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懲罰紫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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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端著阿離準備的安胎藥在門外徘徊,始終沒有勇氣進去見楚長歌,楚長歌曾經說過,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別別扭扭的,再不去這碗安胎藥都涼了。”阿離催促著。
最後還是在阿離的拉扯之下白落才進入房間的,而楚長歌早就知道門外的這兩個人,絲毫沒有吃驚之意
白落農婦打扮也掩蓋不住她英氣的身子,一舉一動還是略顯魯莽。
“王妃,趁藥還沒有涼快喝。”白落尷尬的說道。
楚長歌看了她一眼便閉上了雙眼,“我以為你明白我的意思,為何還要回來?”
白落被楚長歌的冷漠嚇了一跳,原本知道安夢的身份後她也覺得被欺騙難過過,但也沒有這般的難受,還僅僅是因為楚長歌一句話罷了。
“王妃,你就別氣白落了,你說不許她踏進都城,她便在城外農莊住下了,也沒有言而無信啊?”阿離替白落說著好話。
順便將白落手裏的安胎藥放入楚長歌的手裏,楚長歌不去計較一口氣喝下安胎藥。
“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可是欠著我命的!”楚長歌眼神中閃過肅氣,雙目看著白落。
白落歎氣,知道自己欠著的總是要還的,隻是很多事情她也弄不明白,國家政事她長幾張嘴都未必能說清楚。
“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白落所知道無非是從沈言蹊那聽來的。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楚長歌明白身為北國皇子的沉央不會將所有事情都告訴她,她現在就想知道那些隱瞞的事情。
白落想了想便開始從頭說起,說了一通廢話才說到了重點,沈言蹊辭官一事在沈府鬧得大,沉央便替沈言蹊擔了下來,順道尋了一個名目將白落賜給了沈言蹊,沈言蹊便又回到了沉央身邊。
沉央與北國幾位皇子之間一直是明爭暗鬥。暗中便發現有胡人出入幾位皇子府邸,沉央多番打聽才知這些人都是康元晟的人。
白落解釋道,“我聽沈言蹊的意思是這些人都想拉攏北國,為得就是幫康將軍奪權,但是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誰敢做?且不說我北國皇帝是個聰明人,這些皇子各個都不好惹。”
楚長歌聽白落開始傳誦北國,不禁皺眉,“說重點。”
白落吸吸鼻子,又道,“我偷偷見過康將軍的人來找沉央皇子。康將軍大概也打聽到沉央皇子日子不好,便承諾若是他能當上胡國大王,便幫沉央皇子奪權。”
其實對白落而言,這也不是什麽虧本買賣,他人可能不知道沉央皇子的日子,但是她一直跟在他們身邊,怎麽不了解?
楚長歌不言不語,沉央有這等機會卻選擇了放棄,她便問了白落,“是不是康將軍對每個皇子都這樣承諾?”
白落驚訝,“你怎麽知道?沈言蹊說每個皇子都在掂量,怕是私下早就有人偷偷與康將軍聯手了,你說沉央皇子是不是失去了一個好機會?”
楚長歌麵色嚴肅,“是嗎?我看他倒是挺聰明的。”
白落撓頭,“隨後安夢就來尋沉央皇子了,後來我們就來了這裏。”
“你是不是還漏了什麽?難道這般還要欺瞞我不成?”楚長歌憤怒的看著白落。
白落縮了縮,咽了咽口水,“你可知道現在胡國是誰在和康元晟將軍對抗?”
楚長歌想都未想便知道了,“漠塵。”
“那日我聽沉央皇子與沈言蹊說事,便說到了這一事。為了讓你和紫眠王爺能夠幫忙,所以他們隻能將事情說的輕鬆一些,事實上那裏……”
楚長歌奮力坐起,捏著白落的手,“給我說下去!”
白落湊近楚長歌,“安夢說漠塵帶了一些臣子對抗康元晟,其實就是送死拖延時間,如今他已被康元晟將軍收押,隨時都可能有危險。”
虎毒還不食子,這個康元晟將軍已經完全不顧念父子之情了,為了他的權利和家族的榮耀,這個小如塵埃的兒子算什麽。
“他活該!我讓他留下,他非要跟著走!”楚長歌咬了咬唇瓣。
白落立即搖手,“你不該說他,他這麽做完全是為了保護你和寧夫人,康元晟將軍一直都想著把你們帶走,他肯和言翊聯手,並且讓步,就是為了這一個條件。”
突然推門而進的是安夢,她一身男子裝扮,但是也難掩她弱不禁風的女人臉。
“難不成讓我怪你們?”楚長歌不由得嘲弄。
“他人都知紫眠王爺與王妃恩愛,我們也知道王妃的本事,王爺受了這麽多年苦,難道你們願意看著言翊與康元晟聯手再一次碾壓你們?”安夢長劍橫在桌上解釋道。
楚長歌卻頓感窒息,方才喝下的安胎藥的苦味卻翻了上來。
“恩愛?他若願來便來!”說完,那藥汁隨即便吐了出來,阿離見狀便出來護著楚長歌。
“紫眠王爺現在一顆心都在別的女人身上,他若是有良心來了,你們幹嗎不和他談,何必為難王妃?”阿離替楚長歌不平。
安夢和白落麵露難色,楚長歌和紫眠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妃,什麽叫別的女人?難道還是鳳馨不知好歹?”白落越想便越覺得定然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聽到響動的沉央立即進來查看,一張笑臉見到楚長歌的蒼白的臉立即垮下來了,變得十分嚴肅。
沉央的臉色也變得難看,“出去!”
