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遇神將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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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堯悠然在一棵大樹上躺著喝酒,不遠處,白沉和風溪菱在山間露宿,雖然不知他們在幹什麽,但聽著他們的說話聲還算和諧,
她就這樣不近不遠的距離看著他們,守著他們。
一道凜風悠忽而來,瞬間感到不妙,不久,警惕之於翻身而下。
庚午出現在她眼前,見此熟悉麵貌,雖有意外,卻很快明白過來,
一個著銀身鎧甲的人,麵肅嚴謹,眼露凶光,一身威嚴之氣環繞,手握青銅斧鉞,尖銳之處閃著寒光。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能困上你個千八百年呢”昆堯擺弄長長的衣袖悠然諷刺到。
“罪神堯姬,困我於赤河無底洞,今日必押了你回天界交差”
“無底洞,可還享受?沒有個硬實的法器真是困不了你多久,”
“堯姬,速速與我回天界”
“庚午,你說你都追了我一千年多年,還在癡心妄想”。
庚午怒眉倒豎,麵更加冷若冰霜。
右手握緊斧鉞,整個人騰空飛起,閃速向前揮向昆堯,一股神力環繞在斧鉞,
昆堯徒手擋住斧鉞,她眼中透著寒光,不輸於庚午所持斧鉞的尖銳,低沉之氣發出,“我說過,你永遠也不可能抓住我”
說著,昆堯甩開了庚午的斧鉞,庚午蓄力再次攻來。
隻見兩道如同閃電的光在山林間比劃。
庚午是天上神將,一千年二百年前是對昆堯執行天刑將神,因他倏忽,讓昆堯逃脫,以至於引來後麵昆堯敵眾天將,斬天兵,逆天而行。
他難辭其咎,便奉下死命務必將昆堯捉拿歸案,否則永不複神職,永不回天界。
兩人千百年間如同貓與老鼠的追逐,昆堯躲,庚午捉。
三百年前,昆堯將庚午引向赤河,設計將他困入其中流溪的無底洞之中,渦流卷動,讓他難以掙脫,便有了後麵平靜的三百年,如今他卻已經掙脫束縛,逃出了無底洞。
或許是打鬥過於激烈,引起了山林風動,鳥獸驚忙,靈力四散,白沉警覺,尋著他們的方向而來探個究竟。
昆堯聽見了兩人說話的聲音漸近,暗道不妙,她不能讓白沉知道她的存在。
閃開了庚午的攻擊,騰飛踏葉飛離,見此,庚午隻當她要逃走,隨即收了斧鉞緊追而去。
“剛才,那兩道光是什麽,”白沉驚呆,速度過於快,基本就是在他們到來時瞬間移動消失不見。
“哪有什麽光啊,你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風溪菱從後天跟來,不解到,
昆堯不能讓白沉發現她,若是他知道她就在附近,指不定要對此產生懷疑。
一路上她隻想著躲避庚午,想方設法的躲開他的追擊,期間耍著小聰明,也甩掉庚午幾次,但庚午意誌力頑強,在他的眼裏什麽都沒有,唯一的就是將她捉回天界複命,沒多久又能找上她。
於是很長一段時間她沒法去尋找白沉,也不知白沉他們去往何方,發展如何。
昆堯想著,難道她和庚午也用了流雲環?跟那麽緊,難以甩掉。
她隻知道她四處奔波,躲避追捕,不知不覺在這其中,竟然忘記了時間,
時間竟然來到了一年多以後。
終於,在一處繁華之地,夜間燈火明亮,街道間人來人往。
昆堯鑽進一處閣樓,木樓裝修寬大繁華,脂粉味繚繞,五顏六色的輕衫卻將大部分皙白的肉露出在外,濃濃的粉妝如同粉刷在臉上,各種不同的唇色間綻開著不同的笑意,挑眉的魅惑縈繞在男人們的眼中,
之間,男男女女交匯,歌舞混亂。
這樣的地方,昆堯不是第一次來,在之前,她經常帶白沉來到青樓,目的便是讓他早日通曉男女之情,且不望他在這樣的地方找到心儀的姑娘,也隻是希望他能瞻仰瞻仰,學習學習。
哪裏知道白沉一來便是極為羞澀,後麵竟然帶起的怒意,昆堯為他叫來一濃妝豔抹的姑娘,連哄帶騙的才把他帶進房間,給那姑娘示意了一個眼神,房中平靜如水,過不了多久,白沉怒意生起,砸了裏麵的東西,把姑娘嚇了出來,隨後他也奪門而出,帶著羞憤請求昆堯帶他回家。
那時的他不過十四十五歲,驚慌羞憤的表情一直讓她久久想來都覺得搞笑。
昆堯一道紅影便襲進人群,庚午停在門前,門上大牌匾上寫著醉風樓,
