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紮心了,老鐵!鄧勳、張繡徹底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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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陽,新野。
    鄧家老宅。
    八角亭。
    鄧勳望著花圃中,枯萎的一片花叢,歎口氣:“爾等若是再造不出化肥,我這花圃就要被你們玩壞了。”
    “家主。”
    一個家仆打扮的男子皺著眉,麵泛難色:“朝廷的化肥實在是奇妙,我們實驗了上百個配方,可沒有一個能達到那種效果。”
    “這感覺......”
    男子惆悵不已,苦不堪言:“就像是完全沒有走對路似的,不知道那種東西到底是怎麽造出來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兩個月前,鄧勳聽到這種話,還會比較憤怒,現在完全怒不起來,因為他何嚐不知,這些人都在沒日沒夜的造化肥,他們同樣非常辛苦。
    “你們應該清楚,今年公田的莊稼漲勢非常好,恐怕旱田的產量,都不會遜於我鄧家的水田,待到明年時,會有更多百姓,加入到公田耕種中。”
    “屆時......”
    言至於此,鄧勳眉目中閃爍著凝重之色:“我鄧家恐怕亦難逃私田公有化的結局,這可是我鄧氏祖宗積攢了數百年的基業,絕不能毀在我鄧勳手裏。”
    家仆尷尬不已,類似的話,他聽了不下數十遍,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家主,其實私田公有化也不錯,單從產量上判斷,不會比咱們自己租種收成少。”
    “如今在南陽,去年參加私田公有化的豪族,全都樂死了,他們有些甚至懊悔自己為何沒有全部私田公有化。”
    鄧勳聞聽此言,心底的怒火曾得竄到了嗓子眼裏:“混賬東西,你們明白什麽,這是咱們老祖宗積攢下來的基業,私田公有化,豈不變成皇家的了?”
    “這......”
    家仆不敢高聲語,生怕惹怒鄧勳,隻能喃喃私語:“反正有糧食拿,而且朝廷還有化肥,說不定以後還能有別的,計較這些幹嘛?”
    “迂!腐!”
    家仆咬著牙,心中暗罵。
    如今,私田公有化在南陽已經成為潮流,那些啥事兒不用幹,就能分到糧食的豪族們,一個個樂得屁顛屁顛的,怎麽別人可以,咱就不行呢?
    若是能將化肥造出來,還自罷了,可若是造不出來,必然沒有佃戶,願意耕種自家田,如此一來,不私田公有化,難道還等著它下崽兒嗎?
    鄧勳也懶得再跟他們廢話,畢竟那種話一旦傳出去,勢必給自己引來麻煩,能少兩句,便少說兩句,這樣最好。
    “罷了。”
    鄧勳大手一揮,不再計較,冷聲道:“爾等繼續實驗,想辦法將化肥造出來,若能成功,每人獎勵十萬錢。”
    “十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家仆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個個小雞啄米式點頭,臉上遮掩不住的興奮:“家主放心便是,我等必全力以赴。”
    “嗯。”
    鄧勳把手一招:“既如此,爾等繼續吧。”
    家仆們齊齊拱手:“喏。”
    出了八角亭。
    鄧勳回到書房,想要讀些書平複心緒,卻怎麽也靜不下心來。
    南陽民心向著皇帝,甚至連南陽豪族亦是如此,即便是鄧家的豪族同樣心向皇帝,鄧勳有種孤掌難鳴的落寞感,更有種即將赴死的緊迫感。
    尤其,當他親眼見到施了化肥的莊稼,長勢是何等的喜人,這種即將赴死的緊迫感更盛,壓得鄧勳有點喘不過氣來。
    “家主!”
    “家主—!”
    正當鄧勳胡思亂想時,屋外響起一聲聲呼喚。
    鄧勳抬眸望去。
    但見,侄兒鄧同麵帶微笑,急匆匆闖入書房,隔著老遠便是一揖:“家主,好消息。”
    鄧勳騰得起身,急急問道:“有何消息?”