安夢比另外兩個懂得看眼色,立即拉著白落和阿離出了房門。
沉央替楚長歌倒了杯熱水,將她靠在自己的胸前。
楚長歌已經沒有力氣去掙紮什麽,便順從的依著他,“我這魚餌可還有用?”
“漠塵一事真的怪不了他,若非他在胡國拖延康元晟,恐怕康元晟早就肆無忌憚了。”沉央掏出帕子替楚長歌擦了擦唇角。
人人都說他是花心多情的人,因為他不曾對一個女子特別好,也不曾對一個女子特別壞,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總是做的剛剛好,即便如此那些女人也都因此覺得他對不起她們。
“紫眠王爺已經答應來了。”沉央其實隻是向來告訴她這件事。
楚長歌的心一揪,表麵卻還是麵無表情。
“沉央皇子本事果然不小,知道自己幫了康將軍也難逃父親和兄長的壓迫,若是與我們為謀最多也就是放手一搏,大不了一死,倒是拉著我王府做陪葬。”楚長歌略帶嘲諷。
沉央壞笑。“好吧,本皇子沒本事,是來拉你們下水的,本皇子就是看中王妃這腦子好使行不?”
“這不過是其一,你知道我與漠塵的關係,若是勝了你可就有兩方撐腰,真的是做的滴水不漏。”楚長歌猜中了他的心思。
沉央哈哈大笑,“看來我又要多一個對手了。”
他心中卻自嘲,其二,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我叫人燉了補藥,王妃好好補補,否則紫眠王爺還以為我多麽虧待你了。”沉央起身準備出門。
楚長歌欲言又止,最後被迫出聲阻止他的腳步,“他以為孩子沒了。別告訴他。”
沉央愣神看著楚長歌,難道叫人打探的消息是真的?紫眠王爺還和宮裏那位娘娘糾纏不清?
沉央算是識趣的人,隨即大笑,“他不知道,你卻留著孩子,那就更應該喝。得替這孩子補補。”
說到底還不是放不下紫眠王爺?
楚長歌垂首,將散落的長發攏在耳後,“王爺肯與你相見,那是你的本事,但是我有一事需要你同意。”
沉央嬉笑的臉立即變得嚴肅,“但說無妨。”
“你即便是想拉我與王爺下水,但是王爺就是王爺,除了名號之外,他無權無勢,想幫你絕非易事。”楚長歌手指上纏繞著自己的長發。話語間多了一絲堅定,似心底已經有了主意。
沉央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紫眠的身邊有楚長歌啊,她足智多謀,原本囚禁的王爺如今進出自由,現在的權利不重要,最關鍵的是需要楚長歌點頭。
沉央頓了頓,回問,“你的意思是……”
“隻有王爺真正擁有王爺的權利才能幫得上你,不過在這之前勢必是個險惡的過程。沒了命也隻能怪我看錯了人罷了。”楚長歌淡淡解釋。
沉央臉色一沉,“王妃,你想讓王爺去送死?”
楚長歌不以為意,“活下來不就得到想要的了?”
……
深夜,紫眠為了這夜色在王府熬了好幾個時辰,才得以趁著夜色來見沉央。
他可以接受楚長歌離開,隻要她心裏能好受一些就行,他以為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但是聽到楚若祁說楚長歌被劫走,他就知道哪怕是囚禁她。也絕不能讓她離開身邊半步。
紫眠接受了一切的條件,包括現在的深夜談判。
“紫眠王爺隻身前來,難道不怕嗎?”沉央蒙著麵看著眼前沉著冷靜的男人,若不是他緊握手杖的手出賣了他,沉央會真的以為紫眠不在乎楚長歌。
“人呢。”紫眠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
沉央拍拍手,楚長歌小心的走上前。
“紫眠王爺,我的人無意冒犯兩位,隻是有一事不得不私下相談。”說罷,沉央上前扶著楚長歌,見她搖搖欲墜實在不忍心。
“長歌。過來。”紫眠忍著怒氣,小心的呼喚著她。
楚長歌推開沉央的好意,站在兩人中央,“我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了。”
紫眠皺眉,在這之前夜行已經告訴這行人是沉央一行,沉央此刻出現勢必是為了胡國康元晟一事。
對於這件事,他本不該插手,因為一旦失敗,他便再無機會東山再起,這便是他這些年小心翼翼的活著的原因。
“我寧府有財力,王爺需要的不過是一個機會,難道王爺溫柔鄉裏待久了,怕了?”楚長歌不由得嘲諷紫眠。
沉央拉下麵紗,“紫眠王爺,我沉央也算是賭上一條命,加上胡國的漠塵,那便是兩條命,也不算是虧本生意。”
紫眠想要攙扶楚長歌的手僵硬在半空,楚長歌不是這樣不思考的人,這樣草率的決定,難道她真的沒有想過後果?
