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時卿擔憂,織夏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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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新婚夜,大佬調戲嬌妻上癮了 !

    “卿卿,你看著我,不管你剛剛夢到了,都不是真的……”

    陸雋辰見她如此驚慌,連忙捧住她的臉,嚴肅道:“你看,你現在在家裏,什麽事都沒發,別怕,知道嗎?”

    時卿對上了男人那親切的臉孔,心情卻複雜極了:

    怎麽可能什麽事都沒發生,該發生的全都已經發生,隻是被她忘記了而已。

    這讓她情何以堪?

    “怎麽了?”

    他看到她眼底全是難言的痛楚。

    時卿搖了搖頭,把頭窩到他肩上,反過去抱住他,心裏被一種莫名的傷心籠罩著,如果曾經的認知都是錯誤的,那她這六年過得也太渾渾噩噩了。

    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活得很清醒,現在看來,自己的人生也太可笑了。

    她竟為一個陌生人生了一對孩子。

    而她,居把這段記憶強加到了韓焰身上!

    這太荒唐了。

    陸雋辰不知道她在難過什麽,他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很歉疚地說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又出狀況了……所以,可不可和我說一下,你這是被什麽嚇到了?”

    他有點擔心,她可能是想起被他暴力的事來了。

    但見她還願意抱自己,又覺得應該不是因為這件事。

    “我記不清了。就是很害怕。”

    她低低地搪塞著。

    不想說。

    關於六年前的事,關於她和韓焰的事,她沒辦法啟齒,隻緊緊抱著。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越來越混亂了!

    如果說了,眼前這個男人,說不定她會就此失去。

    她不想失去這份關心,更怕她說出一切,會遭到嫌棄。

    記得在西非時,最終將她帶回國內的人是:韓焰——所以,想弄清楚當年發生過什麽,回頭,她得找到韓焰,又或者,她得回到西非,去把那段記憶給找回來。

    不過,眼下,她還不能去西非,至少得把仔仔找回來,才能再作下一步打算。

    “你能幫我到背包裏取兩顆藥過來嗎?那藥可以止頭疼,我現在頭好疼……”她啞著聲音問。

    “好。”

    他下了床,取來她的背包。

    “在哪個瓶子裏?”

    背包裏瓶瓶罐罐還真是多。

    “藍白瓶子,貼著手寫藥名的那瓶……”她說。

    他找到了。

    “幾顆?”

    “兩顆。”

    他取了兩顆,倒了一杯水過來,扶起她吃了藥。

    “卿卿,你腦後的傷是怎麽來的?你的頭疼之症是這個傷引起的嗎?”

    他小心翼翼地望著,到底還是詢問了,想弄清楚,她記得多少六年前的事。

    “好像……好像是從樓上摔下來摔的……”她皺著眉頭,“六年前發生過一些不開心的事,我失了一些記憶。一直記不起來。這傷就是那個時候落下的。”

    所以,不是他暴力所致?

    韓焰又撒謊了。

    陸雋辰眼神一幽,下了一個結論,扶她睡好,“想不起就別想了,好好休息,對了,肚子餓嗎?要不要……”

    “不要。我想休息……”她拍拍身邊的位置,眼巴巴望著:“想抱著你睡,可以嗎?”

    “榮幸之極。”

    他躺上去,讓她躺在自己懷裏,輕輕攏著她,以下巴蹭著她的頂發:“那就再睡一會兒。”

    她“嗯”了一聲,閉上了眼,隔了好下會兒才道:“陸雋辰,如果以後你發現我是一個很荒唐的女人,你會瞧不起我嗎?”

    別人的看法,她不會在乎,她在乎的是他的看法——當他走進她心裏,他是怎麽看她的,這很重要。

    “一個人言行談吐,反應著一個人的人品。時卿,我相信你是個好姑娘。別多想。睡吧……”他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她在他懷裏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再度沉進夢裏——可惜這一次,她沒有夢回六年前,想要看清那張臉的想法,並沒有實現。

    陸雋辰睇著她,心下很是苦惱,關於那件事,他沒辦法說——他自己都沒了解清楚,怎麽解釋給她聽。

    唉,這件事,隻能緩一緩再說了。

    *

    彼時,聖京另一個地方。

    君織夏正在參加一場晚宴,晚宴的發起者是:霍柔嘉,為的是給霍橋過三十二周歲生日。

    總統先生也曾到場。

    不過,在走了一個過場之後,總統先生就離開了——但這已經給足他這個弟弟麵子。

    霍柔嘉主導著這場宴會,還笑著接見了君織夏:“你就是君小姐吧……你小時候,我倒是見過你一麵的,那時候,你嬌嬌弱弱的,想不到長大後,身體好了不說,還出落得這麽好看。”

