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裝給誰看呢

字數:4191   加入書籤

A+A-


    他又往裏頭湊了湊,那寬闊胸膛上的肌肉結實精壯,她的小手繞過他的腋下,來到後背上,四處摸索著什麽。

    他呼吸一緊,眼神也慌亂了起來。

    “嫿嫿,你在找什麽?”

    “上回在船上綁著你的時候,我在你背上畫了一道符,怎麽不在了?”

    他眸光微閃,說道:“許是落水之後,被衝刷幹淨了。”

    “不可能,那是驅邪符,我畫的東西,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掉了。”白嫿皺了皺眉頭,那符咒用處可大了,並不隻是單純的驅邪那麽簡單。

    但現在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符咒的氣息了。

    “阿策你趴著,讓我好生找找,若是沒了,還得再畫一個。”

    蕭君策輕輕嗯了聲,耳根子泛著一抹緋色,然後乖乖聽話趴了下來,白嫿二話不說扒開他的裏衣,露出那一身健壯的肌肉來。

    還有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腱子肉,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身材真真兒是絕了。

    她翻身騎坐在男人後背腰上,看到先前在山上被那胖女人所鞭打的傷痕,的確還沒有好。

    但他是個練家子,向來身強體壯的,怎麽這回受了鞭傷,卻怎麽就都還沒見好?

    那傷口似乎都還能看到裏麵新長出來的肉,白嫿歎了口氣,對他說:“好不了你要和不同我說,估摸著是她那鞭子上加了什麽東西,才會讓你一直好不了的。”

    她掌心運出一道靈光來,輕輕罩在他背上,灼熱之感傳來,男人額頭迅速起了一層薄汗。

    “阿策,你且忍著些,等好了我才能給你畫咒。”

    “嫿嫿,那咒隻是能驅邪嗎?”他忽然問了這個問題,白嫿愣住,連忙說道:“是啊,不然還能有什麽作用。”

    是她想多了嗎,總覺得蕭君策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他輕笑一聲,說了一個凡人都會想說的問題:“還以為會有延年益壽什麽的。”

    “人之壽命自有天數,外力不可幹擾。”

    指尖所攜帶靈光一寸一寸地遊弋在男人寬闊的後背上,所過之處,傷口寸寸愈合,雖是疼痛難耐,卻耐不住她指尖溫柔。

    似要將他那顆心都融化在她掌中。

    “但你乖乖聽話,我會保你長命百歲,保你這輩子的平安喜樂,不管你是想要權勢還是財富,我都能幫你實現。”

    她像是在哄著自己心愛的寵物,這一次,她是咬破了指尖,隨著腥紅的血珠不斷滲出,眸子的鎏金色神秘莫測,血色在他背上刻畫。

    “是嗎?嫿嫿希望我這輩子平安喜樂?”

    “嗯。”

    男人唇角微微上揚,感受著她指尖的溫度。

    他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全係在白嫿一人身上,若她開心安好,他也會開心安好。

    若她不開心,便是天下都在他掌中,也都毫無意義。

    淡淡的血腥味兒在空氣中彌散著,那嫩滑的手指順著他的後背一路來到了他的尾椎骨,手指帶起的陣陣戰栗,使得男人輕吟出聲。

    白嫿勾唇一笑:“這就受不了了?”

    她似故意挑逗般,在符咒即將完成之際,手指在背上拂過每一個地方。

    帶著致命的誘惑。

    “嫿嫿,我是個男人。”

    “嗯,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他是個男人,還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了,隻要微微一撩撥,這男人便會把持不住的,可她偏生就想看看,他強忍著的模樣。

    她一聲輕笑,柔軟的發絲落在他背上,密密麻麻。

    “可千萬不要亂動,這剛畫好的符咒,若是亂了,就沒有作用了。”

    男人雙手緊握成拳,更是牙關緊咬。

    他的嫿嫿,可真是越學越壞了。

    她俯身輕輕吹著背後上的符咒,血色符咒一點點地滲入皮膚裏,最後變成了金色。

    符咒複雜隱晦,且在後背上,他一個凡人是不可能知道這符咒作用的。

    “幹了?”

    “還沒……唔!”

    話音未落,一陣天旋地轉,手腕被人用力擒住,他迅速翻身欺上,眼裏跳動著戲謔。

    “嫿嫿玩兒夠了,該我了。”

    她先是一陣詫異,隨後挑唇輕笑:“你還真是經不起挑逗,若是別的女人也如此這般,阿策也豈會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

    “別的女子,不論美醜,不論地位,便是傾城國色,在我麵前都毫無意義,唯有嫿嫿方能亂了我心。”

    他輕輕一口親在她剛才咬破的手指上,血腥味兒在口腔裏蔓延,最後將那無數聲嗚咽和吟聲徹底吞入腹中。

    “嫿嫿可要小聲些,這院子裏還有別的姑娘,若叫旁人聽了嫿嫿這般情動之聲,又當如何去想?”

    他捂著白嫿的嘴,眼裏一片戲謔,哪裏還有方才那半分脆弱的模樣。

    白嫿心裏將他罵了千百遍,這狗男人果真能裝,一會兒柔弱一會兒強勢的,比起將軍府的完顏長歌又有何不同。

    “嫿嫿用這般眼神看我,倒是叫人越發興致勃勃了。”他勾唇一笑,邪到了骨子裏。

    是她動手在先,故而怪不得自己。

    她被折騰得久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地上一片淩亂,她以為蕭君策會如同往常一樣,早早的就離開了。

    哪成想剛睜眼,就瞧見了那張在自己麵前放大的俊美臉龐。

    他不知何時醒來的,正撐著下巴觀賞著白嫿的睡顏,也不知看了有多久,見她醒了,才悠然道:“昨晚你累壞了,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白嫿一把扯過了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隨後轉過身背對著他,顯然是並不想看見他那張臉。

    他一愣,語氣軟了下來。

    “嫿嫿是不想看見我嗎?”

    她心又軟了,這狗男人這個時候裝什麽可憐,明明沾了便宜還在這裏惺惺作態,裝給誰看呢!

    不能心軟,堅決不能心軟!

    “太傅,這裏是寺廟,你卻在此行孟浪之事,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他掌心把玩著她的一縷秀發,身上衣服未穿,他說:“隻差了名正言順,為何要懼怕天譴?”

    “況且昨日夜裏,嫿嫿不是叫我阿策叫得百般親密麽,怎麽這一夜過後,嫿嫿便忘了昨夜恩情,又叫我太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