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他將她抱進懷裏:笙笙,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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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敬忠的話越說越難聽,越說越過分:

    “戰小姐,放眼整個京城想要巴結奉承做你裙下一條舔狗的男人不少,你怎麽就那麽愛做小三呢?你是一天不做三人婚姻的小三你就渾身難受嗎?你前腳剛踏入我沈公館的大門,後腳就把我的孫女婿給勾去了紫竹林。說真的,

    要不是忌憚你那個威名赫赫的父親,我現在真的沒辦法跟你好好說話。身為沈婉清的長輩,她能咽下這口惡氣,我咽不下去。所以,戰小姐,你是不是應該當著今天所有賓客的麵表個態?又是不是應該給我的孫女沈婉清道個歉呢?”

    戰南笙在他話音落下後,就低低淺淺地笑出了聲。

    她長指隨意的梳理著如海藻般的長發,目光涼涼地掃了一眼周圍越聚越多的人群,最後在人群中看到了朝他們這邊走過來的戚老和戚薇薇,便漸漸眯起了眸。

    她沒說話,眼底的笑容又十分諷刺,看得沈老十分的不悅。

    沈老臉色瞬間就冷到了極致,音量拔高:

    “戰南笙,你笑什麽?你如此的有恃無恐,你真當我不敢對你怎麽樣,是不是?”

    話落,戰南笙這次就開口說話了。

    她有條不紊的口吻,直呼沈老的名諱:

    “沈敬忠,論顛倒黑白的本事,我是真不如你們沈家的萬分之一。你說得如此委屈,好像我戰南笙真的挺十惡不赦的。”

    她話音落下,沈敬忠就勃然大怒,“戰南笙,你簡直太沒有教養了,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戰南笙扯唇,波瀾不驚的口吻:“起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怎麽,你的名字鑲金帶鑽了,我叫一聲還能貶值了?”

    話落,這次不等沈敬忠發火,沈婉清在這時就走到了戰南笙的麵前。

    她做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說道:

    “戰小姐,你我之間的恩怨何必上升到對老人家的不敬呢?我承認,你是阿州從前的心頭舊愛,我這個他法律上的妻子根本就沒辦法跟你比。但,你的確是破壞了我的婚姻,不是嗎?一周前,你流掉的那個孩子就是阿洲的吧?

    對此,我說過你什麽嗎?我對你還不夠寬容嗎?為什麽,你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呢?為什麽,你就是不能給我和我的孩子一條生路呢?你這樣霸占我的丈夫,你讓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將要怎麽活?”

    她說到這,就情緒十分激動的拉住戰南笙的手臂,激動不已打的口吻:

    “戰南笙,算我求求你了,你能放過我嗎?”

    她這番話落下,慕西洲的母親戚薇薇就走到了戰南笙的麵前。

    戚薇薇毫不猶豫就要抬手打戰南笙的耳光時,被沈婉清攔下了。

    她眼眶通紅,眼淚在這時掉出了眼眶,她對戚薇薇帶著哭腔說道:

    “婆婆,算了。她如今是顧大帥的掌上明珠,咱們惹不起……”

    說到這,就抿了抿唇,

    “其實,我自己仔細地想了想,我跟阿州能有個孩子就應該知足的。是我奢望太多了,所以才會期待太多。”

    她越是這麽說,戚薇薇越是要替委屈不已的沈婉清出頭。

    她幾乎是在沈婉清話音落下後,就衝戰南笙怒吼道:

    “戰南笙,現在就是你那個死而複生的媽站在我的麵前,我今天也要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你看看你,你都把我的兒媳婦逼成什麽樣了?你究竟是想逼死誰?你已經跟蔣少男領了結婚證,為什麽還要勾引我的兒子?你到底要不要臉……”

    說著,就再次對戰南笙上手。

    無論任何時候,都千萬不能小瞧一個怒火中燒的瘋女人。

    戚薇薇現在就是這種急於喧泄憤怒情緒的瘋女人。

    她很快就朝戰南笙撲過去,不過戰南笙也不是吃素的。

    她幾乎當戚薇薇的手朝她身上打過來時,她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隻不過是同一時間,一直在找準時機的沈婉清也朝戰南笙的方向撲過去。

    戰南笙想到了什麽,迅速退後一步,然後沈婉清那個撲過來的動作就落了空,然後她整個人就摔倒在地,半晌沒有爬起來。

    伴隨這麽一摔,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畢竟沈婉清是個孕婦。

    戚薇薇最先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連忙跑過去攙扶沈婉清,“婉清,你怎麽樣?”