    這是君織夏第一次見霍柔嘉。

    可她本能地不太喜歡這個女人,總覺得這個女人太過完美,有裝逼的嫌疑。

    可霍柔嘉在外名聲是真的好,好到讓人挑不出半點差錯。

    君織夏隻得微笑應對:“駱夫人好……”

    霍柔嘉笑著牽她的手,溫溫道:“叫什麽駱夫人啊,這樣太見外了,我們家阿橋說了,他和你的相親很順利,回頭就可以將這門婚事定下來。以後,你就隨阿橋一樣,叫我五姐。哦對了,聽說今天,他就會公開和你正式交往這件事了,恭喜啊……”

    相親很順利?

    要把婚事定下來?

    會正式交往?

    身為當事人,為什麽不知道這件事?、

    君織夏心裏冒出一團無名怒氣,直勾勾盯著不遠處正和霍橋談笑風生的父親,立刻收起笑容:“駱夫人,先失陪一下。”

    她踩著恨天高,噔噔噔走了過去。

    霍橋笑著迎了上來,很紳士地伸出一隻手,“美麗的君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跳這第一支舞?”

    “沒空。”

    她沉著臉越過這個男人,走向笑容漸收的父親。

    “爸,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有什麽事非要現在說?”君孝謙一臉不快:“霍六爺請你跳舞呢,舞會都要開始了……”

    “必須馬上說。”

    君織夏一把抓過父親的手,將他拖了出去,來到一間休息間,關上門,沉著臉叫道:“剛剛霍柔嘉說今天霍橋要公開我和他正式交往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

    麵對這個回答,君織夏氣得美眸直噴火。

    “您憑什麽擅自作主。我說過,我的婚事,誰也別想給我作主……”她可不會隨隨便便任人擺布。

    君孝謙並不生氣,淡淡點點頭道:“你可以自由作主。但是你的選擇決定著謝長風的死活,所以你要三思而後行。”

    這話一落地,頓時令君織夏渾身繃緊,本想轉身離去的步子生生就給收了回來:

    “什麽意思?我和霍橋交不交往,跟謝長風的死活有什麽關係?爸,你背著我做了什麽?”

    “你可以打開手機,看看你的郵箱再來決定你要怎麽做?”

    君孝謙好心提醒。

    君織夏立刻去尋厲勝男要手機,點開郵箱,果然看到裏麵有一封新郵件,點開附件,裏麵是一條視頻。

    視頻當中,謝長風被人銬了起來,臉孔打得一片青紫,身上的襯衣也被帶刺的鞭子給撕裂了,身上全是傷。

    就像大冬天,被人從頭倒下一桶冰水,她整個人戰栗起來。

    今天的宴會,出席的人全是政商界名人,進來的人都要進行身份認證,謝長風的身份有點複雜,所以,她沒有帶著他,讓他留在了地下車庫。

    現在看來,謝長風已然出事。

    她立刻跑過去找父親,沉著臉再次把人給拉出了宴會,到了一處休息間,揚著手機,怒聲喝問道:“這是什麽意思?你找人綁了他?還動用私刑?”

    “謝長風的身手那麽了得,想要動他,我得費很大的功夫,織夏,開動你的腦筋想一想,距你進宴會廳不過七八分鍾時間,謝長風就守在車庫,我找的人再厲害,時間這麽短也拿不下他,所以,你找錯對象了,拿他的人不是我……”

    這裏是聖京,普通人是不能隨便裝備槍械的,但視頻當中,好像有人用衝鋒槍的槍柄打了謝長風一下。

    在聖京能持重武器的人,隻可能是一種人。

    “是霍橋幹的。”

    君織夏明白了,轉身要去找那個偽君子。

    “等一下,你去哪?”

    “不用你管。”

    可不等她離開,門開了,是霍橋笑吟吟走了過來,“宴會要開始了,君小姐,我能請你做我今晚的舞伴嗎?你也看到了,我沒請舞伴。”

    這個男人看上去風度翩翩,笑容可掬的,卻不想竟會玩這種陰招。

    她不想和他多費唇舌,上去就問:“為什麽要抓我的保鏢謝長風?”

