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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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眠一走,王府便來了不速之客,楚長歌看著門口站著的下人打扮的男人,不明白他嘴角的笑意是哪裏來的。

    “聽聞王府最近在找看家護院的人,不知道王妃覺得我可好?”沉央撩了一下袖子露出精實的肌肉。

    楚長歌看了他一眼,“沉央皇子,你這樣的恐怕我這小小王府請不起吧?”

    沉央微愣,隨即大笑,“不礙事,不礙事,管飯就行了。”

    楚長歌不說話,將沉央請了進去,這時沉央才說明來意。

    “王爺與王妃夫妻恩愛果然不假,不然他也不必央求我留下護著你了。”沉央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這身打扮,順帶從袖中掏出假胡子黏住,覺得這樣才符合他如今的氣質。

    楚長歌的心咯噔一下,紫眠知道她心裏因鳳馨之事的欺騙怨恨著他,更是不擇手段將他送去胡國,怎知他臨行前竟然還會想著她。

    沉央將楚長歌的吃驚之情看在眼中,很顯然楚長歌和紫眠之間的情愫已經無人能插足,不知道心裏那舒展不開的感覺到底是為了什麽,最後他隻能歎氣。

    “王爺與我說了一些關於言翊的事情,他堤防言翊不無道理。”沉央思及言翊,心裏便纏上了陰霾。

    言翊並非簡單的人,他事事做得滴水不漏,若真是要找言翊的錯處,言翊到後來還是會想盡辦法嫁禍給別人。

    “條件呢?”楚長歌低著頭不看他,突然問道。

    沉央笑意微僵,隨即用大笑掩蓋住自己的尷尬,不過看楚長歌的臉色難看,立即收起笑容,“王妃,我好歹也是北國的皇子。你這待客之道是不是太……”

    “不是你說要來我這王府做下人?難不成還要我將你供起來?”楚長歌挑眉。

    沉央立即搖手,“王妃抬舉了,至於王爺他將我留下的條件就是將我的職責都擔下了,他保我命,我保你命,不過你放心,沈言蹊和安夢都在隨軍隊伍裏,有事我們一定會知道的。”

    楚長歌聽聞不禁握緊雙拳,“皇子,請吧,我會讓人給你收拾一個房間。”

    沉央還想開口說些什麽。但是看楚長歌這幅模樣,想必說什麽也無用了,便起身離開了大廳。

    見沉央前腳離開,阿離後腳走了進來,卻看到楚長歌背對著她顫抖著身子,阿離立即上前查看,“王妃,你怎麽了?”

    楚長歌顫抖著雙肩,她說不上自己的心裏那種後悔的是到底為了什麽,“可能是懷有身孕,有些多愁善感,我心裏覺得不舒服。”

    阿離擁著她,發現自己心裏竟然也莫名的酸楚,她應該對這樣的事情嗤之以鼻才對,為何會覺得心裏也難過?

    “阿離,對不起。”連楚長歌自己都難以接受這種失去,若是阿離知道夜行的事情又會如何?

    阿離卻覺得莫名其妙的,“你幹嘛對我說對不起?難不成你又打算改善我的夥食?”

    說到改善夥食,阿離便覺得自己的好菜又要飛了,之前楚長歌便勒令她不能這般頻繁的吃肉,就說是改善夥食。

    阿離和楚長歌兩人互相安慰著對方。

    沒有紫眠的王府,楚長歌整個晚上都在做噩夢。最後疲憊不堪沉沉睡去,早晨卻被明雪用了的敲門聲吵醒。

    “王妃,皇上派人來了。”

    隨即跟來的還有沉央,顯然這也驚動了他,聽說是言翊的人,他顯得有些不安,紫眠王爺似乎有一件事沒有弄清楚,便是他這身份進不了宮,原以為是個好差事,現在看也是困難重重。

    沉央低著頭跟著明雪進了楚長歌的房間,望著院子裏等到的宮人,看來楚長歌是推不掉了。

    明雪將房門關上,沉央立即衝到了楚長歌麵前,看阿離也在便對著阿離交代了兩句,“阿離,你現在就去楚府找楚若祁將軍。”

