不過皇後可不想讓自己的狼狽被誰看到,自然是不會見楚長歌的。
楚長歌各宮都去請過安,最後才去了寧清心的寢殿,正巧趕上了用膳,便留下了,一切便順理成章了。
寧清心打理著自己的花草,看似無意的開口,“本宮找你來是有一事覺得奇怪,便想與你商量。”
楚長歌聽聞覺得更奇怪,寧清心何時是個願意聽她人意見的人?還是因為從楚長歌上一次的計策中嚐到了甜頭,想著再一次從她這裏得到什麽?
楚長歌看著她不語,寧清心很快就有所察覺,挑眉笑道,“你我各需所求,而且這一次你會感興趣的。”
“什麽事情。”就憑寧清心這麽說,楚長歌也開始感興趣了。
寧清心笑了笑,繼續說道,“本宮曾經向皇後請安聽到了大國巫與她的談話,大國巫說有人克死了未出生的皇子,可想而知接下來要遭殃誰了。”
楚長歌陷入沉思,誰遭殃?從寧清心的話中不難聽出她覺得應該是鳳馨要遭罪了,事實上。皇後現在最希望的也是鳳馨。
但是楚長歌知道的事情遠遠比她們知道的多,真的會是鳳馨嗎?不對,若是大國巫自己主動告知那就是因為她現在感受到了威脅。
而能夠威脅到大國巫的人是容素和白落,容素是大國巫最不敢公開的人,那麽剩下的就隻有白落,看來大國巫已經開始擔心白落的存在會威脅道自己。
大國巫想要造謠生事就必須有個能給她權利的人,皇後便是最好的人選,但是要讓皇後心甘情願,那就必須扯上與白落認識的楚長歌。
見楚長歌在沉思,寧清心以為自己的話被聽進去了。淡淡道,“雖然水含柔已經得到報應了,可是她隻要還安穩的待著本宮便覺得沒好事,這次不妨我們再順水推舟。”
楚長歌卻搖頭,“這件事真的這麽簡單?你可想過大國巫突然間提出這樣的事情是為何?”
寧清心微愣顯然也是沒想到這一出,突然聽到門外有搖鈴的聲音,楚長歌嚇了一跳,不過寧清心卻是掩嘴輕笑,“你過來,讓你看一出好戲。”
寧清心起身拉著楚長歌站到門外。指著她寢宮內一出牆角,那裏開著一個小洞,看著像是給小貓小狗鑽進鑽出的洞口。
“小貓咪食物來了。”宮女手中搖著搖鈴。
原本以為會看到什麽動物鑽進來吃食,誰知道看到的卻是一張髒兮兮的人臉,隨即便是伸手進來拿走了盤子裏所有的食物。
寧清心指著那隻伸進來的手,讓楚長歌看清楚了。
“看到了嗎?知道她是誰嗎?”寧清心嘲諷的笑道。
楚長歌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那張臉雖然髒亂但是眼睛不會變,這不是楚靈溪嗎?
“皇後恨透了她,每日讓她進入寢殿被掌摑,出了房門也不讓給吃的。”說著她笑了笑,繼續說。“不妨告訴你,我這寢殿根本就沒有養什麽貓狗。”
楚長歌狐疑,寧清心這樣做到底是為了諷刺楚靈溪還是看不下去才去接濟楚靈溪?楚長歌可不認為是後者。
“你想利用楚靈溪?”楚長歌說出了寧清心的目的。
“可以這麽說,當然楚靈溪自己也很想報仇,相比水含柔,我寧願身邊留下的是楚靈溪這樣的對手。”寧清心不否認自己去接濟楚靈溪的原因。
楚長歌不語,她沒有辦法去憐憫楚靈溪,畢竟自己前生被楚靈溪害那麽慘,如今楚靈溪會落得這樣的地步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別說你舍不得你這妹妹。”之前楚靈溪被抓的時候可沒見過楚長歌有一絲不忍。
楚長歌搖頭,“臣妾隻是在想。娘娘既然都計劃好了一切何必來問我。”
寧清心見狀卻笑了,“本宮覺得問你算是問對了,見你之前本宮的確有了計策,但是方才見你疑問,本宮便知道了自己還是少想到了什麽。”
真是稀奇,寧清心這般虛心的樣子真是讓楚長歌不習慣,以前站在眼前都要仰著頭看她的人現在竟然學會了商量。
“娘娘已經很聰明了,臣妾幫不了娘娘什麽了。”楚長歌現在理不順大國巫的意圖,所以不敢貿然答應寧清心。
而寧清心卻不傻,一本正經開口道,“本宮知道你一定是想到了什麽,既然你現在不願說,本宮不逼你,但是你還是會答應本宮的,畢竟皇宮之中再無人能助你。”
這是互惠互利的交易,楚長歌細想著,寧清心說的都不錯,在後宮能幫她的的確隻有寧清心一人。
“若是娘娘非要如此,臣妾暫且勸娘娘一句稍安勿躁。”萬萬不能操之過急。
寧清心點頭,“本宮明白,不過你我也聯手多次,本宮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何這麽恨皇後娘娘?”