    鄧同輕聲道:“朝廷的詔書到了,劉備要卸任新野令,往河洛方向,接替張遼,以防長安從函穀關殺來的兵馬。”
    “果真?”
    鄧勳一臉的不敢置信:“劉備果真要調走了?”
    鄧同極其肯定:“嗯,要調走了。”
    “太好了。”
    鄧勳長出了口氣。
    這兩年時間,他過得實在是太憋屈了。
    劉備乃是漢室宗親,對於鄧家、陰家的糖衣炮彈,素來是油鹽不進,壓根沒有半點放水,導致他們無機可乘。
    更要命的是,劉備派他的二弟關羽,將兵馬駐紮在距離鄧家不遠的地方,每天都在操練,彷佛就像是警告鄧家,切莫輕舉妄動一樣,實在讓人膽戰心驚。
    而今,鄧勳怎麽也不敢相信,劉備就這樣要被調走了,不管他是去幹嘛,隻要別在當新野令,便能讓自己喘口氣。
    “可知道接替者,是何人否?”
    片刻的驚喜後,鄧勳強行壓下興奮,試著問道。
    “知道。”
    鄧同肯定地點點頭:“是個叫杜畿的新人,出身京兆杜氏,還不到三十歲,聽說此人之前在荊州避難,近期方才來到南陽。”
    鄧勳皺著眉:“杜畿?關於此人,可派人打聽過?”
    鄧同搖了搖頭:“暫時還未來得及,不過聽說家道中落,出身比較貧寒,想來應該不如劉備那般,油鹽不進吧?”
    鄧勳毫不猶豫,當即下令:“速速派人調查,讓他多提供一些化肥,否則咱們到今年年底之前,怕是研製不出化肥的配方。”
    “好。”
    鄧同肯定地點了點頭:“家主放心,交給在下即可。”
    鄧勳暗鬆口氣,頓覺神清氣爽,彷佛縈繞在頭頂的陰霾,就這樣輕易一掃而空,接下來的日子,便是雨過天晴白雲飄,藍天架起彩虹橋。
    “你說......”
    暢想美好生活片刻後,鄧勳扭頭瞥向鄧同,猜測道:“皇帝陛下是不是準備放棄鎮壓南陽世族了,這次便是最後一次。”
    “嗯。”
    鄧同跟著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的,今年結束以後,南陽必定會有許多人,進行私田公有化,如此一來,朝廷占據絕對力量,沒必要趕盡殺絕了。”
    “何況!當初陛下討董時,屬咱們鄧家供的糧草最多最積極,陛下多少要考慮點人情,足足兩年時間,已經足夠了。”
    鄧勳長出口氣,深以為然道:“老朽不得不承認,陛下端的是好手段,如果咱們始終彷造不出化肥,咱們鄧家可能也難逃私田公有化的結局。”
    “沒錯。”
    鄧同皺著眉,附和道:“小侄仔細核算過了,若是咱們彷造不出化肥,最少要將族中二十餘萬畝田進行公有化,否則將成為咱們鄧家的累贅。”
    鄧勳歎口氣:“是啊,那可是咱們鄧氏祖宗,花了不知多久,才積攢下的基業,就這樣變成皇家的田產,實在令人心痛。”
    “不過這回好了。”
    一念至此,鄧勳徹底放鬆下來:“劉備要走了,陛下不會繼續壓製南陽世族,咱們隻要不逾矩,不觸碰皇帝陛下的底線,鄧氏基業終歸是能保住的。”
    “家主!”
    “家主—!”
    正在這時,書房外再次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是鄧雲。
    鄧勳一下子判斷出來。
    他麵帶微笑地抬眸望去,趕忙招手道:“來來來,告訴你個好消息,劉備要卸任新野令,趕往河洛去了,咱們鄧家終於要熬出來了。”
    “哈哈哈哈!”
    鄧勳捏著頜下一縷山羊胡,笑得合不攏嘴。
    可是......
    對麵的鄧雲卻沒有半分喜色,反而依舊是愁容滿麵,甚至略帶著怒色。
    鄧勳察覺到不對勁,皺了皺眉,試探性問:“怎麽,劉備走了,你不開心?”
