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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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長歌和阿離準備進宮,阿離扶著楚長歌準備上馬車,誰知身後有人喊住了她。

    “王妃。”竟然是楚若祁。

    楚長歌看著楚若祁一臉難色,便一同上了馬車,她交代了馬夫繞著街市走無須多問,隨後馬車緩慢的前進著。

    “王爺可和你說了,我查到的事情?”楚若祁突然開口。

    楚長歌點頭,“大哥,可有答案了?”

    “那些人實在是太狡猾了,不過他們如此,我便更加肯定他們一定是我們熟悉的人,那日我與一人交手,便覺得十分熟悉。”楚若祁已經一心放在了這件事上麵。

    楚長歌現在實在沒有精力再去細細過問,但是有一件事不放心,“大哥,鳳馨娘娘家世你可了解?”

    楚若祁皺眉,看了一眼楚長歌緩緩道來,“鳳府是書香門第,起初不屑做官,不過近些年不少族人都做了官,小到縣令大到朝中大臣,不過聽聞鳳馨娘娘為人和善,並不參與這些事。”

    楚長歌看了楚若祁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至於鳳馨的為人,楚長歌多番交手,這和善二字與鳳馨不相配。

    楚若祁並不知道這麽多,便繼續道,“不過我跟在皇上身邊時,卻發現了奇怪的事情。這後宮能逆著皇上性子的怕就屬這鳳馨娘娘了。曾經談論到鳳府族中一人任職,當時這職位可大可小,鳳馨娘娘竟然不順和皇上鬧了起來。”

    楚長歌屏息,無奈道,“然後即便是鳳馨這般不順從,皇上卻偏要這麽做,還是讓她族中此人做了此官?”

    楚若祁微愣,隨即小聲說道,“確實如此,如今想起來更是奇怪。看著像是和皇上對著幹,但是最後獲利的還是她,就像是”楚若祁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心裏的想法。

    楚長歌卻很明白的說道,“像是摸順了皇上的脾氣。”

    楚若祁點頭。

    “大哥,若是你這麽費力去找那些人,隻會讓他們藏的更深,畢竟他們來肯定是不想讓皇上的人知道,所以你撤去所有的人,會有人找上門的。”楚長歌突然之間轉移了話題,讓楚若祁一時無法適應。

    回神,楚若祁才笑道,“果真是夫妻,王爺也是這麽提醒我的。”

    紫眠?紫眠的確是能在關鍵時刻提出有用的意見,就是不知道在鳳馨這件事上他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不了解鳳馨。

    街市兜兜轉轉都兩圈了,楚若祁見楚長歌若有所思的樣子,便開口說要離開。

    “王妃,話雖然大逆不道,但是大哥還是想問,你是不是想幫王爺”代替皇上?

    “大哥!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楚長歌出聲製止。

    楚若祁垂下眼簾。“所以你才一直不告訴我,滅了陸家寨的人其實是皇上嗎?”

    楚若祁看著略微陌生的妹妹,以前他對楚長歌確實不夠關心,如今反倒是楚長歌一直都在體諒他的心情。

    楚長歌知道了一直都不打算全部告訴楚若祁,因為楚若祁曾經的忠心都獻給了言翊,她怕他承受不來。

    “我回去了,你也早早去早回。”楚若祁的臉上沒有太多變化。

    “阿離。”楚長歌將外麵的阿離喊進馬車。

    阿離一張笑臉迎上了楚長歌略微煩悶的臉頰。

    “今天晚上我要見你你姐姐。”楚長歌覺得有些事是該有個了斷了。

    與楚若祁交談一番,楚長歌更加覺得鳳馨這個女人不簡單,她一人便撐起了整個鳳府,如今悉數這朝中臣子,不管是官大官小都有她鳳府的人。

    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掉以輕心。

    楚長歌來到寧清心的寢殿,寧清心見到來人,來不及顧及什麽禮數便將她拉到身邊,“皇上又回到她身邊了。”

    寧清心捧著肚子,動作已經有些遲緩,語氣無奈又不甘,早已經沒有進宮前的高傲孤高。

    如此說來,鳳馨這道行也不是寧清心這樣的人能比得上的。

    楚靈溪在一旁將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若是如此下去,貴妃娘娘也熬不住鳳馨娘娘這樣折騰。”

    也是,鳳馨早就摸順了言翊的脾氣,壓根就不需要什麽手段,隻要順著他的脾氣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

    而寧清心因為孩子格外的當心,自然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

    楚長歌安慰了寧清心一句,“至少你有她沒有的。”

    說著,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寧清心的肚子上。

    寧清心撫摸著肚子,想起了一件事,“說來也奇怪,鳳馨進宮這麽多年了,為何沒能生下一男半女?”

