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五零年代女配洗白路(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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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明明有房子,父母卻住在招待所,明顯是他們不歡迎、不孝順的鐵證。
盧海鈞真要這麽做,以前經營的好名聲會一落千丈,甚至還會影響到他的未來發展。
孝字不論在哪個年代,都有著大於天的姿態和威力!
謝筱芸嗬嗬兩聲:“我說過,你的房子自個兒安排,但是他們來了後不許影響到我的生活。”
“這點要求不難吧?”
盧海鈞低笑聲,“你是在為我考慮,怕我背負上不孝的名聲?”
謝筱芸繼續嗬嗬,翻了個白眼,“您是不是自我感覺忒良好了,我不過是想跟你表明,咱倆沒有關係了。”
“你父母如何,於我來說已經是過去式。”
盧海鈞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半蹲著,特別自來熟地握上她的手,“筱芸,我們再努力試一試行嗎?”
“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可能的,你對我哪裏不滿足,那我就改好不好?”
謝筱芸淡淡地看著被抓住的手,“如果我還跟以前一樣,你能受得了?”
盧海鈞看著她,竟是說:“筱芸,你跟她不一樣。”
謝筱芸後背瞬間起了一層冷汗,可她麵上仍舊淡然,“什麽我跟她不一樣,哪個她?”
盧海鈞手上微微用了力道,生怕她掙脫掉,也沒再遮遮掩掩直接說:“筱芸,你是對我這個曾經副團的兵王有什麽誤解嗎?”
“人與人有著很大的差別,哪怕皮囊一樣、你平日也刻意與她的生活習慣貼合。但是不是一個人,很多生活態度、為人處事是勉強不來的。”
“雖然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在上演。存在即合理,真正的謝筱芸已經消失,而你,被束縛在這具皮囊之下,對不對?”
謝筱芸從一開始也沒有太隱瞞自己,就像是盧海鈞說得般,人與人是不同的,哪能方方麵麵都與原主如出一轍?
這般得話,還要任務者做什麽?
不過普通人很難往借屍還魂上想,所以這人腦袋怎麽長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我們現在離婚了,我與你是同一個屋簷底下的陌生人。”
盧海鈞笑著說:“所以你不可能再變回去,隻要你是你,那我便想方設法將你攻下!”
謝筱芸眸子一轉,“好啊,我給你機會,不過要在一年之後。在這之前,不管我們發生什麽,你都不許提在一起、結婚之類的話。”
“同意呢,我們維持現狀,一年後以相親對象的關係試婚。不同意呢,我們就是陌生人,往後我不希望你借著孩子爸爸的身份,頻繁出入我的生活。”
盧海鈞不明白這一年的意義在哪裏,不過想想他調崗後,需要更多精力投放到工作裏,但凡他出差在外,就沒辦法對她們娘倆全方位地照顧。
想想女人這容貌,又想想她每天晚上回家這麽晚,盧海鈞突然不想調崗了。
“我去出差,你一個人上下班可以嗎?”
他沒有回答謝筱芸的話,反而緊蹙著眉問道。
謝筱芸嗬嗬兩聲,反正自己在他麵前沒有人設可言了,果然高層不是普通人,不過樂葉舟又是誰,為何得到任務君格外青睞呢?
她直接一個反手,利索出其不意地擺脫他的束縛,不過在指尖抽離之前,又被男人給鉗住。
倆人就悶不吭聲在堂屋裏比劃上了。
謝筱芸選擇的是特別實用的散打,不過因為她技能點亮了,卻沒有完全融合、缺乏對技能的精準把控。
在曾經兵王的盧海鈞跟前,就像是大人看著小孩兒舞槍弄棒般.
他便顯得格外囂張和氣人。
而且盧海鈞還趁機揩油!