    鄧雲神色憂憂:“可是家主,您知道誰會來嗎?”
    鄧勳肯定地點點頭:“知道啊。”
    “啊?”
    鄧雲徹底懵逼了:“家主既然知道,因何會如此開心,您難道不知陛下此舉何意?”
    這回可把鄧勳搞湖塗了:“怎麽,陛下此舉,莫非還有深意?”
    鄧雲眼瞪如鈴,心說此前如此睿智的家主,怎麽今兒個腦子像是缺根弦一樣:“家主,您果真知道是誰接替嗎?”
    鄧勳瞥了眼鄧同,目光又轉回鄧雲身上:“難道不是杜畿?”
    鄧雲恍然大悟:“沒錯,新野令的確是個叫杜畿的家夥,但家主可知,除了此杜畿外,還有何人會入駐新野嗎?”
    嗶嘀閣
    “啊?”
    鄧勳愣怔不已:“還有別人?”
    鄧同搖頭:“我不知道。”
    鄧勳吐口氣:“你別賣關子了,直說,誰會入駐?”
    鄧雲停頓良久,終於還是言道:“江東猛虎孫堅!”
    “啊?”
    頓時,鄧勳一愣!
    鄧同更是一愣!
    二人近乎於異口同聲道:“誰?孫堅!?”
    鄧雲點點頭:“嗯,正是孫堅!”
    嘶—!
    二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跟著,便是近乎於窒息的沉默。
    劉備雖然是漢室宗親,當今聖上的皇叔,但畢竟手中兵馬較少,有很大威脅,但卻在關鍵時刻,可以扛上一扛。
    但是......
    如果對手換成江東猛虎孫堅,那可就徹底沒戲了。
    畢竟,孫堅可是皇帝陛下手上的第二員猛將,麾下猛將如雲,且殺伐果決,甚是厲害。
    別說是鄧氏家族了,便是將整個新野的世家集中起來,都未必夠孫堅一人砍的。
    鄧勳怎麽也不敢相信,皇帝陛下會把孫堅調過來:“該死,孫堅不是在練水軍嗎?他到新野來作甚?莫非真是在盯著咱們?”
    “聽說......”
    鄧雲輕聲道:“孫堅就是來新野練兵的,畢竟,咱們新野可是南陽三大水係的交匯,而且靠近船塢。”
    “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理由而已,至於其真正的目的是什麽,便不得而知了,或許真是因為咱們南陽的世家。”
    “畢竟......”
    鄧雲沒有繼續往下說。
    因為,真正的原因,鄧勳是知道的。
    當初劉備派關羽引兵駐紮在鄧家門前,擺明了就有震懾之意。
    如今,劉備需要調入河洛,接替張遼擔任統帥,必須要有人接替劉備在新野的工作。
    也因此,皇帝陛下便將不重要的政務,分給了新人杜畿,而將震懾世家的任務,直接交給了擁兵過萬的孫堅。
    紮心了,老鐵~~
    本以為是雨過天晴,沒曾想是陰雨連綿!
    孫堅駐紮在新野,將會比劉備的威懾力更盛。
    畢竟,數萬兵馬成天在眼皮底下晃悠,又有誰敢造次,這是要將壓製世家的措施,進行到底的節奏啊!
    “該死!”
    此刻,鄧勳心裏萬馬奔騰。
    這馬不是普通的馬,而是大名鼎鼎的草泥馬!
    *****
    宛城外。
    馬場,觀眾席。
    曹昂望著從一旁策馬走來的男子,低聲言語道:“喂,你們聽說了嗎,那小子是皇帝陛下特批的,可以直接參加複賽。”
    曹泰順著曹昂的目光望去,果然見一個陌生男子進入賽場:“憑什麽呀?咱們全都被刷下來了,他憑什麽可以直接參加複賽。”
    “我倒是知道一些。”
    夏侯充挑了挑眉,輕聲道:“需要點內幕消息嗎?”