    “婆婆,我……肚子疼……”

    沈婉清冷汗淋漓,臉色蒼白得不像話。

    與此同時,也反應過來的江景色無比震驚的尖叫了一聲,“血……表姐,你流了好多血……”

    沈婉清半個小時前就服了墮胎藥,她五分鍾前就開始腹痛難忍了,一直忍到現在隻不過是在找機會嫁禍給戰南笙而已。

    雖然跟她的計劃稍有出入,但隻要她咬死是戰南笙故意的,戰南笙就脫不了謀害她腹中孩子的嫌疑。

    這麽想著,沈婉清就咬牙悲憤不已地衝戰南笙低吼,道:

    “戰南笙,你為什麽……為什麽要如此害我?我的孩子……你為什麽要害死我的孩子……婆婆,快救……救我的孩子……好疼啊……”

    沈婉清身下的血越來越多,沈老就指望沈婉清腹中這一胎穩定跟戚老之間的關係,此時眼看孩子出事,當下他就再也繃不住了。

    不過是眨眼間,他就用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抵上了戰南笙的眉心,低吼道:

    “戰南笙,你最好祈禱婉清腹中的孩子沒事,否則,我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話落,躲在暗處已經冷眼旁觀許久的慕西洲朝這邊疾步走了過來。

    他幾步就走到了戰南笙的身後,並在沈老話音落下的下一瞬,就伸手握住他的槍口,扯唇笑得肆意:

    “老東西,你有想過你對她舉槍的後果嗎?”

    沈敬忠難以置信地看著慕西洲,無比憤怒地說道:

    “慕西洲,你還是個人嗎?這個女人傷了你的妻子,更傷了你妻子腹中的孩子,你竟然還向著她?”

    慕西洲在他話音落下後,就冷冷的哼了一聲,“我的妻子?我的孩子?”

    慕西洲這樣冷笑著說完,薄唇就貼著戰南笙的耳側,低低繾綣地笑道:

    “寶貝,我派人給你送的那支錄音筆難道隻是個道具麽,嗯?”

    男人的氣息灼熱,說話間,滾熱的氣息燙得戰南笙下意識的伸手推了慕西洲一把。

    慕西洲被她推開半米遠,也不氣,單手插在褲兜裏,一雙鳳眸繾綣地看著戰南笙。

    戰南笙自然是連一個眼色都不給他的。

    不過,她在這時從包裏掏出了那支錄音筆,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始播放。

    裏麵全是沈四對沈婉清的控訴。

    “沈婉清最開始讓我模仿‘烹屍案’的手法暗殺戰南笙。”

    “但因為時機不妥,她改為在今晚沈老壽宴結束以後策劃一場交通事故撞死戰南笙。”

    “當然,在那之前,她要借戰南笙的手弄掉她腹中的孩子。”

    “因為,她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慕西洲的。”

    “……”

    不過是簡短的幾句話,就足以讓沈婉清瞬間就癱得爬不起來了。

    她甚至因為難以置信,都忘了腹部的絞痛。

    她臉色蒼白地嘶吼一聲,“……你們這是誣陷……”

    她隻來得及吼這麽一聲,宴會大廳的正中央屏幕上就彈出一段長達五六分鍾的熱辣短視頻。

    短視頻裏的女主人不是旁人,正是沈婉清。

    她正無比享受地跟一個男人在做各種各樣的刺激性運動,那千嬌百媚的嗓音根本就不差某種女優。

    至於男人,因為角度問題,雖然看不清臉,但大家可以確定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慕西洲。

    再加上拍攝時間,所有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沈婉清出軌了野男人,慕西洲被戴了綠帽子。

    證據就在眼前,沈婉清百口莫辯。

    沈敬忠也因為眼前這樣突然的反轉而震驚得半天都沒有任何動作。

    慕西洲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後,冷冷譏諷道:

    “沈婉清,陪你演了這麽久,不裝了,攤牌了。從始至終,我就沒有碰過你,你腹中的孩子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也不必在我的麵前繼續裝下去了。”

    頓了下,目光冷冷地斜了沈老一眼,道,

    “沈敬忠,你看著自己精心栽培出來的孫女竟然是個不知廉恥且心狠手辣的蕩婦,還覺得十分榮耀嗎?”

