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調—情嘛,她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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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元宗雖然棄車保帥,但好事者自然猜得到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至此玄元宗顏麵損傷不小,還受其他仙門恥笑,今後議事,也不再是玄元宗一家獨斷專行,而是五大仙門共同商議,商定結果。
有人說,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玄元宗那位宗主還是閉關不出,也許是已經走火入魔隕落了,玄元宗為了保住仙門之首的位置,這才將宗主隕落之事隱瞞了下來,若是玄元宗再次行差踏錯,定會被罷免仙門之首的位置。
公儀璿璣對眾人說的不感興趣,因為江弘毅自從到了鳳城附近之後,便消失了,連輪回之力都感知不到他體內那根冰淩的方向了。
如果江弘毅還活著的話,那一定是有什麽東西隔絕了他的氣息,抹除了他的行蹤。
為什麽江弘毅會在此地消失?為什麽偏偏是鳳城?
輪回之力提醒她,“璿璣,你還記得玄元宗至高寶殿裏的那隻人麵重魔嗎?玄元宗為什麽要把他養在至高寶殿中?你說玄元宗的宗主會不會是”
輪回之力不敢說下去了。
公儀璿璣望著玄元宗上方的護山陣法沒有說話,若是護山法陣隔絕掉了江弘毅的蹤跡,輪回之力的確無法感知到。
她也想到了那隻人麵重魔,還有玄元宗閉關的宗主,玄元宗仙門之首的位置岌岌可危,也不能引動他出關,如若他不是隕落了,那便是他現在非常虛弱。
現在她的懷疑目標有了兩個人選,一個是魔族左護法闞生,一個就是玄元宗的宗主了。
魔魂借了玄元宗宗主的軀殼,但掌控不住體內靈力,所以隻能閉關融合體內力量,也不是沒有可能。
隻是江弘毅將落雷派弟子皆灌入魔氣時日已久,玄元宗宗主又是幾個月前閉關的,若玄元宗宗主是魔魂,自身軀殼都難保,那他們又是什麽時候勾結的呢?
公儀璿璣更傾向於玄元宗宗主並非魔魂,但她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玄元宗與落雷派有何幹係?他們究竟要江弘毅幹什麽?她一定要查個清楚!
她和白滄回到雲中客棧中,自從雲中子走後,這客棧也空置了,門庭寥落,門楣上的那塊‘雲中客棧’的牌子也掉了下來。
公儀璿璣現在用的是左璿璣的臉,而幻顏珠她給了白滄,讓他換了一張臉,他們現在是玄元宗的主要目標,不能暴露了蹤跡。
他們今日在鳳城逛了一圈,收獲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比如自從元武道人帶回雲中子後,玄元宗的戒備就加強了,近幾年也不再收納弟子,所以公儀璿璣要想混進玄元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玄元宗宗主沒有下令,所以雲中子還活著,被關押在玄元宗水牢之中。
還有玄元宗中,現在是昊然長老和裘老怪長老主事,其他長老也相繼閉關了,想必是想在玄元宗動蕩之際韜光養晦。
自從傳出齊星輝是服用了冥陰丹,遭受反噬而死,天子驕子齊星輝便成了所有修士口中的笑話,玄元宗也覺得沒臉,將齊星輝的名字從玄元宗弟子名單上劃掉了,他的屍體也隨便找了個地界葬了。
五大仙門中,另外四個門派現在合起夥來對玄元宗進行打壓,玄元宗壓力很大,輕易不見客,現在為首的是雲浪島和淩霄派。
雲中客棧已經被公儀璿璣施了清潔術,那些摔壞的桌椅也被她處理了,看著空檔的大堂,以及一分為二的櫃台,她有些唏噓。
仿佛雲中子教她潮汐劍法還在昨日。
雲中子不是個好師父,他也瞧不上她這個女娃,教得很不情不願,強行把潮汐劍法傳給她之後,也不管她是不是痛苦不堪,就放她自己摸索了,自己卻走了個幹淨。
等她醒來時,想把雲中子罵一頓,卻已經找不見他的人了。
當公儀璿璣以為雲中子不會再出現的時候,他卻出手救了她,因此還被元武道人活捉了。
所以,公儀璿璣現在對他的感情很複雜,她跟他沒見過幾麵,也沒有什麽師徒之情,但她已經到了鳳城,要是讓她對雲中子視而不見,那也說不過去。
公儀璿璣一臉糾結,遲遲無法入定。
白滄掀開眼皮,瞅了她一眼,“說吧,什麽事?”