楚長歌淡笑,嘴角扯出一絲冷意,隨即便轉移了問題。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楚長歌覺得不方便在此停留過久,畢竟皇宮人多口雜,要是傳到皇後的耳朵裏,寧清心也會不好過。
寧清心也沒有挽留她,依舊侍弄著自己的花草,深深看了一眼楚長歌。
楚長歌走出寧清心的宮殿便看到了還在吃東西的楚靈溪,她並沒有發現楚長歌,楚長歌見她衣著單薄,雙頰紅腫,想必就是掌摑留下的。
直到楚靈溪吃的差不多了,抬眼便看到了楚長歌,她扔下了手裏的東西便跑了。
楚長歌搖頭,若是楚靈溪安於現狀用不了太久皇後便會將她過失忘卻,但是若楚靈溪還要跟著寧清心報仇那便是沒救了,偏偏楚靈溪就是屬於後者。
……
皇宮再一次人心惶惶。皇後失去孩子後身子一直不見好,相反的身子反而越來越虛弱,每當夜晚永壽殿便響起孩子的哭聲,好幾個宮女親眼看到一個孩子從自己麵前爬過,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神乎。
到最後皇宮的人便開始傳,皇後是中邪了,一定是招惹了什麽不幹淨的人才會這樣的,很多人開始懷疑是不是皇後的孩子也是如此沒有的。
東國的人信奉神明。很多事情都是由神明決定,一直以來天下太平所以久了便開始依賴這一神明之說。
寧清心帶著補湯來看皇後,這是她每日必做之事,從來沒有斷過,為的就是在皇後和皇上麵前維護好自己長久以來的形象。
幾個永壽殿的宮女正交談甚歡,根本就沒有發現寧清心的出現。
“昨天我也看到了,好可怕啊。小皇子一定是死得冤枉才不肯離開的。”一個小宮女撫摸著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
另一個小宮女一臉的害怕,“原來你也看到了,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看花眼了。”
寧清心身邊的宮女幹咳了一聲,兩個宮女嚇了一跳趕忙跪下行禮。“見過寧妃娘娘。”
“你們兩個也太不用心了,竟然在這說危言聳聽的話,讓皇後聽去了心裏該多難受?”寧清心不改臉色的說道。
小宮女連連說著下回不敢了,這才放過了她們,見她們離開,寧清心嘴角上揚,這麽快就開始了。
開門迎接寧清心的是珍兒,珍兒行禮請寧清心進去,寧清心也不多話見到靠在床上的皇後立即跪下行禮。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皇後一臉的憔悴,臉色蒼白的很。“寧妃來了,難為你天天來照顧本宮。”
“皇後娘娘可別這麽說,皇後娘娘待臣妾好,臣妾自然不敢忘。”低頭便是在這個皇宮寧清心第一件學會的事情,說來可笑竟然是月惜安教會的。
寧清心從食盒中拿出雞湯,還冒著熱氣,“皇後娘娘趁熱喝,都說對人有好處。”
她說話小心,刻意避開了關於小產這件事,為的就是讓皇後別記掛在心上。也是她自己為人處世之道。
珍兒很小心的接過雞湯立即用銀針試了試,皇後見狀一臉為難,“寧妃勿怪,皇上下旨所有藥膳都必須經過試毒。”
寧清心臉色並沒有變,依舊是清淡的表情,“皇上也是愛惜娘娘,這是自然要的。”
此時皇後卻不再說話,一來寧清心說話向來小心翼翼的,二來她也看不出寧清心有什麽異樣。
接過雞湯皇後並沒有急著喝下去,而是深深看了一眼寧清心。衝她招了招手,寧清心依舊麵帶著微笑走到了皇後的床邊。
在寧清心毫無預示之下,這一碗雞湯就這麽灑在了她的身上,滾燙的湯汁滴落在手上,她驚呼。
“寧妃你以為幾碗雞湯就能討好本宮?讓本宮無視你所做的事情?”皇後即便是憔悴此刻說話都帶著威嚴。
寧清心心中大喊不好,立即跪下,“臣妾不知道皇後娘娘所言何事?”
