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帝王的卑微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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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皇宮,浮雲殿內,接連受了刺激的蕭慎婉柔,虛弱的躺在床榻上。
本來答應了赫連雲逸婚事的她,因為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而對這樁婚事後悔不已。
她突然覺得自己看不透赫連雲逸了。
她可以接受他的複仇,但令她接受不了的是,他沒有做的正大光明!
赫連雲逸也因為婉柔對自己的態度而與她冷戰著。
另他生氣的,其實並不是因為婉柔那日的頂撞,而是他發現了,婉柔對赫連沐風的感情仍然沒有減淡。
反而,她前些日子還會偷偷的跑出皇宮,去見赫連沐風。
婉柔搖擺不定的心,另他憤怒,另他醋海翻騰。
而今,將赫連沐風放歸苗疆的決定,更是另他有些苦惱。
自己無異於放虎歸山。
赫連沐風借著苗疆的勢力壯大了自己,現如今,他的實力已經不容小覷。
絕對不能再任由他這樣發展下去了。
赫連雲逸近日來每天頭疼著,該如何削弱赫連沐風的勢力……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路走來得到了什麽又失去了什麽?
一轉眼之間,又是一年夏天。
晴朗湛藍的高空萬裏無雲,像碧玉一樣澄澈。
在床榻上趟了太久的婉柔終於起了身子,來到了院子裏。
一直住在宮中陪伴她的玲瓏見婉柔終於願意出來走走了,急忙提議到:“小姐,聽說,禦花園裏的牡丹開的正豔,奴婢陪著您去禦花園走走吧!”
婉柔輕輕的點點頭到:“好吧,出去走走吧!也不知自己怎麽了,怎麽能變的如此嬌弱!竟成了這溫室裏的花朵般,經不起風吹日曬了!”
婉柔感慨著,便與玲瓏踱著碎步來到了禦花園。
時值初夏,禦花園裏百花爭豔,百鳥爭鳴。
這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另婉柔的心情大好。
婉柔突然覺得,當你用煩惱心來麵對事物時,你會覺得一切都是業障,世界也會變得醜陋可恨。
可當你換一個角度再看世界的時候,一切,也許都是美好的。
她來到了一株開的正豔的牡丹花前,盛開的牡丹,猶如花中仙子在萬綠叢中展現她嫵媚的身姿。
婉柔伸手去撫摸著它,喃喃自語的說到:“國豔天然,造物偏鍾賦。獨占風光三?暮。聲名都壓花?數。”
“婉柔公主總是這麽愛觸景生情麽?”
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婉柔抬頭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帝赫連雲逸。
婉柔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她隻能略顯尷尬的行禮問安到:“參見陛下!”
赫連雲逸笑笑,扶起婉柔到:“婉柔,孤說過,你我之間,不必多禮的!”
婉柔淺笑到:“規矩,還是要守的!陛下公務繁忙,婉柔就不打擾您了,婉柔告退!”
說罷,她便轉身想要逃離。
赫連雲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到:“婉柔,你我二人,難道非要這般生疏嗎?”
婉柔麵無表情,隻是低頭不語。
赫連雲逸有些急了,他不悅的說到:“孤今日,確實有些繁忙,可聽聞婉柔你來禦花園了,孤特意放下了手中的事務來這兒與你相遇!你卻一句話都不願與孤多說?你的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究竟是為什麽?難道就因為你宮中的那幾句流言蜚語嗎?還是因為,你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放下赫連沐風?他做了那麽多傷害你的事情,你都視而不見,卻因為幾句流言,就要如此冷落孤嗎?”
婉柔冷笑著看了看赫連雲逸,然後用力的將他的手甩了開來。
婉柔真的不想再多費口舌,她覺得,一切,好似都沒有什麽意義。
見婉柔的態度依然如此決絕,赫連雲逸則大聲的喊到:“蕭慎婉柔,你以為,赫連沐風為何突然離開了親王府?那是因為,他同我一樣追逐自己的權利!放他去苗疆,孤早就知道,就是放虎歸山!但孤依然讓他走了!因為那樣,你才能斷了念想!而赫連沐風前往苗疆的條件,就是此生,不再與你相見!他很痛快的就答應了!可見,你在他的心中,也不是那麽的重要!美人與江山,他同樣選擇了後者!”
婉柔愣了愣,而後,她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傷心難過。
她看了看赫連雲逸,然後冷冷的說到:“所以呢?陛下想要告訴我什麽?你們南朝的男子,最是無情?嗬嗬!我早就曉得了!”
婉柔說罷,依然準備離去。
赫連雲逸氣急敗壞的說到:“婉柔,我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了!八月初八,你我的大婚之日,一切,照舊!你大可以安安心心的做我南朝的皇後了!孤,不僅要取你,還要昭告天下!我不管你們雪國怎麽想,更不管他草原是什麽感受,總之,孤要光明正大的迎娶你為皇後!”
