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徐晃!投靠白波黃巾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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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州。
    袁紹大營。
    中軍,大帳。
    一個姿容偉岸的男子,此刻正端坐在上首,盯著旁邊的行軍地圖。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車騎將軍兼冀州牧袁紹。
    攻打了幽州足足半年有餘,至今愣是沒能拿下來。
    如今,長安發生巨變,導致全國格局驟變,袁紹自然要緊跟形勢,竭盡全力將劉虞幹掉,爭取鼎定幽州後,再行聯合長安,抵抗南陽。
    可是......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袁紹怎麽也不敢相信,麵對劉虞這樣的選手,自己愣是陸陸續續打了半年,還沒有將其拿下來,這尼瑪太拖節奏了。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劉虞的存在,袁紹完全可以直接派大軍進入並州,早早參與到河東之戰,如此一來,麵對南陽漢庭,他們將更有把控。
    “爾等莫言其它。”
    憤怒的袁紹大手一揮,立刻打斷田豐:“烏桓也好,百姓也罷,我袁紹統統不管,爾等隻需要告訴我,如何才能在本月之內,將其拿下?”
    “這......”
    田豐漠然,不敢接話。
    如果他早有能力幹掉劉虞,又何必等到現在?
    既然到現在都幹不掉,繼續強攻下去,實際上受損失更多的,會是自己。
    可田豐同樣明白,如今全國的局勢擺在這裏,壓根容不得袁紹在幽州浪費時間,但如果不幹掉劉虞,將來始終會是個隱患。
    靜!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整個大帳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劉虞現在龜縮在城中,靠百姓以及外圍的烏桓騎兵協防,實在是硬得讓人沒辦法下嘴,如果非要強行啃下這塊骨頭,極有可能會把滿嘴的鋼牙,全部崩掉。
    最為要命的是,即便崩掉了鋼牙,袁紹也未必能夠拿下薊縣,如此一來,便真正是得不償失,甚至有損自身了。
    良久。
    下方終於橫出一人,欠身拱手道:“主公,唯今之計,咱們怕是隻能聯合公孫瓚了,讓他率領白馬義從,對外圍的烏桓突騎進行打擊,緩解咱們麵臨的壓力。”
    袁紹扭頭瞥向男子,視之乃是沮授:“公孫瓚?”
    “沒錯!”
    沮授肯定地點點頭:“當年公孫瓚奉命征討烏桓時,受劉虞節度,可其隻注重自己的部隊強大,放任部曲侵擾百姓,而劉虞注重仁政,嚴禁公孫如此,二人由此產生矛盾。”
    “當然!”
    言至於此,沮授強調道:“公孫瓚與劉虞最大的矛盾,乃是關於對烏桓的態度,劉虞主張以內遷融合,輔之以教化為主。”
    “可是,公孫瓚則不然,他對烏桓恨之入骨,主張將其斬盡殺絕,徹底攆出幽州,是以烏桓突騎能為劉虞賣命,卻害怕公孫瓚。”
    “而據屬下所知,劉虞生怕公孫瓚權勢做大,因此總是在想辦法打壓公孫,這是他們之間更直接的矛盾。”
    “至於主公與公孫瓚之間的恩怨......”
    沮授沉吟了片刻,終於還是搖了搖頭:“屬下以為,比之劉虞與公孫瓚之間的矛盾,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主公若是可以降低姿態,主動聯係公孫瓚,隻要雙方可以結盟,一起誅殺劉虞,那麽或許可能會在月底之前,拿下薊縣。”
    事到如今,袁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公與說得有道理,放下姿態便放下姿態,我這便親自休書一封給公孫瓚,若是他同意,將來可以平分幽州。”
    “而且!”
