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這CP怎麽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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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吳羨好不明所以,有些蒙圈的站在原地。

    此刻阿東從後頭走上來,低聲對她說道“你沒瞧出來陸七喜歡三娘?”

    吳羨好一瞬間瞳孔都放大了,一個是風情萬種的老板娘,一個是文弱不能自理的書生,有點好磕。

    可阿東又說道“邢捕頭也心儀三娘多年了。”

    啊這……

    一個曆經滄桑一絲不苟的捕頭,心裏卻有一片柔情,隻留給一個酒樓老板娘。

    看著她在這些客人之中迎來送往,笑麵如花,卻隻願默默守護……

    啊!

    也很好磕!

    阿東不解,“你偷笑什麽?”

    吳羨好正經了臉色,“沒,沒什麽。”

    白跑堂的快步走到阿東身旁,從懷中摸出一兩銀子,“來,賭不賭?我押邢捕頭。”

    阿東瞥了他一眼,“誰跟你玩。”

    白跑堂又慫恿著他。

    阿東有些不耐煩了,“我答應我娘一輩子都不賭的。”

    “那你就一輩子做你娘的乖乖兒吧,”白跑堂的學著那些婦人的語氣又說道,“兒啊,你可千萬別相信陌生人的話,免得讓人把心給偷走了。”

    麵對白跑堂的激將法,阿東不以為然,扭頭便往後廚去了。

    見阿東不肯來,他又把目光落在吳羨好身上。

    二人目光相對的一瞬間,吳羨好退後了兩步。

    “怎麽樣?吳羨好?”白跑堂的掂量著手裏的銀子說道。

    吳羨好勉強一笑,“你若是想玩就去賭坊裏頭逛一圈,別拿人家私事打賭,不好。”

    站在櫃台的陸七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頭。

    “喲,來客了!”

    白跑堂忙將銀子裝進懷中,小跑著迎客。

    吳羨好也將視線落在門口,這會誰還敢往一品居來?

    柳七娘?

    “喲,原來是柳掌櫃的,今日不知想吃些什麽呢?店裏新上了幾道小菜,要不您先嚐嚐味道?”

    柳七娘搖頭,麵色嚴肅道“不必了,你們掌櫃的呢?”

    吳羨好忙上前來回話道“三娘她往衙門去了,隻怕一時半會還回不來,若是七娘你找她,可在樓上雅間小坐片刻,我讓阿東做些點心送來。”

    柳七娘依舊端著架子,將手裏的匣子遞給吳羨好,“東西我就送到了,人我就不見了,你替我知會一聲就成。”

    吳羨好應下。

    一旁的白跑堂的難免失落,低聲嘟囔道“還以為上客了,再不開張都餓死算了。”

    吳羨好睨了他一眼。

    他忙捂著嘴往後廚去了。

    柳七娘本轉身要走了,也聽見了這跑堂的話,又遲疑了一陣,轉頭問道“近日可有什麽應景的吃食?”

    “近元宵節緊俏的自然便是元宵了。”

    柳七娘沉思片刻,“普通元宵有什麽趣兒?你不是主意多嗎,那我就定了元宵,你到時候給我送來。”

    柳七娘又從錢袋子裏摸出銀子遞給她。

    吳羨好恍惚,“七娘,這太多了……”

    “給你就拿著,多出來的就當我給你的賞錢了。”她莞爾一笑。

    吳羨好忙行禮道謝。

    柳七娘這才離去。

    等桃三娘回來天已經擦黑了,這桌子上的幾道菜是熱了又熱。

    “你們吃,我沒心情。”桃三娘疲憊說道,也不管眾人是何等反應,徑直上了樓。

    白跑堂低聲道“隻怕是吃了鱉,這邢捕頭可這是不近人情。”

    “你們吃吧,我上樓去問問。”

    吳羨好推門而入,桃三娘正看著桌上的小匣子發愣。

    她又忙解釋道“這是七娘送來的。”

    桃三娘心情複雜,看著那匣子紅了眼眶。

    她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她怪我,不肯原諒我,可心裏還記著我們的情誼。”

    二人的事,吳羨好不便多問,又安慰了她一陣便回了。

    “這是什麽?”

    安之脫了腳上的靴子,放在炭盆前頭烤。

    “這次來的人是主簿,由他親自護送糧草往邊境去,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仗隻怕免不了要打起來。”

    吳羨好往安之身旁湊了湊,“這人可好說話?”

    安之搖頭,“我又沒見過,隻是聽說他出了名的鐵麵無私,又最不解風情。”

    吳羨好又將安之遞來的冊子翻看了一陣,“想來邢捕頭今日沒明著告知三娘,也有他的顧慮。如今轉交你我,他行事也是謹慎。”

    安之點頭,抓過吳羨好的手說道“我跟著師傅雖時日不多,可他一身正氣雖官位微小,可一心為了百姓。”

    吳羨好突然想的長遠了,不自覺的脫口而出,“其實論閱曆三娘和邢捕頭還算相配,二人定然能相敬如賓。”

    安之皺眉,輕笑了起身,“什麽時候做飯的也管起月老的事來了?”

    他將吳羨好摟在懷中,親了又親。

    吳羨好長歎一口氣,“你倒是想得開,你如今停了月銀,一品居如今沒點生意,我們再這麽熬上一兩月,隻怕又要回那山頭去了。”

    安之將她的手心攤開,指腹輕描繪著她掌心的紋路,緩緩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何需多慮?”

    有他開解,吳羨好這一夜難得好眠。

    等第二日她將那冊子遞給桃三娘時,她看都沒看就丟在了一旁。

    吳羨好開口相勸道“三娘,邢捕頭到底是頭頭,底下那麽多人看著呢,他也不想落人口舌。”

    桃三娘本來梳發,因為這事,這發髻怎麽也梳不好,氣的將那木梳拍在桌上,“誰要他這東西,他倒是會盤算,什麽事都想占了?又要麵子又要裏子?我倒是拉下臉麵去了,他倒好,直接掃了我的臉麵!”

    吳羨好拿起桌上的梳子替她梳發,又柔聲道“怎麽也等這事過了,到時候再好好算這筆賬,如今一品居生死存亡可都在這冊子上了。”

    冊子上所記載的事,可用的並不多。

    吳羨好如今也忐忑,不知那一壇子啤酒能否引他注意。

    正月十四日,吳羨好往柳七娘處去送過元宵,並未見到她人。

    因十五那主簿便要到了,所以她也無心多留。

    正月十五日,夜。

    一隊人馬在碼頭靠岸,船上的糧草將在此處搬上馬車,改走陸路。

    知縣老爺跪迎主簿大人——滕子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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