    “你這人……這裏可是王妃的房間。”明雪立即拉上簾子,將楚長歌隱入簾子後麵,拉開沉央。

    “不礙事,阿離你聽他的,快去快回。”楚長歌也隱約覺得言翊的邀請不是時候。

    隔著簾子由明雪稍微打扮了一番,順便拖延時間,而外頭的全公公等得有些不耐煩,一催再催,但是楚長歌是王妃身份,又是皇上邀請自然也不敢造次。

    直到楚若祁來了,楚長歌才打開房門,“大哥來的不巧,皇上正讓我進宮。”

    楚若祁這路上都聽阿離說了,自然明白怎麽回事,“也算是巧,我正有事找皇上,順道來看看你。”

    一點也不巧,更不順道,楚府和王府去皇宮的路,相差甚大,這一點在場的人都明白,包括全公公,隻是不敢明說罷了。

    既然都說了是順路,隻要人都去了皇宮,那是否真實都是由皇上定奪,全公公又能說什麽?

    楚長歌也因此放心的跟著楚若祁一道進了皇宮,在馬車上兩人都在猜測言翊此時召見的意圖。

    “皇上對王爺的東西總是有著莫名的占有欲。”楚若祁看著楚長歌開口道,開始擔心如今孤身一人的她。

    楚長歌心底倒是覺得還好,至少她這命是保得住,不管言翊做什麽,她隻要活著就有辦法在這裏生存下去。

    更何況接近言翊不過是她早就計劃好的事情。

    撇開言翊和紫眠的爭奪,楚長歌反倒是擔心楚若祁,“我以為大哥心裏已經放下了,原來都藏著掖著,那想必現在也明白皇上皇後並非善類,欺瞞你這麽久,若是大哥再這般沉不住氣,難道要楚府也像陸家寨那般消失?”

    楚若祁突然變得陰沉,“忍?我侍奉多年的主子,竟然算計我這麽多年。我賣命這麽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麽?他需要寧府財富我可以去說服娘,可是這般卑鄙,叫我如何忍?”

    楚若祁就是如此耿直,他真的以為言翊會認為寧府的財富會這樣拱手相讓?言翊所要的就是掠奪,真正捏在他手裏的才算是真實的。

    楚若祁似懊悔一般捂住自己的臉,“長歌,我不該這麽說,畢竟你才是寧主,而我……”

    楚長歌握住他的手,“大哥,你我都是娘親生的。何必分這些,我是寧主也好,不然依大哥如今的官職加上這等身份,皇上早就對你下手了。如今娘也回來了,她更需要你。”

    楚若祁苦笑,覺得自己反倒不如楚長歌明白,“不要覺得我多言,皇上支開王爺,我總覺得他會對你不利,你可要小心了。”

    這一點,楚長歌何嚐不知?言翊的目光即便是紫眠在場也絲毫不懂隱藏。占有,貪婪,也許當年他也是這樣看待鳳馨的,隻可惜鳳馨最後也被自己的貪欲所腐蝕。

    全公公掀開車簾子,“王妃,皇上正等著你。”

    原本還以為全公公不過是不耐煩催促,但是等楚長歌下了馬車才知道意思並非如此,言翊的確在等她,不在宮內,竟然明目張膽的站在宮門口,這是何等的禮遇?

    言翊生的本就俊俏。明黃的龍袍襯托著他的好氣色,不管是哪裏都看得出他的好心情,隻不過在看到楚若祁之時,眼中微微露出一絲不悅。

    “朕知道王妃擔心王爺,怕你煩悶所以特意接你進宮遊玩。”言翊快步上前。

    言翊忽略楚若祁的存在,上前便拉住了楚長歌,楚長歌反應不及,隻能由著他拉著,如何也掙脫不了。

    楚若祁皺眉看著,想上前阻攔,誰知讓言翊開了口。“楚若祁將軍若是有要是稟告便去書房等候。”

    “大哥,你還是去書房等皇上,我想皇上是明君,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楚長歌看了一眼楚若祁,但願他能明白。