    沈敬忠是壓根一點都不清楚沈婉清竟然背著他幹出這種醜事的。

    因此,他此時此刻隻覺得老臉丟盡,幾乎是想都沒有想,轉身就給已經臉色十分難看的沈婉清一耳光,怒道:

    “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沈婉清被一巴掌打得幾乎都快要靈魂出竅了。

    若非她強大的心理素質,她就被打得昏死了過去。

    她被打得趴在了地上,披頭散發的樣子就像是個喪家之犬。

    她沒有強撐著爬起來,就隻是頭低著,趴在地上,遮住眼底那一團又一團的濃烈恨意。

    沈敬忠打完沈婉清後,想著自己的計劃要泡湯,連忙在這時走到一直冷眼旁觀這一切的戚老麵前,抱以歉意地道:

    “老戚,這件事,是我老沈家對不住了。但一碼歸一碼,咱們做不成親家,可兄弟間的情分不能就這麽斷了……”

    他話都沒說完,戚老戚東軼就打斷了他:

    “都說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我之間……還是散了吧。”

    說到這,他就衝沈敬忠昂了昂下巴,道:

    “老沈,你究竟背著我幹了多少見不得光的血腥事?看,警察都來了。”

    此話一出,沈敬忠就下意識地轉過身去。

    果然看到十幾個身穿製服的警察押著一個中年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那個男人是沈婉清的父親。

    “沈敬忠,請跟我們走一趟吧。你的長子涉嫌殺人案,沈家老少都要配合我們警方調查。”

    此話一出,空氣中響起一道難以置信的女孩嗓音,“你們胡說八道,我爸不可能殺人?你們憑什麽抓人?他能殺誰?”

    說這話的是沈家二小姐沈柔。

    她話音落下後,自她身後就傳來一道無比冰冷的男低音:

    “他殺了我父母,挖走了我母親的心髒。那顆滾燙的心髒至今還在你母親沈夫人的胸膛裏跳動著。”

    沈柔難以置信地看著深愛的何以琛,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與此同時,趴在地上的沈婉清像是垂死掙紮的困獸。

    她突然在這時奮力的爬了起來從沈老手上奪下槍,並在下一瞬舉槍朝戰南笙的方向嘣了出去。

    千鈞一發之際,慕西洲長臂一伸,就將距離他半米遠的戰南笙給護在了懷裏。

    此時的沈婉清就像是個窮凶極惡的瘋子,她並不是隻開一槍就算了,而是數槍。

    慕西洲在護著戰南笙連躲三槍後,還是中了一槍。

    好在,警察很快就擊落了沈婉清手上的槍將她給製服了。

    至此,沈家壽宴徹底告一個段落。

    ……

    沈婉清和沈老他們被警方帶走後,被慕西洲護在懷裏的戰南笙才算是徹底回過神來。

    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麵色蒼白如紙,但理智還是在線的。

    她看著因為中彈而痛的臉上全是冷汗的慕西洲,嗓音有些驚慌,“你受傷了?”

    慕西洲卻在她話音落下後,扣緊她的腰肢將她狠狠擁入懷裏,氣息有些紊亂的道,“關心我?”

