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洞府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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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這涼州城出了怪事,城西賣豬肉的屠夫藍義熊死了,聽聞死像極為恐怖滲人,身體被撕爛,猶如千百頭野獸同時撕咬,而唯獨頭不翼而飛,整個畫麵如同破碎玻璃渣,一攤爛肉伴著血水,令人發指作嘔。

    在此之後,怪事不斷,一樣的事連續發生,失蹤的男人被找到,都是被撕爛殘缺不堪。

    聽聞啊,是有妖孽作祟,城內惶恐不安,城主極力將此事壓下,也就百姓私下悄悄談論,不過城主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直到自家女婿也慘遭此毒手,便坐不住了,見此下去,定不是辦法,於是便私下重金懸賞,尋了能人義士捉拿妖物。

    白沉和風溪菱一路奔行到涼州城,盤纏用盡,見此,聽聞此事,能掙盤纏,又能除妖,便來到城主府,接下了這除妖之事。

    除他們外,還有一行人也聲言要來除妖,說是尺玄嶺的弟子,各個白藍素衣,正氣凜然,並楊言除魔衛道是他們的職責,

    如此,城主點頭哈腰的接待了一行人,見這些人師出仙門便不看好窮身隨意的白沉兩人。

    如此公然搶飯碗行為讓白沉和風溪菱很不滿,便也報上家門,兩方相鬥,互不相讓,城主無奈,想來兩方的出身都不凡,便說了,誰先抓住妖物,懸賞便是誰的。

    於是兩方開始了抓妖物的道路,

    白沉日夜守候,直到發現異常,又死了一人,跟著遊走的黑氣來到了醉風樓,

    妖物化成了一煙花女子,白沉一眼便看出了她的不同,斷定她是妖物,便就勢而行,要求讓這女子陪他,

    兩人在房中,白沉主動的挑逗女子,一副花花公子之派,趁其不備,便要將其捉拿,哪知,門被推開,一個白藍衣男子闖了進來,破壞了他的計劃。

    那白藍衣男子便是尺玄嶺的小弟子,年紀不過十六,但手上所掛的五顆不同顏色的珠子卻極為厲害,五顆代表五行,分別是金木水火土,每顆都有不同的神力。

    他催動木珠,口喊“坤藤”手間袖中便竄出了藤條彎曲到前,要捆住女子,哪知女子反應極快,拿白沉擋住了,白沉暗罵,這是捉妖還是捉他。

    女子跑出了房門,一躍而下,之後便是昆堯看到的那般場景。

    昆堯怎麽也想不到,她也有被擄走的時候,想來也無所謂,倒要看看這東西想幹什麽,

    來到一處洞穴,洞道彎曲延伸,周圍洞壁上滲出水珠,有常年水珠滴動留下的尖銳的石尖倒掛。

    終於到了最裏麵,極為寬敞之地。一進其中,便將昆堯無情甩在地上。

    昆堯故意吃痛的叫了一聲,正要站起來,頭上有一滴夜體滴到她的臉上,食指抹了一下,這往眼前一看,竟然是鮮紅的血滴。

    慢慢抬頭一看,不看還好,一看這場景讓她經曆一下,再者便是極為惡心反嘔之心,換成一般人恐怕能被嚇死,

    借著石壁反襯的微光,頭頂上倒掛著一個個醜陋的人頭,臉部的眼睛被兩根石釘插入,血從中滲出,嘴巴唔咽緊閉或者大開到極致,臉上不知是青筋還是還是幹裂開的縫隙,極為恐怖。

    就一片一個個高低不一處的人頭就這麽懸掛,周遭環繞遊走著青綠色的邪氣。

    昆堯退了一步,小跑到一邊空地,“這是……”

    女人邪魅的看向她,唇角一扯,眼底寒光投射,本是一身輕薄五顏六色的彩衣,頭頂富貴牡丹大花,此刻卻是極其黑暗恐怖邪氣橫生,猶如暗夜裏的修羅,令人寒毛倒豎,身體僵硬。

    昆堯真心感受到了寒毛倒豎,冰霜席卷全身,身體也變得十為僵硬,而令她如此的不是眼前倒掛人頭和女子魔鬼般的邪惡,而是那些人頭上,插入雙眼的石釘。

    噬魂釘……

    一股熟悉的恐懼和無奈湧入身體,心口沉悶的疼痛,她永遠也忘不掉那份鑽心刻骨的痛,更忘不掉那些人看她的嘴臉,惡狠狠地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女子低下眼簾慢慢開口“你的眼睛很美,不過很快,這雙美麗的眼睛上就會像他們一樣插入兩根石釘,你那鮮紅的血也會一滴一滴的流出,直到流幹,就像這洞中的石錐一般,你現在脖子上還能動的鮮活頭顱會掛上去,成為其中一份子,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很快,很快讓你沒有知覺,”

    雖是極恐之言,女子的話語極其溫柔,聲細如絲,或許是昆堯的錯覺,竟然從中聽聲絲無奈與悲涼,眼底卻也有莫名的柔軟。

    昆堯聽此,輕蔑一笑,“噬魂釘,三界中至邪之物,我很好奇,你是從哪裏得來,”