    果然,楚若祁了然,“既然如此,那臣便在書房等候。”

    楚若祁抿嘴,匆匆離去。

    楚長歌被言翊拉到花園,亭中已經備好了茶果,看來言翊早有準備。

    楚長歌不安坐下。正對著是自己上次跳舞的梨花樹,原以為樹早就應該被移走了,想不到還在,隻是花期已過,在這百花中顯得實在是不起眼。

    “你喜歡梨樹,朕便留下了,隻要你喜歡都可以。”言翊的話中透露著某種情意。

    楚長歌置若罔聞,看著一園子的花,將言翊的話撇在後麵。

    “沒什麽想說的?”言翊難得如此閑情逸致。

    他見楚長歌對茶不動心,便拿起果盤中的梨子,小刀擺放在一側。他伸手之時,太監見狀立即上前阻止,而他卻罷罷手讓太監退下。

    言翊在太監的驚訝之下,竟然親自動手開始削果皮,到底是練武之人,這果皮都不斷,一氣嗬成,小心翼翼的切好,放入準備好的小盤子裏,遞送到了楚長歌的麵前。

    楚長歌卻依舊不為所動,連太監們都為之捏了把汗,隻見言翊拿起盤中的一小塊,放入嘴中。

    “你是擔心朕害你嗎?”言翊臉色微沉,顯得有些不開心。

    楚長歌這時才開口,“不妨皇上想聽什麽,臣妾告知便是了。”

    言翊突然哈哈大笑,“到底還是你知道朕的心思,那王妃不妨告訴朕,王爺此去是吉是凶?”

    楚長歌抿嘴,言翊知道是她慫恿皇後去遊說的,想必也是猜到她是因為紫眠和鳳馨一事才故意這麽做的。

    他倒是當真以為沒有紫眠,她就會如此快速的戀上他?

    既然如此,不如陪他好好玩玩,楚長歌小嚐一口梨肉,微微一笑,“好甜。”

    言翊立即露出了笑臉,“甜就多吃一點。”

    他將所有的梨肉推到了楚長歌麵前,見楚長歌對他不設防,不知為何這心竟然也跟著輕鬆了不少。

    楚長歌看著手裏的梨肉,說道,“臣妾替王爺要求此職,自然是希望王爺能替皇上分憂,凶吉那都是老天定下的事情。”

    “王妃的回答還算中肯。”言翊玩笑似的開口。

    楚長歌卻從他的笑意裏麵看到了殺意,他壓根就不希望紫眠能回來。

    言翊見她乖乖聽話,手又遞上一塊糕點,楚長歌也乖順接下吃了一些,微甜加上甘潤,讓她原本不舒服的嗓子十分舒服,連肚子裏也舒坦了。

    “臉色這麽差,一看便知你沒吃好也沒睡好。”言翊笑道。

    微笑似這暖意的陽光,不強烈卻足夠溫暖,甚至有一絲體貼之意。

    楚長歌愣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言翊說完,幹脆將眼前的所有吃的都遞送到了楚長歌麵前,見楚長歌想反抗,便擺著一張臉,“吃下去,待會午膳讓太監再給你去弄些熱湯來。”

    楚長歌麵露為難,卻引的言翊又一次大笑,“平日裏都不見什麽能為難你,這些就難住了。王妃倒是真有趣了。”

    楚長歌皺眉,“皇上真是會取笑臣妾。”

    “說什麽呢?這麽開心!”聽到了皇後的聲音。

    楚長歌算算時辰,她從進宮到皇後來,掐的時間剛剛好,那麽皇後應該也看到了言翊對她的所作所為。

    皇後看到言翊麵對楚長歌露出的真性情,心裏難免不悅。想到楚長歌欠著她人情,怕是現在也該上去好好說說楚長歌何為禮教了。

    楚長歌見狀起身行禮,皇後十分大度赦免了她行禮。

    而言翊見皇後到來,卻收起了笑容,威嚴再一次回到他的臉上。

    皇上上前坐下,“聽說王妃來了,臣妾還以為是來找臣妾的,等了半天也不見人,方才遇到人一問才知道在這。”

    言翊看了一眼皇後,不難看出兩人之間已經有了間隙,“想不到皇後和王妃這般要好,之前怎麽就沒看出來?”

