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八章 隨緣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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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闡截兩方見劉樵淡然的把董天君放於虎背,瀟灑出陣,各自反應不一。

    闡教這廂自然是歡欣鼓舞,有人歡喜有人愁。

    至於大鬆口氣的是那些,暗自咬牙切齒的是那些,劉樵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不過大體上,還是為劉樵取勝而高興,薑尚滿是褶皺的老臉都笑成一朵花了。

    倒是截教這邊,餘下七天君還沒說什麽,聞仲卻勃然大怒,再次提鞭跨麒麟而出。

    “把我道友留下!”聞太師驚怒交加,提鞭來趕劉樵。

    著實沒想到劉樵這廝竟然毫發無損,還破了風吼陣,活捉董天君。

    劉樵正牽虎而回,見聞太師又追來,心下頗為無語。

    十天君都沒說什麽,願賭服輸。

    這聞太師卻每次都驚怒不已,哇哇大叫來追打破陣之人。

    不過聞太師眨眼就要趕上,且金鞭聲勢驚人,還想學上次那般一鞭把劉樵打翻。

    劉樵也忙揚拂塵,“颼颼”風響,萬縷千絲,如一蓬鋼針迸射,太師溜坐騎避開,又起金鞭來打。

    二人都是煉就神通之輩,神通不要法力施展,念動即發,但又都不施展神通。

    劉樵的幽神金剛算是法器而成,除了玄妙稍差,與神通無異,大手撚下,威力無窮。

    聞仲五行遁術神通,超脫五行,念動而走,如泥鰍滑不溜手,且玄妙莫測。

    自開戰已來,劉、聞二人對對方的手段本事,熟悉至極。

    劉樵拿不下太師,太師也拿不下劉樵,所以幹脆皆不用神通,隻以武藝,近身博鬥,來分勝負。

    不過才交手二三合,玉虛營中當然不能看著劉樵被打,玉鼎真人打個眼色,楊戩縱馬出營。

    “劉兄速回營歇息!”楊戩大叫一聲,揚手中槍,挑開太師金鞭。

    劉樵嘿嘿一笑,也不多說,一舞拂塵,捋須頷首,提著董天君,跨虎回營。

    聞仲看得目呲欲裂,奈何有楊戩阻路,急伸金鞭一指,喝聲:“著!”

    霎時霧迷四野,沙塵四起,一片金光,直朝劉樵背後飛來。

    卻是聞仲五行神通,想籍金遁把劉樵遁住。

    若一般煉氣士、仙人麵對這金遁神通,逃不脫,反抗不了。

    一遭金遁裹住,便,陷入無窮幻象,或銅牆鐵壁,或四麵金牆,化作煙塵,無太師解救,再難走出。

    不過劉樵可不是一般仙人,五行遁術不僅會,而且已煉到極為高深的地步。

    察覺背後風聲起,劉樵亦掐兌金決,默頌咒語,回身一指,也喝道:“咄!”

    “刺啦”一聲,金光迸濺,如同電光耀眼,飛騰迎上。

    以五行對五行,金遁碰金遁,相持一瞬,似兩盞金燈相抵,旋即一同泯滅。

    “好!”楊戩見劉樵破了五行金遁,大聲叫好道。

    玉虛眾人見了,皆麵露驚歎之色,五行遁術出了名的易學難精,不想這劉樵、聞仲皆已是五遁頂尖高人。

    聞太師麵上不顯,心下大驚,以前他就知道劉樵同樣善能五遁,但隻是匆匆一瞥,未見根底。

    這次二人五行道術正麵向持,聞仲金遁稍占上風,但隨即二光一同泯滅。

    這說明劉樵五行遁術已修到絕高地步,僅論威能,玄妙,已不差於聞仲的五遁造詣。

    不過劉樵隻差一步,還未徹底煉就五遁神通。

    二者差別就是,聞仲的五行遁術念動即發,直接調動周天五行變化,不用法力。

    劉樵施展,還需要掐訣,需要默念咒法,力全自身中出,愈要玄妙,如金山、樹林、水澤那種,就要耗費頗力。

    破了聞太師金遁,劉樵一轉虎頭,在玉虛眾仙歡呼聲中,瀟灑回營。

    聞仲還要再追,楊戩趕上架開金鞭,笑道:“太師莫非輸不起麽?”