    楚靈溪如今是宮人,這等身份倒是有了一個好處就是從各宮宮人那聽一些消息,她頓了頓說道,“應該是為了皇後娘娘,當初鳳馨娘娘進宮,皇後娘娘帶著所有大臣反對,最後皇後娘娘居然同意,有人便猜想是不是皇上答應皇後娘娘永遠不讓鳳馨娘娘生下子嗣,那麽鳳馨娘娘在這宮裏也就是無依無靠的人。”

    無依無靠?楚長歌聽了便想笑,此刻皇後恐怕也後悔這個決定了,初見鳳馨的確是個天外仙人不理俗事的模樣,走到今日這一步,皇後也早明白了鳳馨的手段何其高明,子嗣這等事情根本就是言翊的借口罷了。

    鳳馨生不出子嗣,皇後如今不也生不出來?

    楚靈溪想了想便繼續說道,“聽聞,皇上留宿玉芙宮,臨走都會讓內侍送避子湯,也不知是真是假,內侍和玉芙宮的嘴巴子都緊,問不出什麽。”

    楚長歌聽聞便陷入了沉思。這麽說來,這後宮如今能替言翊生孩子的隻有寧清心了,皇後要想穩固地位得靠寧清心,可是

    寧清心看楚長歌臉色不太好,便覺得有事要發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今日柔妃那可有什麽動靜?”楚長歌開口詢問。

    楚靈溪料想她想知道也去打探了一番,“人是瘋了,卻是在見過鳳馨娘娘之後瘋的。”

    果然,楚長歌不敢讓寧清心擔憂,便點了點頭說了句那就好。隨即對著楚靈溪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道離開了寢殿。

    楚靈溪依附寧清心而活,自然之道事情的重要性,“是不是出事了?”

    “原本我想突顯貴妃的重要性,如今才發現貴妃不僅太重要也成為肉中刺,兩個都不能有孩子的人,如果其中一個有了孩子,你覺得另一個會善罷甘休?”楚長歌望著楚靈溪,話說到這份上,她應該能懂。

    楚靈溪心頭一緊。“王妃放心,奴婢會守著貴妃娘娘的。”

    “你明白就好,這幾日就注意水含柔,不要打草驚蛇,如今寧貴妃心思都在孩子上想不出什麽法子,你若還想活下去就提前告知我。”楚長歌低聲警告了一聲。

    楚靈溪福身行禮,“多謝王妃。”

    楚長歌淡笑,“你知道嗎,即便是你對我行多少次禮,這都是我應得的。我這心裏不會覺得你變好了,我幫你都是有條件的。”

    深夜,阿離依照楚長歌的交待,迷暈了沉睡的紫眠,而楚長歌與阿離換上宮女的衣服混進了皇宮。

    容素喬裝蘇憐出神入化,所以知道她們要來早就將天闕殿的侍衛調離,這也給帶著拖油瓶的阿離更好的時機。

    隻是,楚長歌計算了紫眠,卻漏算了一個夜行,算算時間。今天是夜行前來拿藥的日子,但是一進王府他便看到了偷偷摸摸的阿離站在門外。

    原本夜行以為阿離隻是去偷看,剛想著拉開阿離,卻發現阿離竟然悄無聲息溜了進去,這不可能!紫眠的功力在夜行之上,不可能連阿離這般進去都發覺不了。

    隨即夜行便看到阿離帶著一個人走出了房間,仔細一看那人便是楚長歌,顯然這是楚長歌知曉,甚至允許阿離所做的事情。

    夜行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事情,需要身為王妃的楚長歌大半夜的出行。所以他並沒有現身,而是選擇了跟隨。

    片刻之後,夜行便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她們所去的地方竟然是蘇憐的寢殿,仔細一想,夜行便想起最近蘇憐一直沒有送出關於後宮的消息。

    難道蘇憐在私下與楚長歌有交易?夜行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蘇憐是蘇府培養的人,深知蘇府的底細,她不可能避開夜行去找楚長歌。

    夜行不敢太靠近,隻能在一處靜靜觀察。但他不得不承認他的輕功遠不如阿離,阿離身輕如燕竟然帶著一個楚長歌都能如此輕快的避開侍衛,而他做不到。

    所以他才會這麽久都搞不清仙月閣是什麽名堂。

    楚長歌進入天闕殿,阿離拉著她進入蘇憐的寢殿,寢殿裏麵漆黑一片,若不是阿離帶著走,楚長歌根本就不敢亂動。

    楚長歌才走了一步,便覺得眼前一陣風帶過,脖子已經被人勒住了。

    “你最好鬆手,若是留下印子,我可無法向他人解釋。”楚長歌鎮定的說道。

    容素的聲音帶著魅惑,“他人呢?”

    楚長歌拽緊阿離的手,平靜的說道,“你將他人傷的那麽厲害,還奢望別人活著被你找?”