    戰南笙在他話音落下後就推了他一把,“沒有。我隻是不想欠你人情。”

    慕西洲被她推開了一段距離。

    他黑意淙淙的鳳眸,在戰南笙身上掃了一遍確定她身上沒有外傷後,似笑非笑般的道:

    “是嚒?可是怎麽辦呢,我已經因為你挨了槍子,你這人情欠定了呢。”

    戰南笙麵色無瀾,淡聲道:“還有精力貧嘴,看來傷得不重。”

    慕西洲在她話音落下後,就斂起了臉上的全部笑意。

    他周身都被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場所包圍,好似除了他自己,他要用這股血腥戾氣把所有人都吞沒。

    他微微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幾秒以後他抬起頭重新看著戰南笙,說道:

    “穿了防彈衣了,確實傷得不重。”頓了下,“你回哪,我送你。”

    慕西洲臉色蒼白以及臉上的冷汗顯而易見,戰南笙不禁懷疑他的話。

    她眉頭微皺,臉色寡淡,道:

    “慕西洲,你好不容易才將沈家給端了,別因為要在我的麵前演苦情戲而把命給糟蹋沒了。你該去醫院就去醫院,圍著我轉根本就改變不了任何的事實。我並不會因為你替我挨一槍就能對你回心轉意。你好自為之吧。”

    她說完,就轉身要走。

    事實上,她確實也走出去了幾大步,但慕西洲的話還是讓她停下了腳步。

    他仍然立在原處,甚至連半步都沒有挪動,一副篤定她會回頭走向他的架勢。

    “戰南笙,要麽我送你,要麽你試試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得出這個大門。”頓了下,意有所指的補充,“你也說了,我如今好不容易把沈家給端了,於我而言,那就等同於集中了全部的兵權。我有這個有恃無恐的能力,你說呢?”

    戰南笙在他話音落下後,轉過身來。

    她好像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情緒上有任何的波動,眸色冷涼的看了會兒他,到了嘴邊那些罵不出口的話又被強行咽了回去。

    因為,她覺得慕西洲這番話並不是隨口說說那麽簡單。

    她抿了下唇,開口道:

    “既然慕總要送,那就送我去醫院吧。一來,慕總身上有傷,二來我婆婆病危我丈夫現在心情一定會非常低落,他現在需要我。”

    慕西洲臉上看不出多大的波瀾,但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已經發出了指骨哢嚓聲。

    眨眼間而已,他就鬆開了拳頭,嗓音平靜,“好。”

    他說了好以後,戰南笙就轉身抬腳朝門口走去。

    快要到門口時,有人出聲叫住她:“戰南笙。”

    這次喊她的是……戚薇薇。

    戰南笙腳步頓住,但卻沒有立刻轉過身去。

    戚薇薇很快就疾步朝她走過去,並來到戰南笙的麵前,嗓音帶著幾許複雜以及歉意,“你……怨恨我嗎?”

    戰南笙目光極淡的掠了她一眼,譏誚:

    “你兒子三番兩次地對我造成那樣大的傷害我都真的未曾想過要恨他。至於你,那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頓了下,她嗓音愈發的冰冷,

    “戚女士,為人父母愛子心切,這我能夠理解。但,像您這種不分善惡是非的,最好還是別做一些給子女添堵的事情了。做人不能太自私,也不能太不長腦子了。”

    因為沈婉清真實嘴臉敗露,戚薇薇心裏多少都對戰南笙有些愧疚,她本意是想跟戰南笙道歉的,結果戰南笙還把她給冷嘲熱諷的訓斥了一頓,她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因此,她說出來的話也不太好聽,她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就板著臉色開口道:

    “戰南笙,我再怎麽樣都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能這麽跟我說話?就算我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明珠,但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沈婉清再怎麽不像話,她的初心是一心一意地愛慕西洲。而你呢?

    你除了作天作地的作死他,你還能幹什麽?要我看,你跟他分開,最根本的原因並不是來自於我們這些外在的阻力,而是你根本就更愛你自己,如果你真的愛他在乎他,你就不會那麽輕而易舉的放手了。”

    這話說的實在是可笑!

    事實上,戰南笙就真的笑出了聲。

    她目光無比厭惡的看著戚薇薇妝容精致的臉,冷笑了幾聲後,淡聲道:

    “是啊,我就是更愛自己,有什麽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們一家老少,三番五次的都把刀口戳著我的眉心了,我不反抗難道還要為了虛無縹緲的男歡女愛拋頭顱灑熱血嗎?你當初因為移情別戀莫懷殤而甩了對你情深似海的慕總父親,不是也挺自私自利的?”