寧清心的腦子裏閃過很多的畫麵希望能夠找出破綻,但是她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皇後一臉不悅的開口,“何事?你再好好想想,你若是見著楚靈溪可憐。便與她做伴去。”
“臣妾該死!但是臣妾這麽做的確有目的的。”寧清心低著頭不敢看皇後,心中確如波浪鼓一般咚咚作響。
皇後一手扶額,身子依舊靠在枕上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寧清心,“說來本宮聽聽。”
寧清心背上虛汗陣陣,自己的計劃何時被一個閉不出戶的皇後知道了?她思考著該怎麽說。
停頓了一下,寧清心繼續開口,“因為臣妾想替皇後娘娘報仇,但是臣妾又害怕娘娘覺得臣妾多事,便一直不敢說。”
“報仇?本宮瞧你對楚靈溪可好了,給她吃飽穿暖的。”皇後冷哼了一聲。
寧清心聽聞。心中便有了一絲放心,若真的是為了這件事,那她倒是可以有的說,隻是很害怕多疑的皇後不願意相信。
“臣妾對楚靈溪這般好,是因為發現……發現她原來不過是拿了玉芙宮的糕點,如此一來臣妾便懷疑真正害皇後的是不是……”寧清心停頓又停頓,不敢將話說全了,一來代表了自己的疑惑,二來也不想讓皇後知道自己心裏明白全部事情。
皇後心一緊,用帕子捂著嘴看著寧清心,要是寧清心知道了太多,自然是留不下去的。
“是不是什麽?”皇後保持自己的冷靜,仔細打量著寧清心的,希望能看出一絲端倪。
寧清心扮作忠心,絲毫不敢怠慢此刻的神情,一言一語都經過自己的思考,
“況且,鳳馨娘娘如此怠慢皇後娘娘,臣妾都替皇後娘娘不值。如今皇後娘娘身子弱,她又迷惑皇上,難怪人人都說小皇子死得冤枉。”
說完,寧清心倍感委屈的哭泣,眼角卻觀察著皇後,她覺得皇後會突然這麽對她一定是哪裏出岔子了。
皇後看不出寧清心的差錯,但是也絕對不會聽寧清心的一麵之詞,所以她並無多言,反倒是笑道安慰寧清心,“看來是本宮錯怪你了,珍兒還不去扶寧妃起來?”
珍兒乖巧的上前扶起了寧清心,“皇後娘娘如何會不明白寧妃娘娘的心?想必也是心中煩悶久了,往後寧妃娘娘可來多陪陪皇後娘娘。”
珍兒一言兩語便化解了皇後與寧清心之間的話語。
“臣妾自然是會來多陪陪皇後娘娘的。”寧清心還是扮演著她關心皇後的一麵。
皇後點頭,“真是可惜了一碗好湯。罷了罷了,今日本宮也累了。”
見狀寧清心起身告辭,珍兒便跟著相送,送到門外,寧清心攔住了珍兒,詢問道,“珍兒姑姑,皇後的心思你最懂了,今日這番話倒是讓本宮心裏有些受傷。可否問一下,之前還有誰來看過皇後娘娘?”
寧清心並不愚蠢,皇後這一出一鬧一定是有誰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寧清心不敢問皇後,自然隻能問珍兒了。
珍兒搖頭,顯然是不打算告訴寧清心了,不過寧清心自由法子,她從頭上拿下珠釵塞給了珍兒,珍兒一掂量聽重的,眼睛都亮了。
看看四下無人便湊近寧清心的耳邊。“洗衣局那位。”
果然,月惜安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個水含柔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現在就敢在背後捅刀子,往後還指不定會怎麽樣。
但是寧清心的臉上不敢表現出這種厭惡,帶著笑,“一個奴隸的話也敢來永壽殿?珍兒往後還是多替皇後把把關。”
說完她便離開了,心中卻在盤算該如何讓水含柔死無葬身之地,方才皇後的一番盤問到現在她的手心都一點溫度都沒有。
而此刻皇後把玩著手中的發絲,輕聲道。“出來吧。”
大國巫從房間的屏風後走了出來,顯然她已經在這個房間了待了不少時間了,以至於把方才寧清心所說的一切都聽在了耳中。
大國巫彎身行禮,“寧妃娘娘是個聰明人倒是可用,至於水含柔,雖然聰慧卻過於不擇手段,若是他日有了身份怕是也會忘恩負義。”
從大國巫的嘴裏不難聽出,她待在這裏聽別人與皇後交談已經好一會了,甚至可以追及到水含柔來之時。
水含柔跪在殿外多時為求皇後一麵,原本皇後不想見水含柔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但想到這也是一個試探的機會,畢竟水含柔跟了鳳馨這麽久。
人人都知道水含柔靠山是恩寵不斷的鳳馨,她來永壽殿,一定是為了自保來求情的。
不過水含柔一句想得到皇上寵愛,倒是發自肺腑,畢竟那種語氣是裝不出來的,畢竟在鳳馨的身邊水含柔永遠都是一個配角。
皇後聽著大國巫分析,微微點頭,其實水含柔來求見她的時候,她心裏早就想得透徹了。隻是她就是想看看水含柔還有什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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