    聞仲心下惱怒不已,冷笑一聲,他知道楊戩的武藝高絕,是個鬥戰武神仙。

    索性不與之近身,又掐木決,要將楊戩遁去。

    楊戩抿嘴輕笑,見青光眨眼到麵前,搖身一晃,原地變作一塊石頭。

    這種變化,極為玄妙,不僅僅是幻術,其身形、氣息、法力、俱都消失,完完全全就是一塊沙石一般。

    太師木遁發手,卻遁了個空,完全不知楊戩氣機、身形何在,如同天地間直接消失一般。

    聞太師想起上回這楊戩渾身刀槍難入,這次又直接消失,連元神掐算都不得根底。

    “那有這種怪事,莫非是個鬼怪來的?”聞仲驚疑不定。

    摸不清楊戩手段,隻知其變化莫測,修成隱顯之功,不敢再糾纏,兜轉麒麟,往營中去。

    餘下七天君見了楊戩這種手段,對視一眼,目中皆有驚色。

    姚天君道:“好手段,不愧是九轉元功,這般變化,我勾魂攝魄,也尋不得他蹤跡。”

    勾魂攝魄的詛咒,要攝人氣息,念名咒之。

    而楊戩七十二般變化,哦不!自從鬥過魔家四將之後,其有感而發,現在已是七十三般變化了。

    可以變換周天萬物,惟妙惟肖,連氣息也都變化,勾魂攝魄,根本捕捉不到楊戩。

    金光聖母等人也驚羨不已,皆道:“這般,非常人能學之,這楊戩非常人呀!”

    楊戩見聞太師轉身望回走,現了本相,大喝道:“聞仲匹夫,何處走?”

    言罷,探手間,竅中飛出一條白光,落地化成細犬,幾個縱躍,就攆上聞太師。

    卻是楊戩見了魔禮壽花狐雕,他天資聰穎,也與劉樵一般,了悟一門秘術。

    煉成細犬一條,係神光變化,能大能小,飛身遁形,不懼水火風雷,且不死不滅,無窮回生。

    從此修成第七十三變,喚做嘯天犬,是神仙鬥法時最佳暗器。

    所謂:

    此物修成隱顯功,陰陽二氣在其中。

    隨時大小皆能變,戰陣鬥法建奇功。

    此時一出,正往營裏走的聞仲唬得手忙腳亂。

    那細犬跑得飛快,還沒反應過來,已到眼前,飛跳起來咬人。

    “呀!”聞仲大驚,慌忙揮金鞭阻了一下。

    “哞!”墨麒麟發出一聲悶叫,似老牛伸吟。

    聞仲是躲過一遭,但那墨麒麟屁股卻被細犬咬住。

    於是三軍陣前,出現搞笑一幕,聞仲駕麒麟望回狂奔,那麒麟屁股上還掛一條黑狗。

    麒麟邊跑邊搖頭晃腦,伸吟連天,想把細犬甩下去。

    但那細犬死心眼兒,任麒麟怎麽動作顛簸,依舊死死咬在麒麟屁股上。

    聞仲驚怒不已,不斷用金鞭去打那細犬。

    “汪汪…”幾聲犬吠之後,細犬終於被金鞭敲碎腦袋,化作白光消散。

    聞太師氣喘籲籲縱麒麟回了營中,眾天君連忙接應,楊戩見此,也不敢再追。

    玉虛這邊,三軍大笑如雷。

    沒想到聲名赫赫的聞太師,竟然被一條狗攆得手忙腳亂。

    “哈哈哈…”楊戩一聲大笑,拋下身上物件,風聲閃過,化個鴻鵠,雙翅一展,飄回營中。

    當真隨風變化,不可思議,躲三災,避八難,變化無窮還變化,三皈五戒總休言。

    玉虛十二仙首也皆欣慰不已,劉樵將董天君放到陣前,稽首道:“師父,諸位師伯,弟子破得風吼陣,活捉董天君!”

