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隻求郡主一人足矣

字數:4424   加入書籤

A+A-


    “你願意親近我,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我都是高興的。”

    “你別後悔。”

    最後一縷霞光消散在明陽江上,寺廟裏的火光映照在那佛像臉上,佛像半垂著眸子,似悲憫眾生,又似薄涼淡漠。

    他被白嫿壓著,她的呼吸急促,身上衣衫淩亂,火光將二人糾纏的身影映照在牆上,纏綿悱惻。

    指尖之下,乃寸寸溫柔。

    他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戰栗,如火一般煎熬著,哪怕這一天,他的確是想了有些日子的。

    但如今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變得小心翼翼。

    白嫿徹底放縱了自己,不管他是澹台策還是蕭君策,隻是把他當成一個放縱的工具,一個……盛體。

    她似乎要把體內殘餘的速度通過這種方式引到蕭君策體內,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沒有想象中的急切,隻有循序漸進的溫柔和引導。

    她再一次被溫柔以待,和以前那般,淪陷在這種溫柔陷阱裏不可自拔。

    一路的攻陷已經讓她忘卻前塵往事,低低的嚶嚀溢出,最是情動扣人心弦。

    等到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在破廟裏了,外頭陽光正好,鳥鳴清脆,空氣中都散發著一股青草香氣。

    她緩緩伸手擋住從木窗裏照射進來的陽光,聽見外頭一陣細小的交談聲。

    “夫人身體不好,嗆了太多濃煙進去,我熬了些清粥,等夫人醒了,公子可喂給她喝,暖暖身子。”

    “多謝。”

    吱呀——

    一聲輕響,他推開門走進來,萬丈晨光在他身後,絢爛耀眼。

    “醒了?”他走進來,陰影在她麵前籠罩下來,他身上穿著粗麻布衣,看白嫿微微有些驚愕的表情。

    他說:“你昨日用力太猛,衣服撕壞了,已經沒法穿了,這是這家伯公他兒子的衣裳,他兒子參軍去了,年紀和我相仿,便借與我穿了。”

    用力太猛。

    她腦子裏忽然就想起來昨天發生什麽事情。

    “你初嚐情事,身子經不起這般折騰,多躺會兒能好些。”他嗓音清淡地說著,話裏話外又藏著一些溫柔。

    白嫿腦子都炸了。

    她揉了揉脹痛的腦袋,才想起來昨夜的瘋狂和荒唐,她竟然放縱自己和他做了那種事情。

    他沒被天道劈,已經證實他是澹台策無疑了。

    她居然把澹台策給睡了。

    白嫿無力扶額,蕭君策隻當她是昨夜操勞過度,身子太過於疲乏,但白嫿是何許人也,非但一點兒疲勞的感覺都沒有。

    反而覺得自己還可以再來一發。

    然而當這個想法在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時候,就立馬被她扼殺在搖籃中了。

    昨天是迫不得已,不過是把他當成了化靈散的載體,因為化靈散對凡人無用,將化靈散過渡在他身體裏之後,她就能解脫。

    他看白嫿沉默不言,也隻當她是女兒家臉皮薄,在害羞。

    便說:“你昨日問我會不會後悔,我現在的答案依舊是不後悔,甚至很高興。”

    白嫿在心裏冷笑,你當然會高興了,幾百年的夙願終於達成,雖然他沒有澹台策的記憶。

    “昨晚的事情你不許再提,本郡主一時糊塗才著了你的道罷了。”白嫿從床上坐起來,蕭君策用枕頭墊在她身後。

    笑著說:“嫿嫿這是打算吃完就不認賬了嗎?畢竟昨晚是郡主主動的,蕭某是被迫的。”

    白嫿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那你想要什麽補償?但凡本郡主能給的,都可以。”

    蕭君策的目光鎖著她,似乎怎麽看都看不夠一樣,淺淡且認真地說:“蕭某餘生無所求,隻求郡主一人足矣。”

    “那你有些貪心了。”

    他笑笑,說:“的確是有些貪心了,所以還得慢慢來,急不得。”

    她發現自己現在還真是拿這個男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不論自己說什麽,他都總是能很圓滑地圓過去。

    “我知道嫿嫿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以前是我虧欠了你,讓你失了清白,昨晚我也沒了清白,算扯平了。”

    扯平?

    她喜歡這個詞。

    立馬說:“好,既然兩清了,往後便各不相幹了。”

    話音落下,屋子裏又安靜了下去。

    他的目光就那樣靜靜的,溫柔地注視著白嫿,她別開臉,躲避他的目光。

    “嫿嫿。”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不過尋常兩字,從他嘴裏出來,卻醉人心扉。

    她看向他時,他忽然俯身,吻住了她。

    還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笑著說:“現在我又欠你了,嫿嫿若是不想欠我,那就……”

    他意有所指。

    隻要他想,他這輩子都可以賴著白嫿。

    “公子,粥好了。”

    外頭的人喊著。

    “好。”

    他起身說:“我去給你盛碗粥來。”

    昨夜荒唐過後,他便帶著白嫿找到了這個村落,對他們說,他們夫婦二人原是商人,在路上遭遇劫匪放火燒山,這才落難至此。

    村子裏的人見他們雖然狼狽,卻也衣著華貴,氣度不凡,便留他們在此。

    白嫿身上還沒穿什麽衣服,裏衣也是借的。

    她平日裏穿慣了好料子,粗布麻衣不習慣得緊,加之以前就是個奢華鋪張的人,這屋子裏很小,床也隻有國公府的一般大。

    昨日夜裏他們就是擠在這一張床上的。

    他端著粥,手裏還拿了一些衣服過來。

    說:“這是鄰家姑娘送我的,料子雖不好,卻是新的,嫿嫿,你試試。”

    他把衣服遞過去,又縮了回來,垂眸說:“你現在應該沒多少力氣,又素來被人伺候著,還是我來吧。”

    白嫿沒有拒絕,她的確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就算是以前,這種事情也從來不需要自己去操心,蕭君策動作很熟稔。

    她身上到處都是昨夜留下來的痕跡,但蕭君策很小心,脖子上沒有,她低頭一看,青紅交錯。

    臉頰發燙的同時,瞪著他說:“你屬狗的麽,居然把本郡主啃成這樣!”

    蕭君策動作極快地捂住她的嘴說:“你若不想被旁人聽見,便小聲些,我知道是我粗魯了,往後補償你。”

    何止是粗魯。

    簡直就是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