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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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長歌想了一晚上,給寧清心下藥的最有可能就是水含柔,可偏偏水含柔現在身處冷宮,那麽能幫水含柔又或者說能利用水含柔的人隻有一個,鳳馨。om

    即使如此,那又該如何一網打盡呢?畢竟她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後宮,很多事情她無法預知。

    哢嚓哢嚓哢嚓像老鼠偷食一般聲音傳入楚長歌耳朵,讓她難以聚精會神思考事情,抬眼望去,發現阿離趴在桌子上大吃特吃。

    “你終於想通了?”楚長歌歎氣問道。

    誰知道阿離搖了搖頭,“沒有,但是我實在是餓得不行了,等我吃飽了再想。”

    阿離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情,不過稍縱即逝,她從心底逃避一切,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食物上也許是阿離此刻能做到的事情。

    楚長歌搖頭,“吃飽了和我進宮去。”

    “還要去?別管寧清心和楚靈溪,等壞人得逞了,自然會走出來,我們到時候等著抓壞人就好了。”阿離理所應當的說道。

    楚長歌聽聞笑她想得簡單,但是隨即抓到了一句重點,“你說什麽?”

    阿離被楚長歌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就將自己方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卻發現楚長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後楚長歌留下一句,“就這麽辦。”拉著阿離便出門了。

    而此刻紫眠透過窗子看著離去的楚長歌,神色微微凝重。

    皇宮中,楚靈溪看到出現的楚長歌,順帶也看到她手中的藥,快步上前伸手拉過楚長歌,私下看了看無人才質問起楚長歌,“王妃,你就這麽拿著藥在皇宮四處走動?”

    楚長歌非但沒有解釋,反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楚靈溪和床上的寧清心。

    “當然,不然你告訴如何告訴別人貴妃娘娘的孩子有問題?”楚長歌不急不慢的開口。

    “你!”楚靈溪不敢相信的看著楚長歌。

    “王妃你這是”連寧清心都因為這句話,神色蒼白,有氣無力。

    楚長歌這才開口解釋。“告訴我,你知道是誰下的藥嗎?”

    楚長歌麵不改色的看著楚靈溪,楚靈溪微微退縮,的確她不如楚長歌聰慧,雖然她猜想很有可能是那兩個人,但是她沒有證據。

    看著兩個人都無話可說,楚長歌便知道自己這麽做沒錯,她們沒有證據,更加不可能指證任何一個人,如此下去她實在是被動,所以幹脆就將計就計,將那個人引出來。

    楚長歌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懷疑誰,但是沒有證據都是白說,所以幹嘛不讓那個人自己送上門?”

    “誰會這麽笨?知道你在算計還跳出來承認一切?”楚靈溪不滿楚長歌的做法。

    楚長歌從懷中拿出早已經幹透的帕子,顏色怪異,“這是一種常見的胡國香料,活血化瘀,但是對孕者有很大的傷害,這些你們也懂。”

    寧清心聽聞,明顯開始不安,已經明顯的肚子,讓她笨重遲緩,若非是楚靈溪攙扶,怕是也站不穩了。

    寧清心額間滲出冷汗,咬牙切齒,“告訴本宮!該怎麽做!”

    寧清心的理智已經在這樣的心計和壓抑中到達了爆發處,她推開楚靈溪捧著自己的肚子走到楚長歌的麵前。

    蒼白的臉充滿了恨意,楚長歌知道若是再不能解決寧清心身邊的危機,寧清心肯定會亂來的。

    “這種香料是都城很常見,卻是不多用的香料,這樣普通且有隱藏危險,皇宮是不會用的,你現在還不明白?”楚長歌輕聲解釋。

    寧清心退步癱坐下,“真是精心計劃,壓根就不想放過我。”

    楚長歌安慰道。“我們暫時是找不出任何證據去證明什麽,既然如此,那就讓這個人自己出現,在這之前那我們就順著她。”

    也許這樣的心情就叫樂極生悲,如願以償再跌落地獄的感覺絕不會好受,而寧清心現在恨不得讓這個人嚐試一下這樣的滋味。

    “我明白了,那天見血的床單我擔心她人看見了便藏了起來,也許能夠派上用場。”寧清心已經無計可施隻能聽從楚長歌的安排。

    但是楚靈溪則顯得十分小心翼翼,“萬一我們失敗了呢?那個人豈不是得到了想要的,而我們則”

    若是按兵不動,至少現在寧清心的地位還在,隻要小心保護,一直等到孩子出世,那一切就可以解決了。

    楚長歌知道楚靈溪在想什麽,無非是擔心她自己再回到以前的樣子,“收起你的想法,若非我知道了問題,現在你就等著替孩子收屍!”