“你簡直是瘋了!”
婉柔狠狠的說到。
“對!孤,就是瘋了!”
這一次,輪到了赫連雲逸拂袖離去!
婉柔望著他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她急忙叫來玲瓏到:“玲瓏,怎麽辦?赫連雲逸如此不管不顧,我擔心會出大亂子的?不行,你得出宮,去琴劍山莊想想辦法,看看他們能不能將這消息帶給母後和丹瑤姐姐,讓她們也好做個準備!”
“好的公主,我這就去辦,不過,我覺得,您還是勸勸陛下,他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畢竟,這關係著幾國的顏麵,這樣明目張膽的昭告天下,確實是有些不妥!”
玲瓏著急的說到。
婉柔點點頭到:“哎,我也是一時衝動,頂撞了他!他現在,畢竟是南朝皇帝,不再是那個赫連公子了!我回去,想想辦法吧!”
玲瓏領了婉柔的命令,便出宮去了。
而婉柔剛一回到自己的浮雲殿裏,就被珍珠攔在了門口。
珍珠滿臉畏懼的拽著婉柔到:“我的小祖宗啊,你這是去哪兒了?您又怎麽惹怒了陛下了?陛下在浮雲殿裏大開殺戒了!”
“什麽?為什麽?他殺了誰?”
婉柔錯愕的問到。
“浮雲殿裏所有的宮女剛剛都被帶走問話了,陛下說了,隻要今日審不出是誰在浮雲殿裏散布流言蜚語,就處死所有帶走的宮女!”
珍珠心有餘悸的說到。
“什麽?處死所有人?陛下他,他瘋了吧!”
婉柔有些震驚的說到。
“奴婢還是第一次見陛下發這麽大的脾氣呢!”
“不行,不能由著他如此胡來!陛下他在哪裏?我得去見他!”
可珍珠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赫連雲逸的行蹤。
婉柔焦急的在皇宮裏尋找著赫連雲逸,從流雲殿到勤政殿,再到禦花園,始終沒有赫連雲逸的影子。
“難道赫連雲逸出宮了?”婉柔在心裏嘀咕著。
她跑到了宮門前的廣場,恰巧遇到了迎麵而來的晨華君。
婉柔急忙上前攔住晨華到:“晨華君,陛下呢?你可有見到陛下?”
“哦,陛下在校場,說是許久未活動筋骨了,這不正通傳微臣前去比試一番呢!”
晨華君答到。
婉柔聽罷,急忙跑去校場。
校場裏,一向一身神仙打扮的赫連雲逸穿著威武的鎧甲,別有一番氣韻。
他手持寶劍,正與幾個將軍模樣的人廝打在一起。
婉柔從來不知,文質彬彬,仙風道骨的赫連雲逸還有這麽高的武功造詣。
隻見他揮舞著手中的寶劍,與幾個高手一起過招兒,卻絲毫不占下風。
此時,晨華君也興致勃勃的走進了校場,對著那幾人說到:“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在讓著陛下啊?”
說罷,晨華就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屏退了那幾人,自己跳進了武場與赫連雲逸比劃了起來。
百十招兒下來,晨華也占了下風,而赫連雲逸卻步步緊逼,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晨華有些體力不支的求饒到:“我說陛下,您今天這是怎麽了?火氣這麽大?臣認輸了還不行嗎?”
“不行!再來!”赫連雲逸怒吼到。
婉柔眼見著赫連雲逸將這邪火兒都撒到了別人身上,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了。
她順手奪過了身旁一位將軍的佩劍,一個飛身,衝進了武場,一腳踢開了晨華。
赫連雲逸先是一愣,可婉柔卻巾幗不讓須眉的說到:“我正好也在床上躺的太久了,渾身都不舒服,今日,正好活動活動筋骨,跟陛下切磋切磋武藝!”
婉柔說罷,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中的寶劍,照著赫連雲逸就劈了過去。
一旁的眾人看的都捏了一把冷汗。
赫連雲逸舉刀擋了回去,二人就這樣打在了一起,瞬間刀光劍影,火花四濺。
刀快劈不開水,劍利斬不斷仇。
二人似乎將這所有的恩怨都化作這一招一式傾瀉而出。
又是百十來招兒,不知是赫連雲逸已經打了太多的回合,還是他故意讓著婉柔。
赫連雲逸有些占了下風。
婉柔眼疾手快,趁著赫連雲逸不備,一個箭步貼近他的身前,手中的寶劍直指赫連雲逸的咽喉。
她的這一動作,驚的一旁觀戰的眾人都驚呼出了聲來。
赫連雲逸冷笑一聲到:“我輸了!看來,孤注定是要輸給你的!無論是感情,還是武功,孤總是輸的一敗塗地!”
