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婉柔大婚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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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皇宮,浮雲殿內。
被圍的水泄不通的浮雲殿裏麵,為婉柔籌辦大婚事宜的南朝各部大人們,七嘴八舌的嚷嚷著。
婉柔被吵的一個頭比兩個大。
浮雲殿的掌事珍珠,生氣的責備婉柔到:“我說婉柔啊,我的小祖宗啊!這可是您自己的大婚典禮,您怎麽一點兒都不上心呢!陛下他日理萬機,不指望您能替他分擔,但咱也不能填麻煩不是嘛?您平日裏,處理事情不都是井井有條的麽?今日,您抓緊時間將這些事宜定奪好吧!”
被珍珠數落了一頓,婉柔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隻能無精打采的開始一件一件事情的梳理起來。
從大婚當日需要走的程序,到自己的服飾頭冠,都要最後敲定下來。
忙完了這些,已經臨近傍晚。
婉柔心力交瘁的坐在飯桌前準備用晚膳。
還沒動筷子,許久不見身影的皇帝赫連雲逸也來到了浮雲殿,準備與婉柔一同用晚膳。
赫連雲逸這些時日,明顯的憔悴了許多。
就連陪婉柔用膳,他也顯得無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樣子。
婉柔關切的問他到:“陛下,我怎麽看您,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赫連雲逸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到:“沒有,隻是公務繁忙,沒有休息好罷了!哦,對了,你我大婚的請柬,我已經送到雪國王上的手中了,還有草原的可敦,他們都已經回信了!”
“啊?陛下,您請了他們來觀禮?”
婉柔激動的問道。
“婉柔,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本是希望你的母後能親自來南朝參加你我二人的大婚典禮,可是,雪國太上皇身體抱恙,你母後需要照顧他老人,所以,便不能來觀禮了!還有草原可敦,她回信,說是草原大汗格斯泰,在一次狩獵中不小心摔傷,傷勢不輕,所以,可敦,也無法前來!”
赫連雲逸小心翼翼的同婉柔講著原因。
婉柔既失落,又擔心的問到:“我父皇他,究竟是怎麽了?為何身體一直如此,真是讓人擔心!還有格斯泰,他病了,可敦不僅要照顧他,還得照顧小布日格德,可有的她辛苦了!”
“別擔心婉柔,孤已經命人給你的父皇和草原大汗送去我們南朝最上等的滋補佳品了!相信他們不會有事的!”
婉柔隻得點點頭。
赫連雲逸接著說到:“對了,雖然他們人沒能來,但都送來了賀禮,哦,不對,應該說是嫁妝!孤取了雪國的公主,真是不賠啊!你的母後送來了幾大車的陪嫁!還有你的師門縹緲派,也送來了許多的嫁妝,草原可敦,更是出手闊綽。明日,孤就派人給你送到浮雲殿裏來!嗯,除了嫁妝,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你!”
“驚喜?是什麽啊?”
婉柔好奇的問到。
“你親我一下子,我就告訴你!”
赫連雲逸調皮的說到。
“陛下怎麽也這般的輕薄了,真是沒羞沒臊!”
婉柔白了他一眼到。
“不親孤,可別後悔啊?”
婉柔倔強的瞪著赫連雲逸。
赫連雲逸匆匆的用過了晚膳,便放下了筷子,奔向了書房。
婉柔看著他的身影,思來想去後,便跟著赫連雲逸也來到了書房。
赫連雲逸見婉柔跟了過來,又驚又喜。
婉柔輕輕的坐到了他的身旁到:“不知陛下,需不需要一個小書童來幫您的忙啊?”
赫連雲逸哈哈大笑到:“嗯!孤確實很需要!”
婉柔乖巧的拿起了書案上的朱砂,為赫連雲逸研磨。
書香淡雅,又有幾人能嚐得紅袖添香的浪漫?
赫連雲逸的心情大好,他的臉上掛著笑容,開始忙碌著。
堆積如山的奏折,來自南朝的四麵八方。
赫連雲逸需要批閱的自然是比較緊急的事務。
桌案前的赫連雲逸一抬手,不小心打翻了一摞奏折。
他低頭看了一眼那些奏折到:“婉柔,掉落地上的那些,你就幫孤批閱吧!”
“嗯,謹遵陛下聖旨。”
婉柔打趣的說到。
她拾起了那些奏折,一一仔細的批閱著。
突然,一則來自瀟湘府的奏折讓她驚慌失措。
她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一遍又一遍的閱讀著奏折上的內容。
一旁的赫連雲逸察覺到了婉柔的異樣。
他淡定的問婉柔到:“怎麽了?什麽事情另我的皇後如此震驚?”
婉柔依然心有餘悸的將手中的奏折遞給了赫連雲逸。
赫連雲逸看過後,笑笑到:“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他若是心有不甘,非要與孤爭奪這天下,孤又能怎樣?”
