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神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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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言,李龍淵隻得無奈搖頭,卻也不好再說什麽。

    “那你今天就在這裏先歇會。”

    年輕人微笑。

    趙曦連忙點點小腦袋。

    “對了,我昏睡的這段時間,學院裏有發現什麽事麽?”

    李龍淵勉強支撐著自己坐起來,看著正忙著給他倒水的女孩,笑著開口。

    講到這個話題,趙曦小臉上因為公子蘇醒的興奮表情頓時減弱幾分。

    “公子,你受傷昏迷的這兩天,諾諾和蘇茜還有芬格爾師兄等很多人都來看過你。”

    “但是,有一位奇怪的學姐告訴我,有人想要搶您的太阿劍。”

    趙曦乖巧地遞過一杯水,帶著些許打抱不平的憤怒。

    而喝水的李龍淵則是麵無表情,隻是額發下的眼眸暗藏著誰也看不到的複雜情緒。

    他倒是很想知道,誰有哪個膽子,敢動他的東西。

    拿了自己的太阿,就得十倍百倍乃至千倍的償還回來。

    “這些事情都不急,你先睡吧。”

    李龍淵緩緩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輕聲安撫道。

    不論那個提醒的學姐是誰,出自何目的,想奪太阿的人又是誰,他都會一樁樁一件件踏平過去。

    這次在夢境裏,黑袍皇帝告訴他很多事情,而李龍淵的性格,也在交談中潛移默化地改變。

    黑裙女孩先是擺手拒絕,隨後忍不住疲倦打了個哈欠,便有些尷尬地趴在李龍淵病床邊睡著了。

    看著沉沉睡去的女孩安詳側臉,李龍淵心裏微微一暖,他小心翼翼地走下床,將女孩身體抱起來,平整地放在病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最後推開房門走出去。

    卡塞爾校醫院的純白走廊上彌漫著消毒水和薰衣草的混合香味,身材挺拔修長的年輕人穿著棉拖一路走著,身旁匆匆走動的醫生護士看見男孩也不禁微微頷首致意。

    他們當然認識這個拯救了整個卡塞爾學院的年輕人,也願意給予對於屠龍英雄最誠摯的敬意。

    李龍淵同樣輕輕點頭。

    男孩緩步走著,知道看見一間亮著金色燈光的病房,一名同樣黑發俊秀的青年躺在病床上,麵色冷酷。

    他嘴角露出笑意,推開門走進去。

    “楚師兄,什麽時候醒的?”

    李龍淵寒暄著,問話的語氣就像問“你今天吃了沒有?”一樣自然。

    重傷病人之間相互串房的情況倒還真是少見。

    “在你之前。”

    楚子航回複。

    “話說師兄,你受傷以後的待遇還真不差唉。”

    李龍淵順手拿了把真皮辦公椅坐下來,看著櫃邊削好的梨和蘋果歎道。

    “都是獅心會的人送來的,你吃吧,我剛吃過晚飯。”

    一向麵癱臉的楚子航麵對這個家夥總是無奈,他當然清楚這家夥的吃貨本質。

    “那我就不客氣啦。”

    李龍淵拿起一隻削好的水梨便咬了一大口,汁水四溢,口舌生津。

    他其實就是想四處蹭蹭飯的。

    看李龍淵吃的那麽歡快,楚子航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這哪裏還像是個重傷未愈的病人。

    “有人,要抽你的血去化驗麽?”

    靜靜看著李龍淵將一塊梨吃完,半坐在床上的楚子航突然開口問道。

    而俊秀年輕人的眸子裏也開始出現不一樣的態度來。

    “他們抽你血了?”

    李龍淵當然清楚,教堂那一戰,楚子航的高危言靈·君焰可以說是完全暴露在所有師生麵前,沒有哪個混血種組織會相信這種程度的言靈是可控的。

    所以,他們需要抽血來判定楚子航的龍族血統純度如何,是否超過臨界血限。而一旦超過50,麵臨他的就是關押甚至抹除,哪怕他曾經救了很多人。

    “沒有,蘇茜及時拿著施耐德導師的文書來製止了。”

    楚子航看見李龍淵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可能釀成的後果遠比他想象的要更差。

    “暴血技術不到關鍵時刻不要用了。”

    年輕人低首坐著,雙手合攏,語氣嚴肅。

    楚子航漠然不語。事實上,兩天前和那個女孩的君焰對碰,他就不止一次開啟過暴血,不然也不足以支撐他使用那麽多次君焰。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希望對手是你。”

    楚子航沉默良久後抬起頭,哪怕是黑色美瞳也遮掩不住他此刻眼中灼灼燃燒的烈焰。

    “好。”

    李龍淵同樣朝他點頭。

    兩人默契地無聲笑起來。

    校長辦公室

    這是位於卡塞爾學院離英靈殿不遠的二層建築,屋子類似於一個巨大書架,中央天井上是一扇巨大的鑲嵌著磨砂玻璃的天窗,四壁除了油畫就是高到頂著天花板和書架,上麵擺著成套的精裝版和古籍拓印本。

    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們都以能到校長辦公室喝下午茶為榮,這意味著屠龍英雄希爾伯特·讓·昂熱認可了你,作為他屠龍道路上可以信賴的學生或隊友。

    但此刻,壁燈和頂燈綻放出的金色柔和光線內,隻有昂熱和施耐德兩人對坐著,各自拿著小銀匙攪拌一杯咖啡。

    “佩蒂家族的家主出示了信物,要求召開元老會議。”

    昂熱徐徐吹著咖啡杯口冒出的熱氣,然後道。

    施耐德藏在氧氣麵罩下的肌肉略微有些牽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每個元老家族都隻有一個這樣世代相傳的信物,且隻有一次召開會議,請求密黨協助的權力。”

    他很難相信,這樣百年相承的珍藏品,會被科納爾如此輕易的耗費掉。

    “你不了解科納爾這個人,他膽小羸弱又自私,但是對危險事件很有判斷性。況且他就快要死了,以他的性格,是不會把這種東西傳給下一代的,隻會在他死前被享用。”

    “你的意思是,科納爾的用意不會那麽簡單,他在元老會議上會提出一些特殊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