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 白蛇泡酒禍亂劍舍 離手劍舞迷惑閨中

字數:3532   加入書籤

A+A-




    白蛇泡酒的藥性上頭上腦,院子裏的大男人們都饑渴難耐,有的人已經在暗處擺弄那根東西,光膀子的人越來越多,正人君子還在堅持穿一件內衫,內衫早已濕透,穿在身上黏糊糊的。大家已經忘了久久不能上桌的酒水,整個腦子都是山下鎮裏的姑娘,無限懷念昭義的青樓。

    至臨也渾身發熱,下體的銀槍比腰間的佩劍還要堅硬,像根即將炸裂的爆竹,他不斷用手壓住它,讓它不要那麽高傲,那麽不懂得謙虛。至臨也是做白蛇泡酒的行家,他很快發現大家都中了白蛇泡酒的毒,劍舍山上會做白蛇泡酒的就隻有他,這不可能是他。現在情況十分緊急,大家不僅喝醉,還是喝白蛇泡酒醉的,毒上加毒,都是亂人心智的上佳之品。

    劍舍上山女子不多,除了幾個侍女就是至殊了,有個侍女已經被至殊殺掉,現在還有個王聰,院裏四桌人,三十個大漢。那三位女子現在就是羊在虎口。

    至臨認為自己還是有點理智的,他站起來,要跑出院裏,陳觀拉住他,說:“不是不醉不歸嗎?你這是去哪裏?”

    至臨在他耳邊小聲說:“酒有問題,是白蛇泡酒。”

    陳觀大驚,“是薑秋林搬來的酒,這人有問題,難怪現在不見蹤影。”

    至臨說:“可劍舍山上就隻有我會配這種酒。”

    陳觀大呼:“你他媽的,你有問題,難怪你要設宴招我們來。”

    至臨蒙住他的嘴巴,說:“我自己都喝了我有什麽問題,一定是那灰衣少年,他要我們真氣散盡,明日輕巧取勝,我得去告訴師父。”

    陳觀說:“我們什麽武力,他什麽武力,犯得著要下毒嗎?要毒也是毒我爹和你師父,趕緊去看看那兩個老頭是不是也喝了。”

    兩人相互攙扶,走出院子,到院門,至臨不忘職責在身,怕王聰跑了,吩咐衛兵關門,不準任何人進出,特別是薑秋林,這小子現在立場不明確,嫌疑最大。

    他們一路向掌門庭院走去,腰間的東西挺到肚臍上,下袍被撐開,像個轎子。陳觀停下來,解了腰帶,把它掰下去,綁在腿上,這樣就不礙事了。至臨也學著他,兩個人一腳重一腳輕地邁著歪歪斜斜的步子,說要去掌門院子,鬼知道他們走了那條路。

    薑秋林武功低微,真氣壓不住白蛇泡酒的藥性,出院門還沒到酒窖門口就受不了了,找個沒人的地方弄拂塵,劍舍晚上四下無人,他在一棵大樹下午完活就繼續往前,他還是不忘自己來取酒的任務,就像不忘自己是人家的保鏢一路追到劍舍來一樣,但一到劍舍,他就忘了,人真是奇怪。

    他走沒多久,又忍不住在一棵大樹下重複剛才的舉動,仿佛在荒漠裏行走跋涉,沒走多遠就要喝口水,解解渴。醉意中,他想到在昭義時灰衣少年和辛枚帶他去青樓過夜的情形,曆曆在目,當時沒有留意的細節都浮現眼前,沉浸在回憶中的他不免又在路邊幹那活。這樣走走停停,耽誤了不少時間。此時的客房院裏除了至臨和陳觀,其他人都脫的赤條條的。

    薑秋林做完就往前走,夜裏很黑,他又沒帶燈籠,走進荊棘裏不管,大腿被刺劃幾個口子,鮮血直冒,他現在渾身發燙,根本就管不著。來到酒窖時,他已經完全像個瘋子,衣衫襤褸,下麵那根還高聳著,像個初生的竹筍。守門的衛士沒認出他,或者故意沒認出他,不讓他進去,兩人扭打在一起。