“陛下!您剛剛登基不久,南朝皇室,百廢待興,若是此時,您與苗疆再挑起戰爭,豈不是要大傷元氣?更何況,戰爭,最後苦的,永遠都是百姓!”
婉柔擔憂的說到。
“婉柔,你也看到了,不是孤要挑起戰爭,而是他赫連沐風!他在苗疆招兵買馬,籠絡人心,且屢屢挑起朝廷與苗疆各部的矛盾。孤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而今,他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竟然集結兵力,向我應天都城靠進,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孤,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赫連雲逸淡定的表情中,透露著一絲詭異。
婉柔無奈的癱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她猜不透,赫連沐風集結大批兵力向應天城挺進,究竟意欲何為。
而剛剛的那本奏折上寫到:赫連沐風將軍隊帶到了徽州一帶會,他本人就消失不見了。
而他的軍隊,前被贛州,徽州的守衛軍抵擋,後被兩廣都督包圍,根本動彈不得。
這就難怪,赫連雲逸坐懷不亂,穩若泰山的去看待這件事情了。
這明顯不占優勢的事情,赫連沐風究竟意欲何為?
可他,為何消失了?
費盡心血的招兵買馬,就這樣偃旗息鼓了?
婉柔正絞盡腦汁的想著這件事情,赫連雲逸突然開口到:“婉柔,你認為,赫連沐風私調兵馬,意圖謀反之事,該如何處理?”
“啊?這?我……”
婉柔害怕的不敢說話。
謀反,自古以來都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是所有帝王都不可觸碰的逆鱗。
她怎麽會不知道,赫連雲逸想怎麽處置自己的皇弟。
她若是替他辯解,能有什麽意義?
隻會讓赫連雲逸更加的憤怒。
婉柔呆若木雞的回答到:“我,不懂朝廷大事,一切,還是由陛下定奪吧!”
婉柔說罷,直愣愣的起身離開了書房,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寢殿內,還在幫婉柔忙前忙後的玲瓏,見到婉柔如此驚慌的跑了回來,著急的問到:“怎麽了公主?又和陛下吵架了?”
婉柔看了一眼玲瓏,急的眼淚含在眼圈裏。
憋了許久,她才開口到:“玲瓏,赫連沐風,他,他想謀反!他竟集結軍隊,步步緊逼應天皇城,可到了徽州附近,他卻消失了!你說,他究竟是想要幹什麽?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這南朝的皇宮,才平靜了幾天?若是他們兄弟二人再打了起來,這豈不是要天下大亂啊?”
“啊?赫連沐風真的是要謀反啊?這,這這這,他還讓不讓你嫁人啊這是?”
玲瓏思路清奇的反問到。
她問的沒錯。
赫連沐風的最終目的,就是要阻止婉柔嫁給自己的皇兄!
至於什麽天下,什麽皇權,並不是他真正想要得到的!
那些所謂的軍隊,不過是他在苗疆召集的一些手無寸鐵的流民百姓而已。
目的,隻是為了轉移赫連雲逸的注意力,迷惑他的視線。
赫連沐風真正的目的,是要回到應天皇城,奪回婉柔,然後帶著他的婉柔隱姓埋名,遠走高飛!
其實,他早就想這麽做了,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自己被困親王府之時,縱然他有無數次的機會,拉著來偷看他的婉柔遠走高飛,可自己,怎麽可能逃得出赫連雲逸的手掌心。
自己之所以去這苗疆走上一遭,就是為了日後可以有能力,擺脫赫連雲逸的掌控。
此時此刻,消失在赫連雲逸視線裏的他,早已經帶著一支精銳部隊,化做商隊,混進了應天城。
而應天城外,另一隻隊伍也在做著萬全的準備。
由於赫連沐風的軍隊,人手並不充足,此刻的他,正在想著更加出奇製勝的方法。
這一夜,婉柔咄咄不安。
爭奈醒來,愁恨又依然。
一睜開眼,玲瓏便興奮異常,神神秘秘的站在婉柔的床榻旁。
她的舉動,嚇了婉柔一跳。
婉柔生氣的責備玲瓏到:“玲瓏,這一早上,你就站到我的床前盯著我,神經了麽你?”
“哎呀,公主,都什麽時辰了,你還不快點起來,快點,快點,快點起來!”
玲瓏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的叫嚷著。
“怎麽了?幹什麽嘛?”
婉柔著急忙慌的簡單梳洗了一下,便被玲瓏蒙著眼睛,神神秘秘的帶到了浮雲殿的會客堂。
被蒙著眼睛的婉柔,不停的詢問著是什麽情況。
卻隻聽見,一陣陣熟悉的歡笑聲在耳邊回蕩。
玲瓏輕輕的拿下了蒙著婉柔眼睛的雙手。
突然,幾張熟悉的麵孔,和整整一屋子的大箱子出現在了婉柔的眼前。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楞在原地半晌,婉柔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邁過那些大箱子,飛也似的衝了過去,激動的大喊到:“師父,師娘!你們怎麽來了?”