    楚長歌的不留情麵,讓楚靈溪十分尷尬,微微冷笑盯著楚長歌說道,“說到底王妃還是不信任我。”

    “我為何要信任你?我們不過是合作關係,撇開我能帶給你的利益,想必你第一個想殺的是我吧?”楚長歌冷漠的看著楚靈溪。

    而楚靈溪在她的目光下,撇過臉頰,的確,若是以前,她會將身為長姐嫡女的楚長歌視為眼中釘,而現在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夠格跟楚長歌一爭高下,因為楚長歌總能在第一時間看穿她。

    楚靈溪立即服軟,開口問道,“我明白了,王妃需要我做什麽?”

    “我不便天天進宮,你去調查一個人,水含柔的貼身宮女,如蘭。”楚長歌交代了幾句。

    楚靈溪點頭,便拿起了桌上的安胎藥,“我去煎藥。”

    “這是能解香料藥性的安胎藥,今日起,除了我給你的藥,別人的都不許喝。”楚長歌強硬的說道。

    寧清心就像是抱住湍急河流中的浮木,隻能順應的點頭。

    楚長歌拍拍寧清心的肩頭,安撫著她,“盡量把這件事情弄大,越大越好,這個人越是得意,到最後才不能簡單收場。”

    與其讓人在暗處暗算自己,何不搏一把,最好能斬草除根。

    “還有,不許告訴皇後,一個字都不許說!若是還要擅作主張跟皇後合作,發生之前的事情,誰也救不了你。”楚長歌警告寧清心。

    寧清心知道上次是自己太心急了,才會答應皇後去冤枉鳳馨和紫眠,結果到最後差一點將自己都斷送了。

    楚長歌沒有在寧清心的寢殿多停留,走在出宮的路上她便開始回想,她這一路上走來遇到了不少行禮的宮人,其中一個記憶特別。

    “參見王妃,是來看貴妃娘娘的?”作為宮人話多了一點。

    “嗯。”楚長歌心不在焉的點頭。

    兩人交匯離去的時候,楚長歌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轉身便看到那詢問的宮人還在看著她。接觸到她的目光,宮人便立即轉身跑走了。

    楚長歌覺得不太對勁,轉身帶著阿離追了上去,竟然跟著那宮人到了玉芙宮,玉芙宮與寧清心的寢殿並不在一路上。

    宮人既然是玉芙宮的人怎麽就跑到了寧清心那?

    阿離撇嘴,“那宮女跑得真快,一眨眼就溜進去了,要不要進去看看?”

    楚長歌便走到了玉芙宮前,停下腳步多看了一眼,“不了,萬一皇上在這也不方便,不過我沒想到鳳馨竟然會這麽著急除掉寧清心。以她這麽多年在後宮的性子,不應該這麽著急。”

    急了容易出事,所以越是聰明善於隱藏的人越是不可能急,鳳馨派了人去盯著寧清心,足以說明鳳馨有多著急,可是最近鳳馨深得言翊的寵愛,還能有什麽事讓她心急的?

    楚長歌擔心遇到言翊,轉身便打算離開。

    “皇上駕到。”聽到身後的太監的通傳聲,楚長歌不得不加快停下的腳步。

    “楚長歌,你敢走!”

    身後響起的聲音,讓楚長歌無法再邁開步子。

    楚長歌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已經走到身後的言翊。“臣妾參見皇上。”

    規矩的問候並沒有讓言翊心中的煩悶散去,他甚至不顧他人在場拉著楚長歌便離開了玉芙宮,身後的隨從隻能跑著才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原本準備出來接駕的鳳馨,碰巧看到了這一幕,她恬淡溫柔的笑容僵硬在嘴角,拉過身邊的檀香,惡狠狠道,“拿著令牌出宮,去告訴王爺,王妃出事了。”

    紫眠,你以為你真的找到了可以與你相依為命的人嗎?這個女人不過也是言翊眼中的獵物,而她也逃不開言翊最後的誘惑。

    紫眠。你還是會輸的一敗塗地的。

    言翊的舉動已經引起了不少宮人的側目,楚長歌甩開他的手,“皇上,有什麽要說的,現在可以說了。”