她應該知道,如果失敗,他紫眠失去性命是小事,依著言翊的性子,便會變本加厲折磨他。
“長歌,這真的是你想要的?”紫眠輕聲問道。
楚長歌不敢去看他的臉,因為她氣!她選擇了用他的命去懲罰他。
紫眠見楚長歌不說話,轉首看著沉央,“沉央皇子,我答應你。”
沉央聳肩,“看來我們膽子都不小。”
紫眠沒有給楚長歌任何反抗的機會,將楚長歌攔腰抱起,而楚長歌也隻是順從而已。
沉央看著楚長歌離開,心裏卻掙紮了幾分,若是她不快樂為何還要這般順從甚至貪戀紫眠的懷抱?
若是快樂,那般的愁容又是為何?竟然用這樣的方法將紫眠推進沒有退路的境地?
也許他該重新看清楚長歌,因為她竟麵不改色的選擇“陷害”自己的丈夫。
……
楚長歌在紫眠的懷裏便睡去了,也許是太就沒有這樣可依靠的懷抱,一旦沾染,便戒不去了。
而紫眠的心卻因為楚長歌的恨意翻滾著,他能夠感受到楚長歌的痛恨,不再是依戀的眼神,冷淡無神,抗拒著他的靠近。
“這就是你的懲罰?”紫眠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
楚長歌睜開眼,退離他的懷抱,“退出還來得及。”
紫眠聽聞苦笑,“若是你覺得好,我便這麽做。”
最後手足無措的便成了楚長歌,她不需要他的寬宏大量。
不過一日,胡國使臣覲見弄的人盡皆知。而心知肚明的人卻開始不安。
對於胡國的境況一些人早有耳聞,若是簡單覲見也就罷了,偏偏他出口便是邀請國君這等大事。
言翊自然是知道康元晟的心思,不過是試探他是否誠信罷了。
而他,當然不能去胡國,不管康元晟是否成功,他的幫助隻能在暗處絕不能放在明處,不然那些大臣又該一本一本折子遞上來。
言翊有的是法子打發使臣,帶著使臣騎馬射箭,使臣馬兒突然發狂驚了言翊的馬,言翊便摔斷了腿,為此,言翊斬了管馬的幾十人,嚇得使臣擔心擔責,便不再提言翊去胡國的事情。
但是言翊為了穩住康元晟將軍,決定在朝堂之上選擇一個合適的人選作為使臣前往,也算是給康元晟的交代,至於生死那就看命了。
聽聞選人,楚長歌一早便進了永壽殿,難得規矩的在殿外等了很久。
“本宮知道上次之事害苦了你,原以為你不會再來了。”皇後頗為吃驚的看著楚長歌。
楚長歌行過禮便不等皇後開口便坐下了,神色安定,“如此聽聞,皇後興許對臣妾還有一絲愧疚,那臣妾相求一事也不難了。”
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與皇後談條件的,迄今為止隻有楚長歌一個人。
皇後扶著發髻,摘下一支金釵把玩,第一次聽楚長歌求她,心底竟有些得意,笑道,“王妃不妨說出來本宮聽聽?”
楚長歌知道皇後記恨言翊對她的好,料想說好話是沒有用處的,現在看到皇後得意不已,她便臉色一沉,“是關於出使胡國的使臣,臣妾願為王爺求下一職。”
皇後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顯然她也知道此去北國凶多吉少,皇上不願意,他人更不願意,躲還來不及,怎麽楚長歌就選擇了這樣的差事。
“為何?”皇後不免產生懷疑。
楚長歌見狀,也看出了皇後的疑慮,“王爺無權無勢,臣妾自然覺得委屈,臣妾自認為不差,如何也要配一個不一般的男子,王爺配不上,那臣妾也不願耗費青春隻能另覓良緣。”
皇後聽聞一愣,“楚長歌,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真的以為皇上出宮見你就是對你有萬般放不下?笑話!”