    袁紹提起筆來,停頓良久,鄭重言道:“本將軍可以向朝廷舉薦他為幽州牧,甚至入朝為官,當個九卿,也不是不可以。”
    “主公且慢。”
    下方沮授聞聽此言,趕忙打斷道:“切記不可提當九卿之事,公孫瓚是個明白人,他不會稀罕九卿官職的,還不如幽州牧,來得實惠。”
    燃文
    “嗯。”
    袁紹點點頭。
    他自然也清楚,這是明升暗降的手段,不適合現在提出來:“公與放心,這種事情輪不到我,應該是由太傅來做。”
    沮授拱手:“主公英明。”
    “報—!”
    正在這時,帳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袁紹抬眸望去。
    但見,自家傳令兵急匆匆入帳,神色極其慌張,欠身拱手道:“主公,河東方向戰報。”
    袁紹哦的一聲驚詫,急問:“情況如何?”
    傳令兵喉頭滾動,強咽口口水:“河東關家臨陣倒戈,偷襲了右翼河東衛家,張遼引兵強行突陣,戰敗了河東郡守張侃,陷陣營強攻左翼白波黃巾,將其戰敗。”
    “啊?”
    袁紹驚呼出聲,眼瞪如鈴。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他原本也是知道河東方向布局的,如此嚴密的布陣,按照常理,勝率應該不會低於九成,怎麽可能輕易落敗。
    軹關陘兩頭窄,中間寬,隻要扼守住出口,便是千軍萬馬,也不可能輕易闖出來,張遼居然還能正麵突破強攻?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刹那間,袁紹隻感覺腦袋嗡的一下大了:“誤報!這一定是誤報!來人,速速派人進入河東,將最新消息送回來。”
    “主公!”
    傳令兵欠身拱手,將信筒遞上去:“這裏麵有高將軍的親筆信,他已經證實了消息,而且正在積極配合接手王允、張侃的兵力,為他們提供糧草。”
    高幹的親筆信?
    袁紹心中的不安更甚,他接過信筒,急急取出信箋,展開,眼珠子上下一翻滾,沒錯,的確是高幹的親筆信。
    “這......”
    袁紹噗通一聲,坐在蒲團上,表情瞬間麻木,一臉僵硬,像是七魂丟了三魄一樣,滿目的死氣彌漫大帳。
    不單單是袁紹本人,便是滿帳的文武,也盡皆是懵逼不知所措的狀態,他們駭然不已,不敢高聲,隻能竊竊私語:
    “這怎麽可能?品字布陣,都能被攻破嗎?難不成是因為軹關陘裏的埋伏,沒有起到相應的作用?”
    “我真的不敢想象,以那樣的布陣格局,居然還會落敗?張遼麾下到底是一支怎樣的隊伍啊,實力居然如此強悍?”
    “莫非是因為陷陣營嗎?可是,陷陣營不是隻有八百人嗎?即便有他們在也絕不可能輕易蹚過那段路。”
    “天呐,河東戰局一敗塗地,南陽一定會趁機占領風陵渡、龍門渡,如此一來,長安方向幾乎不可能再進入並州。”
    “河東郡若是失守,關中就真的是偏居一隅了,如果咱們不能快速掃平幽州,集中兵力拿下河東,將來前途堪憂呐!”
    “......”
    大家盡皆是智囊之士,自然清楚河東郡在連接關中、並州、冀州板塊中,起到了何等重要的作用。
    雖然,長安的動作非常快,不到旬月,便成功拿下了河東衛家、白波黃巾,短時間內,拉起了數萬兵馬的隊伍。
    但是......
    在以精銳著稱的南陽兵馬麵前,他們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滿帳文武沒有人敢相信,在這樣完美的布陣之下,南陽居然還能反敗為勝,這簡直是顛覆了眾人的認知。
    沒錯!
    在袁紹帳下文武的眼裏,當他們得知如此布陣時,就已經斷定,河東一戰必然會以長安大獲全勝結束。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沒有選擇盡快支援,而是要集中力量,將幽州劉虞最後一點精氣神打掉,從而徹底掃平幽州。
    不曾想,當結果到來時,竟是這般啪啪打臉的一幕,不僅河東沒了,甚至連幽州戰場,都沒有取得勝利。
    一敗塗地!
