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公。”樓歡覺得自己要是不說出來，她會被沉缸。
    “老婆不用這麽害羞，多叫就好了。”
    樓歡靜靜地聽著他又加一句：“比如我。”
    放下人後出去，還紳士地關上門，樓歡一臉奇怪，這人今天有點不對勁。
    她泡到一半，敲門聲響起。
    “老婆我進來了。”蕭聲說。
    樓歡睜開眼睛，就知道他今天不會這麽安分，未料到的是蕭聲手裏端著一個碗。
    騰騰的冒著熱氣。
    樓歡聞到一股薑味，“薑湯？”
    “嗯。”蕭聲在她麵前蹲下，用勺子舀著到她嘴邊，“老婆我喂你。”
    “？”蕭聲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樓歡沒喝，警惕地看著他：“你今晚怎麽了？沒往裏麵放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沒有啊老婆，我就是覺得你工作很辛苦。”
    不免她懷疑，真的很詭異！
    “你有什麽事你說。”樓歡在浴缸裏動了動，盡量撫平泡沫把自己整個遮住。
    蕭聲督促她喝薑湯，親自一勺又一勺喂到嘴邊，喂完後主動出去，讓她泡差不多就起來。
    等她洗完出去，蕭聲拿著吹風機給她吹頭發，手指柔柔地穿過發絲，風也是柔的。
    關上吹風機那一刻，蕭聲問：“我表現還可以吧？”
    是非常可以。
    樓歡覺得今晚的他出奇的溫柔，要不是五官還在臉上，身上的味道也沒變，她都要懷疑換人了。
    “今晚的你很溫柔，表現得超級好。”
    “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樓歡的心終於落下，有事就對了。
    蕭聲揉揉她的腦袋，剛吹完的發絲還有著溫度，“我想廢除工作日柏拉圖。”
    樓歡臉一變，“我覺得你今晚表現很一般。”
    蕭聲：“……”
    “所以軟的不行？”他捏住樓歡的下巴，大拇指在她唇上按了按，“為你量身定製的鐵鏈還在。”
    “……”樓歡又改口，“我還是喜歡軟的。你不是說商量嗎？那我們商量吧，我覺得不能廢除。”
    既然可以商量，蕭聲又溫柔了，“我的意思是不能太柏拉圖。”
    “什麽意思？”樓歡好像明白，又不明白。
    蕭聲立馬給她演示，把人按在沙發上一通親。
    接吻樓歡當然可以接受，緩緩地閉上眼睛，貪戀著他唇齒間的味道。
    蕭聲的眼睛燃著火，雙手掐著她的腰，加深這個吻。
    吻得如火如荼。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樓歡睜開眼睛，捉住蕭聲四處點火的手。
    “我接個電話。”聲音有點啞了，臉蛋也變得紅撲撲的。
    蕭聲拉住她的手腕：“先答應我。”
    “不能太柏拉圖？”
    “嗯。”
    如果隻是親一親，樓歡當然接受，點頭應下，蕭聲拿出手機錄音，讓她完整地說一遍。
    電話不停地響，不過須臾，她開口：“我答應不能太柏拉圖，可以接受親親。”
    蕭聲滿意了，“去接電話吧。”
    男人明亮的黑眸，似乎藏著詭計，可樓歡無法識破。
    “喂？喬姐。”
    “樓歡，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嗎？”電話裏傳來喬靈委屈的聲音，“我跟蔣厄吵架了，證件都被他藏起來了，銀行卡也是，我連去開小旅館的錢都沒有。”
    在某一段日子裏，樓歡和喬靈是靠著對方的陪伴走出陰影的。
    樓歡焦急道：“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喬靈報了地址，樓歡穿起衣服要出門，蕭聲一把將人摟住，“外麵下雨，讓餘成去。”
    “不好吧。”樓歡說。
    “他拿工資做事，”
    “我是說他一個男人，大晚上去接一個女人，鄭意會吃醋吧。”
