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都是些什麽人啊!(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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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彬還沒徹底地下手術台,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巡回護士幫忙把盧彬的手機拿在了手裏,然後說:「盧主任,是郭主任的電話。」
「幫我接一下。「盧彬並未在意,都沒回頭。
巡回護士選擇了把電話接通後,電話裏麵就說了一句∶「盧彬,你現在在哪裏?你有沒有和周醫生在一起啊?」
聽了這話大家都把目光移動到了周成身上,郭大山作為骨科的大主任,現在也是關節外科的主任,在科室裏和手術室的地位無疑都很高的。
」郭主任,我和周醫生一起正在手術室裏做手術,還沒完全結束,郭主任,你是有什麽事嗎?」盧彬以為,郭大山又要打他電話,讓周成去幫忙上台急診手術了。
「你那邊的手術,還有多久結束?「郭大山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盧彬退了兩步,開始脫手套,並且示意,秦明等人接手後續的操作,周成則是仍然在幫忙,並未跟著盧彬下台。
過了一分鍾,盧彬關閉了擴音,朝著手術室外走去,然後很快繞到了手術室的後勤通道,左右無人∶「郭主任,現在周醫生還正在做手術的收尾工作。我已經可以下台了。」
郭大山就壓低聲音道:「盧彬,你那邊方便說話嗎?」
「方便,郭主任,您說。」盧彬就知道郭大山是無事不叩門。
「就在剛剛,才十幾分鍾之前,楊院長被紀委的人給帶走了。盧彬,你能不能去給周醫生說說情啊,我猜測,這件事情,可能和周醫生有關係。」郭大山道。
「盧彬,你也知道,我們醫院的骨科,能夠發展到現在的樣子,楊院長的大力支持,這是必不可少的因素啊。雖然楊院長可能是給了我們不少的壓力,但是我們還是要念叨楊院長的好啊。」
盧彬聞言,心裏錯愕,然後道:「郭主任,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不知道啊,這不可能啊,周醫生一天都和我在一起,這件事,應該和周醫生,沒關係吧?」
說完,盧彬的心情慢慢平複下來,楊軍對骨科好,那是因為你郭大山是楊軍的連襟,和我們骨科其他人有個毛線關係啊?
當然,郭大山所說的,楊軍對骨科好,所有人都有受益,這話還是沒錯的。
郭大山就道:「盧主任,我知道,這件事,應該和周醫生沒多大的直接關係,但是,間接地有沒有關係,就有點說不清楚了。」
「盧主任,這樣好不好,我今天晚上,來找一下你,你組個局,我和周醫生談談。」
郭大山如此道。
之前,楊軍是怎麽逼迫盧彬的,他心裏清楚的很,現在楊軍被帶走了,屁股下麵怎麽可能是幹淨的,要能出來,必須得有人開口說話才行。
所以,郭大山還是決定親自去和周成求情,比起什麽拉攏人情也好,榮譽上升也罷,把自己的位置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盧彬猶豫了一下,而後說:「郭主任,這可能不太方便啊,我之前就有過約了。「
如果張正權隻是一般的器械商,那盧彬肯定就點頭同意了,但是之前,張正權才交待,盧彬可不敢去觸犯張正權的黴頭。
誰知道這樣的人,會做出來什麽樣的事情,當著他一個主任的麵,直接就威脅起來,這還隻是一個苗頭,真要認真起來,那自己現在的位置,還能保得住?