    然而......
    在沉寂良久之後,袁紹終於還是振作起來。
    他雙目中閃爍著騰騰的火焰,掃過滿帳的文武,冷聲言道:“河東雖然落敗,但長安必定不會坐以待斃,咱們同樣不能坐以待斃。”
    “並州地形複雜易守難攻,張遼想要在短時間內攻破,壓根沒有這個可能,咱們絕對不能放棄,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鼎定幽州。”
    “沒錯!”
    當下,帳中橫出郭圖,揖了一揖:“主公言之有理,並州有高幹坐鎮,如今連司徒王允都回來了,短時間內,沒人能拿下並州。”
    “咱們還有機會!”
    郭圖目光掃過帳中文武,極其肯定地道:“一定還有機會。”
    跟著,又有荀諶橫出一步,欠身拱手:“主公,目前河內方向有呂布、黃忠、許褚在,咱們必須要提前想辦法阻擋才行。”
    “如今,兗州牧劉岱已經將於毒、白饒等人戰敗,咱們可以聯合劉岱,暫時掣肘呂布,同時派人聯係於夫羅,以騎製騎,拖延時間。”
    與此同時,又有辛評閃出身來,欠身拱手道:“依在下之愚見,即便是於夫羅,也未必能夠攔得住呂布,否則當年呂布在並州時,他們不會那麽安生。”
    “因此,在下以為,咱們聯絡於夫羅的同時,還要派人將漳河長城再次修建起來,務必要阻擋賊寇的戰馬。”
    我國的長城可不單單是指山地長城,還有河堤長城。
    河堤長城在冀州境內,更是非常明顯。
    這是因為自三家分晉以來,魏、趙、韓等國的博弈在並州一帶非常明顯,山地自有山勢作為屏障,而在平原則是靠河堤長城為屏障。
    漳河長城、易水長城,盡皆是河堤長城!
    雖然,河堤長城在現代社會,已經了無蹤跡,但在漢末時期,充其量隻是被破壞而已,隻要派人修複,還是可以投入使用的。
    袁紹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沒錯!理當如此,速速傳令鄴城、邯鄲等地縣令,讓他們速速征調民夫,將長城修建起來。”
    辛評揖了一揖:“喏。”
    “至於於夫羅處......”
    袁紹沉吟了片刻,抬眸望向郭圖:“便辛苦公則一趟,不論於夫羅開出什麽條件,你盡皆答應即可。”
    “反正,依著南陽弘農王的處事原則,也不會輕易去拉攏於夫羅,這對於咱們而言,勉強算是一則利好消息。”
    郭圖頷首點頭:“主公放心,交給在下便是。”
    袁紹逐漸平靜下來,扭頭瞥向沮授:“公與,至於公孫瓚那裏,你辛苦一趟,盡可能冰釋前嫌,聯手對付劉虞。”
    “他公孫瓚有白馬義從,咱們同樣有萬張強弩,雙方聯起手來,必定可以掃平烏桓突騎,讓他安心即可。”
    沮授拱手:“喏。”
    *****
    河東郡。
    白波穀外。
    張遼凝望著外麵的山勢、河流,等待片刻。
    不多時,陳宮便趕來,遞上來一份臨時繪畫的簡圖:“文遠,這是白波穀的地形簡圖,而且程銀、侯選等人已經看過了,應該沒什麽問題。”
    “辛苦了。”
    張遼接過地圖,展開瀏覽。
    果不其然。
    這裏的地形非常險要。
    它背靠著山勢,呈現出一個倒c形,有且僅有一個入口。
    隻要將兩側的山勢守住,那麽當真是千軍萬馬,都不可能殺得進來。
    陳宮解釋道:“文遠你瞧,這穀口非常狹窄,兩側山勢上,建造了不少望樓,可以觀察敵情,更能方便射箭,而且還準備了不少滾木、擂石。”
    “單從望樓、箭樓的搭配上,以及山勢防禦陣、穀門的布置上看,必定是出自精通兵法之人,絕非草莽可比。”
    “這裏的地形條件,比其軹關陘那最後一裏路的凶險程度,可謂是不逞多讓,咱們想要剿滅白波黃巾,隻怕沒有那麽容易。”
    “怪不得......”