    霍橋一臉微笑,還故作詫異:“有這事?我怎麽不知道?你保鏢在哪被抓的呀?”

    “就在這幢會所的地下車庫。”

    “哦,你等一下啊,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他裝模作樣地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完事後轉身,一臉嚴肅道:

    “不好意思,還真抓了……主要是這個人身份很複雜,他在西非有很多案底,相關部門已經盯他很久了,因為某件案子,他可能涉嫌其中,才被人逮捕的,現正在接受情報中心的人問話……”

    說得真是動聽。

    肯定就是他讓人給抓的。

    “你要怎樣才肯把人給放了?”她沉著臉,暗暗咬牙問道。

    霍橋挑了挑眉,笑得若有所思:“君小姐怎麽這麽緊張他?你們這是談過戀愛?看樣子傳言是真的。”

    “到底要怎樣才肯放?”

    “那是情報局的人抓的,我也無能為力啊……”他還是一臉無辜。

    我信你個鬼。

    “沒有特殊原因的話,應該是得關上幾年才能出來了。謝長風是個危險份子,情報局那邊應該是查到了一些很重要的線索,才敢這麽抓人的。如果君小姐非要我幫忙的話,唯一的法子,就是公開我們的婚事,這樣的話,我才好幫你想想法子……”

    狐狸尾巴立刻就露了出來。

    “我不喜歡你。你娶回家有意義嗎?”

    君織夏真想踹他一腳,如果謝長風不在他手上,她肯定踹。

    “我娶的是你家的財力。你喜不喜歡我不重要。”霍橋輕輕一笑,“至於婚後,我們可以各玩各的,你想養小白臉,我也不反對。當然,隻要你玩得不過份。我無所謂的。”

    君織夏聽得勃然生怒,扭過脖子,直起嗓音叫道:“爸,你要我結的就是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您這是想毀了我,還是想毀了君家?”

    君孝謙一臉淡淡:“你也可以好好和六爺經營婚姻。六爺說了,你待他以誠,他待你必也體貼入微……”

    這還是那個從小愛護自己,不願讓自己受半點委屈的父親嗎?

    竟完全不拿她的婚姻幸福當回事?

    為什麽?

    她來回在休息間裏走了一會兒,心裏實在是想不明白:“爸,你逼我這麽做的意義到底在哪裏啊?”

    她是如此的憤怒:“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死了,才甘心啊!”

    “或者,你也可以不顧謝長風的死活。他坐不坐牢,與你又有什麽關係?”君孝謙淡淡提醒。

    君織夏咬了咬貝齒,眼底露著恨恨之色,好半天才道:“我要和謝長風說話……”

    “沒問題。”霍橋打了一個電話,等通了,他按了免提:“讓謝長風說話。”

    君織夏趨身上前急叫了一聲:“謝長風,你現在還好嗎?”

    “我……我沒事……死不了。”謝長風悶哼著叫出聲來。

    霍橋掛了。

    君織想再多說一句都不行。

    她猛得抬頭瞪他。

    “你的答案。”霍橋盯著她,那神情是充滿自信的。

    君織夏將拳頭捏得青筋橫起,沒再多想,咬牙切齒地答應道:“好,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一切如你所願。”

    霍橋揚眉一笑,轉身衝君孝謙立正行禮:“君叔叔,以後,小六會以女婿的身份與您建交,還請您多多指教……”

    君孝謙一臉愉悅,“我很期待……”

    還和他握了握手。

    這就是傳說中的狼狽為奸吧!

    “什麽時候放謝長風……”君織夏氣極敗壞地大叫一聲。

    “等出去,宣布了婚期之後……親愛的,走吧……”霍橋淺笑著示意出去,那一臉的春風拂風,讓人恨不得狠狠揍上一頓。

    可她拿他沒有辦法。

    五分鍾後,宴會上,霍橋笑容可掬地宣布了這個消息:霍橋和君織夏正在交往,今日訂婚,三個月後結婚。並給君織夏套上了訂婚戒指。

    君織夏則笑容燦爛地和霍橋擁在一起,接受著媒體的采訪,在鏡頭麵前,顯得無比親密。

    演戲這種事,君織夏極為擅長,而霍橋更是影帝級別的,兩個人完美地表演了一出假情侶的戲碼……

    這個驚人的消息,很快就被在場的媒體,發送上網,並衝上了熱搜……

    君織夏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婚事,竟是在這種情況下促成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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