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珍愛生命,遠離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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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寒崢“……”

    他舔了舔唇瓣,手臂搭在自己腿上,身子往前傾,近距離的看著她的臉。

    精致、慘白、也紅腫,活脫脫的一個嬌弱病美人。

    “我要求也是挺高的。”他從兜裏掏出手機,拿著原相機對著她拍了一張,然後給她看“你是男人的話,這個樣子的,你睡得下去嗎?”

    舒半煙迷迷糊糊,耳旁的聲音越發的清晰明顯。

    就知道這個不是夢。

    她微微擰眉。

    她唇瓣動了動,別開腦袋“王八蛋的話果然不能信。”

    陳寒崢挑眉,收了手機揣進兜裏。

    “什麽感覺?還很疼嗎?”

    舒半煙沒理他,一句話沒說。

    疼痛是緩過去了,也沒那麽難受,要起來走路的話也勉強可以走。

    畢竟不是什麽嚴重的傷。

    陳寒崢見她不說話,並不介意,公主一般的驕縱脾氣。

    他也沒說好歹是他救了她之類的話。

    隻說“那就好好休息,這個地方不能久待。”

    舒半煙轉過頭“你是不是有很多仇人?”

    陳寒崢並不反駁這點“是。”

    他靠著椅子,笑了笑“不僅仇人多,追我的人也多,你要是喜歡我,你的情敵就多。”

    “不要臉。”舒半煙“我沒有說你要喜歡你。”

    “那你要睡我?”

    “這跟喜不喜歡有衝突嗎?”

    陳寒崢“……”

    男人的舌尖微微頂了頂後牙槽,他眯眼,漫不經心的“把我當ya啊?”

    “你自己答應的。”

    陳寒崢恣意的一笑,胸腔都隨著他的笑意震顫“眼光很獨到,不愧是你,看上一個殺人犯。”

    他嗓音悠閑愜意,慵懶得似乎不在意一切。

    舒半煙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心裏麵像是被堵了一層棉花,非常的難受和鬱悶。

    很悶很悶,怎樣都喘不過氣兒。

    這些事情,事實就擺在眼前,她是學法律的。

    殺人犯是如何,當然是以命償命。

    而他就是。

    那麽她就應該跟他劃清界限,又或者是親手把他送去警局。

    可是……

    她悶悶的。

    可是讓她去做這些,做不到。

    她還是不敢信,哪怕是自己親眼看到了。

    還是不敢信他殺人。

    他的熟練程度不像是首次,已經是家常便飯的程度。

    怪不得他爸爸要找他來當保鏢,不知道是從哪裏找來的人。

    他能以一敵十,甚至更多。

    看著他的臉,舒半煙很恍惚,他總笑,眉梢揚起的弧度格外撩人,慵懶痞壞的撩人。

    他長了雙最勾人的桃花眼,卻並不是正宗的桃花眼,那雙眼睛裏比桃花眼多了幾分野性與張揚。

    此刻他也是笑著的,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

    “你其實並不想睡我,你也可以把我移交給警察局,我並不介意。”陳寒崢嗓音慵懶,懶洋洋的靠著椅子“咱倆沒有什麽交情,隻不過你是主子,我是保鏢而已。”

    舒半煙唇瓣動了動“那雇用你的人也有罪。”

    舒爸就算是買凶殺人了。

    陳寒崢搖頭“沒有噢,他沒有買凶殺人,我跟他簽的合同僅限於保護你,其餘的是我的個人行為。”

    “你真是個混賬。”

    男人眸色一深,轉而又一笑“你最好把這個想法根深蒂固刻進腦子,珍愛生命,遠離混賬。”

    說是三五個小時走,其實他們的動作很快。

    陳寒崢把舒半煙抱上了車。

    他的懷抱很穩,很溫暖,很有安全感。

    把她放在後座,自己坐在了邊兒上。

    車子搖搖晃晃的下山。

    舒半煙看著外麵,心裏不舒坦。

    知道這一路下去以後,真的要分開。

    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了。

    她轉過頭看他,他閉眼靠著椅背,懶洋洋的。

    “陳寒崢。”

    “嗯……”他閉著眼輕應一聲,疲倦又綿長。

    但氣音的這麽一聲嗯,尾音拉得又長又蕩漾,像是某些美妙的旋律,無意識的撩人也挺致命的。

    舒半煙心髒顫了顫。

    挺想聽他連著喘。

    性感又野欲,她口舌幹燥,舔了舔唇瓣“為什麽要回來救我?”