    楚長歌很怕,真的很怕,這樣的謊言脆弱的隨時可能被人戳穿,她的心跳動的快要瘋了。

    “你騙我!”容素的手突然收緊,雙眼猩紅,一點一點的靠近楚長歌,似乎隨時都可以要了楚長歌的性命。

    “你可以問阿離。”楚長歌真的感覺自己快死了。

    窒息的感覺,耳邊甚至能夠聽到骨頭收緊的聲音,仿佛隨時脖子都會斷,幸好現在黑漆漆的,否則一定會看到她臉上的蒼白和痛苦。

    容素的手突然鬆開,楚長歌瘋狂的吸氣吐氣,而後是劇烈的咳嗽,阿離扶住癱坐的楚長歌。

    “阿離,你告訴你姐姐,蘇慕白是怎麽說的?”楚長歌緊緊捏緊阿離的手,希望阿離能夠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阿離吞吞口水,黑夜之中也看不真切她的表情,“我我說!姐姐,蘇慕白說送他玉鈴鐺的人早就死了!”

    阿離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麽,她隻是擔心容素會失手殺了楚長歌。

    阿離摟緊楚長歌,在黑暗中聽到容素身側,酒壺的摔碎聲音,容素越來越沉溺在醉生夢死之中。

    “你怎麽能這麽死了?我不許你死!即便是死,也隻能在我麵前死!”容素自言自語道。

    阿離心中閃過一絲畏懼,尤其在容素說死的時候,就連她自己都仿佛不認識眼前的容素了。

    “姐姐,你明明那麽愛那個男人,為何非要他死?如今他死了,你又不讓人家死?”阿離不明白。

    容素嗬嗬笑著,“愛?他不配得到我容素的愛。”

    楚長歌都聽得出容素的悲哀,一種明明愛著卻又害怕的心情,但是讓楚長歌覺得更悲哀的是,現在阿離和容素還有夜行之間的關係。

    楚長歌並不討厭容素,但是這件事牽扯阿離,不管容素與夜行如何。楚長歌她想要保住的隻有阿離。

    “他的墓地在哪裏?”冷靜下來的容素問道。

    楚長歌緩和了自己的情緒,“我要你幫我盯著水含柔和鳳馨。”

    容素嘲笑,“楚長歌有沒有人說你膽子很大?真的以為半吊子的阿離能護住你?”

    “幫還是不幫?”楚長歌撫摸著脖子,慢慢站了起來。

    容素一直都隱身在黑暗之中,“回去等消息。”

    楚長歌感覺到阿離還想說什麽,立即拉住她往外走去。

    走出天闕宮,楚長歌像是死裏逃生一般,她看著眼前關心自己的阿離,替阿離理順被風吹亂的發絲。

    “阿離,去告訴蘇慕白你不嫁給他,然後”然後該叫她離開嗎?她真的想送走阿離嗎?

    阿離嚇了一跳,“我本來就不嫁給他!”

    “阿離,夜行待你好嗎?”楚長歌問道。

    阿離怪不好意思的,“原來你都知道,他一點都不好,對我也不溫柔,總是嫌棄的看著我,說我除了會吃就一無是處。”

    雖然都是嫌棄的話,但是阿離卻說的很甜蜜。

    楚長歌鼻子一酸,阿離啊,你和夜行可能嗎?容素會放過夜行嗎?

    “可是王妃,我也好希望夜行能像紫眠王爺待你那般待我。”阿離覺得自己說出這樣的要求怪不好意思的。

    楚長歌嗓子覺得幹涸,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其中的曲折,“阿離。”

    春天的夜風吹亂了楚長歌所有的思緒,她不敢鬆開阿離的雙手,深怕這樣就讓她消失。

    就如同阿離曾經突然出現一樣的突然消失。

    “我們回去。”阿離牽著楚長歌離開。

    隻是讓人吃驚的是,才踏出皇宮,身後便傳來響動,阿離回頭顯得有些興奮,所以停下了腳步,“夜行!”

    “為什麽要去找蘇憐?”夜行皺眉。

    楚長歌本能的護住阿離,其實阿離根本用不著她保護什麽,但是她還是珍視的護著阿離。

    “阿離你去那裏守著,看看有沒有人來,我有話要和夜行說。”楚長歌支開阿離。

    阿離不太樂意,有什麽話是她不能聽的?但是看到夜行拉下帽子露出的眼眸,似乎也是這麽打算的,所以她隻能識趣的站到一旁去。

    看著阿離的背影,楚長歌直言不諱,“該稱呼你什麽?夜行?蘇大少爺?”