    燃燈捋須頷首,令道:“來人,將這妖道也掛在蘆蓬,待過後斬了祭旗!”

    於是乎,蘆蓬前倒吊著趙天君、董天君。

    這倆人被如此折辱,卻好似未聞,一個個閉目無語,即不吃喝,也不說話。

    見劉樵正要回陣,燃燈輕咳一聲,道:“玉樞,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東西忘了還?”

    劉樵一臉懵逼反問道:“弟子子然一身,四個兜裏一樣重,怎麽說欠老爺什麽?”

    廣成子等人啞然失笑,靈寶師道:“你小子莫裝糊塗,快拿來吧!”

    見劉樵一臉懵然,好似渾然不知什麽意思。

    燃燈無語道:“拿來吧,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你以後要用,再去借就是了。”

    “真的麽?老爺可莫哄我!”劉樵臉上懵色盡去,反倒精明道。

    見燃燈頷首,劉樵從兜裏取出鴿子蛋大小一粒黃珠,光霞燦燦,正是定風珠。

    遞給靈寶師,並賠禮道:“弟子方才皆是戲言,師伯莫怪!”

    靈寶師自來西岐,不苟言笑,也不愛說話,時常滿臉肅然模樣。

    劉樵還真怕他開不起玩笑,所以連忙陪個罪。

    師接過定風珠,滿臉正色道:“這不是貧道的物件,要是貧道的,你們想要,僅管拿去就是!”

    “師伯大氣!”見師沒怪罪,劉樵躬身稱讚道。

    這定風珠是九鼎鐵叉山,雲光洞度厄真人的寶物。

    度厄真人目前是西昆侖散仙,但曾從老君學過幾天道,而且得道很早,輩分極高。

    也算闡教教外別傳,所以兩家有這麽個七拐八拐的交情。

    靈寶師一封書信,就借來這般至寶,用過之後,當然要給人還回去。

    定風珠能止周天一切神風,不僅身外諸風能避,身內諸風也能避。

    劉樵聽說要成仙,有三次大災,其中一災,身內風起。

    這風不是東南西北風,不是和薰金朔風,亦不是花柳鬆竹風,喚做‘贔風’。

    自囟門中吹入六腑,過丹田,穿九竅,骨肉消疏,其身自解。

    這種劫數,幾乎不可渡過,而定風珠能定宇內一切有形、無形之風相。

    換言之,有這定風珠,就能渡過風災,就想著蒙混過關,把這珠子拿來研究一下躲災之法。

    不過這種小心思,自然瞞不過闡教一幹老鬼,被燃燈一眼看破。

    所以才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言下之意,現在劉樵離災劫還早,留著定風珠沒用,還壞了闡教名聲。

    就算躲過風災,以後想要渡其它災劫,又找誰去借寶物?誰又敢把寶物借給闡教?

    現在還回去,以渡風災要用的時候,找度厄真人借就行了。

    劉樵一點就通,十分幹脆的把定風珠交給靈寶師。

    不過這度厄真人的名號,原來是這麽來的。

    度厄、渡厄,煉氣士有劫有厄,真人借寶救渡之,真不負其名。

    ……

    十絕陣已破其三,聞太師焦慮不安,袁天君寬慰道:“聞兄莫慌,一切皆天數也,待貧道去來,或斬一二闡教,與三位道兄報仇。”

    “袁道友,萬勿當心!”聞仲叮囑道。

    袁角頷首,也是騎鹿出陣,作歌道:

    “玄中奧妙少人知,變化隨機事事奇

    九轉功成爐中寶,從來應笑世人癡。”

    歌罷,大叫道:“闡教門下,誰來會我寒冰陣?”