    曹昂眼珠子一瞪:“你小子,有話快說,否則我們兄弟非拆解了你不可。”
    夏侯充忙不迭一縮脖子,抬手做防禦狀:“我說!我說還不成嗎?聽說啊,這小子在西涼可是素有北地槍王之稱,自幼弓馬嫻熟,非常厲害。”
    “他是昨日方才投靠咱們南陽的,此前乃是長安董卓帳下,一直在武關駐守,我可聽說,他的目標是戰敗呂布、黃忠、太史慈,要拿金騎獎的。”
    “嗬嗬。”
    曹昂冷哼一聲,不以為意道:“出身西涼了不起嗎?我還滅掉一個西涼騎兵呢,我估計這小子也不過是耍耍嘴上功夫而已。”
    “沒錯。”
    曹泰跟著附和道:“陛下是看在此人投降的份兒上,這才給他一次機會而已,待會兒就讓他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觀眾席上議論紛紛。
    馬場上。
    張繡已然做好了準備,出現在賽道上。
    雖然,聽完工作人員的介紹,他感覺複賽的確有點難度,但畢竟自己弓馬嫻熟,又有馬術三寶相助,隊伍中還沒有呂布、黃忠、太史慈。
    張繡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憑自己的本事,橫掃這幫垃圾,根本不在話下。
    嗖!
    下一秒。
    一支穿雲響箭升起。
    張繡毫不猶豫,猛一夾坐下戰馬,頓時昂首嘶鳴,如同一團黑色的火焰,狂飆而出。
    他對於自己坐下這匹大宛戰馬,有著絕對的自信,因此一騎絕塵,餘光輕瞟,兩側無人。
    可是......
    他還沒策馬殺出多久,便進入了丘陵區,速度大幅度的降低。
    偏就在這時,此前被自己甩在身後的將士,竟齊齊追了上來,頓時令張繡大吃一驚。
    仔細觀瞧,這幫人操控戰馬,每一步全都能踏在關鍵的點上,比之自己的控馬水平,竟然絲毫不遜,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肏!”
    當一匹黑色的戰馬超過自己時,張繡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才不過第二關的丘陵區,便有人超越了自己。
    顯然!
    對方操控戰馬的水平,已經勝過了自己。
    如果僅僅隻有一人,還自罷了。
    更令張繡惱怒的是......
    自己尚在調整時,便有三、四騎,再次超越了自己。
    一時間,張繡不由有些心慌,趕忙擺動兩條腿,勒住韁繩,雙眼緊盯著起伏的丘陵,爭取每一個點,全都能踏在正確的點上。
    不得不承認。
    張繡專注起來,變化的確很快。
    他很快適應了丘陵區的節奏,速度開始加快。
    可是,當他縱馬出了丘陵區時,抬眼望去,前方足足有十餘個後背,而且最遠的人,儼然已經超出了二十餘個馬身,將自己遠遠甩在身後。
    駕—!
    張繡發狠,猛一夾馬腹。
    坐下戰馬希籲籲一聲長嘶,當即撒開四蹄,衝著前方,一路飛奔。
    接下來考驗的是騎射,張繡飛快換裝,取出寶凋弓,摸出羽翎箭,衝著前方的固定箭靶,接連放箭,將其一一射翻。
    正當他得意於自己精湛的箭術時,忽然從身後竄出兩支箭失,將隔壁賽道上的固定箭靶,一下子幹掉兩個。
    臥槽!
    張繡徹底驚呆了,回頭瞥了眼後方,那人竟然在撚弓搭箭,一箭雙失,繼續瞄準剩下的固定箭靶,再次放箭。
    嗖!嗖!
    兩支箭失呼嘯而處,再次命中兩個箭靶。
    張繡頓時明白,對方是為了節省力氣,這才一箭雙失,率先解決這些固定箭靶,為接下來的移動靶,打下堅實的基礎。
    而自己呢?
    雖然同樣可以一箭雙失,但卻沒有想到這個辦法,雖然固定靶盡皆命中,但畢竟接連的放箭,讓自己雙臂的肌肉,高強度舒張、拉伸。
    想要不影響接下來的放箭,就必須要放慢速度,給雙臂肌肉爭取一定的舒緩時間,否則必將對自己的臂膀,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
    “該死!”