說罷,他扔下了手中的寶劍,轉身就走。
此時的晨華君才反應了過來,他們的陛下,為何火氣如此之大。
他反應迅速的屏退了周圍所有的人,隻留下了皇帝赫連雲逸和婉柔二人。
大汗淋漓的赫連雲逸卻向著宮中的瑤池殿走去。
本是來找赫連雲逸給宮中宮女求情的婉柔,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般跟在赫連雲逸的身後,小聲的叫著:“陛下,你等等我,我有事請同你說!”
“你不是不喜歡見孤麽?”
赫連雲逸頭也不回的說到。
婉柔氣的在他身後直搞小動作,可又不敢多說什麽,隻能就這樣尾隨著他來到了瑤池殿。
進了瑤池殿,赫連雲逸手一揮,便屏退了所有宮女同侍衛。
婉柔尷尬的站在他的身後有些不知所措。
赫連雲逸不管不顧的開始卸鎧甲,脫衣服。
羞的婉柔直捂眼睛。
脫到一半兒,赫連雲逸突然用帝王的口吻命令到:“你看不到孤自己卸這鎧甲很是吃力嗎?還不過來幫忙!”
“啊?哦!”
婉柔突然被赫連雲逸威嚴的命令給鎮住了,竟乖乖的走了過來,幫著赫連雲逸脫起了衣服。
很快,赫連雲逸的身上,隻剩下一件單薄的內衫了。
白皙的皮膚,結實的肌肉若隱若現的袒露在婉柔的眼前。
婉柔低著頭,笨手笨腳的為赫連雲逸解著內衫,此時,赫連雲逸已經赤裸著上身的站在了那裏。
婉柔完全的傻眼了,她竟一時間忘了自己該做些什麽。
這時,赫連雲逸開口到:“怎麽?你還不走,是準備陪著孤一起沐浴嗎?”
“哦,啊!呃,不是,不是!”
婉柔結結巴巴,慌不擇路,一回頭,差一點兒撞到了大殿的柱子上。
赫連雲逸一把拉住了她,這一下兒,他用力過猛,一個沒站穩,兩人雙雙掉進了池水裏。
赫連雲逸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婉柔拖了起來,才避免她嗆到了池水。
兩個人,渾身是水的站在池水中對望著。
赫連雲逸關切的詢問婉柔到:“沒事吧?有沒有嗆到?你怎麽總是這樣笨手笨腳?”
婉柔麵紅耳赤的搖了搖頭。
“你就非要與孤來一個鴛鴦戲水嗎?”
赫連雲逸半開玩笑的為婉柔整理著濕漉漉的頭發。
婉柔的臉更加的紅了,她羞澀的低垂著眼眸,不知所錯。
此時,赫連雲逸突然用手指輕輕的抬起了她的臉頰,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炙熱的雙唇又一次貼上了她的嘴巴。
此時此刻,赫連雲逸恨不得將婉柔,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再也不能分離。
她,能感受得到他炙熱的體溫和呼吸。
慢慢地,慢慢地,他俯身,吻上了她的脖頸,她的耳後……
她竟忘記了反抗,隻是一動不動,臉上的不知是冷漠還是驚愕的表情。
他淺淺地吻著她的皮膚,輕輕地吻著她的唇,然後,更深入地探索著她甜蜜的唇齒。
婉柔突然意識到了不妥,一把推開了正陶醉其中的赫連雲逸。
赫連雲逸被婉柔突然的冷漠驚住了,他又是眼含淚水的看著婉柔。
婉柔有些緊張的說到:“陛下,我,我,我們,還,還沒有成親,那個……呃……”
赫連雲逸突然笑了笑,接著,他拉起婉柔的手說到:“我明白,婉柔,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的!我可以等,等到,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陛下,請你,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真的,不能那麽快的就走出傷痛!從一段感情裏走出來,真的有些不易!對不起!”
婉柔低下頭,弱弱的說。
“我懂!我都懂!我願意等你,隻要你答應我,不會離開我好嗎?”
赫連雲逸卑微又謹慎的問到。
婉柔輕輕的點了點頭。
赫連雲逸瞬間破涕為笑,一把將婉柔摟進了懷裏。
婉柔在赫連雲逸的懷裏,趕忙說到:“陛下,我答應了,不會離開你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發脾氣了?我宮中的宮女,您打算如何處置啊?”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你宮中的宮女?”
赫連雲逸用挑逗的眼神,咬著婉柔的耳垂說到。
那炙熱的氣息,讓婉柔臉紅心跳。
婉柔不好意思的向後閃躲著,卻被赫連雲逸一把又摟了回來。
婉柔急忙解釋到:“陛下剛剛登基不久,此時若是在宮中因為一點點小事兒大開殺戒,會有損陛下仁政愛民的美譽的!”