    “你在躲著朕?還是紫眠王爺的夫綱嚴謹?”過於嘲弄的語氣,無非是為了貶低紫眠的地位。

    “臣妾從小便知道,出嫁從夫之禮。”楚長歌回嘴。

    言翊的笑意掛在嘴邊,雙眼卻對楚長歌充滿了一種渴望,抬手卻怕被楚長歌回絕,最後負手而立,變成了威嚴的皇帝。

    言翊想好好跟她說話,便軟下了語氣。“春天到了,禦花園中的百花齊放,王妃也許會感興趣。”

    沒有一絲詢問之意,言翊還是自以為是的那個人,拉住楚長歌的手便往禦花園走去。

    論力氣,楚長歌根本就比不過言翊,看著有些著急想幫助她的阿離,楚長歌隻能衝著她使眼色。

    撇開身邊的言翊,花園中的春色的確讓人挪不開眼,但是楚長歌始終都在想辦法掙脫言翊的手。

    “放開我!”最終楚長歌還是無法忍受言翊這般的對待。

    誰知道言翊卻越發握緊,像是要將她的手捏碎一般,疼得楚長歌隻能咬住雙唇。

    “朕說過。不喜歡被人反抗,還是王妃想以此吸引朕?”言翊臉色難看的看著楚長歌。

    細嫩的觸感是後宮妃子任何一個人都有的,但是楚長歌不一樣,觸碰了便不想鬆開,就好像很久以前就觸摸過,這樣的貪戀,他不自覺的抬起了另一隻手。

    如此靠近言翊,鼻間是花香混著龍延香的氣味,並不難聞,但是她還是皺起了眉頭,她痛恨這種味道,讓她腦海裏翻滾的都是她死去的畫麵。

    “別皺眉。”輕柔的聲音。讓楚長歌微愣,就好像回到了前生,回到那時單純她與言翊的相處,處處都充滿了溫柔和溫暖。

    修長的手指撫平楚長歌皺起的眉頭,“若是你笑起來應該比現在好看的多,可是為何你不願為朕笑?”

    楚長歌怔住,瞬間回神,推開言翊,“皇上你逾越了。”

    言翊也沒有想過自己靠近楚長歌會是這樣的反應,熟悉而眷戀,刻意分開的距離,遠不如方才讓他舒服。

    言翊再次抬手,楚長歌這一次學乖了,立即逃離更遠,假借欣賞景色,“這裏很美。”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言翊還是順應楚長歌的意願,跟在她身側。

    很多名貴的花連楚長歌自己都叫不出名字,雖然名貴嬌豔,卻實在吸引不了她,她寧願駐足欣賞大片梨花。

    言翊指著梨花道,“這幾株原本也要移走,但是實在是開的好便留下了。”

    移走?楚長歌前生對這片梨花格外的喜歡,原來在言翊的心裏也不過如此,生得平凡的確難以入他的眼。

    “移走也好,這平常的花本就與這裏格格不入。”楚長歌若有所思的說道。

    言翊見她一身紫色衣裙站在梨樹下,抬頭望著,強烈的顏色對比,更是將楚長歌襯托的讓人過目不忘。

    言翊的擊掌聲,讓楚長歌回神,而身後莫名多了幾個樂師。

    “王妃不是經常與王爺琴瑟和鳴,花下伴舞,今日朕倒是想看看。”說罷,言翊已經坐在了太監端上的椅子上,一副等著看的模樣。

    楚長歌十分不悅,她最不願取悅的便是言翊,僵持著不願動。

    “王妃不是急著回王府?方才腳步還如此急忙,現在倒是又留戀此處了,難不成想留下陪朕說話?”真是奸詐的人。

    楚長歌知道言翊是故意的,借此逼她就範,不跳怕是走不了了。

    她想著早些離開,看了一眼樂師,音樂聲而起,楚長歌則抬眼看了一眼樹上的梨花,就像是前生她不知所錯卻慘遭不幸的愛情,慘白而無力。

    不知是否春風刻意,梨花被大量的吹落,楚長歌這才翩然起舞,記憶又一次重疊。

    前生就在這裏,她也曾在這一片梨花樹下為言翊起舞,隻因愛他,所以願意取悅,而今日這一舞隻是告訴他,她絕非任他擺布者。

    言翊的茶杯在手中捏碎,就像是心愛之物明明在眼前,他卻要學會隱忍和規矩,就連觸及一下都有人要出來說他不是,他太想得到她了。

    楚長歌的舞步越來越快,樂師已經完全跟不上她的動作,最後琴師不小心竟然撥斷了琴弦。所有的樂聲戛然而止。

    楚長歌也因此停下,看著晃神的言翊,她的冷漠一層不變,殺意乍現,雙手握緊真害怕自己會衝上去殺了他。

    “長歌,不得無禮。”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就在她難以控製自己的恨意時,熟悉的聲音讓她的動作瞬間停下柔化。