    陳宮捏著頜下一縷山羊胡,輕聲道:“河東郡派出大量兵馬剿匪,全都沒有成功,尋常人碰到這樣的布陣,嚇都要嚇死了,又豈敢強攻。”
    這一點,張遼同樣意識到了:“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也必須要拿下白波黃巾,否則咱們一走,河東勢必反複。”
    白波黃巾楊奉已經投靠了長安,即便他想要投靠南陽,南陽皇帝陛下也不可能再接手,因此這仗是必須要打的。
    “可惜啊!”
    陳宮歎口氣,略顯遺憾地道:“陷陣營被調往了河內,準備進攻上黨高地,否則這一戰咱們可以效彷軹關陘時,令陷陣營打頭陣,從而將其消滅。”
    張遼卻依舊盯著白波穀簡圖,態度十分堅決:“陷陣營自有大事要辦,咱們豈能拖累,即便沒有陷陣營在,這一仗咱們照樣要打,而且必須要打勝。”
    “這是自然。”
    陳宮同意這一點,輕聲道:“聽說白波黃巾中有一員猛將,喚作徐晃,此人原本是河東郡的郡吏,後不知何故,成為了白波黃巾。”
    “哦?”
    張遼皺了皺眉。
    他簡直不敢相信,有人會放棄郡吏的身份,最終成為賊寇。
    這其中必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否則這樣一筆不劃算的買賣,隻怕沒人願意幹:“徐晃?”
    陳宮點點頭:“沒錯!當初陷陣營追殺白波黃巾時,也正是此人,巧施激將法,令高順舍棄自由獵殺,白波黃巾這才得以從容撤退。”
    “有點意思。”
    張遼緩緩點頭,對於徐晃的興趣陡然增大:“可派人去調查此人了嗎?”
    陳宮澹笑:“這是自然,如此一員猛將,咱們豈能錯過。”
    張遼麵帶微笑:“走,回營再議。”
    陳宮頷首:“喏。”
    當下。
    二人一起返回穀外營寨,準備商議征討白波穀的大事。
    此前的官兵拿不下來,不代表他們拿不下來。
    即便是顆釘子,張遼也勢必要將其拔下來。
    軍營。
    張遼將簡圖懸掛起來,召集各營將軍入帳:“程銀、侯選、李堪,你們盡皆是河東郡人,想來應該對於白波穀有了解,說說你們的看法。”
    程銀率先橫出一步,欠身拱手道:“將軍,白波穀的地形易守難攻,而且咱們目前看到的布置,不過是其外部布置而已。”
    “末將聽聞,白波穀的內部,依舊有不少防禦陣,此前有官兵征討白波穀黃巾,好不容易衝進了穀中,卻隻有數人落敗而歸。”
    “沒錯。”
    又有侯選閃出身來:“中平五年,白波黃巾攻略河東、太原等郡,末將曾經參加過征討白波黃巾的戰鬥,前後曆經約有半年,方才將其攆回白波穀。”
    “可是......”
    言至於此,侯選歎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後打白波穀時,卻經曆了兩個月,絲毫沒有進展,衝進白波穀的官兵,全部戰死,沒人生還。”
    “聽當時的俘虜說過,白波穀內仍有不少精兵駐守,除非是千軍萬馬闖進來,否則壓根不可能拿下來。”
    張遼試探性問道:“可知布陣者,是何人否?”
    李堪回答:“應該是楊奉麾下大將徐晃。”
    “徐晃?”
    張遼蹙眉,再次詢問:“你確定是他?”