她是個情緒全寫在臉上的人,喜怒哀樂他都知道。
公儀璿璣睜開眼睛,小碎步走到白滄身邊坐下,“已知江弘毅是進了玄元宗,而且雲中子也在玄元宗裏,我肯定是要進玄元宗查個明白的,救雲中子也是順手的事,所以能不能?”
她看著他擠了擠眉毛。
白滄麵無表情,“已知玄元宗戒備森嚴,你若是進去救雲中子,驚動了守衛,我就可以給你收屍了。”
白滄‘嗬’了一聲,諷刺她多管閑事。
公儀璿璣說不會的,“我又不會直接闖進去,我自己什麽本事,心中還是有數的。”
不說玄元宗的長老了,就說來幾個精英弟子,她就歇菜了。
白滄問她,“你有方法混入玄元宗了?”
公儀璿璣道“沒有。”
她是真的毫無頭緒,她雖然有幻顏珠,但一張陌生的臉闖入玄元宗中,要是說不出來曆,肯定會被亂劍殺死的,而且玄元宗護山大陣一直都是開啟的,她根本就進不去。
玄元宗弟子都有登記造冊,還有弟子腰牌,她要想冒充他人也很困難,她總不能隨便殺一個無辜之人,來頂替他的身份吧。
她可以殺作亂的妖魔,但這種事,她幹不出來。
公儀璿璣很糾結,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你就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她不由自主的撒嬌,因為白滄總是有很多主意,也最能直接了當的解決事情。
白滄掐著她的下巴,將她一把拉近,“你在衝我撒嬌?”
公儀璿璣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大方的點了頭,“嗯,你腦瓜不是很聰明嘛,不用可惜了。”
她臉染紅霞,葡萄似的眼睛慌亂的眨啊眨,很有幾分可愛。
白滄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那是你笨。”
公儀璿璣惱羞道,“那你幫不幫嘛?”
白滄無奈鬆開手,“幫。”
“快說快說。”公儀璿璣又湊近了幾分,激動問道,“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公儀璿璣的臉湊在白滄跟前,近得他又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明明稱得上是明豔美人的一張臉,他看久了之後,不知怎的,就覺得這張臉是配不上她的。
她應該更美一些。
白滄不知自己哪來的這些荒謬想法,她的靠近,他沒有拒絕,反倒一手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拉進懷中。
她的腰肢很細,他一手就可以環住,兩人肌膚相親,呼吸可聞。
公儀璿璣觸不及防被他抱了,慌忙去拍他的,“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做什麽?”
白滄冷嗤。
他剛才掐她下巴,點她額頭都不怕,現在抱在懷裏,她就怕了?
原來她的底線在這裏。
“我幫了你,我有什麽好處?”
沒了扶雁羽這個大燈泡在邊上,他突然就想引誘她。
公儀璿璣的掌下就是他的胸膛,他的心跳比尋常快了些,一下一下的震動著她的掌心。
她仰頭看他。
他就低下頭,挨近她的唇瓣。
白滄停留在那個距離不動了,等著公儀璿璣自己上鉤。
公儀璿璣的嘴唇幾乎一動就會碰到他,她看著他的眼睛,腦中充滿了問題。
他是不是想親她?之前他也親過她,他是不是對這件事很著迷?他是什麽時候總愛對她做這些的?