「盧彬,我拜托你了,你幫我約一下周醫生,行不行?這真的很重要。」郭大山的語氣,很是懇切。
「郭主任,要不,我把周成醫生的電話給你,你自己和他說?周醫生現在正好就在手術台上,他後續私人有什麽約定,我也不知道,更不敢知道啊。」盧彬滿嘴無奈。
這時
候,他可不敢站隊,哪裏都不偏幫,即便郭大山就是大主任。
郭大山在對麵,一臉的怒火,但也不敢發作,盧彬什麽個性,楊軍早就試探出來了,一副死人臉,死活就是不肯去做周成的工作,不然的話,可能得罪周成的,就會是盧彬,而不是楊軍。
然後,楊軍就試探性地打了一個電話,去到了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熟人那裏,問問他能不能出麵,吩咐一下周成,希望他能夠在醫院裏短暫地就職一段時間。
話說得很客氣,其實就是想周成做事。
那人平時與楊軍關係很不錯,聽了後,應承了下來,結果就是,今天的楊軍,被人給查了,這裏麵發生了什麽,誰都不知道。
楊軍打電話的熟人,郭大山就不熟悉了,他們之前一個是院長,一個是科室的大主任,還是稍微有一些差距的。
楊軍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郭大山的老婆的姐夫。
「好,盧彬,那辛苦你把周醫生的電話給我吧,我自己去與周醫生說。」郭大山並不認為自己比楊軍還要對盧彬有壓迫力,就能說服盧彬去幫自己忙。
軟的他來過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但是樹倒眾人散。
院長對骨科的重要性,以前大家肯定都認可的,但現在楊軍已經被帶走了,那以後就不好說了。
盧彬也就把周成的電話發了過去,郭大山就是骨科的主任,知道周成的電話,也很合適,其實也能夠查到。
但是,楊軍被帶走這件事,在盧彬的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個醫院的院長,能夠這麽輕易地就被紀委帶走,這可不是什麽尋常的事情,這是很特殊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的事情,周成竟然能夠無聲無息地這麽大能量?
哦,不對,周成連方楚軍的要求,完全不予以理會,連那位的電話,說拒絕就拒絕,一個楊軍,或許是真的不放在眼裏。
當然,盧彬也十分慶幸,自己的選擇十分正確。還好沒有太過於站隊到楊軍那一邊,不然現在,恐怕受害者,就有一個人是自己了。
盧彬重新走入手術室的時候,就看到,周成正好下台,而且手機也響了起來。
看著周成即將拿著手機走出去,盧彬走上前,壓低聲音給周成解釋了幾句。
周成聞言,目光一滯,略有些愕然地看向了盧彬,然後馬上走了出去∶「喂?「
故意裝做不知道對方是誰似的。
「周醫生,是周醫生吧?周醫生你好,我是郭大山。」電話另外一頭,此刻的郭大山口裏滿是討好,和顏悅色。
之前,在周成來要常市中醫醫院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周成是一尊大佛,年輕且盛名,說不得自己就要給他擦屁股,不敢要,就丟去了創傷外科。
在周成來了之後,郭大山也沒親自去接,而是由楊軍直接送去了盧彬那裏,也算是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還要加任務……
可誰知道,後來,壓根就不是這麽回事。
「哦,是郭主任啊,你好,我是周成。」周成故意裝作受寵若驚。
「周醫生啊,不好意思啊,前段時間太忙了,您看,您來的那天,我們醫院就有一個全院大會診,我正好是會診去了,不然的話,我肯定要親自來接您的。這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您來了這麽久,我都還沒時間來拜訪你,這是我的不對,周醫生,希望您不要因此,而對我們醫院,對我們科室就有意見啊。」郭大山的話,講得相當漂亮。
周成就說:「郭主任,您言重了,盧主任已經招待非常得熱情了!讓我賓至如歸,郭主任,您肯定也有心了。」
奉承話,場麵話,大家稍微琢磨一下,都能說
,不難,隻是願不願意去琢磨。
「周醫生,是這樣的,您看,您來了這麽久,我都還沒機會來親自接待您,今天不知道周醫生能不能有空,我邀請骨科幾個科室的主任,一起聚一下,來歡迎一下周醫生您的到來。」