    紫眠,來接她了。

    三人就這麽互相看著,言翊的眼中隻有楚長歌,而楚長歌她所眷戀的卻是紫眠,至於紫眠,他的目光不曾看過別人。

    清醒的楚長歌才發現,此刻的禦花園聚集了不少人,怕是後宮不少人都到了這裏看熱鬧。

    “王妃真是好舞技。”皇後從人群走了出來打破了三人的僵持。

    楚長歌聽不出一絲誇讚,反倒是炫耀自己一般如聖母出現在眾人麵前。

    楚長歌能做的便是低頭行禮,“參見皇後。”

    紫眠倒也放肆了,“皇上,皇後,王府要事繁多,臣這就帶長歌離去。”

    紫眠根本沒有給言翊任何回答的機會,便拉著楚長歌離開。

    而皇後看著依舊呆愣的言翊,抬頭氣憤的看著離去的人,言翊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中了,竟然公然帶著楚長歌在此作樂,那豈不是給她難堪?

    後宮有個鳳馨已經讓她覺得頭痛不已,難不成言翊還希望她大度的將楚長歌也容納了?

    不!絕不!

    回到王府,楚長歌反倒是不習慣紫眠冷漠的安靜,一路上沒有責備,也沒有憤怒,隻是與世隔絕一般安靜的坐在那裏。

    “難道沒有什麽想問我的?”最終還是她不習慣開了口。

    唯一回應她的便是翻動書籍的聲音,楚長歌看去有些不安又有些著急,起身走到他麵前,自己的影子在他的書籍上留下陰影,擋去了他大半光線。

    誰知道紫眠已經不為所動,即便是如此暗,雙眼也不曾離開過書籍。

    “那你們說什麽了?”等了半天他總算是開口了。

    但是楚長歌不滿他如此態度,搶下他的書,放在了身後,“說王爺你,夫綱嚴謹。”

    楚長歌沒好氣的回答,不願再說話。

    “看看書名。”紫眠說完,這才抬頭看她一眼。

    楚長歌將身後的書籍拿出來,遊記這不是早些日子他說看完的書?原來他一直都在等她先開口。

    果然論耐性,楚長歌還是比不過他,他可沉得夠深。

    “王爺又耍弄我?”楚長歌撇了撇嘴,放下書。

    “我不曾不信你,自然不需要多問什麽,不過長歌倒是說了有趣的事情。”紫眠眼眸中隱去怒氣,方才不說話是怕自己忍不住嚇到她。

    夫綱嚴謹?怎麽聽都像是言翊的妒忌,雖然他應該引以為豪,但是現如今楚長歌越來越吸引人,很多事情說不準。

    “王爺在想什麽?”見他又在沉思,楚長歌怕他又亂想了。

    紫眠伸手,將楚長歌拉至懷中安坐,同樣的接觸,楚長歌並不討厭紫眠的觸碰,但是對於言翊卻早已忘記以前的眷戀。

    “為夫再想,長歌會不會嫌為夫老?”

    聽到他為夫開頭,楚長歌隻知道他又開始轉移話題,紫眠不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他有洞察力,何為重要何為不重要。

    所以和紫眠這樣的人在言語上計較,根本就不占便宜,他不說話便足以吊足他人的胃口。

    “原來,王爺也會有這般好的覺悟。”

    “不過我記得長歌嫁過來之前,他人也說你是嫁不出去的醜姑娘。”

    “你”

    他眼中笑意漸濃,看到楚長歌吃閉門羹尤為好笑。

    那個順了天意而來的孩子,出事了。

    至於出了什麽事情,皇宮之內眾說紛紜,但是多半還是假的,真正的原因都讓皇上阻斷在了寧清心的寢殿。

    但是越是這樣,他人便想的越多,最後能確定的就是這個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楚長歌吹涼安胎藥遞給了寧清心,而一旁的楚靈溪則是將太醫所開的安胎藥倒入了花瓶之中。

    “楚長歌我很好奇,你是怎麽說動太醫跟著你欺瞞皇上的?”寧清心疑惑問道。

    楚長歌微微淡笑,不語。

    寧清心好奇,楚長歌也好奇,寧清心也許不知道早幾日她也為如何讓太醫閉嘴想盡了法子,但是最後她去太醫院的時候卻發生了趣事。

    紫眠見她煩悶,便詢問了皇宮之中的事情,楚長歌對紫眠並不設防,便將事情告訴了紫眠,順帶著連計劃也一並說了。

    “你不去太醫院看看如何知道誰才是有弱點的那個?”紫眠一語便說破了重點。

    而且紫眠也說中了,她即便是在王府坐到死也不會知道。太醫院那幾個太醫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能幫得上忙的人。