婉柔一把抱住了師娘張萩如,泣不成聲。
在莊旬長老身旁站著的,還有婉柔的四個師兄,楚楚,以及雪國的南風將軍,還有大太監鶴仙鳴。
這些久違了的家人,就仿佛是婉柔那些溜走了的時光,突然的回到了她的身旁。
這些時光,雖然催老了她的些許容顏,卻豐盈了婉柔整個人生。
縱使時光流逝,家人還是那個最堅定的依靠,一直在你身邊。
婉柔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從師娘的懷中起身,她轉而走近了納蘭嶸彬。
婉柔用自己的小手不停的捶打著納蘭嶸彬的胸口到:“納蘭師兄,這麽多年,你跑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嗚嗚嗚……”
婉柔說罷,又趴在納蘭嶸彬的肩膀上痛哭流涕。
納蘭嶸彬的眼裏含著淚光。
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婉柔。
自己在外漂泊多年,對婉柔的思念卻絲毫未減。
如今,終於得見,確是要來參加她的婚禮!
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那時的情深意切猶在心頭。
故人,卻已披上嫁衣。
身旁,一聲“參見公主殿下”讓婉柔回過了神。
她直起了身子,看向南風瀧正與鶴仙鳴。
婉柔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扶起二人,然後衝著多年未見的鶴仙鳴說到:“仙鳴,你怎麽長的這麽高了?我記得,我走時,你比我高不了多少吧!”
鶴仙鳴笑笑到:“公主都要嫁人了,還不許奴才偷偷的有些變化?”
婉柔轉頭又望向南風瀧正到:“南風哥哥,父王母後他們還好麽?父王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南風瀧正急忙回答到:“回稟公主,太上皇他還是舊毛病,並無大礙,隻是身邊離不開人!太後又惦念殿下,於是便派我同鶴公公帶著公主的嫁妝替太後前來觀禮!”
婉柔欣慰的點點頭,又急忙與楚楚等人打著招呼。
這平日裏一向清淨的浮雲殿,一下子便熱鬧了起來。
赫連雲逸,當真是給了婉柔一個天大的驚喜。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婉柔已經許久沒有如此開心過了,家國天下的煩惱,一下子便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第一次覺得,嫁給赫連雲逸也挺好的。
至少可以讓自己與這些心中最惦念之人能見上一麵。
她開始不停的忙活著,將自己浮雲殿裏的好東西通通都翻了出來。
攢了那麽久的禮物,終於可以親自送給這些日思夜想之人了。
與他們話過了家常,婉柔又跑去了小廚房,她決定親自下廚來招待遠方的朋友。
進了小廚房,婉柔自己都快想不起,她有多久沒有下過廚了!
可她依然精神抖擻的叮叮當當的在廚房裏忙活了起來。
師父喜歡吃糖醋裏脊,師娘喜歡吃西湖醋魚,每個人的口味愛好,她都一直記在心裏。
為自己心愛的人們下廚,累都是快樂的!
婉柔正做著飯菜,來幫忙的楚楚就湊了過來。
她神神秘秘的八卦到:“未來的皇後娘娘,我怎麽聽說,你在嫁給南朝陛下之前,還有段故事?”
婉柔無奈的撇撇嘴到:“楚楚姐姐,莫要提了,今日,我開心的很,不願意去想那些煩心事!本來,我還為這事兒犯難呢!如今師父來了,我就有了主心骨了!明日吧,我找個機會,讓師傅他老人家給我出出注意!”
此時,玲瓏卻開口到:“嗯哼,我說公主,您別忘了,離您大婚之日還有七天了啊!您還有時間去想那些事情嗎?我看,陛下不慌不忙,還替你請來了這麽多的娘家人,說不定,早就將這事情給解決了呢!”
玲瓏的話,一語點醒夢中人!
是啊,若是赫連沐風的軍隊,真的給赫連雲逸造成了威脅,他哪裏還有心思在這裏歡天喜地的為自己操辦婚事?
莫非?赫連雲逸真的已經解決了赫連沐風?
婉柔的心咯噔的一緊!