    夜行一瞬間便開始警覺,雙眸冷漠卻充滿殺意。

    “你想說什麽?”夜行試探的問道。

    “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現在我隻當你是夜行,阿離別傷害她,她什麽都不懂。”楚長歌覺得自己這個謊言快要說不下去了,夜行的神秘莫測,阿離的天真無邪,容素的步步緊逼,知道一切的楚長歌不敢去想任何結果。

    “夜行,若是我要你放棄一切帶著阿離離開,你可願意?”楚長歌這話是代阿離求的。

    明明知道夜行的冷漠是得不到任何回應的。楚長歌還是抱著希望,奢望夜行能夠告訴她,其實他對阿離是真心的。

    夜行卻不然,他現在所想的都是,關於自己的身份,他的身份暴露,便代表著紫眠王爺的身份也將越來越危險。

    “回答我!”楚長歌大步上前,不畏懼眼前這個男人隨時隨地都可能將自己捏碎。

    夜行的雙眸微微閃動,突然又恢複平靜似死水一般冷漠平靜,“為了一個送上門的女人?拋棄一切?”嘲諷的語氣。

    楚長歌的嘴角也掀起了嘲笑的弧度,“雖然猜想過結局,但是給過你機會了不是嗎?”

    “還是請王妃管好自己的婢女,免得見到男人就送上門。”就像是宣泄自己的不滿,夜行刻意的吐出那些傷害人的話。

    “阿離,你聽清楚了?”楚長歌的目光越過夜行,看向他的身後。

    夜行感受到背上燒灼的目光,有疑惑和不信,卻依舊不言不語,這不像阿離,這個時候她應該聒噪的跑上來追問。

    夜行攥緊手中的佩劍。看著楚長歌,“你是故意的?”

    楚長歌麵不改色,“給你機會了,我會管好自己的婢女,但是既然你無心望你以後知道分寸。”

    既然不願,那就趁早分開,最好再也不相見。

    “告辭。”夜行始終不敢看身後人的表情,吐出這兩個萬分艱難的詞,他便準備離開。

    楚長歌卻攔住了他,“別去找蘇憐。這後宮的局,我說了算,你大可去告訴神秘人!”

    夜行已經顧不得那麽多,能想到的便是逃離。

    而看著夜行離開的阿離,紅著眼眶,一遍一遍抹著眼眶中流下的濕潤,她是怎麽了?

    “長歌,他說什麽了?我是不是聽錯了,還是我想錯了?”阿離沙啞著詢問。

    鐵石心腸楚長歌做多了,不在乎再多這麽一回。她看著戀戀不舍的阿離,緩緩開口,“他寧願守著黑夜和神秘人,也不願和你在一起,他不愛你,就這麽簡單。”

    阿離的雙唇張合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如何反駁,“我要去問清楚。”

    楚長歌並沒有阻止阿離,剩下的事情夜行會明白如何做的,他說的話會更有說服力才對。

    拖著疲憊的身子,她走進夜王府。門房驚恐的樣子,她已經無暇去顧及什麽,這一夜並非是盡頭,而僅僅是開始。

    阿離飛身術了得,很快便到了密林深處的木屋前。

    “夜行你出來!”她著急,胸口脹疼的感覺快要把她逼瘋。

    她還有好多話沒有問出來,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臆想?

    “夜行!嗚嗚嗚”大聲的喊出這個名字,隨即她便哽咽了,蹲在地上哭泣。

    即便是再不願去承認,一直以來她就像是白落追逐沈言蹊一樣。奢望著有所回應。

    阿離受不了這樣壓抑的痛苦,最後隻能嚎啕大哭起來,哭聲在這林子裏顯得極其的恐怖。

    “你為什麽要騙我呀!我不貪吃了,你出來好好跟我說。”她似妥協,開始談條件。

    她看著四周寂靜的林子,她才發現這裏,也隻有這裏她能找到關於夜行的回憶。

    “送上門的女人。”阿離喃喃自語,最終才接受她所代表的不過是這六個字。

    姐姐容素說的一點都不錯,千萬不要愛上任何人。

    阿離起身看著這裏的一切,心中的痛苦煎熬著她。像是要化為一團火焰,最終她抬起雙手,手心中的火球越來越大。

    她控製不了自己的痛苦和怒氣,可是軟弱的眼淚還是一遍一遍的衝刷著她的臉頰,在火焰的照應下,她的臉上複雜的表情再也不見笑容,就連嘴角都溢出絲絲血跡。

    “夜行!”

    火焰迅速舔舐木屋,站在中間的阿離,就這麽看著所有的記憶在火光中化為烏有,她在為自己的失控尋找一個理由。

    “嗚嗚嗚”最後還是隻能定論為,不甘心。

    夜行迅速隱入密林之中,看著阿離失控,他的雙眸由吃驚轉為痛苦,有一刻希望自己的猜想是假的,但是現在看來是他錯了,阿離和那個女人果然有關係。

    楚長歌說的對,阿離是他根本就無法觸及的人。就像很久以前的那個女人一樣,帶來的隻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