“小事?在宮中製造流言,窺探帝王之事還能當做小事?孤看她們就是不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才敢做出這膽大妄為之事!今日,孤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天子威嚴,不容觸犯!孤要讓所有人都明白,誰才是這南朝最英明的主!”
赫連雲逸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
婉柔竟一時語塞。
過了許久,她才弱弱的說到:“赫連雲逸,你真的變了!”
“孤哪裏變了?也許,是你從沒真正的看清過孤罷了!善惡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東西,而是不斷改變所處的場所和立,平衡本身就是善!帝王之道,不可能永遠,隻有善!”
赫連雲逸決絕的說著。
“也許陛下說的是對的!可是……”
還沒等婉柔說完,赫連雲逸就用手指輕輕的放在了她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講話了。
婉柔隻得將掛在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皇帝赫連雲逸的眼神,突然又變回了那個赫連公子。
他溫泉的對婉柔說到:“婉柔,你我不要再爭辯了好麽?我答應你,在你的身邊,我便不再是什麽帝王,不再是這南朝的主宰者,我隻是你的赫連雲逸,唯一愛你的赫連雲逸!我可以保證,我此生唯一不變的,就是對你的真心!”
麵對眼前這位善變的男人,婉柔的心情真的萬分的複雜,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婉柔倔強的說到:“陛下,婉柔還是要為那些無辜的宮女求情!您可以追究那兩個所謂散播謠言之人,可其他人是無辜的,您可不可以放過她們?”
赫連雲逸明顯有些不願意,可他看了看倔強的婉柔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婉柔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與赫連雲逸還站在池水當中,自己的手竟然還搭在他袒露的胸肌上。
婉柔迅速的將手抽了回來。
可當她不好意思的底下頭時,卻發現了更尷尬的事情。
自己的衣衫早已經濕透了。
夏日,本就穿的單薄的她,被水打濕了衣衫後,自己的酮體便若隱若現。
那高挺的雙峰,曼妙的身材,簡直一覽無遺。
此時的赫連雲逸也反應了過來。
他卻不似往日的風度翩翩,謙遜有禮。
而是貪婪的欣賞著眼前的美人兒。
婉柔急忙用雙手摟住了自己的肩膀,試圖遮擋住被看個通透的身材。
赫連雲逸壞壞的一笑,便用強有力的雙臂將婉柔從水裏抱了出來。
婉柔急忙驚叫到:“陛下你要做什麽?”
赫連雲逸白了她一眼到:“放心,孤說了,沒有你的同意,孤是不會將你怎樣的!我去給你換衣裳,免得你著涼!剛剛才養好了身子,若是再染了風寒該怎麽辦?”
赫連雲逸說著,便將婉柔抱去了一旁的偏殿。
他吩咐宮女給婉柔找來了一件幹爽的衣衫換上,自己,則細心的站在婉柔的身後,一點一點的為她擦幹了頭發。
他那樣癡情的看著鏡子中的婉柔,滿眼的愛意。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著,在她細致的臉蛋上掃出淺淺的憂慮,讓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
婉柔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瞄著他,隻見赫連雲逸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為婉柔擦幹了頭發,赫連雲逸拉著她的手,將她送回了浮雲殿。
珍珠遠遠的望見二人手牽著手的走了回來,長歎了一口氣。
已經許久沒見過婉柔好臉色的赫連雲逸,趁熱打鐵的將婉柔帶到了書房。
他輕輕的將婉柔按到了椅子上,然後在一個匣子裏麵拿出了一副畫。
赫連雲逸將畫擺在了婉柔的眼前,開心的問到:“好看嗎?”
婉柔瞧了一眼到:“陛下是何時畫的,我怎麽不知道?”
“三年前,我便畫好了!”
赫連雲逸苦笑到。
這副畫,畫的是婉柔穿著一身鳳袍的模樣。
這畫中,婉柔巧笑倩兮,驀然回首的身著一身大紅的嫁衣,站在玉蘭花叢中,她的頭上,還帶著那隻赫連雲逸送給她的玉蘭發簪。
婉柔用手輕輕的去撫摸著畫中的自己,心中五味雜陳。
那隻芙蓉玉蘭發簪,曾是她的心頭好。
而自己,已經幾年沒有帶過它了。
赫連雲逸此時輕聲的說到:“那隻玉簪婉柔可是不喜歡?”
婉柔苦笑到:“喜歡極了!”
“那就好!”
赫連雲逸沒有問她為何不再佩戴。
而後他接著說到:“你我二人大婚的鳳袍,我便命人照著這畫中的樣式所做了,你可喜歡?
婉柔呆呆的看著那華麗的鳳袍,半晌說不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