楚長歌心底冷笑。嘴上卻依舊卑謙,“皇後,臣妾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但是臣妾卻知道皇後您的心思,您將皇上出宮一事告訴寧貴妃弄得她心煩意亂,若是這孩子出事了,皇上會責怪誰?況且皇後娘娘不想知道皇上找臣妾說了什麽?”
皇後急躁不安,手裏的金釵也落在了地上,眼神複雜的看著楚長歌。
楚長歌不為所動,依舊維持自己的臉色,“皇上知道臣妾是在幫皇後娘娘除掉鳳馨娘娘,皇後娘娘可知這句話的意思?”
皇後握拳,她才是後宮之主,怎麽輪得到楚長歌如此放肆?這擺明了是威脅。
楚長歌繼續道,“其實臣妾的心還是向著王爺的,所以還請娘娘能高抬貴手幫幫臣妾。”
皇後冷笑,“回去等消息吧。”
楚長歌這才起身準備離去,身後又傳來皇後的聲音。
皇後笑道,“明知十分犯險的差事,王妃真會替王爺著想。做好了也算是個功臣,做不好……有去無回。”
楚長歌無言離去,她何嚐不知道這結果?但是她的心本就是硬的。
楚長歌走出永壽殿,望著自己的雙手,是她親手將紫眠推開的,真沒想到自己報複起來心思竟然如此惡毒。
紫眠一再為了鳳馨欺騙她,支開他是第一步,接下來她與鳳馨的惡戰,不是她死便是鳳馨亡,她楚長歌絕不會手軟!
晃了晃混亂的腦袋。她已經到了宮門,卻發現阿離不見了蹤影,她左右尋了一邊,才看到阿離快步而來的身影。
阿離眼眶微紅,一把抓住楚長歌,“姐姐要見你,王妃,你沒有瞞著我什麽對嗎?”
聽聞,楚長歌的身子如同被冰水凍住,原以為這一天還會晚些來。誰知道還是來了。
“阿離,你知道哪裏能找到夜行嗎?去找他,若是願來便來,若是不願……”楚長歌苦笑,夜行神出鬼沒,若是不願意,她又能如何?
而阿離聽聞,雙手如同無力垂下,“我去找他,你們等我。這裏麵一定有誤會!”
看著阿離奔跑遠去。楚長歌連喊住她都顯得無力,她雙腿沉重不願邁出步子,真的害怕去麵對失去阿離的時候。
阿離,對不起,騙了你。
……
楚長歌一人來到天闕殿外,發現這裏裏外外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顯然容素早就利用蘇憐的身份將這裏的人都遣退了。
楚長歌抬頭看著神殿,跨出去的腳都在顫抖,每走一步,都感覺到了喉間的窒息。仿佛回到了被容素扼住脖子的時候。
她反複吞咽,撫了撫自己的脖子,才驚覺自己竟然如此害怕容素。
果然,容素絕非如此好騙之人。
容素的聲音在門內響起,“王妃何時如此膽小了?還是我錯看了你?”
楚長歌心驚,推開神殿的門,映入眼簾的是蘇憐那張臉,隻是眉眼之間多了幾絲嫵媚。
楚長歌指尖泛白,胃中又是一陣翻滾,抬頭看著猶如帝王一般坐在神像麵前的容素。隻見容素扯下臉上的麵皮,露出原本的容貌。
容素倚著神像,一派風情,手指在空中滑動,“把門關上,接下來的事情我需要與王妃私下談談。”
楚長歌轉身將殿門關上,隻不過刹那,方才還在神像前的容素,此刻已經到了她的麵前,兩人相距不過一臂的距離,就這麽相互望著彼此。
楚長歌還未開口,脖子已經被容素扼住,“楚長歌,你膽子倒是不小,這麽說來我們的交易是不是算完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楚長歌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
“夜行是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就是我要找的人?竟然敢騙我說他死了!”容素當真像是要楚長歌的命一般,下手越來越狠。
楚長歌咬緊牙關,不想回答容素任何問題,即便是容素已經知道了一切。
楚長歌覺得自己眼前一切的東西都開始模糊的時候,容素突然鬆開了她,她癱坐在地上,容素看著她仿佛如看螻蟻一般。
“即便你不說也沒事,我總是會弄清楚的。隻怕到時候蘇憐沒命做她的大國巫了!”容素指著倒在一旁的蘇憐。
“咳咳,難道阿離比不上你的仇恨?我做不到讓她傷心!咳咳……”楚長歌忍不住咳嗽。
“你若真的這麽有情有義,那後宮發生的一切你怎麽不去負責?別找借口了!夜行這個人我要定了!”容素眼底流露出的悲哀和仇恨交織。
楚長歌雖然不了解容素和夜行之間的一切,但是不論是誰負了誰,這樣的後果都不應該讓阿離來承擔。
“楚長歌你可知道騙我的下場?待會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
聽聞,楚長歌隻見到容素抬手,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