    “你曾經說過,你的命是我的,也要保護我。”

    “那是不是下一次我有危險,你也會出現在我的麵前?”

    陳寒崢睜開眼,眸底一片清明,帶著笑意“我又不是神。”

    “我怎麽能判定你有危險?我向來不喜歡欠人,尤其是人命,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自然會解決。”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最後一句話,意欲明顯。

    “會刪掉我的微信,拉黑我的電話號碼?”

    陳寒崢搖頭,“不會。”

    舒半煙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下一句就說“我不會再用那個微信和號碼。”

    她斂下眉目。

    莞爾一笑,又苦澀又冷。

    還是有些自作多情,他這種人,絕不會拘泥於情情愛愛,何況她這種隻會拖後腿的。

    再則,她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

    從宿舍門口出現屍體開始,她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舒半煙別開了頭,又一次看向了窗外。

    山層層疊疊連成線,巍峨壯觀。

    心卻緊緊泛著疼,呼吸都疼,不說假話,她舍不得。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多情的人,她隻覺得自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可現在……

    準確來說是,她根本就沒拿起來過。

    種種跡象表明,陳寒崢根本看不上她,想也知道,他經曆了不知道多少女人,什麽樣兒的都有,她這種的算什麽稀奇。

    對於陳寒崢來說,征服一個野性不羈的女子才會有成就感吧。

    像她這種弱不禁風的小女子,著實沒什麽挑戰性。

    他們撤離的很快,在沒有被找到之前就已經撤開。

    撤離的路線有很多條,都是分開撤的。

    舒半煙這一會兒隻想這個車能開的慢一些。

    讓她多感受一下身旁男人的氣息。

    但這個車卻開得很快,一路上搖搖晃晃的。

    快得她想哭,事實上她也哭了。

    但自尊心不讓她哭出聲,咬著唇看著窗外,不想被旁邊的男人看出任何的端倪。

    纖細的身子微微的顫著。

    細微的抽噎聲聽在他的耳裏。

    陳寒崢偏頭看了她一眼,薄唇緊抿,開了車窗透透氣。

    此時,手機也來了一條消息[陳寒崢,我們希望你活著。]

    他看得譏誚的勾起唇,收了手機胡亂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麵色並不怎麽好看,發絲被風吹的恣意淩亂,就好似他這雜亂無章又輕賤的一生。

    ……

    另外一邊。

    溫吟與孫忱吃完飯了,一切事情明了。

    一路上她心思雜亂。

    起初不知道他為自己承擔那麽多,那擔驚受怕,他一個人受了。

    大事兒小事兒,他替她扛了,一切事情都在說,有人替她扛起一片天,不需要她有多堅強。

    回到家時,書房的燈火通明。

    傅敘鼻梁架著眼鏡,手裏握著手機,姿態溫潤,卻又有天然的氣勢“嗯,多和那邊溝通,政府簽章確實難辦,他們審核的東西多,不行的話就多約出來吃吃飯。”

    “嗯,都按規章製度辦,催他們,流程快一些。”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讓他輕輕的笑了一下,語氣也不溫不淡的“讓我來,要麽這個經理我來當?”

    一個小章程,要總裁親自去陪酒喝酒,要總裁出馬。

    需要底下的經理有什麽用。

    他的話很溫和,殺傷力卻足夠大。

    溫吟不是當事人,她都覺得有些駭人,替電話對麵的人緊張。

    “我知道你辛苦。”傅敘溫聲“我不是不可以來,那你終究是要往上爬往上晉升的,你需要做實事,事情都是我與你一起去談下來的,我知道你付出的多,但外人怎麽看你?”

    “你下麵的人怎樣臣服你?”

    “還有問題你跟我溝通商量,但我不會出馬,你知道我的心思,你有前途,我想你好,沒有要壓著你的意思。”

    說完這些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麽,掛了電話。

    傅敘翹翹嘴角,微微搖了搖頭。

    論老狐狸的禦人之術。

    他禦下有方,公司方能長久。

    公司做大做強,除了靠上層領導的決策力和能力以外,還有他們的管理能力。

    需要抓得住人才才行。

    傅敘摘了眼鏡,笑著看溫吟“在那兒幹什麽?”

