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誰叫陳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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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秦亦將昨日設想的密道畫在圖紙上,一會兒準備送去天然居,讓掌櫃幫忙找人弄一下。

    庭院內,秦亦和蘇婉兒吃著下人送來的早膳,突然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

    然後便見到魏延和蘇藝結伴而來,秦亦心裏一沉,這大清早的,你倆來此作甚呐!

    “婉兒,這次還不認我這個兄長!”魏延樂嗬嗬的笑道。

    蘇婉兒聳了聳肩,無奈起身“小女拜見兄長!”

    “不必如此!”魏延連連擺手,嘴上說著不需要,臉上卻是笑的開懷。

    隨即,魏延的視線落在秦亦的身上,細細打量一番,從麵相上看絕對和秦亦有關係。

    但是,秦亦這個妹妹是他娘的從哪冒出來的,他怎麽沒聽說過呢!

    而且去他家那麽多次,一次都沒見過,這很不合理啊!

    魏延越想越懷疑,直到蘇藝推了推他,低聲道“這是兄弟我先看上的啊!”

    “你可不能做些不地道的事情!”

    魏延無語,他像是那種人嘛?但也沒法解釋,誰讓剛剛一直盯著人家看呢。

    “世子何時回的京都?”蘇婉兒問道。

    因為秦亦沒有告訴她,所以她也不知道魏延歸京。

    “你又不叫兄長。”魏延不滿的道,顯然是想要把在蘇婉兒那裏吃的癟還回去。

    “前幾日!”蘇藝輕笑一聲,替魏延回答,同時說道“延兄要在京都待上一段時間,所以我把他邀請到咱們府上住!”

    正在喝粥的秦亦聽到這話,手中動作一滯,乖乖,住這,那早晚得露餡啊!

    一時間,秦亦甚至考慮是否攤牌算了!反正他們二人知道了也不會往外亂說。

    在秦亦愣神的片刻,蘇藝、魏延坐在一旁和蘇婉兒聊了起來。

    “會試在即,殿下為各地來的舉人設宴,京都的才子才女們也會參加,我們要不要去湊湊熱鬧?”蘇藝詢問。

    “不想去!”蘇婉兒搖了搖頭。

    “以前不是最喜歡去這種地方,碾壓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嘛?”蘇藝輕笑。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聊天之際,秦亦又不能說話,於是陷入了走神。

    對於北魏的曆史,秦亦也算是惡補了一番,整體來說是三公九卿製,但是卻多出了類似的科舉製,有專門的官員製度。

    查史料,秦亦發現科舉製的出現,是因為北魏的造紙術比較先進。

    造紙術之所以這麽先進,得益於陰陽師。

    為什麽這麽說呢,這就不得不從老瞎子那裏得到的無名書籍說起,書中記載了一類神奇的東西,紙咒。

    顧名思義,類似於一種詛咒,可以影響人們的心神,使人虛弱,陷入幻境,長期以來容易導致人瘋掉,甚至假死。

    紙咒對紙的要求很高,根據書中的一言半語可以得知,以前的陰陽師為了製作紙咒不斷的改良造紙術。

    紙張逐漸變的越來越好,價格也並不昂貴,無奈受製於印刷術,紙雖然不貴,但是印成書貴啊。

    書籍難以流傳開來,而朝廷又需要人才,不知怎得稀裏糊塗的搞出來科舉製度。此製度一出,書生們每日抄書來背,可以說是陰陽師一手造成現在的局麵。

    待到秦亦回過神來,隻聽蘇藝說道“那個混蛋昨夜又闖禍了!”

    蘇婉兒臉色依舊,不過眉宇間升起一抹厭煩。

    蘇藝沒有察覺到妹妹的變化,依舊自顧自的說著昨夜之事。

    聽完之後,秦亦暗暗為其點讚,你要是這麽作死,恐怕不用出手,那家夥就玩完了吧。

    “估計除了那程延尉之子會被打斷腿,其他人頂多也就是個禁足!”蘇婉兒放下碗筷,對此仍舊懶得理會。

    “禁足也好,最起碼京都百姓能過幾天好日子啊!”魏延輕笑道。

    “這倒也是!”蘇婉兒附和。

    在他們二人走後,秦亦也離開了蘇府,前往天然居。

    來到櫃台前,掌櫃正在撥弄著算盤算賬,覺察到光線被遮擋住,掌櫃抬起了頭。

    “東家!”

    秦亦微微頷首,剛要張嘴說話,隻聽他繼續道“您來的正好,清晨宮裏來人讓我通知您,後天晚上天然居作為殿下為會試設宴的地方!”

    “哦?酒樓眾多,為何選我天然居?”秦亦疑惑。

    “聽說是朝中大臣舉薦的,具體情況小人也不清楚!”

    “到時候花費明細可以向朝中上報!”

    “行,你看著辦吧!”

    秦亦隨意的揮了揮手,然後去往二樓,發現吳德竟在酣睡。

    啪的一聲,秦亦拍在了他的後背上。

    “柳兒別鬧,讓我再睡會!”吳德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轉個身繼續睡。

    得,昨夜指不定去哪浪了。

    “沒事的時候幫我打聽打聽個人!”