    張繡暗自嚼碎一聲。
    初來乍到時的自信心,在這一瞬轟然爆碎。
    他難以相信,在這種難度下,仍需要考慮這麽多實際情況,這幫家夥到底是如何兼顧,如何能有這般高超的騎射水準。
    身為西涼軍中的悍將,張繡自然清楚西涼驍騎的實力,雖然西涼驍騎裝備了馬術三寶,有了一定的騎射能力,及馬上作戰能力。
    但是......
    與眼前這幫闖入複賽的人相比,壓根是沒有半點可比性的。
    即便自己身為西涼軍中悍將,比之這幫人,依舊難有出彩的地方。
    可惜,複賽隻能有十六名勝出者,如果自己不拿出真本事來,隻怕當真連複賽都通不過,那可真就太丟人了。
    張繡暗暗發狠,策馬飛奔的速度絲毫不減,在抵達移動靶區域時,他毫不猶豫,抽出兩支羽翎箭,調整角度、呼吸的同時,鬆開自己的手指。
    嗖!嗖!
    兩個移動靶應聲而倒。
    張繡縱馬前衝,繼續撚弓搭箭,又是兩支箭失搭在弦上,繼續調整角度、呼吸,然後一箭雙失,命中箭靶。
    雖然,張繡在前半段失策,但是能在移動靶中,一箭雙失,這一點的確非尋常士兵可比,博得了觀眾席上,不少將士的歡呼喝彩。
    曹昂眼神驟亮:“這小子的確有些水平,移動靶都能一箭雙失。”
    曹泰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愧是西涼出身,還真有點馬上功夫,怪不得陛下會舉薦,單憑他這一手操作,我曹泰服氣!”
    “可惜啊。”
    夏侯充望著下方的賽道,尷尬地搖了搖頭:“他終究是要落敗了,複賽優勝者隻能有十六人,他現在排名十七,而距離第十六,還有足足七、八步遠,沒那麽容易趕超。”
    眾人的目光再次齊聚在賽場上。
    果然。
    張繡差距甚大。
    接下來的遠近兵器區,更是難以拉開差距。
    “張繡,十七名,用時六百二十四息。”
    雖然,張繡即便追上了五、六步遠,但最終依舊是第十七名的成績,無緣決賽。
    張繡勒住戰馬,氣得齜牙咧嘴,怒火濤濤。
    不過,他不是在生別人的氣,而是在生自己的氣。
    “就這?”
    忽然,一個聲音自背後響起。
    張繡扭頭望去,但見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昂首睥睨自己:“我還以為,陛下舉薦的人有多厲害,沒想到連決賽都進不去。”
    “西涼人善騎射?”
    跟著,又有一個男子策馬走來,路過張繡身旁時,不屑譏笑:“哼!我告訴你,在南陽永遠都是靠本事吃飯,不管你出身在哪裏。”
    “陛下能幫得了你一次,幫不了你第二次,連決賽都入不了,還想跟呂布、黃忠、太史慈過招?簡直異想天開。”
    “就你這樣的,在我山狼營中,充其量就是個軍侯而已,還想當狼騎主將?嘁,省省吧,呂布絕非你能戰敗的。”
    ......
    張繡羞臊不已。
    最開始自己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悲慘。
    果然,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
    張繡怎麽也不敢想象,南陽騎兵的騎術水準,已經強悍到了這種程度,這已經遠遠超過了西涼驍騎,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該死!”
    “我不該是這個水平的。”
    “如果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闖入決賽。”
    正當張繡心中憤恨,不得已轉身,準備離開賽場時。
    有工作人員策馬飛奔過來,欠身拱手道:“第七百八十六號,由於張飛退出騎術大比武,你成功補位,進入決賽,希望你好生努力。”
    張繡愣怔,一臉的不敢置信:“什麽?我進入決賽了?”
    工作人員點點頭:“沒錯!排名第三的張飛,因戰事退出比賽,空出一個名額。”
    張繡內心狂喜:“哈哈!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