他被自己帶得學壞了,已經不是當初的老實人……
又或者說高層人覺醒,撩妹功能上線了。
謝筱芸氣急敗壞地摟住他脖子啃下去,男人不光不疼,還似是痛苦又疑為舒服地悶哼聲。
安撫地拍拍炸毛的女人,盧海鈞長鬆口氣,“功夫挺漂亮,不過力道和技巧還需要磨練下。”
“正好這幾天我給你指導一番,你抹黑上下班也不會讓人太過擔心。”
謝筱芸哼哼:“不需要,我隻是與這具身體缺乏足夠的磨合而已。”
盧海鈞仍舊維持半抱著她的姿態,微眯著眼睛,“以後不許氣我,不然爺真有可能頭腦發懵,將你給辦了!”
說著,他還怕女人不將自己的話當回事,直接欺身上去,先索取點福利再說。
直到將女人給震懾溫順了,他才憐愛地不時吻吻她眉宇、臉頰,而女人麵色緋紅、眸子水汪汪瞅著自己乖巧的模樣,讓他真想現在就將人給辦了。
誰說隻有男人饞女人呢?
謝筱芸表示自己自從步入年代文,真真是踏上一條不歸路了。
唯一讓她心裏得到慰藉的是,每一個位麵她也隻哈一名優質男。
這次怎麽著她也要在女主之前,將男人給用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跟女主搶男人呢,莫名興奮是怎麽回事?
將問題說開了,倆人之間的氛圍都不一樣了,盧海鈞每次都喜歡支開閨女,跟隻大狗狗似的,對著她各種稀罕。
這種偷偷摸摸、男人強壯有力還霸道,真真是讓人拒絕不了呢。
還有兩個晚上,他們差點進行負距離交流,每每都要被閨女叫停。
以至於他在晚上不敢給娃喝太多水,而且娃睡覺之前,一定要先去廁所。
如此充分的準備,他仍舊沒能將肉給吃進肚裏!
殊不知,他這邊嚴苛把控,那邊謝筱芸就背地裏哄著娃多喝水……
很快盧海鈞的調崗申請通過了,而盧父盧母也帶著精挑細選的保姆抵達京都!
為了看熱鬧,謝筱芸還特意調休兩天在家,不知道有自己這個蝴蝶在,劇情被影響到什麽程度。
不用上班,謝筱芸摟著娃一覺睡到了八點,簡單洗漱換上衣服後,她們吃著男人從食堂打的早點,油條配豆漿,這是昨晚她點的。
剛吃完飯撂下筷子,院門就被打開了,盧母的高嗓門傳來,“哎呦喂,鈞子,這城裏跟鄉下就是不一樣,一路走過來我腳底都沒沾泥呢。”
“你這院子收拾得不錯,就是太小了,也就一分地吧,跟咱家差遠了。不過這菜園子不行,得讓你爹給你好好整……”
老太太是邊走邊評論,還有一兩句附和聲響起。
盧牧晴現在有著爸爸媽媽的疼寵,膽子大了很多,從前兩天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的爺爺奶奶要來。
聽見動靜直接噠噠跑了出去,站在屋簷底下好奇地瞧著。
“哎呦,這就是我的乖乖吧,你們怎麽喂的孩子,瞧這瘦吧的樣子!”老太太心疼地走上前,要攬孩子入懷。
不過盧牧晴一溜煙跑到爸爸身後,在爸爸的鼓勵下,衝人喊道:“爺爺奶奶好,阿姨好,叔叔好……”
這時候謝筱芸也走出來了,她以為隻有盧父盧母和女主來呢。
沒想到院子裏站滿了人!
今兒個的謝筱芸穿著一身藏藍色的簡約連衣裙,腰側的帶子被係成蝴蝶結,腳穿著白色涼鞋,倆鬆散略顯俏皮的蜈蚣辮,真得是漂亮又洋氣。
誰能想象到如此嬌嫩的女人,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
她一出現,熱鬧的院子一下子陷入死寂中。
狐狸精?!
盧母腦海裏突然蹦出這個詞來,臉驀然拉長,“鈞子,這女同誌是誰,咋還住在家裏啊?”
