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若是疼了,你便告訴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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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調查的事情沒興趣,反而對你有興趣。”
“比如呢?”男人揚眉,他當然知道白嫿這話的意思不是字麵上的那麽簡單。
但是如果,嫿嫿對他感興趣的話,那就更好了,比如身子。
“就比如……你身邊的人。”
“我身邊的人很少,能近我身的,更少。”
“罷了,既然你未看穿,我又何必說穿,耳朵聽到的不算,要自己親眼看看才算。”
白嫿提了提地上的屍體,半晌都沒有反應。
“咦?”
這個時候,她的魂兒應該要出來了,居然沒動靜。
她蹲下來,按了按她腦門兒的位置,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白嫿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看來有人一早就做好了打算,即便她被殺死,魂魄也會在第一時間破碎,一點兒機會都不給我留。”
這麽了解她的行事風格,莫不是連白澤也跟來澧洲了?
看來此次澧洲之行,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熱鬧許多,集結了各路鬼神,那就看看,誰鬥得過誰了。
“你今日將那孟蓉蓉折騰了一番,她未必就如表麵那般良善,說不定會報複。”
有些人總是表裏不一,他倒是查過孟蓉蓉,自小養在深閨,不諳世事,是個好脾氣的人,至於她身邊的丫鬟為何會來,這就值得深究了。
“本郡主好怕,阿策你可一定要保護好人家。”
蕭君策:“……”
怕?
她隻怕是從小到大就不知道怕字怎麽寫。
隻是話剛說完,他便拉著人往床邊帶,一邊給她寬衣解帶,屋子裏有片刻的沉默。
蕭君策道:“嫿嫿最害怕什麽,怕生死,還是別離。”
“生死何懼,別離何苦,早就經曆過了,沒什麽可怕的。”
她躺在床上,一頭秀發披散下來。
蕭君策眼裏溢出淡淡的光彩來,他認真看著她那張臉,不知不覺,這張臉真的是越來越不像白嫿了。
隻是和長公主透著一些相似之處,這具身體,應該是要和她融合了吧。
等她成為了真正的白嫿,會不會一直留在他身邊?
如果能,那就這樣也挺好。
“可我不懼生死,唯恐離別。”他就躺在白嫿身邊,外頭是淺淺的月色滲透進來。
朦朧輕柔地落在二人身上,她心頭一縮。
蕭君策是察覺到什麽了嗎?
他轉過身,將白嫿攬在懷裏,吻著她的額頭,淡淡道:“凡人有生老病死,你不會,所以不管嫿嫿真心與否,哪怕是欺騙,也請嫿嫿多愛我一點,可以嗎?”
他光是這般抱著白嫿,內心的魔鬼就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但他還在極力克製著,他想著自己總是這般索取,會不會惹得白嫿厭煩。
白嫿心口湧上一股熱意,到了喉頭,她咽了下去。
捧著他的臉,一本正經地說道:“阿策,這世間男子都如你這般懦弱嗎?”
懦弱?
從沒有人說過他懦弱,外人所見,雷厲風行,手段殘忍,替陛下不知道斬殺過多少人,他是陛下爪牙,朝廷鷹犬,是能訓太子的太傅。
不過細想之下,他也還未滿三十,人生閱曆卻如此豐富。
“那嫿嫿答應我,好不好?”
他又是這般可憐委屈的模樣,泛紅的眼眶,帶著水光的鳳眸,透著固執和倔強。
那撲麵而來的柔弱動人,白嫿徹底破防了。
她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放心,隻要我不死,就一定不會離開你。”
又是這句話……
眼眸有片刻的暗沉,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讓白嫿說更多了,便是讓她騙騙自己都不願意。
隻會用這種話來搪塞自己,她真當他蕭君策是那麽好騙的麽?
“那你不要死,永遠都不要死,要一直一直在我身邊,如果你敢死,即便是魂,我也要將其拘在身邊,讓你永遠都無法離開!”
他越發抱緊了白嫿,說著些發狠到了骨子裏的話。
這才是真正的蕭君策,而非那個總是在她麵前裝可憐委屈的男人。
白嫿心頭一悸,恍然間覺得他這般性子著實有些可怕,會不會自己離開那天,他也會跟著一起?
失神時,唇瓣被人咬住,透著月色,他清晰看見她臉上的紅暈。
“嫿嫿,你走神了。”
他扶著白嫿的腰身,細細吻著她的臉頰。
情動之時,白嫿身子輕顫著,說:“阿策,除了死,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我不騙你,句句真心。”
真的,她真的是真心的。
“嗯,我知道了。”一句知道了,就已經足夠了,過多之言反而多餘。
白嫿看著他,兩人鼻尖相對,氣息互相糾纏,越發旖旎曖昧了起來。
“阿策,我不管你在太川河裏看到了什麽,他是他,你是你,我從來沒有把他和你混為一談,我分得很清。”
不然也不會容他屢屢放肆,還在他身上下了護身咒。
希望那咒法,永遠沒有用得上的那一天。
“嫿嫿,別說了。”他嗓音喑啞,眸色更是深邃幽暗。
他說:“你再這般說下去,我怕是要控製不住了。”
白嫿的心他已經察覺到了,都彼此滾燙著,誰也不比誰冷。
她身上的香氣,她的溫軟,她的發絲,每一處每一樣,都足夠讓他失去理智,熱火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是那般勾魂攝魄。
那眼尾染上了一層極其旖旎的紅,眼眸泛著動人的水汽。
她挑了挑豔麗的唇說:“你也不是第一次這般了,何必在我麵前裝矜持?”
這話徹底衝破了蕭君策的最後一道防線,喉結在上下滾動。
他說:“我會溫柔些,若是疼了,你便告訴我,好嗎?”
蕭君策溫柔地拂開她鬢角的發絲,細密的吻落下,雖是急切了些,倒也不至於狼吞虎咽。
“我非那些身軟體嬌的姑娘,也不是初嚐情事,你隨性來便好,不必刻意壓抑。”
她今兒總是處處讓著蕭君策,不知道是出於不久後會離開的愧疚心思,還是真的情動了。
但蕭君策是受不了這般言語的,理智什麽的,早就土崩瓦解潰不成軍了。
但白嫿到底還是低估了蕭君策,以為一個凡人能有多大的體力能耐,可真正兵臨城下的時候,那嗚咽聲又被盡數吞下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