    薑秋林的有白蛇泡酒的藥性,真氣大漲,酒窖的守衛不是他的對手,他隻是喝多了腳飄,拂塵弄多了兩腿發軟,倒在地上他就有氣力了,騎著守衛打,幾拳幾掌打在守衛的胸口上,嘭嘭嘭,沉悶的聲響衝擊人的耳膜,讓他更興奮,騎在別人身上又讓他想到在昭義青樓那晚的場景,那女子就是這樣騎在他身上。薑秋林頓時有種奇妙的感覺,痛擊這個守衛能給他和那晚一樣的快感。他用盡全力,幾拳砸在他的腦袋上,這人已經沒有還手之力,薑秋林甚至沒有注意到他已經一動不動。

    擂幾拳,他啊的一聲喊出來,大腿內側有股發燙的暖流流出來,他以為是被荊棘劃傷的傷口又裂開了,但他聞到一股石蘭花的味道,腥得很。他感覺身體舒暢多了。這時才注意到他胯下的守衛已經死了,腦漿都被他打出來,五官不成樣子,辨認不出是誰。薑秋林慌張地站起來,殺了劍舍的人,他就是劍舍的敵人,以後怎麽在這待下去。他撒腿跑,跑進茫茫夜色中。

    陳觀和至臨在劍舍山裏亂躥,早就偏離了去掌門庭院的路,他們下體脹痛,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喘粗氣,感覺真氣成倍在體內增長。至臨做了很多次白蛇泡酒,一次都沒嚐過,這次知道它的厲害,說:“這藥酒真是厲害,我感覺現在自己的真氣能趕上我師父了,等下他看到我的真氣內力,豈不是要打個踉蹌。”這是酒後的瘋話,他師父要是知道他喝了那東西,定會敲碎他的腦袋。

    他們繼續往前走,好像來到北山庭院,陳觀說:“你家掌門就住在這種地方?”

    至臨伸長脖子看了看,夜光下,滿目雜草,破壁殘垣,“這是我師叔住的地方。”

    “就是教你配製白蛇泡酒的那位?”陳觀問道。

    “是的,就是他。”至臨說,“真是冥冥中自有天定,我們竟糊裏糊塗來到這種地方,當年我們把中毒的少年從這裏逼到懸崖邊,我師叔帶著他跳下懸崖,沒想到那小子沒死。”

    陳觀不是來聽他回憶往事的,他現在腦袋裏和院裏的人異地同步,隻有女人。他都要開口問:劍舍哪裏有女人?但他的理智告訴他,劍舍裏的兩個女人都動不得,一個是至臨的師妹,一個等天亮要拿去換貞利寶劍,都是惹不得的主。他想問劍舍的人平時怎麽解決需求。他不是想問,而是已經開口問了,要不是喝醉,他一定開不了口。

    至臨看著他,回道:“我們都是童子之身,不知道這些事。”

    陳觀的女兒都十幾歲了,他和至臨不同,他全身難受,說:“快離開這鬼地方,我憋得慌。”

    至臨何嚐不是,但他也沒有辦法,先去找掌門,弄不好他喝的更多,他憋得更難受。

    陳觀相信劍舍掌門一定能找到解決之法,他們拖著那根東西從北山庭院出來,陳觀說:“這次可別帶錯路了。”他熱得不行,內衫也脫了,反正四下無人,光著膀子吹北山的風。

    至臨堅持自己的風範,雖然內衫都可以擰出水了,他還是穿貼在身上。北山這條路他走過無數遍,閉著眼也不會走錯,他朝著掌門庭院帶路,道路兩側的露水大濕他們的褲子,沾上綁在腿上的那根東西,冰涼涼的,這東西猶如遇涼水淬火鐵劍,變成鋼鐵,更堅硬了,有機會的話可以和貞利劍硬碰硬,爭個高低。

    貞利劍現在在鍾瑜玟腰上,硌得她難受,因為她正躺靠在王聰床上,看著至殊在舞劍,重複一個動作。室內不像外麵有秋風吹拂,她已經悶熱得把肚兜都脫了,赤裸上身在房間裏轉腕旋劍,還扭腰。這要是到哪座青樓上去都是鐵打的頭牌,從古自今沒人光著身子舞劍,這妖嬈香豔,鍾瑜玟和王聰看得津津有味,少年蒙頭在被子裏,無聊得要睡著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