謝筱芸淡淡瞥了男人一眼,依靠著門框輕笑著自我介紹道:“阿姨您好,我叫謝筱芸,您兒子的前妻、孫女的親媽。”
“這套房子屬於夫妻公共財產,我們離婚了,自然房屋和院子被分割成兩半。”
“我住在我自個兒的房子裏,有什麽問題嗎?”
盧家人一聽,直接傻眼了,盧母磕磕巴巴向盧海鈞求證。
“不是,鈞子,娘是不是聽錯了,咋你休了這個女人,還將房子分給她一半?”
盧海鈞無奈地解釋道:“娘,這話您在家裏念叨兩句也就行了,可在外麵是要被人抓走教育的。”
“現在是新社會,沒有休妻一說,隻有夫妻和平協商離婚。男女平等,在婚姻中的一切財產都要均分,小謝同誌,當然要獲得一半。”
盧母一聽,好家夥這個壞女人不光將家裏的錢禍禍個幹淨,離婚了還分走一半的房屋。
她一個農村婆子都知道,城裏的房子太稀罕了,很多人一家十幾口子才擠在巴掌大的房子裏。
她兒子倒好,被人分去一半的院子和房屋,這得多少錢啊?
這會兒心疼得不行!
“你這孩子,”麵對漂亮洋氣又理直氣壯的前兒媳謝筱芸,盧母是有些膽怯的,沒辦法衝人發火,就扯著盧海鈞的衣服,氣不過地衝著他的背拍了好幾下。
“咋越活越糊塗了呢?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適合娶回家過日子,長得越好看越是攪家精!”
“你這是要氣死我啊,被人扒幹淨皮不說,還得將房子和院子分一半去。你當你是老財主,家財萬貫……”
謝筱芸猛地將食指放到嘴邊,“噓,老太太,你兒子說的沒錯,這裏是城裏,你兒子剛搬到這裏一年多,左鄰右舍正眼紅等著抓他的小辮子呢。”
“您一口一個休妻、老財主、家財萬貫,是嫌棄你兒子日子過得太順當,特意給人遞上把柄?”
盧母一肚子的話突然就憋住了,氣得側頭瞪向盧海鈞。
後者無奈地點點頭,“娘,家屬院裏是非多,您說話真要注意著點,不然會被人匿名舉報。”
這時候站在一旁穿著白色碎花襯衣、黑色直筒褲,穿著黑色繡果子的布鞋,梳著倆短馬尾的清秀女子輕笑著說:
“鈞子哥您別這麽嚇嬸子,我們從鄉下來,不是太了解城裏人生活習慣和人際交往,但是我們能慢慢學習。”
“嬸子一直牽掛著您,這一路奔波很累了,先讓嬸子和叔,還有孩子休息下,等睡飽吃好後,再慢慢教,行不?”
話是沒錯,但是謝筱芸聽到了濃濃的茶裏茶氣。
倆個女人的視線不由地對視在一起,那種這個年代普通女人不可能擁有的氣質,讓她們從彼此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任務者?!
這時候,盧父也點點頭,“小顧說得對,鈞子你娘就是個鄉下老娘們,大字都不認識一個呢。有啥事,你耐心點教,別給嚇傻了!”
他們身後的一對中年夫妻也都各自牽了個孩子,點頭附和。
謝筱芸輕笑著挑眉,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這個小顧就是文裏女主了吧?
隻是不知道這女主是被任務者奪舍了,還是說任務者本就是原來的女主呢?
但是有一點她是確定的,盧家人怕是沒少被這小顧洗腦袋。
人們在認識人的時候,總是會不受控製地先入為主。
原主的名聲不好,而家屬院裏有盧家人的眼線,這源源不斷敗家、欺負男人和閨女、私生活不簡單等等話,在時間中慢慢發酵。
別說他們了,自己聽多了這樣的話,也難免會對人帶上偏見。
“叔嬸,這真不是我嚇唬您,禍從口出。”
“在京都,大家夥腦袋裏的弦時刻繃著,人家可不管您是從哪裏來的,隻知道您們說得話,好像還在懷念夏華之前的時代呢。”
盧海鈞跟著說了句,“爹娘、三弟、三弟妹,家屬院裏真有幾個在家裏閑著沒事的家屬,喜歡聽人牆角,一旦聽到對組織不好的話,就跳出來扯著人就走。”
“不到相關部門扒層皮,很難被放出來。我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咱們平時說話做事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再說了,”他微微歎口氣道:“我跟小謝同誌目前是離婚了,人家住在自己家裏確實沒錯。”
“娘您們處得來就多聊幾句,若是處不了,當作沒看見就是了,一個是孩子的奶奶,一個是孩子的媽媽。有什麽事情不能心平氣和?”