    “他們夫妻一起去。”蕭聲已經拿起手機打電話。
    樓歡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九點，希望沒有打擾到他們。
    一個小時後，餘成夫妻倆就把人接回來了，喬靈撐著傘一路感慨。
    她第一次見這樣的豪宅，不是什麽大別墅，是一棟園林豪宅。
    在古代是豪宅，在現在，是豪宅中的豪宅。
    她對樓歡說：“我想多住幾天，讓我沾沾豪氣。”
    “隨你。”樓歡笑了，“怎麽你一個人，他們倆呢？”
    “應該還在車上吧。”兩人進了蔓歸院，奉雪伸手去接傘，“我進來後回頭看了一眼，車才開始晃。”
    奉雪的手一頓：“……”
    這傘有點燙。
    樓歡：“……”
    我為什麽會聽懂？
    喬靈以前是鎏莊的侍應生，什麽不清楚？現在關於這方麵，她看見什麽說什麽都很平靜，跟喝白開水一樣。
    “真羨慕你們，還能臉紅，我根本紅不起來。”
    樓歡臉更紅了，岔開話題：“你和他吵什麽？還是孩子的事？”
    “嗯。前兩天不是報道警察抓到一群人販子嗎？我就去問具體情況，根據人販子提供的消息一個個去找，最後是去到一個山裏的村子，那孩子是別人家丟的，我就哭了。”
    “我一哭老天也哭，我就跟老天對著哭，還罵它，老天爺大概生氣了吧，給我來了個泥石流。”
    “你遇到泥石流了？”盡管喬靈現在好端端站在她麵前，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一陣心慌。
    喬靈跟個沒事人一樣，“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小時候村子裏動不動就泥石流，我有經驗，知道往哪躲。”
    “我明明沒事，他剛找我就罵我，還說不許我再去找孩子。”
    關於蔣厄的事，樓歡都是聽喬靈罵的。
    四年前喬靈丟了孩子，就一直怨蔣厄，提到這個名字就生氣，開口就是罵，什麽自私自利、黑心肝、沒良心都罵盡了。
    後麵發現罵也罵不回兒子，更多是去關注人販子的新聞。
    四年來一無所獲。
    喬靈怨蔣厄為了談生意把她一個人丟在出租屋裏。
    也怨自己沒關門。
    當時她叫了救護車，準備去樓下等，剛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孩子的頭就出來了。
    她一咬牙躺沙發上把孩子生下來，臍帶都沒斷，聽到孩子哭聲就暈了。
    醒來發現孩子不見了，門關得嚴嚴實實。
    那是老城區，晚上黑燈瞎火監控又少，沒查到是誰。
    警察挨家挨戶問，挨家挨戶找也沒找著。
    喬靈發了瘋，以為就是那棟樓裏的人偷的，蔣厄才把她帶走。
    蔣厄仇人多，有段時間喬靈以為是蔣厄仇人做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然後被送出國治療。
    這會，喬靈又在罵。
    “還說我要是想要孩子就再生一個，不想生領養也行。”
    “你聽聽他說的是人話？丟了的那個就不是我們的孩子了？就不管了？”
    “我沒事他去找我幹嘛，孩子有事他不去找。”
    樓歡確實感覺到蔣厄不在意孩子，但也感覺到蔣厄是在意喬靈的。
    “他罵你這個方式不對，但他害怕你出事。”
    眼見著喬靈又要罵人，樓歡繼續說：“你有關於孩子的情況嗎？我現在可以幫你一起找了。”
    “我不知道啊。”喬靈苦惱地坐下，“我就聽到孩子的哭聲，挺響亮的，男孩女孩都不知道，剛生下來我就暈了。”
    這比大海撈針還難。
    “我就覺得，我跟蔣厄長得不賴，我們的孩子應該也長得挺好看的。”喬靈自言自語起來。
    “蔣厄除了腿瘸也沒啥毛病，不過他是後天瘸的，我唯一的問題吧就是龍蝦過敏，你說孩子會不會跟我一樣龍蝦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