他不知裏麵人多嘈雜是什麽地方,但知道,不能讓凡人看到他這副模樣。照著人潮中的人,變化了一身凡裝後也跟著進去。
如昆堯所料,庚午緊隨跟了進來,他一進來,舞台上,一群女人正在伴著琴聲而舞,輕裳薄縷,飄飄欲仙,昆堯變化成一名舞姬隱藏在其中,隨著也跟著跳起了舞,
她忽然靈機一動,故意讓走進來的庚午一眼瞅見了自己,
庚午雖是神將,卻是固執,呆板,隻一味的忠於天界禮法,不懂得凡塵俗世,人間春色,
一進入這裏,他便感到相當的不自然和厭惡,上前招呼的女人都被他嫌惡擋開,女人們都被他嚇到,不敢再上前。
鷹眼四方掃描,終於看到了台上化成舞女的昆堯,不理三七二十一便要上去捉她。
昆堯魅惑一笑,隻見他飛身上了台,這群舞女便一擁而上,圍繞著庚午,庚午頓時感到極為壓迫與不自然,想擋,舞女們卻一下又一下的與他觸碰,勾引魅惑著他,讓他沒法阻擋,
天規有定,在凡界對人不能使用神力,更不能以神力傷人,否則必遭天譴,
於是他伸展不開法術,
舞女中,昆堯手中手絹揮向庚午,一股紅色的氣散在庚午的臉間,頓時庚午便如同得了失魂之體,頭暈腦脹,目炫其中,在他的眼中是迷亂混濁,亂像叢生,一群身姿妖嬈的女人圍著他,他掙不開這道屏障。
努力的讓自己清醒,卻見昆堯已不再是舞女之身,甩了甩目眩的頭,在人群中尋找昆堯的身影,
卻發現,她已經化成了一個俊俏男人之身,右手中持一把折扇不斷煽動,就坐在台下與他正對之處,兩手左擁右抱著兩個妖嬈女人。
兩個女子嫵媚地往她的口中倒酒,昆堯看著台上受煎熬的男人,眼裏滿是邪魅與得意怡悅。
想著,現在的庚午一定很想將她碎屍萬段,但卻無可奈何。
台上舞女已經退下,空空無也,但台上設了迷障,庚午深陷其中,痛苦掙紮,隻恨這個場景隻有她自己能見著,而其他人卻無法看見。
暗道想抓我,等上萬年再說。
正在這時,樓上忽傳來打鬥之聲,緊接著一個身著明豔的女子從樓上飛身而下,正落在昆堯的麵前,昆堯定睛看向她,兩雙眼正對上。
女子人雖身著與這青樓中女子無異,輕裳華衣,豔抹嬌媚之妝,但隱藏不了她稚嫩的臉龐,與其說是女人,不如說女孩。
然而也就那雙睛透亮狡黠,瞳孔變細,昆堯還是一眼看出她並非人。
周圍的人都驚慌大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嚇而出,或者窩在一團。
樓上,一個人緊握長劍,身資高挑挺拔,長發高束,斜飛英挺劍眉,細長蘊含銳利的黑眸,透射寒星,一身少年英雄之氣。
那人正要拔劍一躍而下,追逐下麵的女人,卻在朝下望掃視時片刻愣住了,看到了一邊站著的昆堯,一股莫名的熟悉湧來。
正在他疑惑之際,後麵躍下許多人,向著女人而去。
女人警覺,移開後,與那幫人纏鬥起來。
昆堯起身走到一旁,一副看戲之態,望著眼前打鬥的人。
白沉疑惑間一躍而下。
昆堯注意到了下來的人,心下意外,看著向她而來的人,一年多了,他又長高了很多,身姿也挺拔起來不似之前的修長削瘦,
“阿沉?”昆堯疑惑的輕喚了一聲,
正在白沉走近時,後邊的女子三三兩兩的將後麵下來的人打倒在地,正欲來攻擊白沉,
白沉反應不急,吃了一擊,卻很快恢複過來,拔出禦靈,便上前與之打起來,女子貌似被完全激怒,眼中凶光透射,“都給我去死”
女子身軀環繞著煞氣,凶狠難以控製。
說著,一手提起一旁的桌子揮向白沉,白沉巧用斷劍將其劈成兩半,卻不知何時,女子忽的上前,正要一掌抓向白沉的胸口,
昆堯見勢不妙,上前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卻還是遲了些,隻削弱了些女子一半的掌力,另一半煞氣噴向來白沉,白沉退後,撞在了後麵的柱子上。
風溪菱著急從外麵跑進來,正好見到這一幕,急忙上前扶住白沉詢問傷勢。“師兄,有沒有傷到哪裏?”
女子憤的看向抓著自己手腕的昆堯,眼中血絲密布,另一隻手反手抓住昆堯的一肩,一躍,兩人化成紅黑混濁之氣奔散出去,消失不見。
白沉見此,不管傷勢如何,握緊劍立馬追了出去,風溪菱緊追其後。
後麵一個男子從地上爬起,叫聲,“等等我”,也跟著追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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