    秦亦抓起他的耳朵湊近,大喊道。

    激靈一下吳德瞬間被嚇醒了,發現來人是秦亦後,這才鬆了口氣。

    “哈~打誰?”吳德打了個哈欠,眼角湧上困倦的眼淚。

    秦亦滿頭黑線“不是打誰,是打聽!”

    “成,交給貧僧吧!”吳德隨意說了聲,趴在桌子上繼續睡了起來。

    你知道是誰嘛,就接著睡?

    秦亦從懷中掏出一貫錢扔在了桌子上。

    吳德聳了聳鼻子,銅臭的香氣,下一秒,手化作一道殘影將錢拿走。

    秦亦一看行家呀,怪不得曾經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自己這裏偷東西。

    “打聽誰?”

    “鄭觀!”

    “嗯,打個盹就去!”

    然而他這一覺下去,起來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

    “那家夥讓我打聽誰來著?陳寬?”

    吳德琢磨一陣,似乎是這個名字吧。

    下了樓,吳德準備去完成秦亦交代給他的事,然而匆匆出門卻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被撞之人飛出去數米,吳德紋絲未動。

    一孔武有力的漢子扶起被撞之人,惡狠狠道“臭和尚沒長眼睛啊!我家公子要是被撞壞了,老子要了你的命!”

    吳德本來滿是歉意,結果被這麽一罵,火氣騰的一下就起來了。

    “阿彌陀佛,看門狗,就你會叫是吧!”

    讓被撞之人靠在牆邊,漢子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揪住吳德的脖領子。

    “你找死!”漢子揚起沙包大的拳頭照著吳德的眼睛打去。

    說時遲,那時快,吳德在拳頭即將落在臉上時,猛然一腳踹出,大漢一時不妨,直接被踹翻在地。

    “你還敢還手!”被撞之人捂著胸口臉色煞白。

    “阿彌陀佛!該出手時就出手!”吳德啐了口唾沫,大搖大擺的離開。

    對於剛剛的小插曲,吳德完全沒放在心上。

    “少爺你沒事吧!”大漢沒有去追吳德,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那胖和尚。

    “下次別讓我遇見他,否則弄死他!”被稱為少爺的人喘著粗氣,緩了好久才緩過來,捂著胸口道“快些走吧,要不然一會兒要被抓回去了。”

    此人正是偷偷跑出來的鄭觀。

    夕陽西下,秦亦來到了東市,準備購買一些生活用品送往庭院。

    隨意在繁鬧的街道上徜徉著,半空中,商鋪的旗幟高高飄揚,周圍人流不息。

    秦亦心中一歎,京都不愧是北魏的都城,哪怕受天災影響,也抵擋不住它的繁華。

    “讓一讓,讓一讓!”挑著扁擔的農夫在人群中穿梭。

    秦亦在玉水湖邊駐足觀賞,良久後,準備回去,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哀嚎聲。

    “誰他奶奶的叫陳寬啊!”

    哀嚎之人正是吳德,此時他滿臉絕望,吸引周圍人紛紛駐足觀看。

    半個時辰,他打聽了茶坊、酒肆等等各種店鋪,愣是沒打聽到此人。

    人群中,秦亦張大了嘴巴,早知道你不靠譜,誰知道竟然這麽不靠譜啊!

    讓你打聽個鄭觀,你給我打聽陳寬。

    吳德崩潰,秦亦比他還崩潰!我說城門樓子,你聽成老鴇頭子。

    莫生氣,莫生氣,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

    秦亦不停的安慰著自己,然後走到吳德身後,一腳踹了上去。

    誰知吳德正巧往前走一步,然後秦亦踹空了,又因為步子太大,扯到了某處。

    造孽啊!秦亦蹲在地上,疼的倒吸著涼氣。

    此時吳德終於發現了他,摸著光頭,彎身詢問道“秦小子,你怎麽在這?”

    秦亦搖了搖頭,懶得理他,忍著痛起身,一瘸一拐的離去。

    夜色降臨,鄭世仁從宮裏回來,他給鄭觀帶來了宮裏的禦醫。

    花園內,蕭夫人正在數落著鄭觀。

    而他臉色蒼白,一副心不在蔫的模樣,顯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點都沒聽進去。

    聽到園外傳來一陣交談聲,鄭觀這才收回心神,在臉上擠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

    “王太醫,勞煩您給犬子診斷一下吧!”鄭世仁帶著一白發老者走了過來。

    “唉,好!”王太醫弓著身子,探出幹枯的手掌輕輕搭在鄭觀的脈搏上。

    許久後,緩緩開口道“肺燥、胃熱、腎虛,倒是沒什麽大事,待老夫開兩副藥,喝上一段時間便能恢複。”

    鄭觀聞聲放下心來,鄭世仁捋了捋胡須等道“沒事就好!”

    很快,王太醫寫好了藥方,叮囑道“回來照著上麵煎藥就可以了!”

    “嗯!”鄭世仁接過藥方點頭。

    “如此,老朽就回宮了!”

    “多謝!”鄭世仁拱了拱手,衝管家道“送太醫回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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