    女子聽此忽然嚴肅帶著驚訝,“你怎麽知道”

    “我現在問你,噬魂釘從哪裏來的”昆堯這一聲幾乎是吼出來。

    噬魂釘,她再清楚不過,烙印在骨子裏的痛和怨恨,曾經的曾經,這些釘子插在她的身體上。

    女子被她的聲音威懾住了,退後一步,“你既知道也罷,拿命來”

    說著女子手抓上前,抓向昆堯的胸口,卻在將要觸碰之際,昆堯首先抓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一甩,一股力量隨之而發,將她擊甩在地,

    “區區一縷低微怨靈,也膽敢在我麵前放肆”

    女子臉部扭曲變得驚恐,沒想到自己會這麽突然被甩開,“你,你不是人”

    昆堯從第一眼見到她,便知她不是人,可一路觀察,她並非妖,也並非魔,卻戾氣籠罩,便猜出了她是靈,而且是怨靈。

    怨靈她不是第一次見,卻沒見過怨氣如此之大的人。

    女子站起,雙手兩邊撐起,後邊倒掛頭顱間,許多的邪氣,帶著人臉的幽靈,向著她身軀而來,頓時她身上的戾氣越來越膨脹。

    女子幾近瘋魔“無論你是誰,今天都必須死”說著身上戾氣橫生,正欲要向昆堯而來。

    卻不知,一個身影擋在了她的前頭,斷劍抵擋住一時的邪靈團體。

    眼看他也撐不了多久,趕來的風溪菱一劍揮向她,卻遭反彈,摔在一旁,

    “菱兒,”白沉喚了一聲。

    昆堯默默歎了一口氣,這傻姑娘……

    正在這時,周遭石錐鬆動,通通向女子而去,

    女子分心分力,便撤開了與白沉對峙,

    一個白藍衣少年衝了進來,“這妖物可是我的”,說著便上前與女子搏鬥。

    隨後後麵跟進了許多尺玄嶺的人,為首的一個男人叫到,“吳玄子,別衝動”

    見此場景,昆堯默默退後,撐開折扇來,靜靜觀戰,

    他們的穿著,昆堯隻覺得熟悉,總覺是在哪裏見過,而看到那搏鬥中的少年,右手腕上帶著一串五行珠,便知道了他們是尺玄嶺的人,

    進來的人無不對眼前倒掛石錐頭而感到惡心嘔吐。

    尺玄嶺,以五行為首要修行,基本一人隻能學習其中一行,但看眼前搏鬥中的少年,五行並用,一會土遁,一會金銀兵器,一會又是木藤條,收放有於,操作神韻。

    竟然能同時操控五行之術,就是尺玄嶺的嶺主都不一定能做到,這恐怕是尺玄嶺難得一見的天才。若是繼續修行,必能達仙境之軀。

    比起他,白沉是要弱些,畢竟沒有正宗學過什麽法術,但能挺到現在已是非常,且比起一年前,現在的他已經明顯大大進步了許多。

    見女子仍然沒有落下風之意,長此下去,恐怕他們也經不起磨。

    細心的白沉注意到了女子的身後的那片頭顱,女子的力量便是從後麵那頭顱間而來。

    白沉趁著吳玄子與女子對峙不相上下之際,悄然向前,使出禦靈,橫空一展,禦靈中所帶的劍氣凝聚,瞬間將倒掛的頭顱擊落在地,

    也同時,女子戾氣反噬受挫,吳玄子趁機使出“坤藤”將女子纏繞繞住。

    見此吳玄子得意一笑,“你這妖孽是有些厲害,我還是第一次遇到,竟然能讓我好一番折騰,看我不拿你回去換了錢買好吃的”

    後頭的一幫人見此都不由高興誇到,“還是我們小師弟有能耐”

    女子被藤蔓捆綁在地,幽怨不甘的看著眼前所有人。

    白沉轉而看了眼昆堯,打量了一下昆堯,第一眼看到她,就有莫名其妙的說不清的感覺,有一種無形的牽引,卻見她明明是個男子之身,自己也沒見過此人,想想可笑,是自己想多了。

    或許是怕昆堯發現他在看她,他馬上一轉,把注意集中到吳玄子身上。

    “哎哎哎,這什麽時候成了你抓住的,沒有我師兄你能抓住她嗎”風溪菱不滿,上前理論。

    “這還不明顯嗎,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著呢”吳玄子不甘心反駁到,憨憨之氣,如同孩子。

    “這位傻傻的兄弟,沒有我你也難抓住他,而且要不是你礙手礙腳,在醉風樓我就已經將她捉拿,這酬金我們沒有全部數盡口袋,而是對半分,已經很仁慈了。”

    白沉悠然說到。雖說他確實沒法戰勝這妖物,但在醉風樓他確實都快成事了,要不是這小子突然殺出來,毀了他的計劃。

    如此,兩邊又開始爭論起來,昆堯一手揉著太陽穴,她可從未想過,白沉和風溪菱那麽能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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