    “這女人家的事,皇上何時也關心起了?”皇後口氣微微不善。

    楚長歌看在眼中記在心裏,皇後有意拉攏她,如今她有欠著皇後一份人情,皇後是如何也不會放過的。

    這正是她接近他們兩人最好的機會,讓他們慢慢在各自的猜忌之中,互相殘殺。

    “王妃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向皇上告退,本宮那裏為王妃準備了午膳。”皇後催促道。

    楚長歌從沉浸之中清醒,起身衝著言翊行禮告退。

    言翊雖有不悅,但是礙於他人在場不能夠與皇後爭吵。

    見楚長歌和皇後走遠,看著盤中楚長歌咬剩下的一半梨子,已經微微泛黃,他拿起放入嘴中,嘴角露出奸詐的笑容。

    “楚長歌,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

    楚長歌才進殿門,走在前邊的皇後回身便給了楚長歌一巴掌,響亮的聲音在殿中清脆異常。

    “王妃別忘記和本宮說的話,本宮留著你是因為你有用,而不是讓你去勾搭皇上!這就是你對紫眠王爺的真心?難不成想做第二個鳳馨?”皇後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

    楚長歌捂著火辣辣疼的臉頰,咬著嘴唇忍下了皇後的所有,也許有一點得到了證實,皇後是真的太在乎言翊了。

    也許正是因為這種感情,皇後才會不停的想要除掉皇上身邊的人,愛得越深,恨也會越深。

    楚長歌故意認錯,“是臣妾忘了規矩。”

    皇後見她認錯氣也消了,將她扶了起來,頓時變得語重心長起來,“王妃莫怪,本宮隻是怕那些宮人找了閑話亂說,這樣是傳到別人耳中該如何是好。”

    楚長歌知道皇後這是虛情假意,但是現在她正是要利用皇後之時,自然也不會去說破這一層,“臣妾明白皇後娘娘的苦心。”

    得到了楚長歌的回應,皇後也不會放過機會,開始說自己的目的,“要怪就怪鳳馨這命真硬,本宮和王妃都想盡了辦法,她竟然還能逃脫,這幾日又派那檀香在皇上跟前徘徊,若不是寧貴妃有些本事留住皇上,真不知鳳馨會如何做。”

    楚長歌知道皇後想利用她除掉鳳馨,而她覺得也時候和鳳馨之間做個了斷了,這才是真正的互惠互利。

    “貴妃娘娘還有一段時日便要生產。屆時身子不便怕是也難以留住皇上,若是鳳馨娘娘使詐,怕是……”楚長歌假意不安的說道。

    顯然皇後也想到了,如今皇上對她總是若即若離的,保住了寧清心和孩子才是她唯一的法子,可是若是讓鳳馨再得逞,怕是她自己也會憋吐血。

    “說下去。”皇後看得出楚長歌心理麵有法子。

    “其實還有一個人能幫皇後娘娘。”楚長歌開口道。

    皇後明眸轉動,卻想不起應該是何人,“是誰?”

    “楚靈溪。”楚長歌毫不猶豫的開口。

    卻不想,皇後憤怒異常,仿佛楚靈溪這個名字是一個魔咒,稍有不慎就觸動了皇後的怒氣。

    楚長歌故作鎮定起身,“臣妾先告退了。”

    卻在門外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蘇憐。

    蘇憐原本是個嚴厲之人,素來不苟言笑,而現在站在楚長歌麵前的蘇憐不僅在笑還笑得如此風情萬種,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在作祟。

    “王妃真是大忙人,為各家事都操碎了心思。”化身蘇憐的容素端倪著楚長歌,眼神裏充滿了嘲諷之意。

    “那也及不上你忙,一人作兩人,待會兒皇後問你話,你應該知道怎麽回答。”楚長歌卻不知道哪裏來的信心竟然還料定容素會幫著她。

    容素也顯得吃驚不少。收起笑容,“為何我還要幫你?”