一個不小心,手中的菜刀便劃破了自己的手指。
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婉柔的心頭。
玲瓏與楚楚嚇的大驚失色,急忙找來了張南星為婉柔包紮傷口。
眾人聽聞婉柔切到了手指,都不再讓她繼續做飯。
隻有心細如發的師娘張萩如,察覺出了婉柔的情緒。
豐盛的午膳很快端上了餐桌,眾人其樂融融的聚在一起用著膳。
此刻的這一桌子人,沒有什麽主仆君臣,師傅徒弟。
他們看起來,似乎是更像是一家人。
玲瓏坐在從小一起長大的鶴仙鳴身邊,滔滔不絕的跟他講述著這些年自己與婉柔發生的事情。
婉柔則忙著跟大家介紹桌子上的一些南朝特色的膳食。
而納蘭嶸彬與南風瀧正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婉柔的一舉一動,心中五味雜陳。
坐在張南星身邊的楚楚,則與她的夫君竊竊私語到:“看見沒,看見沒,多少癡情男子在為我們的小公主傷神哪!我早就說那個大將軍也對咱們婉柔有意思,你還不信!”
“就屬你八卦!怎麽的?嫉妒啊?你也想讓這麽多的男人為你黯然傷神?可惜呦,你沒長那腦袋!”
張南星調侃著楚楚到。
“你說什麽呢你?你又活擰歪了是不是?我是沒長那腦袋!我這輩子若是有一個男人為我拚過命,也算值了!可惜啊,嫁給你這麽個不爭氣的玩意兒!”
楚楚沒好氣兒的踩了一腳張南星到。
“哎呦喂,還為你拚命?那兩個誰沒為我師妹拚過命?到最後怎麽著?還得是我這種老老實實的男人最靠譜兒!”
張南星回懟楚楚到。
“哎,你說的也是!你說這婉柔,放著咱們雪國這麽好的兩個男人不嫁,白白便宜了南朝皇帝!”
楚楚撇著嘴說到。
“哎呦喂!別風大閃了您的舌頭!南朝,皇帝!那是皇帝!我師妹可是要母儀天下的!”
張南星擠眉弄眼的嘲諷著楚楚到。
楚楚剛想回嘴,卻被婉柔打斷到:“楚楚姐姐,三師兄,你們兩個又再拌嘴?真是樂此不疲呀!”
楚楚尷尬的笑了笑到:“沒有,沒有!隻是在探討一下人生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宴席,就在這熱熱鬧鬧,五味雜陳中結束了。
午後,婉柔帶著這些娘家人在皇宮裏轉了轉,考慮到眾人舟車勞頓,便為他們安排了各自的房間,讓眾人休息。
忙活了一天,終於靜下來的婉柔,又想起了之前玲瓏的那些話。
赫連沐風會不會已經被陛下給解決了?
不然為何會如此風平浪靜?
婉柔思來想去,依然放心不下。
她決定,借著感謝赫連雲逸的由頭,去打探打探赫連沐風的消息。
婉柔來到了堆放著自己嫁妝的房間,在裏麵挑揀出來了一些雪國的上等人參與鹿茸片。
帶著這些東西,婉柔來到了勤政殿。
赫連雲逸端坐在大殿中,依然在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
婉柔輕輕的走進大殿,赫連雲逸沒有抬頭,便知道是婉柔來了。
他一邊低頭寫著手裏的東西,一邊溫柔的說到:“孤的皇後怎麽有時間來探望孤?”
婉柔笑笑到:“陛下怎知是婉柔!”
赫連雲逸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笑笑到:“你別忘了,你身上的香囊,是我親自調給你的!再說了,放眼整個皇宮,有誰敢不經通傳就跑到孤的勤政殿裏來?”
“呃,陛下,我是不是打擾到您了?”
婉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沒有!正好孤累了!美人前來,正好給孤養養眼!”
赫連雲逸說著,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龍椅,示意婉柔坐到自己的身邊來。
婉柔受寵若驚的說到:“那可是陛下的龍椅!婉柔不敢僭越!”
“哈哈!我的婉柔何時這麽守規矩啦?無妨,我的就是你的!快來!讓我瞧瞧我的準新娘!”
赫連雲逸滿心歡喜的張開懷抱,召喚著婉柔。
婉柔還是有些猶豫,不敢上前。
豈料赫連雲逸竟從龍椅上走了下來,拉著婉柔硬是坐到了這龍椅之上。
可婉柔卻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赫連雲逸則咯咯的笑著,絲毫的不在意!
婉柔急急忙忙站了起來,卻與赫連雲逸撲了個滿懷。
赫連雲逸滿臉享受的把婉柔抱進懷裏,將下吧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到:“哎,我好累啊婉柔!這樣抱著你真好!今日,你開心嗎?”
抱著這個正在跟自己撒嬌的赫連雲逸,婉柔的心突然的軟了下來。
她那本來無處安放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赫連雲逸的肩膀。
隨後,她輕聲的在他耳邊說道:“開心!從未如此開心過!謝謝你!”
赫連雲逸抬起頭,滿眼寵溺的看著婉柔到:“你開心,就是我最大的快樂!”
他的眼神,讓婉柔突然不知該如何開口。
在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人麵前,她該如何去關切另一個讓他忌憚的男人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