老太太被說得有些狐疑,自己不經腦的幾句話,還能被人抓起來?不過她相信兒子,隻能閉上嘴巴,不敢輕易開口。
大家夥聽了盧海鈞的話,想想也是,房子和院子已經分割過了戶,他們再不願意也都成了既定的事實。
“那我們就當她是空氣好了,”盧三媳婦哼著,“在村裏,因為你娶了這樣的媳婦,爹和娘的脊梁骨都快被人戳彎了。”
“這次要不是為了大哥您的人生大事,我們才不巴巴跑來,被人逮著挑理!”
老太太氣哼哼地先走到堂屋,看著桌子上沒有收起來的飯盒,“小謝同誌,這堂屋又不是你一個人用,這個點才吃早飯就算了,咋還把飯盒隨便一扔,等著人伺候呢?”
謝筱芸輕笑著挑眉,“伺候?”
“雖然吧,盧海鈞讓您們幫忙從老家尋個保姆,但他跟保姆之間是很正常的雇傭關係,一個出錢,一個提供服務,可不存在舊社會的伺候人的說法。”
盧母羞惱地看向自家兒子,後者又是無奈地點頭閉眼,表示謝筱芸說得很對。
她一下子都不知道如何開口,表達自己對這狐狸精的不滿和憤怒了。
“麻煩請小謝同誌收拾好桌子,行不?老人家看不了家裏太邋遢,這桌子又不是你一個人在用吧?”
老太太磨磨牙,一字一句地說,這句話裏總沒有敏感詞了。
謝筱芸手將東西往自己屋的方向一劃拉,笑眯眯地點頭:“您說的對,桌子一人一半。”
盧海鈞扶著額頭。
他看出來了,這倆女人就對上了!
坐了兩天的火車,大家略微疲憊,需要休息洗漱下。
“娘,來到這裏您就別操這麽多心了。我去燒水,您們都洗個澡換身舒服的衣服,先睡一會,中午咱們去食堂吃飯!”
“今兒個食堂中午燉排骨……”
說著盧海鈞給他們安排房間,老兩口住在他的屋裏,三弟、三弟妹和他們的倆孩子則住在東廂房,至於“保姆”小顧,隻能委屈下,暫時住在收拾出來的雜物間了。
小顧臉上帶著絲委屈,咬著唇瓣紅著眼眶點點頭,“鈞子哥,那您住在哪裏啊?”
盧海鈞淡淡地說,“現在天氣熱,我在堂屋睡就行。”
心疼兒子的盧母不願意了,“那怎麽行啊?東廂房不是兩間屋子嗎?另一間住人了?我們暫時住住怎麽了?”
“實在不行我們給錢!”
“而且門口那小屋子又低又矮,怎麽住人?人家小顧也是嬌滴滴的姑娘,由得你這麽招待?”
盧海鈞耐心地解釋:“娘,本來那間房子也是我跟小謝同誌共同的。人家能讓出來就不錯了。”
“東廂房那間屋子裏擺了不少小謝同誌的東西,沒法住人。隻能暫時委屈小顧同誌了。”
“等娘你們回家後,小顧同誌再住到東廂房。”
盧母瞥了眼謝筱芸,故意拉著盧海鈞走到一邊,壓低聲音卻能清晰地讓屋子裏所有人都聽見,“鈞子,上次你任性由著領導安排你結婚。看看這日子過程什麽樣了,這一次你說什麽都得聽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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