    “這麽多秘密一個人守著多無趣?”楚長歌回答道。

    容素微微點頭,笑了,帶著宮人便進了皇後的寢殿。

    楚長歌卻覺得現在的情況越發的讓人壓抑難控,這才過了一日而已,她便有些難熬,回府了也不知道應該找誰商量才好。

    ……

    進入殿內,蘇憐跪地行禮,與平日那個不苟言笑的蘇憐無異,這便是容素善於偽裝的長處,她依靠蘇憐走動皇宮。慢慢的蘇憐的一切她都學得有模有樣。

    “皇後娘娘萬福。”蘇憐垂下臉看著地麵。

    “大國巫來了,本宮頭正痛著,你來替本宮好好捏捏,那些庸醫都不如你這般貼心。”皇後扶額一副難受的樣子。

    方才見楚長歌離開,皇後又是這幅模樣,蘇憐自然明白一定是有心煩之事才會這樣讓皇後糾結不已。

    蘇憐福身上前,站在皇後的身側替她小心翼翼的拿捏著,嘴裏也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臣見娘娘的模樣似乎有些心事困擾不已,不知道臣能否為娘娘解憂。”

    皇後沒回應她,仍低著頭讓她揉捏著。她自然知道皇後的心思,便不再多嘴說話。

    過了一會,皇後自己先開口道,“一些犯錯之人,若是用了,能叫人不擔心嗎?若是不識好反咬一口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蘇憐不急不慢的做著手裏的動作,唇邊淡笑,難怪楚長歌要她幫忙,原來是自己搞不定皇後。

    蘇憐停手,“回娘娘,有些人的確是不識好。但是如果掌控住一些人,不管好不好,隻要有用就行,到時候無用扔了便是。”

    皇後聽聞點了點頭,有幾分意思,楚靈溪她受盡了欺負,如今要是給點甜頭勢必要搖尾巴,若是往後她不聽話了,那還留著幹什麽?

    皇後笑道,“大國巫,你這心思倒是和楚長歌有幾分相似。”

    蘇憐冷笑。皇後是如此難纏多疑的人,每一句話都帶著試探。

    蘇憐鎮定自若的模樣,在皇後的眼中這神情倒是真的與楚長歌有幾分相似,她身邊的確缺一個能絆住鳳馨的人。

    她與鳳馨鬥了那麽久,鳳馨如今還能苟延殘喘,可想而知她之前沒有看錯,鳳馨就不是好東西!

    隻是眼前的蘇憐也有些不一樣了,卻又看不出差在哪兒,以前的蘇憐雖然嚴厲不苟言笑,卻是個卑謙懂禮的人,而現在的蘇憐眼中卻帶著幾許輕佻。著實讓人難以猜透。

    皇後抬頭看著蘇憐,想要看穿她,“大國巫,為了幫本宮當真是為了你所求之事?”

    蘇憐神色有些黯淡,甚至傷感,“皇後娘娘是不相信臣嗎?臣隻想在幫完娘娘之後能夠出宮。”

    “大國巫是神職,能保你一世榮耀,這宮外到底還有什麽吸引你?”皇後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理由讓蘇憐撇開自己的身份出宮。

    蘇憐知道皇後在起疑,提起袖子抹淚,“不瞞皇後娘娘,前大國巫所做之事臣心中有數卻未能阻止,有愧於她人,上天給了臣責任,讓臣在最後能夠取代大國巫,可是這般權利之爭讓臣十分厭倦。”

    蘇憐年紀輕輕有這般的想法實屬難得,但是皇後卻還是半信半疑,在這用人之際,皇後自然是隻能答應下蘇憐的要求。

    “大國巫,隻要你能幫本宮,別學上一任大國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皇後警告道。

    蘇憐恢複成嚴肅的模樣,“臣自然要幫皇後娘娘,臣幫娘娘也是上天的指示。”

    這樣的話皇後自然受用,微微一笑道,“大國巫隻要明白,能讓你離開皇宮的隻有本宮就好。”

    蘇憐笑著跪地,就像是接受了皇後的一切安排,心底卻盤算著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