    此話一出,戚薇薇就呼吸一窒,情緒失控的抬手就要給戰南笙一耳光時,手腕就被突然一股大力給鉗住了。

    她手腕被這股大力捏的生疼,下意識的側首看向出現在她身旁的慕西洲,眼瞳劇烈的收縮著,“你——”

    慕西洲麵無表情的道:“她說的沒錯。”

    戚薇薇深吸一口氣,怒道:

    “慕西洲,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這個女人已經再婚嫁給了蔣少男,我看你這股架勢,難不成還要把她搶回來不成?”

    慕西洲甩開她的手腕,鳳眸冷冷的看著她:“跟你有關嗎?”

    戚薇薇心口再次狠狠一沉,氣的嗓音都跟著哆嗦:

    “怎麽就跟我沒關?我是你母親,你是我兒子,你的事我就不能不管。以你現在的條件,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你犯得著在這個女人身上連番栽跟頭嗎?”

    慕西洲扯唇,冷冷譏誚道:

    “母親?究竟哪點配?我一直對父親當年的慘死而耿耿於懷。是不是你,跟戚耀光出賣父親的行蹤,最後他才慘遭戚耀光割頭而慘死在我的麵前的?”

    戚薇薇臉色蒼白,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

    “沒有,跟我無關。我承認,當年因為移情別戀愛上了莫懷殤而跟你父親鬧分手,但後來我閃婚嫁給了莫懷殤以後我就跟你父親徹底斷了聯係,甚至,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會背著我弄出你這樣一個兒子出來……我……”

    越說,戚薇薇越語無倫次。

    此時,戚老走了過來。

    他臉色並不好看,畢竟對他來說,這些陳年往事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他走過來後,冷聲訓斥:“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提它幹什麽?”

    戚薇薇抿了下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目光通紅地看著戚老,“爸,是慕西洲他太傷我的心了。”

    戚老板著臉色,嗓音明顯不悅:“那隻能說明你這個做母親的太失敗,太不爭氣了。”

    戚薇薇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一直寵愛自己的父親會竟然這麽說她。

    她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沒說話。

    戚老的話還在繼續,話裏話外都是對戰南笙的袒護了,

    “你少去招惹戰南笙。說來說去,是我們對不起她。她因為我們受了不少的委屈。但傷害已經造成,做什麽都彌補不了。”

    說到這,想起醫生說戰南笙流掉的那對雙胞胎,戚老就痛心疾首地歎了口氣,

    “都是我造的孽,怨不得旁人。罷了,我不管了,也管不動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對戚家軍的使命已經交付完成了,以後你們是好是壞,我都不管了。”

    不知道是不是門口光影交匯的錯覺,此時的戚老在戰南笙看來就是個黃土埋了半截的白發老人,屬於他的輝煌已經過去了,而屬於他的時日也不多了。

    戰南笙心底有幾分不是滋味,她抿了抿唇,想了想,說道:

    “其實,我之前有恨過您。但如今舍身處境的站在您的立場想一想,也就不恨了。就像是戚女士而言,外界的因素並不是決定我跟慕總分手的決定性因素。何況,我已經再嫁為人妻,如今過得挺好的。”

    戰南笙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徹底走遠了。

    戚老眼眶有點紅,心頭五味雜陳,愈發的悔不當初。

    ……

    **

    戰南笙出門走了沒多遠,就被江淮請上了慕西洲的黑色邁巴赫了。

    她上車沒多久,慕西洲就走了過來。

    他上車後,就吩咐開車的江淮:“去醫院。”

    江淮說了好,車子就緩緩的行駛了出去。

    此時的戰南笙在打電話,雖然聽不太清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但慕西洲可以確定她是在跟蔣少男通電話。

    這個電話持續了三分鍾左右,才結束。

    電話結束後,慕西洲就一把掐起戰南笙的腰肢,將她給抱坐在了大腿上,嗓音沙啞而蠱惑:

    “笙笙,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你能不能不要當著我的麵跟別的男人打電話,這樣我會相當不高興的,嗯?”<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