她剛才還慌亂的心情,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她冷靜下來之後,就把他們之間的事好好的捋了一下。
左璿璣年長衛滄幾歲,自己占用左璿璣的身體之時,她和衛滄才認識不久。
公儀璿璣琢磨著,衛滄對她,也不像寧懷生對花妖那樣溫柔體貼,也不像半妖對何秀那樣嗬護小意,所以不能是年少心動,情竇初開。
那便隻能被那日她為了甩掉他,而色-誘他的那一次,年紀小嘛,在情竇未開的時候,被人擺了一道,產生什麽心理陰影了也有可能。
公儀璿璣深覺自己闖出的禍,應該自己解決了才是。
嘛,她在行的。
輪回之力封閉了自己的視覺聽覺,“璿璣,你隨意,我不看。”
公儀璿璣推開白滄之後,在他驚訝的目光之下,然後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回想了一下那天的場景,先是用手指在他的嘴唇之上輕輕的摩挲,一點一點的將他的唇蹂躪成了鮮豔的顏色。
白滄的手一下在她腰間收緊了。
公儀璿璣吃痛,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沒什麽表情,但也沒推開她。
看來她猜的是對的,他真的對那日的事很介懷。
公儀璿璣心中得意,雙手捧起了白滄的臉,聲音又軟又甜,“我能親你嗎?”
白滄的眼尾飛上一抹薄紅,手在她的腰上又收緊了一些。
“嗯。”
那聲音從他的嗓音裏,在唇齒間繞了一圈才發出來。
公儀璿璣閉上眼睛,親了上去。
她在他的唇上小心舔舐,又輕又柔,雖不得章法,但也不慌不亂。
白滄受不了這樣的撩撥,他扣住她的後腦,凶狠的回吻過去。
雲中客棧偏隅在鳳城角落,無人往這邊來,鳳城中那些嘈雜的聲音都離他們很遠,客棧中一片靜謐。
白滄呼吸灼熱,扣住她後腦的手,微微使了點力,將她往下按,迫使她迎合自己。
他不知自己對她是怎樣的心情,他隻想就這麽弄死她,讓她死在自己的懷中。
她的身上是香的,唇齒間是甜的,連緊閉著的雙眼也讓他情動無比。
白滄慢吞吞的想著,他不知道這份情動是因為什麽,但他清楚的知道,她必須是他的。
她想飛,那他就讓她飛,反正隻要他想,他就能一手將她撈入懷中。
公儀璿璣全身都在輕顫,他渾身都是滾燙的,燙得公儀璿璣想推開他,但他死死的抱著她吻,一刻都不曾鬆開。
他們吻了很久,公儀璿璣後知後覺過來,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呼吸了。
她猛地吸了一口氣,牙齒也不自覺的咬了下去。
白滄終於鬆開了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向她的眼神如同一匹發怒的餓狼。
公儀璿璣嚐到了唇齒間的血腥味,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將他的舌頭咬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是咬到你了?”她低頭去看他的嘴唇,“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自己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本來想解開他的心理陰影的,可是好像搞砸了。
白滄將血絲吞下,盯著她不放,眼神很不好惹。
公儀璿璣頓了一下,試探著說,“要不我幫你用治愈術治療一下?”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自從她決定吻他之後,說話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白滄聽得很受用,他的女人,就該這麽乖,先前她時不時惹自己生氣的時候,他隻想一掌劈死她。
白滄沒說話,但衝著她張開了嘴,示意她看看自己幹的好事。
他一瞬間收起了凶狠的架勢,變回了孩子氣的少年,公儀璿璣笑了笑。
白滄的舌頭是被她咬傷了,傷口不大,已經沒有流血了,但嘴唇和舌尖還是鮮紅。
公儀璿璣的指尖從他唇上輕撫過去,舌頭上的傷口就消失了。
“好了。”
公儀璿璣要從他腿上起身,被他又一把撈了回去。
“再抱一會兒。”他悶悶的說道。
公儀璿璣哈哈的笑,“小孩子才總要抱,你還說不是小孩子?”