    李堪搖搖頭:“十之八九,會是此人,但末將不敢確定。”
    張遼的目光落在陳宮身上:“公台,一定要調查清楚此人,尤其是他放棄郡吏的身份,落草為寇的原因。”
    陳宮揖了一揖:“將軍放心,交給在下。”
    李堪提醒道:“將軍,末將聽說,此事與徐晃的父親有些關係,雖然其已經過世,但軍師可以從這裏入手,調查真正的原因。”
    “徐晃的父親?”
    陳宮皺了皺眉,不由好奇。
    “沒錯。”
    李堪頷首點頭:“聽說徐晃的父親深信太平道,而且當年在太平教中,也有一定的地位,隻是後來慘死於亂軍之中。”
    “好。”
    有了線索,陳宮自然欣喜:“在下會盡快調查清楚。”
    張遼嗯了一聲:“辛苦了。”
    ******
    陝縣。
    傅幹軍營。
    中軍,大帳。
    傅幹手持著從長安發過來的軍令,整個人完全懵逼了。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河東郡五、六萬兵馬,就這樣輕而易舉被攻破了。
    如今,關羽的兵馬迅速占領了龍門渡、風陵渡,若非長安的兵馬及時占領河岸渡口,形成有效的防禦,可能他們的後路,就已經被切斷了。
    太凶險了!
    傅幹抹了把汗,強行讓自己保持鎮定。
    他的目光掃過滿帳尚且不明真相的文武,沉吟片刻,方才開口道:“諸位,長安有令,放棄陝縣,退守函穀關。”
    不知情的馬超頓時愣怔:“啊?舍棄陝縣,退守函穀關?這怎麽能行,咱們又沒有落敗,不過是個張飛而已,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一定能戰敗他。”
    “沒錯!”
    又有閻行橫出身來,欠身拱手:“這些天,我們一直在研究張飛的矛法,尋找其破綻,要不了多久,便可將其拿下。”
    “現在撤退,士氣必然大跌!”
    閻行一臉的不敢置信,甚至心中暗罵長安愚蠢,怎麽會下達這麽惡心的命令,如此豈非自斷臂膀,徒增敵軍士氣?
    不單單是馬超、閻行,便是滿帳的文武,同樣一臉的疑惑不解:
    “是啊,現在撤退不太合適,咱們在氣勢上,不輸對手分毫。”
    “在下實在不明白,朝廷如此安排,到底有何意義?”
    “函穀關雖好,但若放棄陝縣,自家隊伍必然產生非議,軍心不穩。”
    “這當真是長安方向的軍令?難道沒有人阻止嗎?”
    “唉,不明白!打死都不明白。”
    “......”
    麵對眾將士的質疑,傅幹趕忙做出解釋道:“諸位勿惱,退守函穀關,是因為對方弩炮即將建成,而咱們的城池沒有經過加固,一旦被砸壞,必然會大敗。”
    “與其如此,自當趁早退往函穀關,朝廷已經對函穀關進行了加固,如此一來,敵人的弩炮失去了作用,咱們才能更好的防守。”
    傅幹不明白袁隗密信,不讓眾人知曉河東戰局的原因,但他身為主將,自然還是要聽從上公太傅袁隗的命令。
    以對方弩炮即將成功為由,退守函穀關,自然是最合理的理由,可以瞞得過馬超、閻行,以及滿帳的文武。
    馬超頷首點頭:“原來如此,還是將軍考慮周全。”
    閻行同樣鬆了口氣:“還是長安考慮周全,的確應該如此。”
    傅幹輕聲道:“馬將軍放心,咱們退守函穀關,劉備必然會引兵跟進,屆時絕對少不了你表現的機會。”
    馬超欣喜,欠身拱手道:“多謝將軍,不知咱們準備何時離開?”
    傅幹沉吟片刻:“事不宜遲,今夜便走,各位將軍,且回去準備吧。”
    眾將士齊齊拱手:“喏。”