    燃燈道人命道行天尊門下薛惡虎道:“你去寒冰陣走一遭。”

    薛惡虎應諾出陣,與袁天君打鬥武藝幾合,尾隨天君衝入陣中。

    那寒冰陣中,上有兵山,似刀刃一般,往下磕來,下有冰錐,似獠牙一般,遍地皆寒,凍煞仙人骨髓。

    薛惡虎一入陣中,袁天君搖幡做法,隻聽得一聲響,上下寒刃、冰錐一磕,磕成肉泥。

    哪吒最後一個小弟,也上榜去了。

    劉樵早知情形,不慌不忙,記述薛惡虎於天書。

    道行天尊見陣中黑氣上揚,泄了一層煞氣,情知惡虎已經絕命,哀歎道:“門人兩個,為助子牙,今絕於陣中。”

    薑尚聞言慚愧不已,連連拜謝不提。

    袁天君又乘鹿而出,在陣前叫陣。

    燃燈又命普賢真人走一遭,真人作歌而出:

    “道德根源不敢忘,寒冰看破火消霜。

    塵心不解遭魔障,堪傷!眼前咫尺失天堂…”

    陣前普賢真人與袁天君鬥三五合,二人皆入陣中。

    少頃之後,不出意外,普賢真人毫發無損,以吳鉤寶劍將袁天君斬於台下。

    當日下午,又連破數陣,互有死傷,便不再多贅述。

    闡教門人來了簫臻,這貨與鄧華無異,出場晴空霹靂,氣勢驚人,仙風道骨。

    但一入金光陣,那陣中有二十一杆旗幡,上掛銅鏡。

    金光聖母一搖幡,可憐簫臻修行千年,直接被萬道金芒打成篩子,形神俱滅,隻有真靈當場上榜。

    廣成子受命而出,將八寶紫壽仙衣展開,連頭裹定,不見其身,金光縱有玄妙,頗不得八卦仙衣。

    任由金光聖母施法一個時辰,廣成子安然無恙,金光不能透其身,雷聲不能動其形。

    廣成子暗取翻天印,正中頂門,把金光聖母打得腦漿迸裂。

    隨後又有武夷山散人喬坤,前來助闡教,入陣隻見黑砂湧起,如爆炒黃豆。

    一時難以防備,沾了一片黑砂,即將散人喬坤化作齏粉。

    太乙真人出場,隨孫天君入陣中,地生青蓮,護住身形,指放白光,高一二丈,頂有慶雲。

    孫天君在法壇上,抓黑砂灑下,其砂方至慶雲,如雪遇烈焰一般,消融無蹤。

    孫天君大怒不已,將陣中一鬥黑砂全部倒下。

    太乙不慌不忙,慶雲騰起,光氣直衝鬥牛,無窮化血黑砂,飛揚而去,自滅無蹤。

    孫天君見法術不應,驚懼不已,轉身欲逃,太乙唱個諾,將手上九龍神火罩祭起。

    “噗颼颼”火焰騰騰,將孫天君罩於其中,九條火龍齊過,孫天君慘叫一聲,被太乙煉成飛灰。

    十絕陣,六陣已破。

    ------題外話------

    大家不是說水麽,這章算幹貨了吧?就問你們,這樣夠不夠幹!

    實話說,我現在有點茫然了,寫的東西老被罵,都說水。

    我本來是想把十陣的一些玄妙,一些十二仙形象心裏寫一下,也確實慢了點,那就加快進度吧,封神咱也飛快給過了。

    還有說我抄原著,不是貶低,封神原文就跟流水賬一下,詩詞對仗不工整,還有許多抄的西江月和西遊記,尤其中間這段劇情,不知道誰寫的,完全就是水劇情那種,前後矛盾極多,時間線也有繆誤。

    我都不屑去抄,隻是寫到這裏,難免要跟一下劇情,跟劇情還給“他”補充了許多人設和原文沒有寫的的東西,順便給他完善一下。

    主要是跟我後續設定有關,這個世界一切都被算定,時間、空間、命運、包括主角的來曆、主角亂搞事,就會出大亂子。

    能不改原著路線,又合理插入劉樵的事跡,已經很難得了,這個關乎以後對混元、大覺能力的設定。

    所以這一章,前半部分是我原創劇情,後邊半部分,就是所謂的純原著劇情,大家看看是不是真跟流水賬似的。

    還有更新,實話說,我現在都沒什麽動力去寫,能擠出時間不斷更,已經很難了,還要啥自行車?

    原來我還想努力一波的,現在啥不想了,上推薦也沒動力更新,心灰意冷,大家隨緣看,隨緣投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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