白滄惱怒異常,一幫將她推開,“你一天不氣我,就渾身不舒坦嗎?”
“我哪有?”公儀璿璣眼珠一轉,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要不再讓你親回來,你就別生氣了。”
白滄盯了她一眼,側過頭去,“要臉不要。”
“不要了。”公儀璿璣搖搖頭,“隻要你想辦法幫我混進玄元宗。”
“江弘毅的事情我是一定要查清楚的,來接他的人是玄元宗的,會不會主導這一切的就是玄元宗?是十峰長老,還是那個閉關不出的宗主?他們究竟要幹什麽?還有雲中子,我雖不承認他是我師父,但他教了我潮汐劍法,還救過我,我不能見死不救。”
公儀璿璣撒著嬌,“你就幫幫我嘛。”
白滄摩挲了一下指尖,到底是忍住了沒有去掐她的臉,他淡聲說道,“玄元宗弟子每月都有外門任務,有任務便會有死傷,你有幻顏珠,可代替其中一人進入玄元宗。”
公儀璿璣的眼睛亮了起來,“對哦,我怎麽沒想到呢?”
“因為你笨。”
這次公儀璿璣沒有反駁他,“謝謝你了,我現在就去打聽玄元宗弟子去哪出任務了。”
公儀璿璣剛要出門,忽然想起,“可幻顏珠隻有一顆,你”
白滄道“你先去,我還有要事,若遇到什麽事,可將消息放在雲中客棧,我會看到的。”
公儀璿璣放了心,高高興興的去打聽消息去了。
不止玄元宗是這樣,其他仙門也是如此,門中弟子領取宗門任務,辦妥之後便可獲得丹藥靈石這些,隻是左璿璣原先在淩霄派是任星和的親傳弟子,丹藥靈石從未短過她的,公儀璿璣也就忘記了這茬。
這月玄元宗的宗門任務已經出了,領取任務的弟子也紛紛離開了玄元宗,公儀璿璣打聽了一番,便選了最近的棲鳳山。
棲鳳山上一直有鬼魂之說,見過的人不在少數,但因為無人在棲鳳山遇難,眾人也七嘴八舌的說不清那鬼魂的樣子,所以玄元宗便一直沒有處理。
直到近日,有一夥人進棲鳳山打獵,被那鬼魂殺了個幹淨,這才驚動了玄元宗,玄元宗發布了棲鳳山的任務,接了任務的弟子已經在去棲鳳山的路上了。
公儀璿璣不敢耽誤,生怕玄元宗弟子輕易的收了那鬼魂,然後回了玄元宗,自己便無機可乘,所以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了棲鳳山。
但一進入棲鳳山的範圍,公儀璿璣便看到了衝天的鬼氣,那鬼氣形成了一個漩渦,將棲鳳山的半邊天都染成了黑色。
棲鳳山中狂風大作,吹來的風中又熱又腥,公儀璿璣掩住鼻子,往山中飛去。
靠近了鬼氣漩渦的範圍,便飛不動了,公儀璿璣隻好下來走,她走得很快,半路上遇到了一個玄元宗弟子。
那弟子頗為狼狽,一路連滾帶爬,身上的弟子服已經不成樣子,劃拉成了破布條,皮肉都露出來了。
弟子臉上還有著血跡,他神色驚恐,看到公儀璿璣往山上走,一把拉住她,“道友,不能上山,山中有一厲鬼,連我們玄元宗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奉勸你還是別往山上去了。”
“你是逃出來的?”公儀璿璣看了遠處一眼,鬼氣漩渦下還有不少玄元宗弟子的慘叫,“能說說怎麽回事嗎?興許我能幫得上忙。”
那弟子打量了公儀璿璣一眼,她沒有佩劍,穿的不是任何一個仙門的服飾,隻是普通的流仙裙,好看是好看,但看不出有任何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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