    所以她才會趁著為寧清心拿藥的機會進入太醫院,而趣事就在此發生,一個年紀在三十五歲上下的太醫攔住了她。

    “王妃,若是要給貴妃娘娘拿藥請往這裏移步。”

    她拿到的不是寧清心的安胎藥,而是一塊玉,與宣夫人當初留給她的一模一樣,說明這太醫是神秘人的人。

    “主子已經有所交代,臣願幫助王妃。”

    是不是有趣的事情?神秘人對皇宮的一切了如指掌,讓楚長歌不禁覺得自己時刻都被人監視著。

    這個太醫姓蔣,年紀輕輕卻已經是言翊的禦用太醫之一,為此他很輕易便出現在了寧清心把脈的現場,更是順理成章將寧清心的情況說嚴重。

    例如。“見血,有滑胎之象,需要靜養調理。”

    蔣太醫的一句話,省去了後邊不少的麻煩事,而寧清心也因此不再有他人打擾。

    咯噔一聲,楚靈溪重重放下了藥碗,將楚長歌的思緒拉回,楚靈溪氣憤道,“這件事八成和水含柔脫不了幹係。”

    “看來你找到什麽了?”楚長歌沒有忘記曾經交代過楚靈溪當心水含柔的貼身宮婢如蘭。

    “如蘭如今就那麽巧的被分去了庫房,這送來梅子都要先經庫房總管太監審查了才能收下,分配各宮。”楚靈溪覺得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這麽巧的事?

    聽楚靈溪這麽說,楚長歌便覺得自己沒有想錯。但是這般順利查到水含柔,那也隻能說明水含柔不過是個替死鬼。

    “那你可是查出香料是從何而來?”楚長歌繼續問道。

    楚靈溪搖頭,如蘭做事很規矩,幾乎沒有什麽差錯,唯一不同的便是隔幾日便會去看看水含柔,送些吃的,可是水含柔身在冷宮,怎麽會有香料呢?

    但是

    “我所言並非個人恩怨,若是你覺得不愛聽便不信。還有一人會去看水含柔,便是鳳馨身邊的宮女竹兒,不過不曾進去,隻是將東西交給門外的太監便走了。”楚靈溪這話已經指明她覺得鳳馨才是背後那個人。

    楚長歌見楚靈溪說話還留了幾分顏麵。估計顧及她曾經幫過鳳馨。

    楚長歌心知肚明,但是也不願讓楚靈溪看穿,便淡淡道,“我知道了。”

    楚靈溪見楚長歌神色不變,還擔心楚長歌顧及鳳馨,“王妃,這件事事關重大,王妃卻如此遲疑,讓我與貴妃娘娘如何安心?”

    楚長歌看了一眼寧清心,是真不想去說那些煩心事,她與鳳馨之間的恩怨也非三言兩語,“貴妃娘娘。臣妾先走了。”

    楚靈溪見不得楚長歌如此怠慢,一把抓住他,“王妃若是不信,我就偏要抓住鳳馨的把柄!”

    楚長歌瞪了楚靈溪一眼,什麽也沒說就離開了。

    阿離跟在身邊,突然開口,“楚靈溪沒說錯啊,王妃幹嘛還要一副舍不得鳳馨的模樣?”

    楚長歌戳了一下她的腦門,“這後宮誰人不知我曾幫過鳳馨娘娘,鳳馨娘娘將自己藏得那麽好,我與楚靈溪之間本來就是互惠互利,我若是什麽都告訴她豈不是讓她多一個把柄。還不如讓她以為我想著鳳馨娘娘。”

    阿離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楚長歌歎氣道,“阿離,今晚上你去問問你姐姐查的怎麽樣了。”

    阿離嘟囔,“知道了。”

    楚長歌走到了關押水含柔的冷宮處,避免再一次遇到言翊,她隻能小心的站在拐角處觀察。

    “那個不是楚靈溪說的宮女竹兒嗎?”阿離多嘴一句。

    楚長歌回問,“你怎麽認識竹兒?”

    阿離一副你忘了的模樣,“上次王妃在寧貴妃那遇到的不就是她?非要追上去結果被皇上抓住了,愣是逼你跳舞”

    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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