    “過來。”

    溫吟過去就被他拉到了腿上,辦公桌上都是他的文件,還有各種合同,她看不懂。

    “孫叔跟你說什麽了?”

    溫吟靠在她胸膛,莫名心跳加速。

    平日裏他是別人眼裏高不可攀的大總裁,現在跟她卻這般親近,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他說,你是我哥哥。”

    “嗯?”傅敘慢條斯理的玩兒著她的發絲“我不是嗎?”

    “你是的。”

    傅敘溫和淡笑“嚇到了?假的。”

    “我也知道是假的。”溫吟皺眉“但你怎麽自始至終都不跟我說一聲。”

    她一點兒察覺都沒用。

    全然被蒙在鼓裏。

    “不想讓你知道的就不會讓你知道。”傅敘“沒有確認的事情,何必多一個人煩心,確認了以後也沒有必要再告訴你,但孫叔覺得有必要。”

    “他們那個年代的人最講究的是歸宿感。”傅敘說“後來我覺得他說的挺對,我其實沒有權利讓你不知道這些事情,畢竟溫明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孫忱也不是。”

    “我沒有怪你。”

    溫吟摟住他的脖子,“你這麽能藏,是不是以後出去找個小妖精,也能夠把我瞞得很好?”

    女人這種生物不管年紀大還是年紀小,最愛的事情就是找茬。

    最愛的事情,也是給你致命一問。

    傅敘聽得有些好笑,大手捏了捏她的臉。

    “想什麽呢?”傅敘“你一個就纏得不行,我沒有精力管第二個。”

    “是噢。”溫吟笑意甜甜的,一臉乖巧的給他心上插刀“畢竟你年紀大了。”

    傅敘眯眼,低沉的笑,欲氣四散,老男人的魅力格外撩人心弦。

    眉眼都沉著一股妖冶的欲,他能縱欲,像是陳年老酒,越品,越有味道,越讓人上頭。

    “年紀是大了。”傅敘垂頭,手插進她的發絲,語氣帶著些壞意“不過收拾你,綽綽有餘。”

    溫吟顫顫的,從他身上掙紮起來就出了書房。

    傅敘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好笑,慢條斯理的扯了扯衣服的褶皺,重新戴上眼鏡,處理公事。

    忙完正事,才有空辦他們之間的私事。

    姑且放她兩小時自由。

    ……

    車子抵達小區門口。

    “自己可以下車嗎?”

    舒半煙不理會他,也沒看他,她知道自己現在樣子很狼狽,拉開車門就往下走。

    一下沒站穩,整個人往地上摔。

    陳寒崢連忙下車把她拉起來。

    “你別動我。”

    “我又不是什麽好人。”陳寒崢把她抱起來“你叫我別動就別動?”

    路都走不穩還倔強。

    他不放手,她狠狠的一口咬牙他的肩膀,他悶哼一聲,也沒鬆手。

    一路到樓上,開了門。

    舒半煙“你走吧。”

    三個字,說出來讓她窒息,疼痛,精神上的難受。

    她小臉還掛著淚痕,看上去慘兮兮的。

    陳寒崢進門,反手把門關上。

    透過房間昏暗的燈光看她“在車上哭什麽?”

    “你到底走不走?”

    舒半煙皺著眉,她強迫自己接受他離開,接受這個人不屬於自己,接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騙她。

    他再多說幾句,再多留一會兒,她建起來的心理防線就會被輕而易舉的擊潰。

    剛剛在車上,他不好做什麽,更不好說什麽。

    其實他無所謂,但車上還有其他人。

    重要的還是小姑娘的名譽和名聲。

    她年紀還挺小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的,有些決定,他認為並不成熟。

    陳寒崢沒說話,舒半煙轉身就要往客廳走。

    剛轉身,手上一緊,被他拽回去,緊緊的按在門上,他野性的氣息密不透風的壓著她,好像要掠奪走她的一切。

    他低著頭,輕捏她的下巴挑起“哭什麽?哭我不守信用?可你太小,這麽大點兒年紀能做什麽,哥哥嫌不痛快。”

    他聲音又低又欲,啞聲啞氣的撩得她渾身酥麻“我這種人,其實給你玩一玩,沒什麽的。”

    “你真要想,我可以信守承諾。”他頭再往下壓,也把她下巴往上抬,薄唇湊著她的唇邊,氣息曖昧“今晚……你縱情享樂。”

    ------題外話------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讓我們說出今天的晚安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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