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立國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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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東宮內侍統領荀組聽到後,即刻著手安排。
此時,內侍總管徐二狗身後跟著內侍徐狗兒緩緩向這邊走來。
“見過太子殿下,齊王殿下,陛下讓二位殿下去乾式殿書房覲見,請隨老奴來!”
內侍總管徐二狗說道。
“有勞徐總管帶路!”
乾式殿書房。
“兒臣見過父皇。”
“臣弟見過皇兄。”
太子司馬衷、齊王司馬攸拜道。
“快免禮,此處沒外人,都坐!”
司馬炎笑著說道。
“你們叔侄二人查案進展如何?可還順利?”
“回父皇,兒臣從二嬸齊王妃的口中得知,齊王府婢女小翠,是原來賈家的婢女,後隨二嬸陪嫁到齊王府,此人,有大問題!”
“此女有一老母親,住在洛陽城東,二嬸齊王妃多次詢問其母,婢女小翠總是閃爍其詞,而後二嬸齊王妃派人去查,查得其母住所,發現其家境優渥,可是齊王府每個月給她的賞錢絕對不足以使其家境如此,且這個婢女小惠多次拒絕齊王妃的好心接濟。”
“兒臣疑惑,就命東宮侍衛統領去查小翠的母親,荀統領趕到時撲了個空,家裏已經沒人了。兒臣懷疑已經被幕後之人滅口了。於是荀統領便在那裏四處打聽,有人看到小翠的母親幾個時辰前上了一個馬車,而且那人還看到了帶走小翠母親之人的麵容,荀組便把那人請了回來。”
司馬衷正襟危坐,緩緩說道。
“你和荀統領都做的好!”
司馬炎忍不住誇讚道。
“兒臣還從那人口中得知,小翠母親經常和街坊鄰居念叨小翠在賈府做工,賈家小姐為人善良,經常給他們家送錢送糧,還說她女兒小翠是賈家小姐的貼身奴婢,管賈家小姐叫風姐。”
“那人還說,他曾注意到,一名衣著華麗的公子也經常接濟小翠他們家。二嬸告訴兒臣,小翠生前和三弟關係很好,兒臣以為,那人就是三弟。”
“所以,兒臣以為,齊王府婢女小翠受人裹挾,被迫給三弟下毒,而指使之人,並非二嬸齊王妃,而是兒臣的妻子,太子妃賈南風。”
太子司馬衷說道。
躲在暗處的南陽王司馬柬心裏咯噔一下,心情有些複雜。
“那你如何證明你的推測?”
雖然對這個結果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可聽到後司馬炎心裏還是有些詫異。
若是齊王妃賈褒還好,賈充那兒自從有了妻子郭槐,便對前妻李婉所出不管不問,可這賈南風是賈充與郭槐心頭肉,司馬炎心裏想著。
“兒臣以為,若是太子妃賈南風所為,帶走婢女小翠之人一定藏在東宮之中,隻需將那個帶走小翠母親之人認出來,而可以認出那兩人的人,兒臣已讓荀統領妥善安置在宮中。”
“屆時,證人隻要能找出帶走小翠之母那人,此案就可以塵埃落定。”
司馬衷認真說道。
“太子說的有理,隻是朕,有一點想不明白,若你推測屬實,太子妃的目的是什麽?”
司馬炎問道。
“兒臣鬥膽猜測,太子妃是為了兒臣太子之位穩固,才想出‘謀害父皇嫡三子,嫁禍父皇親弟齊王’這個毒計。”
司馬衷可以提高了聲音,與其可能未來暗裏起心思,不如把這些直接攤在麵上直接說。
“何以見得?”
司馬炎問道,眼神發亮。一旁的齊王也是醍醐灌頂。
“不知父皇是否記得,一個月前在朝會上商議救災之事,兒臣那時患病,胡言亂語,令父皇和朝臣失望,太子妃告訴兒臣,父皇想廢了兒臣的太子之位,並勸兒臣不可束手待斃。”
“那時兒臣便告訴她,父皇是天子,兒臣等作為臣子,不該把心思放在這上麵。”
“三弟與兒臣一母同胞,同為父皇嫡子;二叔齊王大賢大德,天下人無不稱讚。在太子妃看來,儲君之位,若兒臣不堪擔任,隻能是二叔與三弟其中一人。所以,太子妃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謀害三弟,嫁禍二叔!”
“兒臣所說對錯,屆時一驗便知。”
司馬衷侃侃而談。
一旁的齊王司馬攸後背直冒冷汗,一是驚於此計之毒;二是太子司馬衷竟如此敢說。在暗處的南陽王司馬柬也是一陣驚悚,不知道何時自己就不明不白的被人暗算了,自己就好像棋盤上的棋子,被人操縱,卻渾然不覺。
“衷兒所言在理。”
“不過,若都是真的,太子妃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太子之位,其父賈充又是先帝托孤重臣,且你三弟現今也無大礙,你覺得父皇應當怎麽處理太子妃?”
司馬炎緩聲問道,雖然謀害皇子,陷害親王是大罪,可他心中還有猶豫。
司馬衷見父皇司馬炎如此問,便知這性格複雜的父皇又動了惻隱之心。
“二叔齊王與父皇一母同胞,兒臣與三弟亦是一母同胞。父皇對二叔自幼疼愛嗬護,兒臣對三弟亦是!我司馬家立國靠的就是父子勠力,兄弟同心。前有宣皇帝、景皇帝、文皇帝為之表率,後有父皇與齊王為楷模。”
“儲君之位,誰居之全賴父皇裁定!司馬皇族傳承之事,豈容他人指手畫腳?況且凶手謀害的是三弟,母後隻生了我們三兄弟,大哥走的早,三弟這次若是有事,兒臣有何麵目麵見母後的在天之靈?”
“兒臣不知,幕後之人是否為了兒臣的太子之位穩固。”
“兒臣隻知,謀害皇子、陷害親王,當誅九族!”
司馬衷雙眼噙淚,一番話振聾發聵。
躲在暗處的南陽王司馬柬也是淚流滿麵,虧自己之前還懷疑自己的二哥。
“二哥,弟弟錯了,弟弟不該懷疑你,不該不見二哥!“
“小翠昨日告訴弟弟,要提防東宮,弟弟以為是二哥要害我!”
司馬柬衝過去抱著二哥司馬衷,哭著說道。
“傻孩子,二哥怎麽會害你呢?”
“二哥,護你一輩子。”
司馬衷撫摸著三弟司馬柬的頭,堅定說道,他又想到前一世的弟弟妹妹,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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