「周醫生,其實這應該在月初就要搞的,但是實在太忙,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郭大山樂嗬嗬的語氣,好似與周成是老朋友似的。
周成心說,您還知道這本來該是我剛來的時候該做的事情啊,雖然周成也不喜歡這一套,即便最開始郭大山這麽做了,周成也不會去。
但是,連逢場作戲都不想陪你演戲的人,要麽就是真正的絕對君子,要麽就是,社會關係極為複雜的,你看不明白的人。
「郭主任,這就不必了吧,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都算是半個常市人呢。」
「現在大家都忙,貿然要抽空過來,也頗為麻煩,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我朋友剛好來常市了,我和他之前就約好了。」
「抱歉啊。郭主任。「周成直接用自己的理由,把郭大山的話給堵住了。
如果說,郭大山是真正的君子,那麽,在他來了之後,至少要喊他去見一麵,大家談一談學術,談談工作,試探一下對方的水平和根底。
周成未必覺得自己特別重要,郭大山就必須要第一時間來見自己,君子之交淡淡如水,一開始不見,那麽一直都保持這種距離,也蠻好。
郭大山聽了這些話後,神色一凜∶「是你朋友過來了啊周醫生?那可能有些不湊巧,我們下次再聚吧。」
郭大山摸透了周成的意思後,也是比較聰明地沒有繼續糾結。但他還是覺得這件事隱隱和周成有關,隻是周成不會會他,他也不敢多提什麽。
萬一惹惱了周成,對方的脾氣古怪,在把楊軍拉下來的過程中,不介意多一個郭大山的話,還是頗為麻煩的。
郭大山也就隨意地奉承了幾句話,就很識趣地掛斷了電話。
周成有些意外看了看手機,並沒有多想。楊軍的事情,與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不過為了穩妥起見的話,周成還是給張正權發了個信息。
「權子,中醫醫院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啊?」周成在試探。
「沒有啊,最近沒聽說出什麽事啊?怎麽了,對你有影響?那我得去問問。「張正權很快回了信息。
周成一邊走向樓下的更衣室,一邊說∶「和我倒是沒多大信息哦,就是聽說院長被抓走了,有人覺得和我有關係,打電話來了我這裏。我就覺得奇怪。」
」我和楊院長八竿子打不著啊,來了常市之後就隻見過一麵,怎麽還和我有關係了呢?」周成在吐槽著。
不過張正權並沒有回話,而是先發給了周成一個吃飯的定位,周成很快地就程序化地轉給了安若,給她講一下,可能晚上會稍微晚一些回家。
出門之前,提前報備一下,免得她到時候找不到人,再打電話來誤會什麽。
周成就先回了家,一邊繼續打磨模擬的思路,一邊繼續完善相應的基礎解剖理論,一邊繼續與現實中的解剖理論基礎做對比,然後休整出不一樣的點,並做一下標注。
看看能不能通過現有的文獻,或者是通過一定的引申,做出來揣測。
時間還早,有時間就不要浪費了。
可差不多到下午三點四十的時候,張正權電話就打來了,有些幸災樂禍∶「周成哥,你可以啊?感覺你麵子好大。」
「什麽鬼?沒事情我就掛了啊,我正看書呢。」周成可沒太多時間和張正權在這裏扯皮,昨天喝了酒,該吹的牛逼都吹完了。
「嗨,隨便聊聊嘛,勞逸結合,我給
你說啊周成哥,這楊院長的事情,還真與你有一定關係。」
「當然咯,你是處於被動狀態,是他自己在作死啊。」
「我給你說啊,楊軍在全職走行政位之前,是神經外科的,他就認識了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劉教授,而且關係還不錯,然後希望通過劉教授,和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雷教授說一聲。」
「說希望辛苦一下,讓你啊,去值急診班。」
張正權接著說:「這個你要給楊弋風打個道謝的電話,劉教授就是楊弋風的嶽老子,之前,你與楊弋風在魔都就打得火熱,而且楊弋風去家裏的時候,說了你太多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